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種事情的五項內容都分別顯示出木、火、土、金、水的五行順序。五行有生成、相生、相克的順序。生成的順序是木、火、土、金、水。相生的順序是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相克的順序是: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命理補起五行,一般按照相生補起,如命中缺火補木,直接補性烈,補多了傷命理。


    一個人的麵相,五行俱全,金對鼻、木對眼、水對耳、火對舌、土對嘴。一個人的相貌五行平衡,看上去就無比的舒服,願意與之親近,也就是所謂的福相,若是缺少某一種屬性,麵相上也能顯露出來,由此推算,也可推算出個七七八八。


    女子越走越近,可以看清在她右邊眼角地方有些異常,隱約有清白之色,再一看,已確定此人必然是木性人,木處東方。有甲乙之分。甲木為陽。乙木為陰。形同而氣質之清濁。隨時變易。乙木為陰木。仁柔寡斷。婦人女子之仁。性多偏私。獨持己見。因小失大。以私害公。以情悖禮。蓋以執拗頑梗。我見太深。不服人。好毀謗。掘人隱私。出言撞人。器量窄小。不耐激觸。平生遇事多難。常不如意。因之怒氣填胸。忿世嫉俗。長此以往。愈形乖戾矣。


    眼角清白混色,如同金木之戰,近日必然有不順之事,耿鑒揚心中篤定,待那女子離他還有五六步的距離,開口問道:“如果我沒算錯,你今年二十六歲,乃是流年,最近喜憂參半,憂中帶喜,前半個月喜大於憂,如今卻是憂大於喜了。”


    女子隨慎虛走過來,離的還遠就看見了耿鑒揚,見他這麽一幅裝扮,不倫不類,非主流都比他看上去正常,多少有些疑惑,這樣的一個少年,會算命?能算的準?


    沒想到剛靠近,少年就準確說出了自己的年齡和最近發生的事,驚訝的瞪圓了眼睛,停下腳步不死思議的瞧著耿鑒揚,耿鑒揚卻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瞧著他道:“不用驚奇,我隻是在你麵相看出來了點端倪,想要算的準,還是得要你的八字。”


    “呀,真是神了,看了我一眼就算的這麽準了,前不久我跟男朋友的媽媽鬧的有點不愉快……”


    女子說到這,欲言又止,沉默了一下,坐到耿鑒揚對麵的小馬紮上,對他道:“大師,你再給我瞧瞧,到底如何化解?我能不能過這一關?”


    耿鑒揚微微點頭,讓女子報上八字,農曆:一九八六年九月十四日醜時。當月節氣:寒露,中氣:霜降。生辰八字:丙寅年,戊戌月,甲午日,乙醜時。


    耿鑒揚摘下自己腰帶上的古玉,手指輕輕擺動,古玉在他動作下,竟然輕微的轉動起來,他時刻不離身的古玉,竟是一個小小的玉質的羅盤。


    耿鑒揚排出了女子八字命盤。是綠馬,出生於紅虎年。日天幹代表所以是屬木。沉吟了一下,耿鑒揚道:“玉兔催人投宿處,金雞喚客束行裝。你近幾年一航風順,財運通,好事近,但好事中有小阻。近日易遭誹謗財受損,易發生是非爭執,兄弟姐妹易發生刑傷。桃花之中帶有陰影,看似旺盛,卻是假象。”


    耿鑒揚看出女子眉間雖有暗愁,眼角卻藏有暗喜,斷然是因為男女之事,肯定是因為拿不定主意,才來算算,於是道:“你眼角帶的喜,是跟另外一個男人有關。”


    “對,對,大師你繼續說。”女子再無疑慮,已經完全相信了耿鑒揚。


    耿鑒揚笑道:“你本該是談婚論嫁了,奈何,男子母親卻頗有微詞,使得你跟男友大吵了一架,又有一個功業有些小成的男人靠近你,獻上殷勤,所以你有些搖擺不定,是也不是?”


    三天,三天的時間,耿鑒揚的話語中,終於不再是之乎者也了,也跟他病了兩天,接連看了兩天的電視劇有關,現代話也說得八九不離十了,偶爾蹦出兩句文縐縐的,也是不痛不癢的,讓王小虎很是欣慰。


    更讓王小虎幾人意外的是,耿鑒揚真不是個銀槍蠟樣頭,是個有真本事的,露這一手不光是鎮住了那女子,連他們三個也鎮住了,更加不可思議的還在後麵,耿鑒揚問完,女子欲言又止,沒說話,想想也是,這種事畢竟是隱私,不願意說那也正常。


    耿鑒揚笑著對她道:“獻殷勤的那個男人個子不高,地位不算很高,卻手掌大權,眼睛不太好,戴著眼鏡的吧?”


