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剛才的感受,顧晏橋感覺身子一陣陣的發緊。


    根本就不夠!


    他一直是個冷情的人,覺得男女之間那點事,不過是給對方貼上自己的標簽而已,沒想到剛才會失控成那樣,


    這麽多年,雖然對溫菱一直有想要占領的欲.望,但是因為她年紀太小的原因,便一直拖到了今天,


    他原本以為那種事的感觀不過是被人誇大了說辭,卻沒想到,會有這般難以描繪的感受。


    不光是她身體帶來了極度愉悅,還有她徹底的打上了他的烙印,那種心裏帶來的震撼,讓他徹底的失控成那樣。


    不過一想起剛才那種致命的愉悅和包裹感,他感覺身上又一陣陣的發熱。


    但是,小東西哭成那樣,估計是真的疼得不行了。


    他起身套上了衣服,伸手要去抱溫菱。


    卻看到她身子還在輕輕的顫抖,手死死的抓著床單不肯鬆手。


    他知道剛才有些過了,強行把她翻過來,低低的道:“很疼嗎,我看一下!”


    話沒說完,一眼看到她眼睛又紅又腫,看向他時,帶著深深的懼意。


    雖然以前看他時,有時候也是怕的,但這一次完全不一樣,他能感覺到她對他有了來自心底的恐懼。


    她這是把他當成了洪水猛獸了!


    晦澀難明的情緒從心底升起。


    他冷著臉,冷聲道:“溫菱,我是你男人,這種事是你本來就該承受的,不準用這種眼神看我!”


    說著,伸手想要去摸溫菱的眼睛,溫菱明顯的抖了一下,下意識的就往後縮。


    顧晏橋手在半空中僵了半秒,神色有些難看。


    他眯了眯眼,一動不動的盯著她。


    她露在毯子外麵的皮膚上全是紅色的印記,特別是脖子處,幾乎都快沒一點好皮膚了。


    他看了兩眼,便覺得身子又開始發緊。


    不能再呆在這裏了!


    再這樣,隻怕又會失控。


    他俯下身,打算把她抱起來,卻不料剛碰到她,她就驚恐的蜷起了身子,死死抓著毯子,“不要,求你!”


    疼,真的很疼,她覺得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顧晏橋看她那樣,微微皺了皺眉,伸手就把她抱了過來。


    溫菱驚恐的一直發抖,不停的求他,“不要了,太疼了,疼得受不了了!”


    顧晏橋深吸一口氣,把她身上的毯子打開,“我看一下。”


    入目的紅腫不堪讓他皺緊了眉頭。


    好像是有些過了,連腿根都被撞得紅成了一片,似乎都破皮了。


    不過,他隻看兩眼就馬上移開了目光,喉結重重的滾動了兩下,然後快速把她重新用毯子裹住了。


    他把她抱起來,啞著聲音道:“回家!”


    剛走出臥室,突然門就被打開了。


    “溫菱,你昨天晚上過分了,竟然……”林漫雪站在門口,一臉驚訝的看著他們,說到一半的話戛然而止。


    隻見顧晏橋懷裏抱了一個人,那人身上裹著毛毯,露在外麵的一條手臂上全是曖.昧的痕跡。


    隻要是個成年人,都能一看出這是什麽情況。


    而且,這是溫菱的屋子,他懷裏的,自然肯定就是溫菱!


    雖然知道顧晏橋和溫菱是什麽情況,可親眼看到和聽說是兩回事。


    她又吃驚又震撼,指著顧晏橋:“你們……”


    顧晏橋冷淡的瞥了一眼她身上的睡衣,又看了一眼屋子裏的酒瓶,似乎把這毫不相關的兩件事聯係到了一起。


    他盯著林漫雪,冷聲道:“昨天晚上的人是你?”


    林漫雪不知道他在說什麽,正要開口,突然看到好友抬起了腦袋,正用驚慌的眼神看著她。


    她冷哼一聲,對顧晏橋一點好臉色也沒有,“關你什麽事?”


    她瞥了一眼亂七八糟的桌麵,仿佛明白了什麽,不由得怒道:“不就是喝了點酒,你管得也太寬了!”


    顧晏橋一動不動的盯著她,似乎在審視她話裏的真假。


    他身上自帶上位者的強大壓迫感,這麽盯著人看的時候,對方往往不戰而敗。


    林漫雪被這種極有壓迫感的眼神弄得有些發毛,幹脆開罵:“看什麽看?沒見過穿睡衣的女人嗎?”


