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鹽幫其實是一個極為混雜的大幫派。雖說其人員眾多,規模龐大,可內部結構卻並不嚴密。尤其是那些普通幫眾,他們僅僅是最為普通的成員,對於幫中上層的種種變化和權謀爭鬥,根本毫不關心。他們所求的,和普通老百姓沒什麽兩樣,不過是做事掙錢,得以維持生計、謀求生存罷了。


    正因如此,隻要能夠成功拿下裘墨海以及他身旁的那些親信,鹽幫的諸多棘手問題便能夠迎刃而解。


    徐長老為此積極聯絡了一批人,人數大約有幾十人。


    賈瑀則又暗中派遣護衛去招呼何二達帶人前來相助。他下定決心,要在裘莫海歸來之後,發起迅猛的雷霆一擊,務必成功拿下裘墨海等人,從而徹底平定鹽幫之亂。


    過了兩日,賈瑀等人一切準備妥當,裘墨海也帶人歸來。


    聽到雷大春的報告,裘墨海滿心疑惑,遂將賈瑀他們招來詢問。


    裘墨海高坐在大堂之上,目光陰冷且充滿戒備地緊盯著賈瑀等人,厲聲道:“你們這些商人,究竟所為何事?”那目光仿佛能將人刺穿,語氣中充滿了懷疑和警惕。


    賈瑀神色自若,從容地拱手說道:“裘幫主,實不相瞞,我們此番前來,乃是為了整頓鹽幫。”賈瑀的語氣堅定,神色從容,毫無畏懼之色。


    裘墨海聽聞此言,頓時怒不可遏,猛地一拍椅子扶手,怒喝道:“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我鹽幫撒野!”他的臉上滿是憤怒,仿佛被觸碰到了逆鱗。


    賈瑀冷笑道:“裘幫主,你這鹽幫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末日!”賈瑀的冷笑中帶著十足的自信和對裘墨海的不屑。


    裘墨海怒目圓睜,大聲吼道:“胡說八道!我鹽幫在我帶領下如何作惡?你休要血口噴人!”他的吼聲在大堂中回蕩,充滿了憤怒和威脅。


    這時,葉桐挺身而出,怒目而視,悲憤地說道:“裘墨海,你背叛前幫主,篡奪幫主之位,為非作歹,搞得鹽幫烏煙瘴氣,還有臉在此狡辯!”葉桐的聲音因悲憤而顫抖,眼中滿是怒火。


    裘墨海看到葉桐臉色驟變,惱羞成怒地喝道:“你這小丫頭,休要胡言亂語!”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仍強裝鎮定。


    葉桐眼眶泛紅,聲音顫抖卻堅定地說道:“我父親對你信任有加,你卻恩將仇報,將他害死。今日我定要為父報仇!”葉桐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聲音雖然顫抖,但複仇的決心卻堅定不移。


    裘墨海心虛不已,卻仍強裝硬氣地吼道:“那是你父親自己無能,怪不得我!”他的吼聲中帶著一絲心虛,但仍試圖強硬到底。


    賈瑀義正言辭地接著說道:“裘墨海,你倒行逆施,今日我們擒殺你這個叛徒,整頓鹽幫,乃是正義之舉,與他人無關。”賈瑀的聲音鏗鏘有力,充滿了正義的力量。


    裘墨海狂笑道:“就憑你們?鹽幫的兄弟們,給我上!”他的笑聲中帶著狂妄和自大。


    然而,除了裘墨海的親信,鹽幫大部分人都作壁上觀。他們心中也對裘墨海的所作所為頗有不滿,不願為其賣命。


    賈瑀一聲令下:“動手!”


    瞬間,雙方混戰在一起。隻見賈瑀身形如電,拳腳如風,每一招都帶著淩厲無比的氣勢。他的動作迅猛而有力,仿佛一隻下山的猛虎。他的護衛們也個個勇猛無畏,與鹽幫眾人廝殺得難解難分。一時間,喊殺聲、兵器相交聲交織在一起,場麵極為混亂。


    這時,裘墨海身邊的一名日本武士挺身而出。此人身材矮小,但眼神中透著一股凶狠殘忍的光芒。他手持長刀,刀光閃爍,向著賈瑀迅猛攻來。那刀光如閃電般劃過,帶著致命的威脅。


    賈瑀側身敏捷避開,與日本武士展開了激烈的交鋒。日本武士刀法淩厲,招式詭異多變,一時間竟與賈瑀打得不分上下。賈瑀心中暗驚,此人刀法著實高明。但他毫不畏懼,施展出渾身解數,與日本武士全力周旋。


    兩人你來我往,刀光劍影交錯縱橫。日本武士突然一個變招,刀鋒直逼賈瑀咽喉。賈瑀腳下一滑,險險避開,順勢回擊一拳,重重打在日本武士的胸口。那拳頭帶著千鈞之力,打得日本武士一個踉蹌。


