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尚點點頭,抬眸注視著江陵。


    “去掉不確定因素,就是。


    1、鼠麵石像可以操縱光圈,但有時間限製。


    2、光圈內不能動用異能。


    3、鼠麵石像沒有起殺心。”


    江陵點頭,好似想到了什麽,又道。


    “我們到這裏時是什麽時候?”


    高尚立馬領意。


    “你是說石像的行動與時間有關?也對,我們出去時大致是下午8點,也就是戌時。我們一路抬竹過來,中間消費的時間大概是兩個小時多一點,所以現在是子時。”


    高尚摸著下巴,喃喃道:“子鼠,子時。那麽下一個行動的石像就是醜時,也就是牛。”


    “嗯,難怪夏斯辰二人摳狗石像時,石像沒有反應。不是不反應,而是時候未到。”江陵道。


    “對,時候未到……時候未到,所以這究竟是哪兒,人麵蒼蠅還可以理解,畢竟是生命。但這些石像……”高尚麵帶疑慮,他越發的看不清了。


    就好像是一道簡單的數學題,一開始看兩眼還以為很簡單,但做著做著就迷糊起來了。


    江陵拍了拍高尚的肩。


    “這隻是一場遊戲,一場殺人遊戲。”


    高尚的眼眸之中,一抹翠綠的光芒如同流水般流轉不息。他微微抬起頭,目光冷冽地凝視著前方的江陵,仿佛要將對方徹底看穿。


    “你真的以為這隻是一場遊戲嗎?”


    江陵咽了口唾沫。


    “你自己心裏知道便好。”高尚道。


    二人視野裏,突然彈出一個紅點,二人點開。


    【已自動為遊戲參與者翻譯。】


    江陵一喜,回頭望向石碑。


    隻見字還是那字,隻不過他忽然能領悟其中的意思了。


    “不可忽視。”江陵道。


    “不可主動。”夏安安道。


    “不可信任。”鹿芷道。


    “不可觸碰。”程錦雲道。


    “不可遺忘。”馬常山道。


    ……


    “不可直視。”方知了道。


    “這是克蘇魯嗎?不可直視,我還不可描述呢。”夏斯辰憤憤道,指著鼠麵石像:“老子就直視這鼠頭,他能把我怎麽滴?這有個勾巴用啊?!”


    忽的,光圈消失,神殿頓時陷入到一片漆黑當中。


    夏斯辰啞聲,冷汗直冒。


    ——唰唰!


    光芒撒下,一道以夏斯辰二人為中心的光圈形成。


    方知了沒好氣的望著夏斯辰。


    夏斯辰望著緩步而來的鼠麵石像,渾身顫抖著。


    ——我靠,打臉要不要來的這麽突然啊!你好歹給我點反應時間啊喂。


    方知了望了一眼石碑,沉聲道。


    “不可直視,就是讓我們不去直視鼠頭人,別去望他,低頭。”


    聽到方知了的話,夏斯辰趕緊低下頭,不敢再看鼠麵石像。


    然而,盡管他們低著頭,還是能感覺到鼠麵石像的存在。它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每一步都仿佛踩在他們的心上。


    終於,鼠麵石像走到了他們麵前。夏斯辰緊張得大氣都不敢出,他能感覺到石像的目光正透過他的身體,審視著他。


    就在這時,一陣低沉的聲音響起:“你們,通過了考驗。”


    夏斯辰等人聞言,心中一喜,同時也鬆了口氣。


    光圈漸漸消散,周圍重新恢複了光明。高尚和江陵走了過來,看著夏斯辰等人說道:“看來你們已經明白了規則。”


    方知了還有些不解,但他心中隱約之間有了推測。


    “是與石碑有關嗎?隻要我們不去直視他,他就不會攻擊我們?”


    “對也不對。”高尚道。


    “你們石碑上的意思是什麽?”江陵問道。


    “不可直視。”方知了道。


    “嗯,還有其他線索,等他們過來吧。”高尚點頭。


    “你們那邊是什麽?”夏斯辰問道。


    “不可忽視。”


    “你對這些有什麽理解?”方知了問道。


    “你們對這些有什麽理解?”高尚反問道。


    “也許這是一種警示,提醒我們不要輕視任何細節。”江陵若有所思地說道。


    “或者是告訴我們,有些事情不能直接麵對,需要用其他方式解決。”方知了發表著自己的看法。


    高尚沉默片刻後開口:“我認為【不可忽視】不僅僅是針對眼前的事物,更是對內心的覺知。我們不能忽視自己的情感和直覺,它們可能是關鍵所在。


    而【不可直視】我則是認為他與人性相關,你們有沒有讀過《王與罪》?


    其中有一句話是這麽描述人性的。世界上有兩樣東西不可直視,一是太陽,二是人心。”


    ——王與罪?這尼瑪不是東野圭吾的《白夜行》嗎?果然,有人穿越在我前頭。江陵在心中篤定道。


    “與人性有關?”夏斯辰不解,但他豎起大拇指:“好有道理,人性確實不該直視。”


    “可我認為這句話說的不對,人性是多麵的,是複雜的。有善便有惡,我認為不該直視的是人性的惡。你們覺得老鼠為什麽能成為十二生肖之首?”高尚道。


    江陵想起幼時奶奶與他講得童話故事,那時他還叫恒子南。


    “十二生肖之首本應是牛,但老鼠狡猾,搭了牛的順風車,最後牛累到走不動路,而老鼠則體力充沛,一腳躍了門,玉帝雖不喜,但他話已說出口,最後無奈的封了子鼠為十二生肖之首。”江陵道。


    “嗯,老鼠在童話故事裏一般都是反麵角色,而它象征著的則是人性的惡。所以它不可直視,又因為玉帝忽視了規則加之牛的忽視,導致老鼠成為十二生肖之首,所以它又不可忽視。”方知了分析道。


    眾人陷入思考,這時,夏安安與薑若趕了過來。


    她們分享了自己在神殿中的所得到的信息。


    “我們這邊的石碑上寫著‘不可主動’。”薑若說道。


    大家開始討論起來,試圖找出這些線索之間的聯係。隨著討論的深入,一些模糊的概念逐漸清晰起來。


    “難道這些規則是在引導我們如何應對這個神秘的遊戲?”夏安安提出疑問。


    “有可能,但具體的含義還需要更多的探索。”高尚眉頭微皺:“這不可主動,應該是想讓我們不要主動動用異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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