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元和張靜清坐在上首,張懷義坐在下方,看著兩個人打啞謎一樣的品茶,格外沉得住氣。


    讓他驚奇的是,張啟元跟他師父坐在一起,氣勢一點不輸。


    “張家的貴客,可是很久沒來龍虎山了。”張靜清深深看了一眼張啟元,像是透過他,在看什麽人。


    張啟元有些詫異,挑眉:“我們張家長得都有點像,不知您認識的是哪位?”


    張靜清也挺詫異,畢竟他認識的張家人沒一個性格這麽……活潑。


    “張瑞桐。”


    張啟元沉默:“他是我們上一任族長,死在泗州古城,我和其他同族去找尋,但是沒有找到他的屍體。”


    張靜清聽說了自己好友死亡的消息,不由得歎了口氣:“還以為我會走在他前麵呢。”


    張啟元若有所思地看著張靜清,這龍虎山似乎跟張家有些聯係,還知道張家長壽的秘密。


    不過,張家人臉嫩,一百多歲的老家夥都像是二十多的小年輕,要是老朋友的話,自然會發現問題。


    “既然您和我們上一任族長是好友,我也就不跟你客氣了。”張啟元站起身,恭敬行了一禮,“族內遭逢大禍,上一任族長被人所害……。”


    張靜清坦然受了一禮,但是還沒等張啟元把話說完,他就吐了一口血,嚇得在場的三個人都變了臉色。


    “師父!”兩個小道士嚇壞了。


    張靜清擺擺手,擦了擦血:“安靜,是我受不住善信的這個禮,遭了反噬。”


    張啟元這下尷尬了,想請人幫忙,頭一次這麽講禮貌,還整得人家吐血了。


    掏出一個小瓷瓶,倒出一顆黑色藥丸子,張啟元歉意地說:“那個,吃這個補血快,我經常吃,這個還能修複五髒。”


    張靜清見自己兩個弟子對張啟元起了懷疑的念頭,他接過丹藥,就著茶水吞服下肚,果然如張啟元所說,見效很快,他身上的暗傷也恢複了不少。


    “貧道這是因禍得福了,善信的請求,龍虎山答應了。”


    見張靜清這麽大氣,張啟元高興了,他順道將瓷瓶都給了對方:“我的請求很麻煩,這點心意還請不要推辭,事成之後,張家另有厚禮相贈。”


    “貧道也不跟張家人客氣了。”


    這麽一來一往說了幾句,張懷義和侍奉師父的道童小圓子對視一眼 ,都很驚異,他們師父似乎很喜歡這個張家人。


    屏散左右,張啟元為了保險,還拿出命運之骰屏蔽天機。


    張靜清見命運之骰,眼皮一跳:“小友,不用這麽謹慎吧。”


    “這件事很重要,老天師。”張啟元坐回太師椅,又倒了一杯茶,“事關整個張家。”


    老天師張靜清不緊不慢地收斂神色:“這是一件大事啊。”


    張啟元輕笑:“隻是習慣留一手,您這邊是我臨時起意的備用方案。”茶杯在手指間轉了個圈,“我也希望永遠用不上您這邊的力量。”


    張靜清捋了捋胡須,沉吟片刻:“老道明白,小友有什麽安排?”


    “西藏那邊,您有朋友嗎?”張啟元這話,還真把張靜清問倒了,他一時間還真沒想到西藏那裏有一個半個認識的。


    張啟元見張靜清的神色頓時了然:“西藏那邊很封閉,這也是個好消息,最起碼那群汪汪叫估計也沒那麽大能力。”


    既然如此,以後就把西藏當成張麒麟的快樂老家吧。


    張靜清聽到汪汪叫這個稱呼,笑了起來:“小友很促狹啊。”


    “汪家人,汪藏海建立的一個洗腦組織,他們以長生為信仰,所以盯上了我們張家。”張啟元神色肅穆,他看過審訊口供,很多張家人被他們抓走研究,而且還是個人販子,把小孩子洗腦成汪家的狗。


    張啟元越想越氣:“這些年他們抓走了不少張家人,囚禁研究我們的血液,一群瘋子,我們張家隻是天生長壽罷了。”


    天生長壽罷了??


    張靜清眼皮一跳:“小友,張家敵人很強大啊。”能悄無聲息的抓走張家人,也是本事。要知道,張家人的功夫個頂個厲害。


    “說強大也強大,說弱小也弱小。”張啟元意味深長地回答,然後才說出真正的請求,“張家族長交接出了問題,新族長身上的擔子很重,您也知道,張家族長的失魂症。”


    張靜清坦然點頭。他跟張瑞桐第一次相識就是因為失魂症。


    張啟元繼續說:“所以,希望您這邊要是碰見新族長,要是沒有失憶,留下個聯絡地點,要是……失憶了,您有兩個方式。”


    張靜清忽然覺得自己像是上了賊船,心中生出不妙的預感。


    “要是能打得過,直接把他打暈送去西藏喇嘛廟。打不過的話,讓他自個看自己寫的日記本。”


    “小友考慮的很全麵。”張靜清難得碰到一個長了嘴的張家人,可不得多聊聊八卦,“為何非要送去西藏呢?”


    張啟元沒覺得這是不能說的:“那是他媽媽的娘家。”


    張靜清是知道張家對血脈有多重視,沒想到新族長是混血:“看來新族長能力很強啊。”強到可以讓如此看重血脈的張家尊為族長,看來是實力不一般。


    “能力強有屁用,上任族長還不是突然就嗝屁了。”張啟元想起這個就滿肚子火,早就給了提醒,還自大的到處浪,浪就浪吧,提前交代清楚也行啊,屁話都沒留下一句,“留下一屁股爛攤子!整個張家都得給他擦屁股!!”


    原來是張麒麟一個人擦屁股,現在張啟元把張家整個拖下水!


    反正也是張家積壓多年的弊病!


    張瑞桐的死也隻是一個導火索,但是張啟元是這種講道理的人?管他是不是真的無辜,反正一個都逃不了,都得給他乖乖打工!


    “算了!不破不立!”張啟元懶得說這些,“我出來也有五年多了,這是第六個年頭了,應該會回一趟張家,到時候給您傳訊,我們是合作,上一任族長還跟您是朋友,彼此互幫互助,不要生分了。”


    張靜清除了說好,能說什麽。


    這個家夥上句話還在罵上任族長,下句話就用上任族長拉關係。


    張靜清替好友張瑞桐尷尬的毛病犯了。


    “眼下還真有一件事,需要小友出手。”反正這家夥也是個沒臉沒皮、性格不羈的,張靜清覺得送上門的打手不用白不用,張家人的實力還是不錯的。


    張啟元來了興趣:“您說。”


    張靜清盯著張啟元:“跟我兩個弟子切磋一下。”他想了想,“先跟懷義做一場吧。”


    “然後跟那個張維維再打一場?”張啟元本來就有一些手癢,他在張家受苦練的身手終於有了用武之處了。


    “……是張之維。”張靜清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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