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北驍往旁邊退了半步,望望四周沒人注意這邊,他才衝小姑娘點點頭:“是,怎麽你就是為了問這個?”


    “嗯嗯,是啊,我就是想聽你親口說.因為,我喜歡你,可是你已經有女人了,我就不可以再喜歡你。”小姑娘回答得很幹脆,亮亮的眸子裏閃過一絲細微的痛楚。


    這下可是輪到鬱北驍啞口無言了,不由得暗叫慚愧,竟是他小題大做了,想不到這看似普通的小姑娘,居然這麽直率,爽快,說喜歡他,卻因她有女人了而立刻斬斷了念頭。


    如此理智,確實有些出人意料。


    她這麽坦蕩,單純,讓鬱北驍無法對這樣一個女孩子產生反感,到是有一點欣賞她的性格。


    鬱北驍的語氣溫和了許多,深眸裏隱含讚許之意:“你好像是叫小穎,對嗎?”


    “肖師傅你知道我的名字?嘻嘻……沒錯,我叫小穎。”


    “嗯……謝謝你對我的喜歡,也謝謝你說不會再喜歡我了,因為,我的心裏已經沒有位置再裝下其他人,你拿得起放得下,果斷幹脆,我很感謝你,也佩服你。”


    鬱北驍語出真誠,他很大方地告訴小穎這些,也是對她的一種尊重。


    如果換做是從前的鬱北驍,哪裏會這麽耐心地對一個傾慕他的女孩子說這些,他隻會用最狠的方式去打消對方的念頭,或是直接無視,走人。


    現在的表現,是他在小鎮生活一段時間以來,心態有所變化,脾氣不再那樣冷酷了,心也變得更加溫暖。


    總之,他不再那麽自私,他開始會考慮別人的感受了。


    小穎眼裏泛起點點晶瑩,但俏臉上還是笑盈盈的:“肖師傅,你不會在這裏呆很久的是嗎?雖然我不知道你喜歡的女人是什麽樣子,但我還是要祝你們幸福。”


    “謝謝你,小穎。”


    “肖師傅再見!”小穎笑著揮揮手,一溜煙兒跑開了。


    鬱北驍的心情輕鬆了不少,嘴角不由得微微揚起,原本以為會是很頭疼的事,現在解決了,要是錦初知道的話,也不會討厭小穎的,說不定還會讚賞幾句呢。


    想起錦初,鬱北驍就想起了小檸檬,想起他對錦初的承諾……


    鬱北驍收拾起心情,加快了腳步往前走,他要去魏勇家。


    魏勇自從開起理發店之後就很少回家去了,家中隻有一個母親和一條老黃狗。


    鬱北驍跟魏勇來過一次,深得魏母的喜愛,當成自家人一樣的看待,那之後,魏勇時常都會拜托鬱北驍來這邊走動走動,代替他看望母親。


    鬱北驍剛一敲門就響起了狗叫聲。魏母聽到是鬱北驍的聲音,急忙來開門將他迎進去。


    魏母隻是一個普通的農村婦女,可不像城裏的人保養那麽好,她才五十歲,可看起來就像是六十歲一樣的,頭發白了一半,臉上的皺紋也一條條很明顯。


    老黃狗見識鬱北驍,它也不叫了,搖著尾巴過來示好,圍著他轉。


    魏母不禁笑罵:“你這畜生到是機靈,知道每次肖師傅來你就有口福了!”


    鬱北驍蹲下身子,摸摸老黃狗皮毛,就像是對小孩子那樣輕聲說:“別急,有你吃的。”


    老黃狗嗷嗷叫兩聲,表示自己正等著呢。


    鬱北驍將給黃狗帶的口糧放在地上那隻缺角的碗裏,人就坐在一邊跟魏母聊起來。


    “伯母,會不會覺得太冷?要不要添點什麽,可以告訴我,我給魏勇傳話就是。”鬱北驍一邊說,一邊站起身來打算往屋裏走。


    魏母見狀,趕緊地跟上去,熱情地招呼他坐下,倒來一杯熱乎乎的白開水:“肖師傅啊,你真是個好人,可我一個人在家,有啥好添置的啊。”


    “一個人?”鬱北驍濃眉輕挑,視線打量了一圈這屋裏,略顯好奇地說:“怎麽這都快春節了,難道伯父他不回家過年?”


    魏母臉色頓時一僵,苦笑道:“那個死鬼,我都好幾年沒見著他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在城裏遇到別的女人,反正,他這些年一分錢都沒寄回來,也沒打過電話,更沒回家看過我們,他一走就是幾年沒音訊,隻怕是早把我們給忘了.”


    鬱北驍麵色平靜,隻是等魏母說完之後,他臉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伯母,您別這麽說,興許是伯父有什麽難處呢,這裏是他的家,總會回來的。”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魏母除了高興之外,竟然都不開口留鬱北驍在這裏吃晚飯,這也有點太稀奇了。


    鬱北驍先前剛進院子就看到一個椅子上放著青菜,地上有摘下來的菜葉,而且這個時間也差不多該是晚飯的時候了。


    “伯母,我先走了,改天再來看您。”


    “好好好,天快黑了,你路上注意安全啊。”魏母盡管已經極力掩飾了,但她眼中那一絲不正常的緊張和竊喜又怎能逃過鬱北驍的法眼?


    主人不留他,他也沒必要再繼續待著,但是,在他離開之後沒多久,他又從另一條小路悄悄地潛了回來。


    先前是光明正大地來,這次卻是偷偷摸摸的,鬱北驍在搞什麽?


    如果他猜得沒錯,魏家此刻絕不止魏母一個人。


    鬱北驍在剛踏進屋裏時,觀察到桌子上的煙灰缸冒起一絲絲青煙,很細很細。


    雖然這白煙消失得很快,魏母沒有及時察覺,但這已經足夠讓鬱北驍知道,在他進去之前,有人正坐在那個位置抽煙。


    魏母是不會抽煙的人,並且,煙灰缸裏的殘留,不是紙煙,而是旱煙。


    魏家,鬱北驍曾聽魏勇說過,他的父親魏禮忠,就是抽旱煙的。


    鬱北驍屈就在一個小小的發廊裏當理發師,為的什麽?


    就是為找到魏家這位失蹤已久的男主人,魏禮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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