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背老六沒言語,遞給狗五爺一個眼神。


    狗五爺趕緊後撤,給他倆騰地方。


    張啟元和張海客挨在一起說悄悄話,其實也不算是悄悄話,因為聲音不低,周圍很多人聽得一清二楚。


    “那個老六的刀跟咱家的黑金古刀很像!”張啟元指指點點,“說不定是咱家流落在外的。”


    張海客也不敢打包票說不是。


    張家的曆史很長,指不定啥時候發生了一些意外,丟了一把,然後張家人又想辦法打造了一把新的。


    “比完之後,咱看看。”張海客摸了摸下巴,“黑金古刀光材質就很特殊,更別說鍛造的工藝,想要辨認清楚,還是可以的。”


    張啟元嗯了一聲:“那要真是咱家的刀,怎麽辦?”


    張海客盯著跟族長打得有來有往,揮刀幾乎看不到殘影的黑背老六,脫口而出:“那就給咱家打工還債。”


    很好,很資本家。


    張啟元給張海客豎起大拇指。


    周圍一群觀戰的土夫子默默離遠了一些。


    沒讀過什麽書,更沒見識過馬克主義的土夫子們,隻覺得後背發涼,但是不清楚為什麽心裏覺得這句話,如此的恐怖!!


    張家人是有大恐怖在身上的。


    當然,如果張啟元知道這些想法,他肯定會說,這就是來自資本家的威力。


    同樣來觀戰的解九則是推了推眼鏡,表示,張家是個優秀的商人!!


    優秀的都快溢出來了。


    黑背老六的刀快,但是張麒麟的刀更穩,一陣的激戰過後,刀身碰撞錚鏘作響,沉重的黑金古刀破空的風聲不絕於耳。


    觀戰的人,眼尖的能看到點殘影,大多數根本看不到黑背老六揮刀的影子。


    至於,張麒麟,他手中的黑金古刀穩穩地接住黑背老六的刀,僅這一點就足以震撼人心。


    要知道,黑背老六打遍九門無敵手,下鬥追著粽子砍。


    狗五爺揣著手,輕聲說:“老六要壞。”


    壞就壞在張麒麟太穩。


    黑背老六不能速戰速決,早晚會讓張麒麟抓住破綻。


    果不其然,張麒麟閃身躲過黑背老六的快刀,抽身發力,四兩撥千斤,撥開錯落刀影中的那柄刀,直直迎上黑背老六的額頭。


    打嗨的黑背老六迎著刀鋒,麵中被刀氣餘波擊中,形成一道筆直的血線。


    他握緊刀,大吼一聲:“算我輸,再來!!”


    張麒麟敏銳感知到對方情緒的變化,托張啟元的福,他現在對發瘋前兆十分清楚,俊逸的臉上露出迷惑。


    怎麽打著打著,輸了,還當眾發瘋。


    熟悉黑背老六的狗五爺,也沒見過黑背老六這副樣子,他不敢貿然上前,老六就算是偶爾發瘋,大多數都是安靜的抱著刀,蹲在犄角旮旯。


    “老六,一局定勝負!”狗五爺大喊道。


    黑背老六聽不到一般,完全陷入自己的思維世界。


    他再次舉刀,赤紅色眼睛,戰意盎然的朝著張麒麟,雨點一般落刀。


    張麒麟皺眉,來者不善,剛才還是切磋刀法的話,現在就是殺人技法。


    “族長,捏暈他!”張海客喊道。


    張啟元反駁:“小官,別捏暈,綁起來,待我觀察一番。”


    麒麟的威壓氣勢洶洶,直麵這股壓迫感的黑背老六隻覺得泰山壓頂,撲通跪倒在地。


    張麒麟奪刀,張啟元捆人,張海客緊隨其後,二話不說把人捏暈了。


    可不能讓張啟元跟這個瘋子取經,再進化,不光族長遭不住,他也遭不住啊。


    “你幹嘛把他捏暈了!”張啟元飛起一腳,“就你手快。”