    “對對對!他是不太高,有點矮胖,大師您算的太準了!”從女子的口氣中已然看出她完全對耿鑒揚是心悅誠服了,忍不住就將自己的事說出來了,原來女子跟男朋友處了三年,已經到了談婚亂嫁的年齡,可是在商量婚禮的時候,跟男友的媽媽起了分歧,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該怎麽辦酒席的瑣碎小事,因為這個鬧的挺不愉快,男友向著他媽媽說了幾句話,女子覺得委屈。


    這時候,女子以前上高中的老同學橫插了一腳,對她大嫌殷勤,她這個同學,如今在政府部門當個有實權的科長,條件各方麵都不錯,有些猶豫,星期天的來廟裏拜佛之後,就想求神問卜一下,碰到了慎虛,帶到了耿鑒揚這裏。


    耿鑒揚配合著女子命盤給了她一個滿意的答複:“你與男友吵嘴,不是大事,你倆五行匹配,可保三十年夫妻旺運,若是跟了你同學,短時風光,不出三年,必有災禍,為人子女,當以孝道為先,老人敬她愛她,日後和睦,必有大福!”


    女子心悅誠服,從手包裏掏出一百塊錢,本想遞給耿鑒揚,但見他一副清風明月的模樣,加上雙眼明亮如星,不似凡俗中人,倒像是天上仙童降落了凡間,愣是沒遞出去,扭頭看見慎虛肥頭大耳的,遞給了慎虛道:“錢不多,卻是個謝意,謝謝大師指點迷津!”


    女子走了,臨走的時候還管慎虛要了一張名片,說有不決的事再來請教,要說中國什麽都缺,就是不缺看熱鬧的,不過就是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耿鑒揚看相就引起了騷動,圍上了幾十號,眼見他算的這麽準,有些人覺得那女子是托,有些就急不可耐的要耿鑒揚給算算。


    慎虛不愧是業務堂的堂主,見風使舵的開始發名片,組織排隊,有名片的給算,沒名片的不給算,先算後給錢,不準不要錢,收費也沒定個標準,剛才那女子一看就不是大方的,還給了一百塊錢,後麵的好意思比那女的給的少?


    這他娘的耿鑒揚就是個搖錢樹啊!慎虛個禿驢兩眼放光,一邊組織的同時,一邊朝王小虎和威廉林喊:“發什麽傻,發名片去,咱們以後喝湯還是吃肉,全看耿大師的了……”


    慎虛在那耀武揚威,王小虎和威廉林都很不舒服,一個掌門,一個副掌門,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堂主吆五喝六的了?但人家慎虛畢竟是業務堂的堂主,主管這一塊,也不能不聽,急忙掏出這兩天印製的名片,四處分發。


    不管有沒有效果,反正是見人就遞,那邊耿鑒揚算命事業如火如荼,這邊名片發的也是形勢喜人,王小虎幹勁十足,隻管低頭發名片,絕不抬頭看人,剛發到一個女子手中,一轉身,忽地那女子開口道:“王小虎,你挺本事啊,竟然跟著慎虛幹起了坑蒙拐騙的勾當!”


    “誰?誰喊我?”王小虎猛然回頭,就見高琪手裏拿著名片,正皮笑肉不笑的瞧著他。


    第一百章 冤家


    出門沒看黃曆,竟然碰到了高琪,王小虎納悶的是,這娘們不去破案,沒事逛寺廟幹什麽?警察就這麽清閑?又聽高琪說的話不中聽,王小虎呦的一聲道:“這不是專門破靈異案件的高警官嘛,最近沒有仙女下凡,百鬼夜奔?跑廟裏求姻緣來了?”


    高琪柳眉一豎,瞧了瞧手中的名片,道:“呦嗬,整的還挺大扯,抓鬼驅邪,陰陽風水,算命卜卦,法器批發……你這齊活了啊,我咋不知道你王小虎還有這本事呢?”


    “哥們本事多著呢,還有金槍不倒的能耐呢,你要不要試試?”


    高琪和王小虎見了麵肯定要吵架,誰也不服誰,誰看誰都不順眼,跟過了好幾輩子的冤家似的,高琪聽王小虎說的惡心,撇著嘴道:“就你!姐們肚皮捏個褶,都能糊弄你半宿。”


    臥了個草,這娘們還能不能有點節操有點下限了?王小虎本意是惡心走她,沒想到高琪如此的……竟然把他惡心到了,瞪著眼睛半天沒說話,越看高琪得意洋洋的嘴臉越別扭,冷聲道:“高警官,你不抓我吧?”


