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九洲是東南亞是傳奇一般的人物,雖然這些年秦夜寒深居簡出,但也對他的名字如雷貫耳。


    易家強大,在東南亞黑白通吃翻雲覆雨,但卻在四年前一分為二。


    易九洲夫妻離奇失蹤,其堂弟取代了他家主的地位。


    但易九洲的忠心部下不肯易主,誓死捍衛著易九洲的產業,一時之間,易家和這些舊部發生過無數次衝突,導致整個東南亞那些日子都不是很太平。


    所有人都以為這些舊部堅持不了多久,但沒想到,這些舊部越戰越勇,在羅忠的帶領下,竟然從易家搶了不少地盤過來,還將易九洲原本的產業擴大了不少。


    有傳言稱,這些舊部的背後,有一個隱藏的大佬在支持他們。


    又有說,易九洲根本就沒死,隻是因為當年妻子難產過世的原因,他傷心過度不再麵世。


    又有人說,易九洲有一個兒子,已經認祖歸宗,終將會奪回原本的一切。


    傳言種種,都不及親眼看到易九洲的兒子來得震驚。


    秦夜寒喃喃道:“真不敢信,這竟然是易九洲的兒子。”


    顧晏橋道:“他現在姓晏,是我的兒子,在他正式回易家之前,我們不打算公布他的身份,也不打算提前告訴他這些事。”


    “是應該這樣,易家現任家主陰險狠辣,如果讓他知道易九洲還有個兒子在,隻怕晏家也不得安寧。”


    顧晏橋淡淡的道:“他的手伸不到這邊來,哪怕他知道了霽霖的身份,隻要霽霖不在東南亞,他就一點辦法也沒有。”


    他看向溫菱,眼神深沉,“霽霖被羅忠抱過來的時候,身上還沾著血,連臍帶都還沒有剪幹淨,他是我和……一手帶大的,和我的親兒子無異,所以,我肯定會護他周全。”


    想起往事,溫菱也很是觸動。


    那些日子,她也是把那孩子當成親兒子看的,用心去愛著的,他們也有過非常甜蜜幸福的時光,如果不是後來發生的那些事,隻怕就會一直幸福下去。


    所以,對晏霽霖,溫菱是真心疼愛,還帶著一絲愧疚。


    想到這些,她也不由自主的看著顧晏橋。


    顧晏橋眼裏的深意讓她一陣慌亂,就好像心底那道防線要被打破了一般,她趕緊撇過臉。


    秦夜寒道:“既然養了他,自然是應該當成親生的來看。”


    他是商人,重利,能看到晏家收養那孩子的長遠處。


    易家的兒子是晏家的養子,有了這層關係,以後秦家和羅忠那群人就有了接觸,隻會讓秦家在東南亞的版圖更加壯大。


    一屋人聊得正歡,大管家匆匆進來了,在顧晏橋耳邊耳語了幾句。


    顧晏橋臉色不太好看,冷聲道:“不去,不給他這個臉。”


    大管家隻得應著,求助般的看向晏老爺子。


    晏老爺子道:“發生了什麽事?”


    大管家道:“是馬克家族讓人送來了請柬過來,請少爺和少夫人過去參加明天的晚宴。”


    顧晏橋冷聲道:“直接回了,不去,馬克家族算什麽東西?”


    大管家苦著臉道:“老爺子,因為之前是答應過要去的,現在突然說不去,好像也不太好,要不然,派晏家其他支係的人去也成,總好過一點麵子不給,畢竟,馬克家族和晏家的合作也不少。”


    這時,秦夜寒開口:“可是做稀有金屬起家的馬克家族?”


    顧晏橋道:“是他們。”


    秦夜寒道:“他們家族消息還挺靈通的,我才來這才半天,管家剛才就說,給我們秦家也發了請柬,想來是知道我們兩家要結親。”


    “當年我在北美的時候,和他們家族的老一輩子有些交情,正好趁著這次宴會去看看,要不然,就去吧。”


    顧晏橋皺了皺眉,看向溫菱。


    溫菱淡淡的道:“既然人家請了,不去看看似乎有些可惜,想來去的人都是商界的人,如果能結識一點新夥伴,倒也不錯。”


    她總覺得,那個林清茶藏著壞水,與其等著她來使壞,不如主動收拾她。


    看溫菱似乎有自己的打算,顧晏橋隻得應著。


    很快的,第二天晚宴到了。


    溫菱和安心都精心的打扮了一番。


    母女倆長得像,又打扮得格外精致,一到現場,就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不少人偷偷拿起了相機,還有人來打聽這是哪家的姐妹。


    馬克家族雖然有錢,但卻沒有多少政治上的勢力,所以,來的大都是商界精英。


    無疑,顧晏橋在一眾人中,是最出色的。


    這讓一直在後台看著的林清茶紅了眼。


    看著溫菱穿著一身昂貴的高定,戴著價值千萬的珠寶,被顧晏橋精心的照顧著,她恨不得將溫菱的臉給劃破了。


    這個賤人,不就是長得好看一點,為什麽顧晏橋就被她迷成了這樣?


    聽說,那姓秦的男人,還是溫菱的親生父親!


    有權有勢的父親!


    為什麽,明明她們以前是一樣的人,都在爛泥裏活著,現在她竟然躍上枝頭成了鳳凰,而自己,還在爛泥裏呆著!


    既然自己得不到,她也別想得到!


    她搖了搖手中的酒杯,慢慢的合上了簾子。


    宴會到一半的時候,溫菱和張華進了休息室。


    一進休息室,溫菱馬上將嘴裏的東西吐了出來,又使勁的漱口。


    張華還是有些不放心,“其實沒必要喝她遞過來的東西,不用冒這個險。”


    溫菱道:“無所謂,我隻喝了一小口,而且沒有咽下去,現在吐出來了,肯定沒問題。”


    她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冷笑道:“等著看好戲吧。”


    她剛來的時候穿的那身衣服已經不見了,現在穿的,竟然是一身女傭裝。


    張華道:“不能再穿這個了,車上有臨時備用的禮服,換上那個吧。”


    “好。”


    兩人從另外一條沒有什麽賓客的走廊出了宴廳,拿了備用的禮服換上。


    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兒,兩人重新進了宴廳。


    進去後才發現,宴廳亂成了一團。


    原來,有賓客借著宴會的機會,在客房和自己的情.人私會,結果那屋裏安了監聽,被有心人來了個現場直播。


    雖然隻是聲音,但還是有不少人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那女人是誰他們不知道,但那男人的聲音,分明就是今天宴會的東道主,馬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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