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夜寒也頗為激動,“好好,我馬上去準備,我們親自去挑選乖女兒喜歡吃的東西,運一飛機過去。”


    “再帶幾個稱心的傭人過去,晏家的傭人不知道乖女兒用得順不順心。


    “對了,還有,得趕緊找人設計嬰兒房,還有嬰兒用品,讓他們把最好的品牌全部送過來,我要選。”


    “還有,金鎖,長命鎖,都找人找出來,要最好的工匠!”


    “還有……”


    “好了,夜寒,”安心打斷了秦夜寒的話,“這些等我們回來再準備,現在先去準備女兒要用的東西。“


    “菱菱,你想吃什麽,我帶一些過來。”


    看到父母激動的樣子,溫菱也紅了眼眶,輕聲道:“我想吃李管家做的綠豆糕,還有媽媽做的甜湯。”


    在恢複記憶之前,她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父母給予的一切,覺得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天經地義。


    現在,以前那些不堪的記憶全部湧了出來,對比現在父母的疼愛,她覺得這一切彌足珍貴。


    她是不幸的,又是幸運的。


    溫菱紅著眼眶道:“媽媽,爸爸,女兒想你們了。”


    安心也有些哽咽,“我們會盡快過來,你好好休息,和晏橋相處的時候,盡量不要爭執吵架,你們現在有孩子了,說話做事要盡量更穩重一些。”


    “好了,你們忙吧,我先掛了。”


    可能安心怕她看到自己掉淚,說完就馬上掛斷了電話。


    溫菱忍不住趴在桌子上,眼淚掉了下來。


    這幾天的煎熬與隱忍,傷心能難過,在見到父母這一刻全部傾泄了出來。


    她這一哭,把顧晏橋急壞了。


    “菱菱,你別哭,都是我不好,該哭的人是我!”


    “是不是我不該來?你別哭,我是來送東西的,你把東西收下我馬上就走。”


    他的手剛碰到溫菱,馬上就被她凶巴巴的打掉了。


    “別碰我!”


    她抬頭看著他,“你又撒謊,我不要你送的東西!”


    她哭得眼睛紅紅的,鼻頭也紅紅的,幾綹細小的頭發貼在白嫩的臉頰上,看起來特別無辜和可憐。


    她本就長得偏幼態,現在又懷著孩子,讓人一想起就心生憐愛,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就更顯可憐,引得顧晏橋心理一陣陣的抽痛,心疼得眼圈都紅了。


    他想去抱抱她,又不敢伸手,怕惹得她更加急躁,又像上次一樣肚子疼。


    “我真的是送東西來的,不是故意來氣你。”


    溫菱掉頭不看他,肩膀仍舊一抽一抽的,顯然還在哭。


    顧晏橋知道她這是在嫌棄自己,隻得退到門口,低低的道:“你別哭了,我不出現在你麵前。”


    “後天的晚宴和普通的宴會不同,去的人是整個歐美最有聲望和地位的人,我家老爺子也會去,到時候,我會把你以晏家少夫人的身份介紹出去。”


    “這個宴會的請柬許多名門世家求都求不來,你去了的話,對秦家有莫大的幫助,所以,不要拒絕。”


    溫菱沒有回頭,生硬的道:“東西放在那裏,你可以走了。”


    顧晏橋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收下了自己送來的東西,這簡直出乎他的意料。


    他眸色亮了亮,心底又燃起了一絲希望。


    顧晏橋走後,溫菱打開了他送過來的盒子。


    五六套高定禮服裙,每一條款式都異常漂亮。


    其中有一條黑色的禮服裙,從腰到裙擺的位置,點綴了起碼上千顆鑽石,燈光下熠熠生輝。


    不等溫菱開口,一直跟著溫菱的女管家便驚訝的開口,“這裙子,全世界隻有一條,是世界製衣名匠傑森大師的封神之作,這裙子從麵料到飾品,全是傑森大師一針一線手工縫製而成。”


    “據說,這裙子上的鑽石,從用英國某位王妃皇冠上的鑽石縫上去的,價值連城。


    “這條裙子之前一直是在一位神秘的收藏家手裏,據說是她拍給愛女的十八歲生日禮物,當年這條裙子花了那個藏家一個億美元,現在不知道翻了幾倍。”


    頓了一下,管家又道:“晏總自然不會買贗品,更不會買別人穿過的禮服,所以,這禮服,大約是當年晏總母親的藏品。”


    話剛落音,晏清清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她聲音一如既往的清淡柔和,“菱菱,裙子你還喜歡嗎?”


    溫菱自然知道她說的是哪條裙子,輕聲道:“這是您以前拍下來給錦年的嗎?”


    晏清清倒是坦誠,“不是,是三年前晏橋拍下來給你的,他當時以為你不在了,就交由我珍藏,現在正好物歸原主。”


    “這裙子不錯,趁著肚子還看不出,想穿什麽漂亮衣服隻管和我說,我們去全部買下來。”


    溫菱沒有拒絕,“謝謝晏總。”


    晏清清輕歎了一口氣,“我在等有一天你叫我媽媽,孩子,看在肚子裏兩個寶寶的份上,放過自己,也放過顧晏橋。”


    溫菱低聲道:“我現在還做不到。”


    晏清清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如果你要穿那件黑色的禮服,飾品就選那套“白月光”,也是名家傾世之作,是我收藏了三十年的好東西,到時候,你一定是全場最美的姑娘,比那些王子和公主更加好看。”


    溫菱道:“謝謝晏總,我會考慮。”


    晏清清又說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掛了電話。


    溫菱出了一會神,拿起禮服和飾品看了看,讓人收進了櫃子裏。


    第三天下午,晏家便派來了專來的造型師,溫菱配合著做了造型。


    晚上的時候,一輛加長版林肯停在了酒店門口,隨行的還有十幾輛黑色的勞斯萊斯。


    這是晏家的車隊。


    顧晏橋一下車,就看到溫菱站在酒店入口處。


    黑色的收腰禮服襯得她皮白如玉,華美又不失雅致的鑽石首飾讓她整個人於高貴中,透著清雅。


    頭發梳成了簡單的公主髻,妝容上卻和平時不太一樣。


    化妝師在她眼尾處輕輕往上挑了一點,又在左眼下一點輕點了一顆淚痣,口紅用的是正紅色,讓她整個人看起來,又清純又嫵媚,眼波流轉之間,簡直勾人魂魄。


    顧晏橋一時之間看呆了,突然有些後悔要把她暴露在眾人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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