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劍耐著性子聽完老者喋喋不休地念叨了很久,終於瞅準時機,把埋藏在心底多時的疑問一股腦兒全倒了出來:“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啊?我為啥會莫名其妙來到這兒呢?還有您老是何方神聖呐?”


    那老頭見狀,總算是閉上了嘴巴,然後又開始慢條斯理地念叨起來。


    經過這一番解釋,鄭一劍總算是弄明白了。原來自己現在身處一個異世界的空間——幻界之中,而這個地方叫做菩提境。


    據說,此地乃是數百萬年前一位羽化成仙的絕世高手所創造出來的獨立空間界麵。這位前輩自稱尊稱為菩提尊者,但也有人稱其為千麵羅刹。令人嘖嘖稱奇的是,這位菩提尊者居然具有八種截然不同的人格,而且每個人格都獨自修煉著一門獨特的功法。憑借如此驚世駭俗的天賦和實力,當時整個修仙界都鮮有人能夠與之抗衡。


    他亦正亦邪,是魔是仙。武道狂,煉器魔,陣法迷,丹道癡,符錄道,一劍仙,禦獸王,控魂。他一麵善菩提,另一麵惡修羅。他羽化前一縷殘魂帶著這界麵龍形鑰匙離開。


    後來這幻境又來了一位業火魔君,百萬年前在這小幻境最中那間樓閣羽化手中遺留一具白骨。殘留下一張千麵人皮麵具,人戴上可以幻化心中所想的麵孔。


    還有白骨中,一團白色業火,可焚燒萬物。


    他羽化後萬年,這修煉成精的菩提樹,他十分懼怕那團白色業火,但最後無法抵抗年麵具的誘惑,放出樹根,慢慢伸到院子中那枯骨偷了那麵具,一不小心被那業火焚燒到。


    它用盡菩提樹靈力,緊緊包裹著火 ,但還是慢慢腐蝕他菩提樹本體。


    百萬年後 ,這棵巨大的菩提古樹 ,竟然慢慢被腐蝕幹枯存一半。還在不停慢慢腐蝕它本體,讓它苦不堪言。估計再過十幾萬年它這棵菩提樹本體就被腐蝕完,這棵菩提魂體也慢慢消失。


    鄭一劍耐心地傾聽著老者的泣哭訴說,逐漸明白了事情的梗概,同時也意識到這位老者需要他的幫助,將其樹體內的那一縷業火移除出來。


    鄭一劍將自己的想法如實告知老者:“您作為一個擁有數百萬年化身的樹精,尚且無法應對這一縷業火,而我隻是一個平凡的肉體俗人,又怎麽可能有辦法呢?”


    老者沉默片刻後,才悠悠地開口道:“這縷業火經過我將近百萬年的樹靈力淨化,已然轉變成了木靈火焰。


    然而,火與木相互克製且互不相容,最終這火焰仍將會燒毀我的本體樹身。”


    接著,樹精老者繼續說道:“我觀察到你的丹海如此荒蕪遼闊,丹壁幹癟,甚至支離破碎。真不知你體內的靈液究竟被何物抽吸殆盡至此境地。照此狀況發展下去,恐怕你最多還能存活十年左右。”


    既然你我都這樣下場,何不拚死一博,我把這縷木靈業火種入你丹海,在灌入我菩提樹靈液,讓它慢慢滋潤你這幹枯丹海。你看怎樣?


    一劍想了一下,如老者所說,那就博一下吧,說不定單車變摩托呢。這樣他以後也可以修煉了。


    最後他和老者倆人達成共識,老者對一劍細心交待一番怎樣渡種木靈業火過程 ,過程中怎樣凶險,疼痛難受。堅持的下福利多多,堅持不下去一切都化為灰煙。


    鄭一劍謹遵老者所言,開始運轉焚火功法。隻見他緊閉雙眼,端坐如鍾,目光內斂,專注於鼻尖,氣息平穩而悠長。隨著功法的運行,一股熾熱的氣流在他體內湧動,如同奔騰的江河一般,迅速流經周身各處奇經八脈。


    片刻之後,他便清晰地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正源源不斷地匯聚於丹田之中。正當此時,鄭一劍突然察覺到,老者竟小心翼翼地從自己體內取出了一團熊熊燃燒、跳躍不止的綠色火焰。緊接著,老者緩緩將手掌中的那團神秘火焰送入了鄭一劍的腹部丹田處。


