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


    救護車到達現場。


    小孩在去醫院的路上。


    傷勢過重去世。


    醫院門口。


    得知消息的小孩家屬,哭著趴在蓋著白布的擔架上。


    哭得撕心裂肺,就差斷氣噎過去。


    突然他們看到從一輛駕校車上,走下來的沈清幾人。


    小孩家屬,一男一女。


    徑直朝沈清撲上來。


    “你個殺人凶手!還我家孩子的命!”


    “眼睛不要就捐給有需要的人!都是你,害死我家孩子,他才六歲啊!”


    女人對著沈清又打又咬。


    男人也揮起拳頭,就往沈清身上招呼。


    沈清一向好脾氣,考慮到這對夫妻剛剛痛失孩子。


    他不想跟他們計較的。


    但!


    這倆人。


    怎麽這麽蠻不講理?


    沈清皺著眉頭,將女人甩出去。


    讓她一個屁股墩,坐地上。


    一時半會兒起不來。


    又一個過肩摔,將男人穩穩撂倒在地。


    然後製服男人。


    女人幹脆直接坐地上,咒罵起來,“你撞死孩子,怎麽還敢還手的啊?”


    “你是怎麽能理直氣壯的打人啊!”


    “還有沒有王法啊!我家孩子屍體可都還沒涼呢!”


    沈清皺眉,“你們哪隻眼睛看見,孩子是我撞的?”


    女人狡辯,“就是你開的科目三考試車,不是你撞的,還能是誰?不是你撞的人,你來醫院幹嘛!做賊心虛是吧!”


    沈清冷笑,“不好意思,還真不是我撞的。”


    “但是你們剛才動手打人,一巴掌八萬八,我是在幫你們省錢。”


    女人疑惑,“怎麽可能?不是你撞的?開車的人不是你嗎?”


    “是我。”科二五次郎弱弱舉手,“先說好,打了小沈,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女人風中淩亂。


    被沈清製服在地的男人,同樣眼裏寫滿不解。


    他快速跟女人眼神交流。


    女人馬上轉身,又撲在孩子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


    “我可憐的小明啊!你才六歲,怎麽就走了啊!”


    “讓我怎麽跟你媽交代?”


    沈清敏銳捕捉到女人話裏信息。


    這女人還不是小孩親媽?


    後媽?還是親戚?


    還有一點。


    他們駕校車就跟在救護車後麵。


    救護車前腳剛到醫院。


    女人和男人他們的車也跟著到。


    然後兩人下來就哭。


    他們是怎麽做到把時間計算這麽精準的。


    醫生似乎也還沒宣布小孩的死訊。


    沈清放開製服男人的手。


    他已經澄清自己不是車禍司機。


    男人起身第一時間,還是掄起拳頭,就往沈清頭上招呼。


    沈清寸拳一觸即發。


    打在男人小腹上。


    讓他疼得滿地打滾同時。


    檢查的話,又看不出任何毛病。


    女人見自家老公被打。


    她嗷嗚一嗓子衝過來。


    沈清冷冷瞪著她,“怎麽?你也想挨打?”


    女人看了眼地上疼得抽搐冒冷汗的男人,她連連後退。


    給沈清讓開位置。


    沈清來到擔架前,掀開白布。


    一旁護士醫生剛要開口阻攔。


    就見沈清掏出個布包,一一取出銀針。


    剛好這時。


    狗蛋哥沈景江急匆匆趕來。


    他穿著白大褂。


    看樣子,今天值班。


    他幾句話安撫同事們。


    讓幾個急診科護士醫生先去救治其他病人。


    然後他在沈清身旁蹲下身。


    打開隨身提過來的醫藥箱。


    “沈清,有幾成把握?”


    沈清眉頭緊皺,一臉嚴肅,“三成。”


    沈景江跟著嚴肅,“幹不幹?”


    沈清斬釘截鐵,“幹!”


    三叔祖說過,見死不救是王八。


    一旁。


    教練一根接一根的煙抽著。


    “教練,咋辦啊?”


    科二五次郎整個人懵逼,他無助地看向教練。


    教練急了,“看我幹哈啊?該通知後事的,就通知吧。”


    “我自己還發愁,上哪搞錢賠償家屬呢!實在不行,搶個銀行吧。”


    旗布熄火、紀下案全代:...


    教練你冷靜!


    看得出來你很著急,但你先別急啊!


    不是還有駕校呢嘛?


    “教練,法規好像說,是教練員和駕校一起承擔賠償。”紀下案全代好心提醒。


    教練抬頭,淚流滿麵,“就算是這樣,可我工作還是沒了啊!”


    就在三分鍾前。


    他剛把編輯好的文字,發到駕校職工群。


    下一秒——


    “您已被移出此群。”


    他教出科目三考試中,敢撞死人的學員。


    大概真的是華國頭一例。


    而這個名動全國的例子,將作為黑曆史,永久烙印在他的教職生涯檔案上。


    這該死的揮之不去的陰霾。


    讓他在駕校教練這行,徹底混不下去。


    難道真的要重操舊業嗎?


    “那我現在就準備後事吧。”


    科二五次郎顫抖著手,掏出手機。


    “喂,媽,家裏還有醬嗎?”


    沈清:???


    這熟悉的台詞。


    該不會!?


    十分鍾後。


    一輛紅旗車停在醫院門口。


    打扮優雅得體,穿著內涵低調的婦人下車。


    她摘下墨鏡。


    隻看上一眼現場。


    然後對保鏢吩咐。


    “去查,怎麽回事。”


    “媽!”科二五次郎對著三十出頭婦人喊了聲。


    教練、旗布熄火、紀下案全代:“媽?”


    這豪門富太太分明看著都能當科二五次郎他妹。


    科二五次郎本人看上去,像個三十歲出頭的老學究。


    他平時總是格子襯衫搭配牛仔褲,要不就黑西裝加皮鞋。


    最主要的是,他駕校填報信息,已經三十一。


    難道...是後媽?


    豪門小媽那不是司空見慣!


    事實上,女人真的是科二五次郎親媽。


    今年五十三歲。


    沒多久。


    保鏢就將調查到的消息。


    以文件的形式。


    遞到女人手中。


    女人隨意翻看兩頁。


    剛要開口。


    就聽見沈清那邊,傳來旗布熄火等人的驚呼。


    “活了!活了!真的活了啊!”


    小孩家屬男人和女人對視,也都是滿臉難以置信。


    “怎麽可能沒死啊?”


    “那孩子他可是...”


    兩人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


    因為他們已經被科二五次郎年輕的媽帶來的保鏢團團圍住。


    年輕婦人言笑晏晏,“兩位,咱們現在來談談,賠償?”


    沈清那邊。


    將所有銀針收回。


    沈景江連忙招呼急診科的同事們。


    一塊把小孩送進icu。


    進行下一步的救治。


    在小孩轉進icu,插上各種機器導管的那一刻。


    在場所有醫生護士驚呆。


    “各項指標已經穩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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