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姿神色倨傲:“鬱北驍現在已經回到鬱家大宅了,還有鬱鴻章也一起回來,不知道他們將會有什麽行動,好歹你現在是炎月的董事長,雖然你的實權交給了你母親,可是如果鬱家想要報複,首先第一個就是你這董事長了。我是不想看著姑媽姑父煩心,所以才提醒你幾句。”


    提醒?錦初一聽這話就渾身不舒服,這個女人還是那麽虛偽,真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是傻子呢?


    “沈雲姿,我的事,不用你費心了,你所謂的鬱家的報複,不會發生在我身上。”


    錦初淡漠的語氣,讓沈雲姿臉色一僵:“真是個不知好歹的人啊。”


    沈雲姿嘴裏叨念了幾句就轉身離開了,走得很瀟灑,再不廢話,錦初也沒多想,懶得去揣測沈雲姿在想什麽,不想與這個女人有牽扯。


    沈雲姿看似不痛不癢的幾句話,實際上是有特別用意的。


    她是在試探錦初和鬱北驍之間的關係到底如何了。


    錦初這麽肯定地說鬱家不會報複她,在她臉上找不到一點驚訝而緊張,這隻能說明,錦初有持無恐,她憑什麽那麽有把握?除了是鬱北驍給她的信心,還能是誰?


    由此可以推斷出,錦初和鬱北驍的關係其實很好,一直暗中有來往,並非像表麵那麽平靜。


    這就是沈雲姿得到的訊息。


    沈雲姿認為,自始至終,她最大的障礙都是錦初,隻有錦初。


    ……


    外界對鬱家的諸多猜測傳得滿天飛,記者們又蠢蠢欲動了,但無論外界怎樣變化,鬱北驍現在有最要緊的一件事——找到當年放火的人。


    他和鬱鴻章都不會回應外界任何話題,行事低調,拒絕采訪,平時出門都十分小心翼翼,每次都需要甩開記者才能去做他自己的事。


    鬱北驍不公開露麵,但有人卻是按捺不住了。


    錦玉柔一直都在等鬱鴻章出現,現在終於等到,她怎麽可能不做點什麽來報複呢?


    她最想看到的不是炎月的歸屬權,而是想看到鬱家身敗名裂,想看看鬱鴻章在被揭穿當年行徑之後的表情。


    鬱鴻章在鬱家大宅裏深居簡出,依舊是繼續在養身體,不見有何特別的動作,但他的回歸卻讓那些想要買房子的人暫時消停了,隻除了某些個別的之外。


    很快就是春節,以往這個時候,鬱家都是熱熱鬧鬧喜氣洋洋,充滿了大人和小孩兒的歡笑聲,可今年,燈籠也不掛了,對聯也不寫了,熱鬧不再,繁華不再,隻有滿園的寂靜和冷清。


    唯有那一片菜園子才是整個大宅裏最有生機的地方,鬱鴻章在澆水。


    還是這菜地,還是那個人,但總覺得缺了點什麽?是老人眼中的神采嗎?是他臉上的笑容不再?是他的腰身更加佝僂?是他的步履更加緩慢?


    綠油油的蔬菜長勢喜人,鬱鴻章慢悠悠地澆水,可這孤單的背影就是讓人感到一股落寞。


    鬱鴻章歎了口氣,蒼白而布滿皺紋的臉上盡是惋惜和無奈,錦初現在一定是很恨他,她不會再當他是爺爺了。


    就算查到當年的火不是他放的,可配方的事呢?還有他曾瞞了她很久,謊稱自己是沈玉蓮的朋友……錦初的性子是容不下欺騙的,鬱鴻章知道這點,所以他越發感到心酸,難過。他想要在錦初麵前懺悔,隻怕她都不會給機會了。


    老人繞著菜地在澆水,步子很慢很慢,動作也有些顯得乏力了。


    陳嫂急匆匆地走過來,將水杯遞給鬱鴻章:“老爺,有個女人要見您,她說她叫錦玉柔。”


    鬱鴻章拿著杯子的手微微顫了顫,略顯渾濁的雙眸裏閃過一道精光,吩咐陳嫂:“讓她進來吧。”


    該來的始終要來,他與沈家人的正麵交鋒,是不可避免的。


    到這一刻,鬱鴻章不但不緊張,反而有種解脫的感覺,終於等到這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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