    當那團綠色的木靈業火進入鄭一劍的丹田後,他立刻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危險和躁動。這股火焰似乎擁有著無盡的威能,仿佛隨時都可能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力量。麵對如此情形,鄭一劍不敢有絲毫怠慢,連忙全力施展焚火訣,試圖引導這木靈業火前往自己那幹涸已久的丹田。


    然而,讓人意想不到的是,這木靈業火仿佛具有靈性一般,瞬間變得異常狂暴起來。它劇烈地燃燒著,火勢陡然大增,拚命掙紮著想擺脫焚火訣的束縛。火焰在鄭一劍的丹田內左衝右突,瘋狂亂撞,猶如一頭被困住的猛獸,凶猛無比。


    一時一劍又感覺到小時候躺在鐵架床那撕心裂肺的痛了,他麵部扭曲,豆粒般的汗水直冒又一滴滴滴下。


    氣血也隨那亂竄火焰,翻滾倒流,丹海也被撞得神智都有些恍惚。


    他心急如焚,毫不猶豫地咬向舌尖,劇痛瞬間襲來,嘴角甚至溢出了鮮紅的血絲!但他不敢有絲毫耽擱,連忙集中精神,全力運轉焚火訣,試圖壓製住那洶湧澎湃的木靈業火,以免自己體內氣血逆湧。


    若是任由氣血逆流,後果不堪設想——他必定會七竅流血,慘死當場,最終被熊熊業火吞噬得連一絲殘渣都不剩!


    就在這時,那名老者敏銳地察覺到機會來臨。隻見他掌心處射出一道細微的青絲,如同閃電般迅猛,徑直穿透一劍的腹部,並深深嵌入其丹海中。刹那間,一股碧綠的木靈液從傷口處流淌而出。


    原本狂暴肆虐的火焰似乎感受到了木靈液的氣息,竟然漸漸變得平靜下來,不再四處亂竄。它們仿佛找到了歸宿一般,靜靜地棲息在一劍的丹海內,繼續燃燒著。


    一劍頓感壓力驟減,那令人撕心裂肺的痛楚也得到了極大的緩解。趁此良機,他終於能夠靜下心來,在心中默默地一遍遍運轉焚火訣。隨著功法的持續運行,他與火焰之間的聯係愈發緊密,對它的掌控力也逐漸增強。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木靈液終於淹沒那木靈業火,它才老老實實靜靜躺在木靈液中。


    就在這時,那位原本身為菩提樹靈的老者,竟然化作了一名年幼的孩童模樣。隻見他動作輕柔地將那根插入一劍腹部的綠色青絲緩緩抽出。緊接著,他雙腿交叉盤起,以一種懸浮的姿態出現在一劍麵前,並用充滿緊張與好奇的目光仔細端詳著一劍。


    而一劍則繼續運轉著焚火訣功法,又經曆了兩個周天之後,才慢慢地睜開雙眼。此刻,他發現自己的身軀已然脫離了菩提樹內部。


    他站立起身來,伸展開雙臂,活動著腿腳關節,感受著周身傳來的舒適感。經過一番檢查後,他驚喜地發現並沒有留下任何不良後果。


    不僅如此,相比起從前空曠無物的丹海,如今它變得充盈了許多。就連周圍空氣中的靈氣也能夠清晰感知到,那些細微的靈氣仿佛受到某種吸引一般,紛紛朝著他身上的毛孔鑽入,然後緩慢匯聚到他的血脈之中,最後再沉澱於丹海內。


    曾經那種總是力不從心、有勁使不出的感覺消失無蹤。現在的他感覺自己實力大增,如果說以前隻能發揮出五十斤的力量,那麽現在恐怕足以使出三倍之多,即足足有三百斤的勁力。


    果然如他所料,如今何止是單車變摩托這麽簡單,簡直就是直接升級成小汽車了啊!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一劍仔細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後,這才回過神來。


    他驚訝地發現,原本矗立在麵前的那棵巨大參天古樹,此刻竟然縮小了數十倍!曾經需要百人環抱才能圍住的粗壯樹幹,如今隻需十個人便能夠輕鬆抱住。而原本位於古樹一側的半邊枯木,則完全消失不見了蹤影。


    就在這時,一劍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位白發長須的老者去哪兒了?然而,當他環顧四周時,卻隻看到一個小屁孩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正用充滿好奇的目光上下打量著自己。


    一劍連忙開口逗弄那個小孩說道:“嘿,小朋友,你爺爺去哪了呀?快去把他叫來,我有事情想要問問他。”聽到這話,小孩頓時不樂意了,氣得直吹胡子瞪眼。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現在並沒有胡子,於是隻能瞪大眼睛表達不滿。隻見他氣鼓鼓地回應道:“誰是孫子啊?我可是你爺爺!”