    顧晏橋收回了目光,冷聲道:“表是你留下的?”


    表?


    林漫雪愣了一下,馬上道:“不是我的還能是你的?”


    顧晏橋冷哼一聲,眼神沒有剛才那樣淩厲了,“從傅寒年那順的?”


    林漫雪勃然大怒,“我就算把他家搬空也輪不到你說!還有,你這個變態,把我家菱菱怎麽了?”


    說著,上來就要去扯溫菱的手,顧晏橋退後幾步,冷冰冰的道:“再上前一步,我就能找個理由,讓傅寒年再關你一個月!”


    林漫雪先一愣,隨即大怒,正在破口大怒,就看到溫菱衝自己拚命搖頭。


    溫菱又紅又腫的眼睛讓她擔心不已,她衝上去拉住溫菱,“菱菱你怎麽樣,你是不是被這個變態……”


    溫菱趕緊打斷了她:“我沒事,漫雪,你回去吧。”


    說完,拚命的向她搖頭,示意她趕緊離開。


    林漫雪卻實在擔心她,但又對顧晏橋著實有些懼意。


    尤其是上次被狠狠收拾了一頓後,她就知道了顧晏橋和傅寒年是一路人,狠起來什麽手段都使得出來。


    而且,在這個京市可謂一手遮天,幾乎沒人能管得了。


    她咬了咬唇,擔心的看了溫菱幾眼,沒再說話,退到門外,轉身就走了。


    顧晏橋重新把溫菱包好,把她露在外麵的手也塞進毯子裏,快速的出了門。


    車子一直在外麵等著,顧晏橋一上車,便打通了張華的電話,“找個靠譜點的女醫生過來,在家裏等著。”


    一路人都沒人說話,就連平時話多的李楠,似乎也意識到哪裏不對,一路上連一個字也沒有。


    四合院裏,早就有醫生在那裏等著了。


    是一位五十上下歲的中年女醫生,一看就很有經驗那種。


    顧晏橋徑直把溫菱抱進了臥室,對跟著一起進來的醫生道:“我愛人情況有點不好,麻煩您給看看。”


    說著,把溫菱放下來就要打開她身上的毯子,溫菱死死的抓著毛毯不鬆。


    顧晏橋低聲道:“乖,別動,給醫生看一下。”


    溫菱不肯鬆手。


    他隻得耐著性子,低聲的哄,“可能是受傷了,乖,是女醫生,隻看一下,不做別的。”


    溫菱還是不鬆手。


    顧晏橋一點一點的摳開了她的手指,把毯子打開。


    溫菱單薄的身子上全是曖.昧的紅痕,因為皮膚白,看起來就有些觸目驚心。


    這個上了年紀的女醫生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年輕的小兩口玩得過了,弄傷了,這種問題對她來說見慣不怪。


    仔細的檢查過後,她開了藥。


    “入口處有些撕裂了,以後要注意,夫妻生活要溫柔一些。”


    她看了顧晏橋一眼,又道:“你們兩個人體型差距大,房事上你要克製一些,別動不動就橫衝直撞的,那種事的事情,你得看她受不受得了。“


    看到顧晏橋有些難看的臉色,她語氣緩和了一些,“你自己看,她身上大部分地方都長得小巧,你又是大高個兒,有些話不用我說得太直白,你也應該懂,她承受不起你就得停下來,不然還會受傷。”


    說完,也不管顧晏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把藥膏遞給他,“你們是夫妻的話,這藥你就自己給她擦,裏外都要塗,三四天大概才會慢慢好。”


    走之前又吩咐,“裏外都要塗,痊愈之前不能同房。”


    醫生走後,顧晏橋便把溫菱抱起來往浴室走。


    浴缸裏早準備好了熱水和精油,一室都是暗香,隱隱的,浸潤著整個空間,安撫著人不安的情緒。


    顧晏橋把溫菱小心的放在熱水裏,入水的時候聽到她輕輕的抽氣聲,便知道傷口碰到水又開始疼了。


    他低聲道:“水裏加了薰衣草精油,很快不疼了。”


    溫菱不說話,也不看他,垂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什麽。


    浴缸很大,顧晏橋自己也進去了。


    他拿了柔軟的毛巾一點一點的給她清理身體。


    細嫩幼白的皮膚上布滿了他留下的痕跡,他越清理,越覺得當時做過了。


    的確是失控了,有些方被吮得破皮了。


    難怪剛才一入水,她就疼得縮了起來。


    越清理,他眸色就越暗,越覺得她皮膚實在太嫩了,哪有人這樣親一下就破皮的?