    “我抓你幹什麽?亂發小廣告那是城管的事,姐姐我還沒那麽閑管你這屁事。”


    “那就好,既然如此,咱們就拜拜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後會無期了……”王小虎朝她擺擺頭,扭頭就走,繼續發他的名片。


    高琪卻是得理不饒人,追上來拽住他道:“王小虎,你這個人雖然沒什麽優點,但也沒什麽大毛病,不能自甘墮落的跟慎虛這樣的神棍騙子攪合在一起啊,我聽說你不是去一家戶外俱樂部當領隊去了嗎?幹的好好的,怎麽又幹起這個來了?”


    王小虎真不耐煩了,瞧著高琪道:“我幹什麽關你屁事啊。”


    高琪很正經的道:“本著為社會服務的宗旨,我不能看著你就這麽墮落下去,你要是真喜歡幹這一行,我去跟我們處長說說,你來我們處當個員警,別的不說,憑你的膽量跟中指,就比我們處的一些實習小警察強太多了,有沒有興趣?”


    “你這是招安?”王小虎心裏一動,當警察啊,事業編啊,多少人夢寐以求啊,那個男孩子少年的時候沒幻想過穿上警服除惡揚善,若是一年前,王小虎肯定是想都不想的答應下來,但是現在……他王小虎身上背著太多的責任,師傅期盼的目光,靈寶派的振興,還有跟柳生麻衣的三年之約。


    王小虎真心感謝高琪給他這樣一個機會,可是,他已經不是一年前的王小虎了,他很想說聲謝謝,話到了嘴邊卻是:“少來這套,哥們不領你這個情,如今哥們可是靈寶派的掌門了,振興靈寶派,那是哥們的努力方向,做掌門人多牛逼啊,難不成還跟在你屁股後麵,聽你吆五喝六的?”


    “靈寶派的掌門?王小虎,你沒發燒吧,雖說靈寶派早就沒落了,可那也是符籙大派,至今有沒有傳人都不好說,你小子不是在那聽到了這麽個名字,想著冒充,幹那騙子的勾當吧?”


    “我曹,你就這麽對哥們沒信心?”王小虎一邊說,一邊從隨身背著的小包裏掏出個小小的金印,對著高琪晃了一晃道:“讓你開開眼,看看哥們是不是胡說八道。”


    金印並不大,跟普通的象棋差不多大小,印作蟠龍紐,龍背有鱗紋,龍首昂首向右上方。文乃鑿成,筆劃兩邊的鑿痕猶可辨識,篆書,靈寶二字。古香古色,一看就是年代久遠之物,金印不僅是靈寶掌門的信物,更是一件法器,王小虎聽師傅說,金印樣式,乃是按照傳說中的仙器番天印做成的,說白了就是個仿製之物。


    番天印乃是仙印,底麵刻有“番天”二字,投擲攻擊,百發百中,專打人頭頂。傳說盤古開鴻蒙,清氣上而衍周天星辰,濁氣沉而為地水火風。天地間惟有一柱,曰:不周山。洪荒之間,巫族當道。後,巫族氣數盡。其時妖族眾多,有妖族混元聖人東皇,號太一,欲取巫族而代之。巫妖大戰,兩敗俱傷,人教大興。有祖巫共工,怒觸周山,毀其一壁,上清玉虛原始天尊,取不周山斷壁,煉先天靈寶,名:番天印,賜廣成子。


    靈寶印雖然跟番天印比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但妙用也是無窮,乃是靈寶派的一件法器,至於有多厲害,還得看持印的人道行有多深,高琪是個識貨的,看得出王小虎手中的金印不是假貨,驚訝的合不攏嘴來,瞪著大眼瞧著王小虎,一時啞口無言。


    王小虎跟高琪認識以來就沒占過上風,眼見她目瞪口呆,不由得洋洋得意道:“用你那死不瞑目的眼神好好看看,哥們是不是跟你吹牛逼?”


    金印是信物,高琪是相信了,但怎麽看王小虎都不像是一代道門掌教的人物,忍不住道:“你不是偷的吧?”


    王小虎鄙視的看了他一眼,道:“哥們不僅是掌門,還有門人呢,威廉林是副掌門,慎虛是業務堂的堂主,熊超也是其中之一,你信不過我們,還有熊超呢,不信你就打聽去。”


    “王小虎,一年不見,到底發生了什麽,你有必要跟我說清楚,我要記錄在案,你現在不是一個小人物了,你得跟我說說,你到底是怎麽當上靈寶派的掌門的……”


    高琪喋喋不休,不依不饒,王小虎卻實在沒心情搭理他,道:“對不起,哥們理想遠大,目標崇高,正忙著那,沒功夫跟你扯淡!”說著推開高琪繼續發名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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