    一劍過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對方的意思,不禁感到有些詫異。他開始仔細端詳起這個小孩,疑惑地問道:“你怎麽會變得如此年輕?難道你掌握了什麽返老還童的秘術不成?”


    那孩童一臉傲嬌地看著一劍,鼓起腮幫子,嘟起小嘴,氣鼓鼓地嚷嚷道:“哼!臭小子,算你運氣好,本老夫將近十萬年的修為可都化作木靈業力傳給你啦!如今你既有這珍貴無比的木靈液,又有這神奇莫測的木靈業火相助,無論是在修行之道上勇猛精進,還是煉製丹藥時一蹴而就,都會事半功倍、無往不利啊!這些好處可都是別人求之不得的呢!不過嘛,雖然你的丹海和丹壁已經被我修複得差不多了,但那丹壁中的血脈還得靠你自個兒去想辦法修補才行哦。要不然,就算有再多的靈氣擺在你麵前,你吸收起來也會像隻慢吞吞的小蝸牛一樣,難有寸進呀!”


    此時此刻的一劍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狀況比起從前要好上許多,不僅能夠清晰地感應到周圍充盈的靈氣波動,更可以順利地開始修煉,引導著那絲絲縷縷的靈氣歸入體內。然而對於如何進一步修補丹海丹壁一事,他仍舊充滿疑惑與不解,於是開口向眼前這個古靈精怪的小孩兒詢問道:“那麽請問,究竟要怎樣做才能修補好我的丹海丹壁呢?”


    哦!經過小孩一番詳細地訴說之後,他終於明白過來,原來自己的丹壁已經破損將近十年之久了,必須得借助氣血靈藥煉製而成的丹藥來滋養修複才行。


    隻見那小孩撅著小嘴兒,模樣甚是可愛地說道:“你可要將地上那條坤魂木給收好咯,這可是個難得的寶貝呢!想當年,我遭受業火焚燒,半個身子都快被燒成灰燼了,但就是這條坤魂木保留了下來,連業火都無法燒毀它。它呀,可以滋養和修補神魂喲。”


    一劍聽完後,心中大喜過望,對這根坤魂木視若珍寶一般。他趕忙彎腰從地上撿起其中一截猶如手臂般粗壯、將近一米長且通體漆黑的木棍。


    入手之後,隻覺得異常沉重,僅僅這麽一小截,竟似有重達上百斤之感。盡管如此費力,但他還是咬咬牙,使出渾身力氣將其扛到了肩膀上,然後緊跟著那個小童朝著圍欄後的閣樓走去。


    一劍看著眼前這個可愛的小童,心想給他起個什麽樣的名字好呢?他想了想,然後笑著說:“既然你沒有名字,那就叫你木葡萄吧!”木葡萄聽了,開心地點點頭,表示很喜歡這個名字。


    兩人一同來到圍欄大門外,葡萄轉過身來,對著一劍,用稚嫩而又可愛的聲音說道:“小子,把你胸口掛著的玉佩拿出來對著小院的氣罩感應一下,這樣以後你就可以自由出入啦。”


    一劍聽了,連忙伸手往自己胸口的玉佩摸去,卻隻摸到了玉佩的吊繩,而玉墜竟然不見了蹤影!他心中一驚,手不由得在胸膛上下胡亂摸索起來,但仍然什麽也沒有找到。難道是掉到地上了嗎?一劍心裏著急萬分,急忙朝著來時的路仔細尋找。


    小葡萄看到一劍沒有反應,便回頭看了一眼,結果發現他竟然正往回走,似乎在找尋什麽東西。它感到十分好奇和疑惑,於是問道:“小子,你怎麽回事啊?在找什麽東西呢?”