    要是一直這樣,以後親熱一次豈不是要受傷一次?


    再想到醫生剛才的話,他不禁皺起了眉頭。


    的確,好像有些不匹配,她承受得異常勉強,但被撕裂真的是他沒想到的事情。


    溫菱似乎又恢複了最初的樣子,他一動,她就開始發顫,顯然是很怕他。


    隨著他手的下滑,她身子顫得越發的厲害。


    似乎她剛建立起來對他的不設防和依戀在今天毀於一旦,他們之間,大概率又要回到最初的相處模式了。


    顧晏橋手一頓,眯起了眼睛,低低的道,“以後不會像今天這樣了,不會再受傷。”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溫菱顫得更加厲害,掙紮了一下,想從他懷裏掙出去。


    但哪裏掙得開,他一隻手就將她固定在了原處,語氣帶上了一點冷意,“第一次是有些疼的,我以後會注意一點,不準怕1"


    溫菱便不敢再動了,生怕她一動,他又做出點什麽來。


    清理到下麵一點的時候,他想再次查看傷口,便把她抱起來放在浴缸邊沿上,低低的道:“打開,我看看傷得究竟怎麽樣了。”


    溫菱驚恐極了,死死的夾著細細的腿,雙手也抱著膝蓋,根本不讓他看一眼。


    他也不勉強,站起來拿了毛巾把她身上的水擦幹,抱起來放在洗手台上,“給我看一下,要上藥了。”


    溫菱不肯,而且情緒有些激動起來,雖然還是不肯說話,但一直用手去推他。


    他沉下了臉,低聲道:“溫菱,我是你男人,有什麽好害羞的?以後還有很多次,難道你要一直躲著,一輩子都躲著嗎?”


    溫菱猛的睜大了眼睛,驚恐不已。


    很多次?以後還有很多次嗎?


    而且,她才不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她不要和別人共用一個男人!


    一輩子這麽久,她不要一輩子和他在一起!


    不要每天看到他和洛櫻恩愛!


    不要一輩子都陷在泥濘裏,當見不得光的野草!


    一輩子太久了,她受不了!


    想著這些,她失控的說了出來,“不要一輩子和你在一起,太久了,我受不了!”


    顧晏橋眼神猛的一沉,瞬間變了臉色,“你說什麽?”


    溫菱情緒有些激動,聲音又啞又破,像是在哭一般,“我受不了了,不要在一起了,不要你了!”


    說著,她推開他,想從洗手下來,卻被顧晏橋按在了原處。


    他情緒也非常不好,但看得出極力在忍著。


    他咬著牙,一字一頓的道:“那你得失望了,你這輩子都得和我在一起!”


    他一手按著她,一手打開了她的腿,把早準備好的藥膏塗在了傷口處。


    他動作雖然很輕,但那地方的傷口實在敏.感,她疼得全身都在顫抖。


    上完藥,顧晏橋把她抱起來,用浴巾裹住,抱回了房間。


    房間裏放著剛送進來的溫牛奶,他拿起來遞到她唇邊,低聲的哄著,“喝一點,喝了會好得快一些。”


    溫菱撇過臉,背對著他把自己卷起了被子裏。


    她有多強他自然明白,不過這會他也不是沒有火氣。


    剛才她的話雖然可能隻是氣話,但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把牛奶杯子重重的放下,盯著溫菱的背影,聲音很冷很沉,“溫菱,我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好好呆在我身邊,敢亂跑你試試!”


    她應該慶幸,昨天晚上和她在一起的人是林漫雪,如果是個男人,他不知道會做出點什麽來。


    溫菱不說話,蜷起的身子有些顫,感覺像是在哭。


    顧晏橋看她那樣,又想起了剛才醫生的話,心不由得軟了幾分。


    他上前在她身邊躺下來,把她連著被子一起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低低的道:“下次不準亂跑,還有,有什麽事可以和張華說,但不能給她下藥。”


    溫菱不說話,心裏一陣陣的空落落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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