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子煜:“!!!”


    艸。


    “點真背。”


    一個寢室,逃課率高達百分之五十。


    沈清想幫忙答到。


    但。


    統計人數的班長榮秀兒,就看他們宿舍不順眼。


    順手給嶽明宗、文子煜兩人勾上曠課。


    在馬上下課的時候,榮秀兒邀功一般,將出勤表主動上交老師。


    最後。


    曠課的同學,全部要被扣學分。


    文子煜:“扣就扣吧,大不了掛科重修。”


    什麽都不能耽誤他賺錢。


    重修不過還有大補考。


    錯過這次賺錢機會,還要再啃兩年涼水饅頭。


    當然,文子煜相信,沈清的這個點子,不會讓他賺不到錢。


    畢竟沈清他自己,前前後後投進去上百萬。


    他曠課又算得上什麽?


    舍命陪義父咯。


    沈清正收拾東西。


    他等下要和侯躍來出校門,去嶽明宗家看看。


    他這邊正收拾著。


    榮秀兒朝他走過來。


    “沈清,為什麽不回我徽信消息?”


    榮秀兒看起來臉色惱怒。


    她今天特地化過妝。


    長睫毛,粉腮紅,時尚感很強。


    不像個正經在校學生。


    沈清挑眉,“誰規定你發消息,我就得回?”


    他又不是榮秀兒的舔狗。


    榮秀兒冷笑,“沈清,你考慮清楚,我可是班長!”


    言外之意。


    她能給嶽明宗、文子煜他們記曠課,也能給沈清記。


    或者再給他們寢室搞點別的小動作。


    “隨你。”沈清一副無所謂。


    背起收拾好的雙肩包,直接帶著侯躍來離開教室。


    榮秀兒急了,“沈清,我到底差在哪裏啊?”


    沈清頭都沒回。


    榮秀兒氣得又是跺腳。


    論美貌,她自覺還在許佳媛之上。


    她不就是投胎技術不好,沒有許佳媛那個許大千金的身份?


    現在許氏集團破產。


    許佳媛又能比她高貴到哪裏去?


    沈清以前可以跪舔許佳媛,為她做那麽多事。


    為什麽不可以成為自己的舔狗?


    榮秀兒想不通。


    十分想不通。


    沈清和侯躍來兩人出校門。


    到附近水果店,買上兩個水果禮盒。


    又拎兩箱奶,一籃子雞蛋。


    登門拜訪,總不好空著手去。


    倆人沒啥經驗。


    有啥帶啥。


    嶽明宗家距離天城華夏大學兩個街道。


    沈清跟侯躍來買完東西,打車過去。


    剛好夠一個起步價。


    車子將兩人送到小區門口。


    小區是一片舊小區。


    緊鄰天城市一中。


    算是地段不錯。


    可惜都是步梯房,賣不上高價。


    嶽明宗家在五樓。


    沈清敲響門。


    沒一會兒,門裏麵傳出悶聲悶氣聞聲,“誰啊?”


    “你好,請問是嶽明宗家嗎?我們是他的朋友。”


    下一秒,哢嚓,門打開。


    門裏頭,正站著嶽明宗。


    他頭上包著一層紗布,隱約還有血跡滲出。


    剛才問出聲的,就是他。


    嶽明宗開口,聲音沙啞:“老沈,猴子,你們倆咋來了?”


    沈清拎著東西進門,笑著回答:“不放心,過來看看你。”


    沈清進門,就聞見很濃重的跌打摔傷膏藥味兒。


    這味兒還不是嶽明宗身上的。


    嶽明宗見沈清、侯躍來盯著自己腦門瞧,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昨天不小心摔著。”


    “怕你們擔心,就沒說。”


    沈清挪開目光,打量嶽明宗家的小兩室一廳,“就你自己在家?”


    嶽明宗點點頭,“就我自己在家,”


    話音剛落。


    就聽裏麵臥室房間,傳來劇烈的咳嗽聲。


    嶽明宗心頭一緊,來不及尷尬。


    端著水進屋照顧病人。


    躺在床上的,是嶽明宗父親,老嶽。


    老嶽腿上打著石膏,頭上綁著繃帶。


    沈清之前聞到的跌打損傷膏藥味兒,就是老嶽身上的。


    嶽明宗扶著他爸老嶽喝完水。


    “小嶽,爸沒事,你先去招待你朋友們。”


    老嶽略帶歉意看向沈清他們,“不好意思啊,兩位小朋友,我這不太方便,你們多多見諒。”


    老嶽說話間,鼻梁上斷了條腿,又拿膠帶纏上的眼鏡,不斷往下滑落。


    他不得不一而再再而三地將眼鏡扒拉上去。


    “是我們叨擾您了,叔叔好好休息。”沈清禮貌回答。


    然後跟著嶽明宗回到客廳。


    嶽明宗倒上兩杯水,有些拘謹的陪著沈清、侯躍來兩人坐下。


    “說吧,咋回事啊?”沈清看向嶽明宗。


    嶽明宗一臉糾結,寬壯身軀在此刻,也顯得有些無助。


    “我爸媽本來是市一中的教師,我上大學那年...”


    沈清從嶽明宗口裏了解到事情前因後果。


    整個人就挺無語的,


    真是戀愛腦害死人。


    嶽明宗上大學那年,他爸老嶽麵臨評職稱。


    榮秀兒父親和嶽明宗父母是同事。


    她父親也想要這次評職稱的機會。


    於是就讓榮秀兒來嶽明宗家裏。


    故意穿著暴露。


    最後榮秀兒父親再帶人上門,抓個正著。


    加上榮秀兒一口咬定,老嶽對自己動手動腳。


    人們都相信,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怎麽也不會拿自己的清白開玩笑。


    除非是受到天大委屈。


    就這樣,老嶽受到處分。


    校方通知辭退。


    老嶽妻子,嶽明宗母親,在丈夫被學校辭退後。


    跟著受到影響,被同事們排擠。


    沒兩個月。


    也被找個理由辭退。


    父母雙雙失去工作。


    讓曾經的小康家庭,陷入難地。


    好在老嶽能力過硬。


    他在外麵輔導班,找了份教課工作。


    每個月倒也能有不菲收入。


    讓這個家,重新活過來。


    嶽明宗也是個懂事孩子。


    寒暑假打工,自己掙學費,平時也會兼職掙生活費。


    可天有不測風雲。


    年初那會兒。


    老嶽所在校外輔導班,又被人舉報。


    前幾日,還有人找上門,將他打了一頓。


    嶽明宗知道後,第一時間回家。


    昨天的時候,和那夥人碰上。


    扭打一起。


    那夥人在警察來之前,就溜之大吉。


    嶽明宗自己受了點小傷。


    警局那邊已經立案。


    但遲遲沒有這夥人的消息。


    “出這麽大的事,也不跟兄弟們說,太不夠義氣啊!”侯躍來捏緊拳頭。


    沈清跟著點頭,“我看伯父傷的挺重,這傷得有一周以上,老嶽,你上周沒回過家吧?”


    嶽明宗一愣,隨後明白沈清的意思。


    要不是家裏變故太大,實在撐不下去,爸媽肯定到現在還瞞著他。


    “怎麽不住院?”侯躍來疑惑詢問。


    沈清心情沉下來,不是所有家庭,都看得起病。


    像這種打架鬥毆,一般隻能自行承擔醫藥費。


    嶽明宗家這幾年,糟心事不斷,還真不一定能拿得出住院費。


    再者。


    就算住院。


    那夥人照樣猖狂。


    這件事,看來不簡單。


    “要不讓伯父去桃源山村養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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