當一個孩子不再依賴大人的時候,那麽就意味著他已經成長為一個獨立自主的個體,可以獨自麵對生活中的各種挑戰和困難。他們開始學會自己思考問題、解決問題,逐漸變得堅強而自信。


    同樣,當一隻鳥兒不再依賴樹幹作為支撐時,它便能夠自由翱翔於天空之中。這隻鳥兒經曆了無數次的嚐試和磨練,終於擁有了展翅高飛的能力;它可以穿越雲層,探索更廣闊的世界。


    這種成長和獨立不僅僅體現在人類和動物身上,也適用於我們每個人的內心世界。


    葉言苦笑著擺手,他的眼眸在一次明亮,泛著迷人又神秘的藍光。


    “老魔法師便是隊長了,他告訴我要「守護一切該守護之人!懲戒一切應懲戒之徒!」,正如老魔法師所講的那樣,魔法的真正意義在於愛與守護……異能又何常不是呢?”


    葉言講到這裏,江陵不免的虎軀一震,有些激動道。


    “那隊長是我老頭對不對!”


    “哦,不對。是前隊長。”


    江陵麵色垮了下來,他最討厭別人說話“仰臥起坐”了,但好像葉言與他們說話一直都是“仰臥起坐”。


    同學聽聞江陵這孤僻男的爹竟還是江陵市的負責人,不免的有些瞠目結舌。


    宋禾則是一臉的自豪,有種自家男人在外麵成功了,很想說與別人聽,但又馬上轉換闊家太太的身份,滿臉都是“這就是我男人”的樣子。


    “這也不對,我現在是隊長,那就是前前隊長了。”葉言似是勾起了回憶,臉上不再顯露苦笑:“話說我一直都喊江大海“海叔”,還從來沒有喊他隊長呢……嗬嗬嗬……真想再見他一麵啊。”


    葉言泛著藍光的雙眸一一掃過同學,最後將目光對準還在地上躺著的四道人影,點了點頭。


    “走吧,將他們四人帶走。”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臉上都有些茫然。


    鹿芷小聲問道。


    “那葉老師您呢?”


    “對啊,葉老師您不跟著我們一起走嗎?”花析裏問道,她不知道的是,自己早已成為了葉言的迷妹。


    “我嗎……”葉言喃喃道。


    萬欣怡拉著二女的手,利用「觀相」,大致推測出葉言的苦衷。


    “走吧。”


    江陵,胡司濤,馬常山,揚淮將昏迷的四人抬起。


    剩下的男生抬著行李,其餘女生收拾睡袋與帳篷。


    男生們走得很堅決,女生們則是一步三回頭。


    葉言在山洞裏笑著對他們招了招手。


    其實他還有個事情沒與這些學生說。


    自己的雙眸為何能複原?


    自己殘缺的身體為什麽能複原?


    因為自己惡靈化。


    徹底的惡靈化了……


    他不再是葉言,而是惡靈平蓍占。


    之所以能保持理智,也是體內吳滿的「命運之蛇」幫自己鎖住命運。


    也就是一旦他交換命運,那麽他就真正化為惡靈了。


    但如果不交換命運,那麽自己死去的學生便不會醒來。


    所以他想在死前擺出自己最好的樣子。就像老人在預感自己即將大壽將至時,會穿上自己認為最美麗的衣裳。


    離開同學們,也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和不去連累。就像快要逝去的中華田園犬,離開也是為了不去連累。


    在生命的最後一刻,葉言喃喃自語道。


    “我自私嗎?”


    男人笑了,手中藍光亮起,接著一把藍劍浮現。


    “我當然自私啊……嗬嗬……”


    說著,男人將藍劍舉起,刺入自己的腦袋。


    刹時間!洶湧澎湃的藍色光芒仿佛是被壓抑了千萬年的洪流一般,在這一刻終於得到了釋放,如波濤洶湧的大海一般在整個山洞之中炸開!那耀眼奪目的光芒如同無數顆星辰同時閃耀,瞬間將原本黑暗的山洞照得亮如白晝!


    那是命運的齒輪在轉動。


    “我是誰?”


    “葉言……”


    「命運之蛇。」


    ——交換命運!


    走在山路上的同學們紛紛停下腳步回望身後。他們的目光緊緊鎖定著那座山洞,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突然間,整個山體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巨手猛烈搖晃著。


    伴隨著陣陣巨響,無數巨大的岩石從山頂滾落而下,如同一群凶猛的巨獸奔騰而來。這些岩石相互碰撞、粉碎,形成了一片彌漫著煙塵的混亂景象。


    “跑!”夏安安平時美妙的嗓音此刻已疲憊不堪,她大聲道。


    眾上身上亮起細微的藍光,接著一條條細小的藍色蛇影從地底裏湧出。這些蛇影仿佛擁有生命一般,迅速地纏繞住了眾人的身體。它們靈活地遊動著,時而盤旋在人們的手臂上,時而爬上他們的後背,甚至還會鑽進衣服裏麵,讓人感到一陣寒意。


    ………………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了茂密的樹葉,斜照進了那棵古老的樹幹之中。陽光如同金色的琴弦,輕輕撥動著空氣中的塵埃,使得整個場景都彌漫著一種神秘而又美妙的氛圍。


    隨著太陽逐漸升起,光線也變得越來越明亮和溫暖,仿佛給這片寧靜的樹林注入了新的活力與生機。


    在一片土壤下,忽的伸出一隻手臂,借著手臂用力抓住一旁的樹枝,從地底裏爬了出來。


    人影身上沾著濕潤泥土,好似一隻泥人,分不清樣貌,隻憑著那若有若無的握草,才勉強分辨出他是個男人。


    “握草!這勾把啥啊?這還是國內嗎?”


    “江陵!你咋出去的!”胡司濤吼道,他與江陵出生點不一樣,雖說隔的很近,但他被埋在一棵巨樹底下,拚盡全身力氣才挖出一個可呼吸的口來。


    “宋禾where are you?”


    “幫我挖下啊!我沒勁了!”胡司濤拚盡全身力氣又吼了一句,可江陵好似聽不到般。


    一隻玉手伸了出來,其實這根本就不是玉手,如果要打個比喻的話,這看起來更像是泥匠為來的及加工的泥塑。


    但情人眼裏出西施,又或者是心有靈犀一點通。


    江陵隻是一眼就分辨出那是宋禾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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