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酒酒被人掐住脖子,呼吸一窒,艱難地使用小蔓纏繞住這名白衣男子,心念一動,“火火,去燒了他的手。”


    “咻!”


    女人耳垂上掛著藍色鳥羽,秒化作一道火苗,附上男子修長白皙的手。


    就在藍色火苗接觸男子手背的瞬間。


    這名白衣男子微微蹙了蹙眉,他並未放開掐著池酒酒脖子的手。


    “小乖乖,別觸怒本尊,否則——現在就殺了你。”


    白衣男子昳麗的麵容瞬間陰沉了下來,紅潤的薄唇輕輕湊近池酒酒耳畔,語氣中滿是威脅。


    白衣男子的這句話帶上了禁製。


    在場的,就隻有池酒酒一人能聽到。


    池酒酒見九幽冥火竟然對男子無用,纏繞在男子身上的枝蔓,也一點點枯萎泛黃。


    她一時心驚不已。


    奈何命運的喉嚨被人掐住,她口中根本發不出任何聲音,連呼吸都是困難的。


    火苗回到池酒酒耳上掛好。


    池酒酒神識傳音,“阿衿救命,此人要殺我!”阿衿戰力最高,隻有他能救她了。


    這名白衣男子對九幽冥火都不怕,到底是何方神聖?


    她和這人有生死大仇麽?


    他到底抓她做甚?


    然而,池酒酒的神識傳音,被一股看不見的黑霧吞沒。


    白衣男子又湊近池酒酒耳邊沉聲道,“小乖乖,聽話,本尊就讓你活著,無人能救你。


    至於他,嗬嗬,一個渡劫期的貨色罷了!”


    台上其他參賽弟子見狀,以為贏得這場比賽的機會來了。


    一群人,皆釋放靈力朝池酒酒攻去。


    白衣男子輕輕一揮手,兩百餘名參賽弟子絢爛的術法,瞬間如火星子般快速湮滅。


    這一幕,其實就發生在刹那之間,所有人猝不及防。


    蘇炫瞳孔一縮,“掌門!”


    君南燭心裏一慌,“掌門您沒事吧?”


    其餘黑衣弟子的心高高懸了起來,“掌門您下來,我們幫你報仇!”


    主業賽台一角,處於四名裁判中央。


    沈墨衿神情淡然地端坐著,然而在看到賽場中池酒酒被掐住脖子的瞬間,他那漆黑如墨的眸子,瞬間變得冰冷刺骨。


    裁判一連忙開口,“沈尊者,莫急,除非弟子認輸,否則裁判不能插手。”


    裁判二,“我等要保持公平公正,否則就是有失公允。”


    裁判三,“且等等,不能失了分寸。”


    公允是什麽?


    相較於酒酒的安全,其他一切都可置之度外。


    沈墨衿雙眼微眯,目光如炬,緊緊鎖住那雙掐住池酒酒的白皙雙手,眼底厲色一閃而過。


    他骨節分明的大手,凝聚起一道無形無色的混沌之力,如疾風般直擊白衣男子那雙手。


    與此同時,沈墨衿身形一閃,朝場中央的池酒酒瞬移而去。


    然而,在察覺到沈墨衿救人的意圖後,白衣男子眼神冷峻,流露出一絲輕蔑,淡淡地看了沈墨衿一眼。


    白衣男子掐著池酒酒脖子的手,變為一記手刃將池酒酒砍暈。


    隨即,他粗暴地抓住池酒酒胳膊。


    在眾人驚恐的目光中,白衣男子躍出主業區賽台,抓著暈過去的女人並踏著虛空朝九霄雲層躍去。


    白衣男子的速度快如閃電。


    沈墨衿雖然動作迅疾,但終究還是晚了一步。


    待他離開裁判區,瞬移來到場中央時,池酒酒已被白衣男子挾製而去。


    沈墨衿薄唇緊抿,抬眸望向高空,緊接著他踏上虛空朝池酒酒身影追去。


    “掌門!”鶴仙宗弟子們心一咯噔,也紛紛祭出法器緊隨沈墨衿。


    這一變故,靈域裏的比賽皆停滯了下來。


    沈墨衿追尋白衣男子至雲層之上,目睹男子抵達修真界時空結界的邊陲,且正竭力破壞結界。


    沈墨衿心中一緊,這名男子究竟是誰,為何要抓酒酒?


    他和酒酒神魂雙修後,酒酒的一切他都知道,他百思不得其解,這名白衣男子的目的是什麽?


    沈墨衿冷冷道,“放開她——!你有什麽衝本尊來,把她放了,本尊跟你走。”


    白衣男子釋放魔力,將沈墨衿擋住。


    懶得理會沈墨衿,他繼續被破壞時空結界。


    “嘩啦......”


    結界很快被破開大一個口子,約可容納兩人。


    白衣男子忽而轉頭對沈墨衿嘲諷開口,“就你?你再修煉個幾百年,再跟本尊談這個問題。


    本尊對你沒興趣,你若繼續跟來,本尊不介意把你一同——”


    話沒說完,無數道強烈的白光通過結界縫隙,朝修真界照射過來。


    當白光穿透白衣男子時,他昳麗的麵容立馬扭曲了起來。


    白衣男子神情一凜,抓著池酒酒朝裂開結界縫隙閃去。


    昏迷過去的池酒酒,在白光的滲入她軀體後,隔了半盞茶時間,她意識開始清醒了過來。


    池酒酒迷迷糊糊地睜開茶色的眸子。


    下一秒,她又緊緊閉上了眼睛。


    沈墨衿望著秒閉合的時空結界,眸色冷沉,方才不少白光透過縫隙,滲進他的軀體裏,這讓他一時因疼痛而表情略微猙獰。


    他劍眉蹙了蹙,這白光果然厲害。


    調息幾秒後。


    沈墨衿從儲物戒裏,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暴力扒開自己胸前的衣襟,對著心口毫不猶疑地一劃拉。


    霎時,沈墨衿如玉般的胸膛,猩紅血液噴湧而出,染濕了他的紅袍。


    他手掌拂上心口,催動混沌之力,擠出體內的精血。


    他欲以精血燃燒為引,憑借契約印記,撕裂虛空去追蹤酒酒。


    ……


    戰天幻境裏。


    離邪站在雪山之巔,神情放鬆,口中喃喃。


    “終於把詡塵送去冥界了,希望冥界之主,能永久鎮壓住罪神詡塵。”


    罪神正是百萬年前,將天界唯一聖樹燒了的某位神尊。


    被關押在禁地百萬年後,沒想到他竟逃出了禁地。


    老頭子將詡塵捉住後,毀了詡塵神身,將其神魂丟到神隕之地來了。


    他隻好接手,繼續將詡塵神魂進行削弱再削弱,然後將其“打包”交由冥界管製。


    “真是……越來越多的罪神,逃出禁地了。”


    “禁地陣法是時候加強了,如若不然,這神隕之地要接納多少罪神之魂?”


    冥界和天界關係,自從百萬年前那場變故後,就變得有些尷尬。


    他如今不便把太多的罪魂,丟給冥界管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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