    一劍一邊走著,一邊低頭仔細地看著地麵,回答道:“葡萄,我的玉佩不見了!你快來幫我找找看掉在哪裏了?”葡萄聽了,皺起眉頭,不解地說:“那玉佩不是還在你身上嗎?我都能夠感應得到它的氣息呀。””


    一劍聽聞後,心中一驚,急忙用手在胸口摸索起來。他的手指在胸前反複摩挲,仿佛要將每一寸肌膚都探查清楚,但始終未能找到玉佩的蹤跡。


    與此同時,葡萄輕盈地飄然而至,她瞪大眼睛盯著一劍的胸口,並伸出稚嫩的小手輕輕一指:“那玉佩就在你胸口呀!”一劍聞言,再次將雙手在全身上下搜索一遍,仍然一無所獲。


    正當他感到困惑之際,葡萄那雙靈動的大眼睛閃爍著光芒,似乎看穿了一切。她耐心地指向一劍的胸口,奶聲奶氣地反問道:“這不就是嘛?”一劍半信半疑地講 t 恤衫脫下,低下頭審視著自己的胸膛。突然間,他感覺到胸膛處似乎有某種異樣的存在。


    葡萄可愛的小手指依然堅定地指著他的胸口,仿佛在告訴他答案就在那裏。鄭一劍猶豫片刻,最終決定從褲兜裏掏出手機,對著自己的胸口拍了一張自拍照。然後,他放大照片並仔細端詳起來。


    令人驚訝的是,在照片中,他清晰地看到自己的胸口竟然浮現出一條紅色的蜿蜒巨龍圖案。這條龍形圖案如同活物一般,曲折地盤旋在他的胸前,若隱若現,仿佛是他身上天然的紋身。


    一劍對眼前的景象深感詫異,他不禁思索起玉佩為何會消失無蹤,卻留下如此神秘的龍形圖案。


    此刻,葡萄的聲音再次傳來,帶著一絲天真無邪的語氣說道:“好啦,別發呆了!有這塊玉佩,你便可以隨心所欲地進入和離開這個幻境啦。”說完,葡萄轉身離去,留下一劍獨自陷入沉思之中。


    兩人緩緩走到圍欄大門前,走在前方的一劍突然感到一道無形的波紋輕輕蕩漾開來。


    緊接著,他毫無阻擋地穿過了大門,然後輕輕推開了那扇木質之門。葡萄見狀,急忙跟上前去。


    進入大門後,他們發現中間有一條由靈石鋪成的道路,晶瑩剔透,散發著微弱的靈氣波動。道路兩旁栽種著許多珍稀的奇花異草,五顏六色,爭奇鬥豔。


    而在道路的盡頭,則是一片圓形的寬廣空地,中央矗立著一棵不知名的果樹。此刻,果樹上掛滿了紅彤彤的果實,宛如寶石般璀璨奪目。


    葡萄滿臉驚恐地指著中間那座樓閣,聲音顫抖地說道:“這裏麵非常危險,那團可怕的業火就在其中。所以,我們倆最好都別進去。來吧,我帶你去煉丹閣尋找煉丹功法,你有空時可以自行鑽研一下,看看能否煉製出像氣血丹、補氣丹這樣能夠修複你丹海的丹藥。”


    一劍點了點頭,緊緊跟隨在小葡萄身後。當他們推開竹門,踏入丹海閣的瞬間,一股濃鬱的丹香撲麵而來,沁人心脾。一劍深吸一口氣,隻覺得全身通暢無比,仿佛所有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


    放眼望去,隻見屋內擺放著好多排架子,上麵擺滿了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和玉盒。此外,還有一排書架整齊地排列著,上麵放置了大量的書籍和玉籍。。


    小葡萄皺起那小巧可愛的鼻子,輕輕嗅了幾下後,便如鬼魅般輕飄飄地飛了過去。


    隻見她穩穩地單腳立於最前排第一個閣架前,伸出小手拿起一隻玉瓶,湊近眼前仔細端詳起來。


    這隻玉瓶瓶口處粘著一張黃色紙條,上麵用古老而神秘的篆體寫著三個鮮紅大字——洗髓丹。


    接著,小葡萄又將目光移向下方另一格架子,發現那裏的玉瓶上貼著綠色貼紙,紙上同樣以篆書寫著“伐髓丹”三字。


    它順手取下一瓶洗髓丹,拔掉木塞,小心翼翼地倒出幾顆丹藥放在手心仔細查看,但卻感覺到一股淡淡的黴味撲鼻而來,完全無法嗅到屬於丹藥應有的獨特香氣。


    就在這時,一個奶聲奶氣的聲音突然在一旁響起:“小家夥,別再看啦!這瓶子裏裝的已經是壞掉的丹藥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啦!


