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橋想要去拉她,但卻不敢伸手。


    他怕一伸手,就又被她嫌棄,聽到更難以接受的話。


    眼看溫菱就要走遠了,他終於沒忍住,“菱菱,你就那麽在意厲風行嗎?”


    溫菱腳步一頓,卻沒有回頭,冷聲道:“是,這三年是他一直在幫我,沒有他的幫襯,秦家也沒有今天這樣強大,也沒有現在的我。”


    顧晏橋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意,低低的道:“可是,他那天分明是想撞我。”


    溫菱仍舊沒回頭,聲音很冷,“可他並沒有真的撞你,現在在醫院要死不活的人是他。”


    顧晏橋感覺心在滴血,“菱菱,你就這麽偏向他嗎?我也難受,我也病了,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溫菱握緊了拳頭,又慢慢鬆開,心上就像壓了一塊大石頭一樣難受。


    “顧晏橋,你現在也知道難受了嗎?以前你也是無條件的相信洛櫻,不相信我。”


    “還記得那一次嗎,賀夫人救我那一次,你把我關在那個屋子裏,不讓我走。”


    “當時我懷著孩子,痛得快要昏過去了,一直求你送我去醫院,可你呢,被洛櫻一個電話就叫走了,我那時候的感受,比你現在的痛強烈千倍百倍。”


    她頓了一下,眼中閃過一抹楚痛,“畢竟,現在厲風行是真的受傷,真的生病,而洛櫻,是裝病,她根本就沒有抑鬱症,她為了得到你的注意,還真是不擇手段。”


    想起那段往事,溫菱心痛得快要喘不過氣來了,她握緊了拳頭,痛苦的道:“要不是賀夫人救了我,我估計會一屍兩命吧,畢竟,你可是說過,把關起來,不讓人看我。”


    “顧晏橋,如果我今天隻是溫菱,不是秦家大小姐,你是不是又會把我關起來?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你其實一點也沒變,還是以前的你,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溫菱了,會再受你控製。”


    這些話像淬了毒的針一樣紮進顧晏橋心頭,他的臉一點點的變白,搖頭,“沒有,我隻是擔心你,菱菱,這裏不比你熟悉的地方,有許多潛在危險……”


    “好了,我不想聽了!”


    溫菱打斷她的話,無情的道:“人總要為自己做的錯事付出代價,這是你應得的。”


    “還有,從這裏搬走,我不想看到你。”


    說完,她快速的走進電梯。


    她不敢回頭,怕一回頭,看到滿是病容的顧晏橋,她就會心軟。


    一直到電梯門合上,顧晏橋的目光也沒有收回。


    這時,李楠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聽後,眉頭越皺越緊。


    電話掛斷後,他一臉凝重的告訴顧晏橋,“總裁,您還真猜對了,洛櫻想加入聖焰組組織,他們允許她入會的門檻就是讓她製造一起大型的縱火事件。”


    “洛櫻她的目標很明確,是少夫人!”


    “少夫人的位置已經暴露了,現在醫生不安全了。”


    顧晏橋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冷冷的道:“這是她自找的,這一次,就算傅沉舟親自求我,我也不絕饒她!”


    “菱菱在醫院的事,沒有幾個人知道,我們的人不可能有問題,最大的問題就是醫院的人。”


    “經手這件事的人不多,馬上去查,聖焰的人都有一個特點,要求是家境優越,年輕,容貌也要是上乘,根據這個條件重點篩查。”


    “何夢裏的表哥找到了嗎?”


    李楠點頭,“找到了。”


    顧晏橋眼中戾氣加重,“馬上帶到酒店地下室,我要親自審問。”


    “是,我馬上去辦。”


    半小時後,一輛黑色的越野車駛進了酒店停車場。


    一個年輕的男人被從車上揪了下來。


    男人一身商務精英的派頭,臉色十分憤怒:“你們是誰?為什麽綁架我?這是犯法的知道嗎?”


    “我要報警,讓你們把牢底坐穿!”


    保鏢嘖了一聲,突然出手,捏著他的胳膊重重一擰,那男人的手就被擰脫臼了。


    男人痛得大叫,保鏢卻隻是麵無表情的道:“再叫就把你另外一隻手也擰下來!”


    男人痛得滿頭大汗,驚恐的看著他們:“你們是誰,為什麽要抓我?我就是個普通的上般族,你們綁架我也沒有錢!”


    保鏢麵無情的道:“再廢話,腿給你打斷!”


    說著,拖著男人就進了地下室。


    這間地下室很大,裏麵燈光還算明亮,但地下室的牆上去掛著不少刀劍一類的武器,散發著滲人的寒光。


    屋子中間,還放了一個一人高的大鐵籠,襯得屋子有些陰森恐怖。


    籠子的旁邊,坐著一個高大的東方男人。


    那男人看著挺年輕的,不過三十出頭,一身的氣勢卻強得壓人。


    男人手裏拿著一把蛇形彎刀,正細細的把玩。


    看到他進來,顧晏橋抬了抬眼皮,然後繼續擦拭手中的蛇形彎刀。


    保鏢一把將男人擲在地上,冷聲道:“老實點,問你什麽你就答什麽,不然……”


    說完,保鏢手一抖,一把烏黑的槍便就現在他手上。


    男人伏在地上,眼裏全是陰冷,他低低的道:“你把我手接上,不然,我痛得沒辦法思考。”


    保鏢看了顧晏橋一眼,隻看到顧晏橋手指動了動。


    這是允許的意思。


    保鏢把男人的手接好後,男人想要站起來,卻被保鏢踩在地上,“跪下!”


    男人垂著腦袋,眼中全是陰冷,“你們想知道什麽?我就是個普通人,抓了我來也拿不到錢。”


    顧晏橋繼續擦著匕首,一直到匕首被擦得散發出幽幽寒光,這才抬頭看向男人。


    “你就是何森。”


    何森眼裏閃過一抹慌亂。


    何森是以前他在何家用的名字,和何家脫離關係後,他已經改了名,叫鄭炎。


    這個事情隻有聖炮內部的人知道,是非常機密的事情,這個男人是怎麽知道的?


    見他不知道,保鏢上來就是一腳踢在他身上,“問你話,回答!”


    何森被踢得感覺骨頭都快斷了,咬牙道:“你們想做什麽?這是違法的事,你們不怕警察來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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