    張海客功成,火速撤離,順便招呼解九,趕下個場子,談一談生意的事。


    張啟元泄氣的看著昏迷的黑背老六,碰上一個精神餅,不得觀摩一下發瘋現場啊。


    好讓總部看看,這才是純純的精神餅。


    他這樣的,不算精神餅,隻是精神美麗而已。


    害怕張啟元折騰黑背老六,狗五爺風馳電掣般將黑背老劉拖走。


    張麒麟拿著黑背老六的刀,跟自己的這把比較一番。


    重量沒太多差異。


    隕鐵烏金打造,刀身開引血槽,鍛造的紋路隱約可見。


    唯一不同的是護手。


    黑背老劉這把黑金古刀,護手也是黑色的,而且跟刀身是一體的。


    仔細比較,隻有長度有些微差別。


    估計是原來的護手沒了一半,後麵就沒有修補。


    “是張家的。”張麒麟鑒定完畢。


    至於他現在手裏的這把黑金古刀,自從覺醒金麒麟之後,好家夥,直接在刀身上蓋了章。


    麒麟紋路取代了原本的鍛造痕跡。


    幸虧是暗金色,不動用麒麟之力,不會發金光。


    下地的時候,舉著刀當探照燈,或者當照明彈用,突然爆光,閃瞎敵人的狗眼。


    張啟元單手拎起老六的刀:“嗯,重量差不離,他拿了咱家的刀,得還債。”


    張麒麟側身,不想繼續跟張啟元說話。


    “你喜歡這個老六?”張啟元當然能看得懂張麒麟的肢體語言,隻是一柄刀,也不是什麽大事,“小客說讓他給咱家打工。”


    都是小客的錯!


    張麒麟眼風掃過張啟元:“幹什麽?”


    張啟元腦子轉得很快:“讓老六監督張啟叁執行可持續發展計劃。”


    當個監工,這不錯吧。


    張麒麟點頭,總不能啥也不幹,白拿張家的東西,隻不過,他不想讓張海客壓榨這個純粹,哦不,瘋癲的刀客。


    黑背老六不如張啟元堅強,精神脆弱得很,去張家打工可能會經常犯病。


    讀過馬克全部著作的張麒麟如是想道。


    張啟元可不知道張麒麟已經擁有先進思想,他招呼觀戰的張副官過來,把這個好消息傳遞給張啟叁。


    張副官欲言又止,猶豫了半天:“六爺和佛爺關係不太好。”


    “都是九門的,為什麽關係不好。”張啟元板起臉,他指著走過來的狗五爺,“他跟每一個人關係都很好,張啟叁可要好好跟小五好好學習!”


    “團結所有可以團結的力量,才能抵達勝利的彼岸!”這話越說越紅,張啟元說完,覺得自己眼睛都要紅了。


    狗五爺擺擺手,先讓張副官離開,他看了一眼張麒麟:“張家族長,最近你千萬別跟他碰麵。”


    黑背老六可受不得刺激。


    張啟元手賤的摸了一把三寸丁的毛,抬眼看著狗五爺:“老六是怎麽變成這樣的?”


    “他來長沙就是這樣,後來背回來一個白姨,倆人搭夥過日子。”狗五爺對黑背老六的過往不清楚,隻能說些知道的,“他應該是西北人,下地的時候後背打了個黑手印,才有了黑背這個稱呼。”


    至於他的本名,壓根沒人知道。


    “他的生平經曆真要調查,也可以。”張啟元琢磨著發動張家的力量,肯定能找到蛛絲馬跡,“不過,他現在還是要治療,看醫生。”


    總部給他開了十個療程打底呢。


    老六也不能躲開治療的命運。


    “他身體倍棒,砍粽子很利索。”狗五爺不覺得黑背老六有病,頂多是性格寡言。


    而且幹他們這一行的,都是用命去爭,性格都有點極端和特殊。


    不等張啟元說話,張麒麟意外地主動開口說:“這是心理疾病,要看心理醫生。”


    國內心理醫生稀少,國外的學校設置過這個專業,張麒麟去旁聽過幾節課。


    因為他覺得張啟元也有點病,但是對方過分諱疾忌醫。


    張啟元是治不了了,黑背老六可不能誤入歧途。


    狗五爺點點頭,心裏咂摸著回頭去問問解九,他還留過學,有見識,懂得多,肯定能知道這個心理疾病是什麽玩意。


    張啟元積極主動地說:“別擔心,我親自給老六醫治,相信我……”


    張麒麟捂住張啟元的嘴:“不行。”


    斬釘截鐵,不容置疑,族長的威嚴盡顯無疑。


    難得見情緒這麽外放的小官,張啟元點點頭,沒有繼續自我舉薦。


    “咱家留學小張也有學這個的,可以讓他們來給老六治病。”


    張麒麟這會沒說什麽,隻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裏鬆了一口氣。


    可不能讓張啟元繼續武裝自己,背刺友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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