    “”不過呢,如果把它深埋進藥田裏當作肥料使用,倒是還能發揮點兒餘熱哦。”


    話音未落,一隻胖乎乎的小手伸了過來,同時還遞來幾隻玉瓶,並說道:“喏,這裏有血脈丹,可惜隻剩下四瓶了,其他的因為存放時間太長,全都變質失效,失去藥性嘍。”


    一劍順手接過葡萄遞來的瓶子,心中暗自嘀咕:這小玩意還挺精致的。然而,當葡萄他一手扛著巨大的坤魂木,另一隻手還吊著四個玉瓶口時,不禁皺起了眉頭。


    “傻小子,你難道不知道把這些東西裝進儲物袋裏嗎?這樣多麻煩啊!”葡萄有些不滿地問道。


    一劍看著葡萄,臉上露出一絲茫然。他本想解釋一下自己並沒有儲物袋,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就在這時,葡萄似乎察覺到了什麽,擺了擺手說道:“好了好了,你在這兒待著別動,等我一會兒。”


    話音未落,葡萄便如一陣風般溜走了,轉眼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沒過多久,隻見葡萄又輕飄飄地飛了回來,手裏拿著兩枚戒指遞給一劍,嘴裏還念念有詞:“給,小子,戴上吧。這可是儲物納戒哦,可以幫你存放很多東西呢!不過記住了,它隻能裝死物,可不能裝活物哦。”


    一劍瞪大雙眼,充滿好奇地凝視著眼前的兩枚戒指。從葡萄口中聽聞這些話後,他不禁對這兩件神秘物品產生濃厚興趣,心中暗自思忖:“聽起來這東西似乎相當了不起啊!”


    緊接著,葡萄繼續介紹道:“隻消把你自身之血滴落於其上,便可令它們認你為主人咯。


    此後,但凡你凝神專注,即可感知到其中所藏納之物。不管是取拿物件亦或存放東西進去,皆極為便捷呢!”


    一劍聞得此言,匆忙卸下扛於肩頭的坤魂木以及握持於掌心的玉瓶,並輕輕放置於地麵之上。而後,他謹慎而輕柔地自葡萄手中接過那兩枚儲物戒。他全神貫注地端詳起戒指來,稍作思考後,毅然決然地將其中一枚佩戴至右手的中指處。


    他嚐試運用意念去操控,隻見原本置於地麵的魂木與四個玉瓶竟在眨眼間銷聲匿跡。他再次憑借意念審視玉戒內部空間,果然發現魂木及四個玉瓶正悄然安臥於儲物玉戒之中。


    一劍心想,好東西,這玉戒果然是好寶貝。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間,一聲清脆嘹亮的雞鳴聲仿佛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直接傳入了一劍的腦海之中。


    這陣雞鳴讓一劍如夢初醒般地回過神來,似乎想起了某件重要的事情。他連忙轉向葡萄問道:“我進入這裏多長時間了?”


    葡萄略微思索了一番後回答道:“嗯……大概有四五個時辰了吧!”聽到這話,鄭一劍心中一驚,如此算來,自己進入這菩提境已經將近十個小時了!他迅速掏出手機查看時間,果不其然,此刻已是淩晨將近五點鍾。想到明天還得一大早就趕往高鐵站乘坐前往華盾學院的車,他心急如焚。


    於是,他匆忙向小葡萄交代好一切,表示這裏交由他來照料,並承諾隻要一有空閑便會回來陪伴它一起整理。話音未落,他已迫不及待地衝出房間、穿過庭院、打開大門,像一陣風似的疾馳而去。


    眨眼間,他來到了果園裏,敏捷地摘下數十個紅彤彤的桃子放入納戒之中。這些桃子色澤鮮豔欲滴,散發著誘人的香氣。原來,他打算將它們留給雨落品嚐。


    他意念一開,人已經回到家中,已經沒有剛才被吸進菩提境那時腦袋的不適感。


    他把家裏收拾一番,把沙發上的相框重新掛在牆上,好在他的衣服前幾天已經打包好了,一個書包,一個背包,還有一個帆布包。


    正當他準備去燒開水衝泡麵時,門口傳來敲門聲。


    一劍一愣,看手機還沒到六點,是誰?胖子不會這麽早就過來吧?


    他疑惑地走過去開門,開門一看,驚訝道:“咦,小梅梅,怎麽是你?”


    陳曉梅低頭從一劍手臂下鑽進去,調皮笑道:“小劍哥,你不是定一早車票了嗎?現在你應該沒吃早餐吧?我想找你一起去吃油條豆漿。”


    一劍 摸著她一頭秀發說:“好啊!你先坐會,我去梳洗一下,就一起去。”


    說著,他找了套衣服,就跑到廁所,邊刷牙邊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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