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溫菱恨不得錘死自己。


    一直到去浴室衝了個涼水澡,整個人才漸漸平靜下來。


    她換了一身衣服,剛出臥室,管家就過來了,手裏還捧著一個大大的盒子。


    “小姐,這裏麵的東西是晏總派人送過來的,他說這是向您道歉的禮物!”


    溫菱接過去,打開看了看。


    裏麵躺著的,竟然是一幅向日葵油畫。


    不到a4紙大小的油畫,出自油畫大師莫桑盛年時期的巔峰之作,曾在佳加德拍賣會上,拍出八千萬的高價。


    這畫是當年莫桑為自己的一對兒女所畫,原來是有兩副的,但後來燒毀了一副,這副就成了孤品,價值不可估量。


    溫菱最喜歡的便是向日葵,莫桑又是她的偶像,看到這畫,心中自然歡喜。


    她沒有拒絕,坦然收下。


    不過,他親了她一下,她也給了他一耳光,其實已經算扯平了,加上他又為了自己才失明的。


    所以,這禮物,她不能白拿。


    溫菱想了一下,轉身去了父親的手表收藏室,挑了一隻價值不菲的古董手表。


    看到她拿著手表盒子出來,安心微不可見的歎了一口氣。


    這手表是她當年送給秦夜寒的定情之物,見證了他們夫婦的愛情,被秦夜寒當成了傳家寶,打算送給未來女婿的。


    當時厲風行看到這隻表,也格外喜歡,幾次暗示秦夜寒想要提前拿走,秦夜寒暗中問過溫菱的意思,但都被溫菱以沉默拒絕了。


    沒想到,今天她自己主動把這支手表拿了出來。


    注意到安心的目光,溫菱不自然的把手表盒子收到了身後,故作鎮定的道:“晏總送了我一幅畫,價值不菲,我也不能拿太次的東西回贈,這支手表還不錯。”


    隻有這支手表不錯嗎?


    秦夜寒的收藏很豐富,比這好的不少,她偏偏就挑了這支。


    安心不動聲色的道:“你拿什麽都不重要,這些以後全部都是你的,你可以隨意決定,不過這支表,和其他的不一樣,你確定要拿它?”


    溫菱臉上發紅,卻故作鎮定的道:“隻是一支手表而已,沒什麽不一樣的。”


    安心摸著女兒的頭發,歎道:“女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既然你心裏有了定奪,就大膽去做吧,媽媽永遠支持你。”


    溫菱臉更紅了,小聲道:“媽媽,我沒有什麽定奪,隻是一隻普通的表,人家送我的東西價值快上億了,肯定要回好一點的。”


    頓了一下,她想到了一個更好一些的說辭,馬上道:“我聽說隔壁國家有一片海上油田要開發,綠洲拿到了競拍資格,如果能知晏總搞好關係,兩家能長期合作的話,我們的項目,就可以擴大了。”


    她有些說不下去了,這個理由,她自己也不信。


    的確,隔壁國有一片海上油田要開發,綠洲已經拿到入場券,但已經放出消息,這個項目已經有了既定的開發商,秦家是扯不上關係的。


    安心笑了,“好了,不用解釋這麽多,你現在長大了,許多事自己做決定就好了,我和你爸爸會一直在你背後支持你。”


    “對了,這會兒你爸爸正在前麵和東國的客人談合作的事,我們家和東國有長期合作,以後你要接手這方麵的工作,過去讓你爸爸帶帶你。”


    溫菱鬆了一口氣,捏著手中的手表盒子,一溜煙跑了。


    秦氏莊園會客廳。


    來自東國的尊貴客人正和秦氏家主商量來年的合作項目。


    東國雖小,但海上資源豐富,又擁有極為重要的國際航線和海峽,可謂富極。


    秦家與之合作多年,關係極穩,今天來的又是東國未來的皇室繼承人阮十安,很有能力和膽識的一位年輕人,秦夜寒便有意將秦家的繼承人推出來。


    溫菱一進門,就看到父親坐在主位上,和客人聊得正歡。


    看到她來了,寵溺的向她招手,“這是我女兒,也是秦家以後的繼承人,秦安寧!”


    阮十安一看溫菱,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隻見溫菱一襲水藍色裙子,全身沒有任何一件奢侈品,甚至連妝也沒有化,但那張小臉卻精致得比他看過的任何選美冠軍都要美上幾分。


    尤其是那一頭烏黑的長發,懶懶的散在身後,襯得皮膚白得簡直閃閃發光。


    阮十安眸光微閃,清楚的聽到了自己的心跳聲。


    早聽說秦家的繼承人找回來了,被秦夜寒夫婦保護得滴水不漏,沒人見過其麵目。


    東南亞暗地裏早傳開了,秦家繼承人被人毀容,很醜。


    卻沒想到,來人會如此讓人驚豔。


    簡直就是當年安心的翻版。


    不,安心雖然容貌更勝一籌,但卻沒有秦安寧身上那種想讓人去占有和掠奪的致命吸引力。


    他敢說,隻要是個有野心的男人,就會對這種女人有占有欲。


    來自阮十安的目光讓溫菱很不舒服,但她還是禮貌的對他點點頭。


    這個時候談判已經進行了一大半,溫菱的加入,讓時間比預定的長了一些,結束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溫菱是想去醫院的,但因為阮十安是東國王子,身份尊貴,他要留下用晚餐,溫菱作為秦家繼承人,也不得不留下。


    此時,醫院裏。


    顧晏橋已經等了一下午,也沒有見到人過來。


    一直到天快黑了,秦家的主事管家才過來回話。


    顧晏橋一聽,當場就黑了臉,渾身氣壓低得讓人害怕。


    管家也嚇了一跳,第一次見人翻臉翻得這麽快的。


    剛才還對他客客氣氣的,就因為他說了一句,東國王子來了,小姐正在和東國王子一起用餐,要晚點才過來,這人就立馬變了臉。


    華國來的大佬,都這麽不好伺候嗎?


    顧晏橋語氣冷得像剛在冰窟裏凍過:“什麽東國王子?封建時代已經過去多少年了,東國指頭大一個國家,還搞什麽君主立憲,腦子呢?”


    管家隻是來回話的,並不敢多言,隻得道:“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隻是過來回複您,小姐要晚一點才過來!”


    顧晏橋臉色很不好看,冷聲道:“你們秦家人就是這樣不負責的嗎?看來以後合作的時候,要考慮考慮這方麵的因素了!”


    那人一聽,嚇得腿軟了,忙道:“晏總,這事我真決定不了,我馬上去回複小姐,請她快一點過來!”


    說著,那人也不敢多停留,匆匆的往回走。


    見狀,李楠忙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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