    日本武士悶哼一聲,後退幾步,再次持刀凶狠攻來。賈瑀看準時機,一把緊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日本武士吃痛,手中長刀掉落。賈瑀的動作迅速而果斷,不給對方絲毫喘息的機會。


    賈瑀趁機一腳將他踢倒在地,正要結果他的性命,卻見裘墨海從懷中掏出一把火槍,瞄準了賈瑀。那火槍在陽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讓人不寒而栗。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葉桐毫不猶豫地猛地撲向賈瑀,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子彈。這一瞬間,時間仿佛凝固。


    賈瑀大驚失色,一把抱住受傷的葉桐,怒吼道:“葉桐!”他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和憤怒。


    葉桐臉色蒼白如紙,艱難地說道:“大人,莫要管我,拿下裘墨海。”她的聲音微弱,但堅定無比。


    賈瑀放下葉桐,雙目通紅,充滿了憤怒和殺意。他轉身如疾風般衝向裘墨海,裘墨海見勢不妙,想要再次開槍,卻被賈瑀一腳踢飛了火槍。賈瑀的速度快如閃電,裘墨海根本來不及反應。


    賈瑀如猛虎下山,拳拳到肉,打得裘墨海毫無還手之力。他的每一拳都帶著無盡的怒火,恨不得將裘墨海當場打死。


    此時,徐長老帶領著聯絡的眾人也加入了戰鬥。鹽幫眾人見大勢已去,紛紛丟下武器投降。戰場上的局勢瞬間扭轉,勝利的天平傾向了賈瑀一方。


    隻剩下裘墨海和幾個親信還在負隅頑抗。


    那日本武士見情況不妙,想要逃跑,卻被賈瑀的護衛攔住,亂刀砍死。鮮血四濺,場麵血腥而殘酷。


    裘墨海被賈瑀逼到牆角,他喘著粗氣,絕望地說道:“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何要與我鹽幫過不去?”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絕望和恐懼。


    賈瑀咬牙切齒,目光如炬地說道:“你這惡賊,為非作歹,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賈瑀的聲音中充滿了決絕和正義。


    說罷,賈瑀使出全力,狠狠一拳打在裘墨海的腹部,裘墨海口吐鮮血,癱倒在地。裘墨海再也沒有了反抗的力氣,隻能任由賈瑀處置。


    賈瑀的護衛們迅速將剩下的親信製服。


    戰鬥結束,整個鹽幫總舵一片狼藉。到處是鮮血和屍體,武器散落一地,硝煙彌漫。


    賈瑀深吸一口氣,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而後輕輕解開葉桐的衣衫,其胸前的傷口展露無遺。那傷口血肉模糊,觸目驚心,讓他的心猛地揪緊,疼痛不已。


    他努力定了定神,動作極其小心翼翼,將雪蓮止血膏輕柔地塗抹在傷口上,那模樣仿佛在對待一件世間罕有的易碎珍寶。接著,他又把回血丹放入葉桐口中,輕輕扶起她的頭,幫助她咽下。


    此刻的賈瑀,額頭上密布著細密的汗珠,神情緊張且專注,目光一刻也未從葉桐的傷口移開,心中默默祈禱著藥物能夠盡快發揮作用,讓葉桐脫離危險。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葉桐的臉色似乎漸漸有了一絲血色,呼吸也變得平穩了些許。賈瑀心中大喜,他深知這是藥物起效的良好跡象。


    他繼續守在葉桐身邊,絲毫不敢鬆懈,時不時地查看她的狀況,滿心期待著她能早日蘇醒過來。


    第二日,葉桐悠悠轉醒。當她得知是賈瑀親自為自己解衣療傷,頓時羞紅了臉,頭一下子埋進了被子裏。


    賈瑀見葉桐已無大礙,心中的大石頭總算落了地。他安撫了葉桐幾句,便起身去提審裘墨海。


    賈瑀來到關押裘墨海的牢房,眼神冰冷地盯著他。


    “裘墨海,如今你已窮途末路,老實交代你的罪行!”賈瑀厲聲喝道。他的聲音在牢房中回蕩,充滿了威嚴。


    裘墨海垂頭喪氣,知道再無隱瞞的必要,緩緩開口道:“我與甄家有所勾結,趙謙要我劫殺小鹽商,我雖沒照做,但確實驅趕了他們。”裘墨海的聲音中充滿了無奈和懊悔。


    賈瑀眉頭緊皺,繼續追問:“那倭寇又是怎麽回事?還有,趙謙是何人?”賈瑀的眼神愈發犀利,仿佛要將裘墨海看穿。


    裘墨海戰戰兢兢地回答:“趙謙是甄家介紹來的,此人身材清瘦,一副文士模樣,麵容白淨,京城口音。總是身著一襲長袍,手拿折扇,看似文雅,實則心狠手辣。”裘墨海的聲音顫抖著,不敢直視賈瑀的目光。


    賈瑀心中一驚,想起了曾經在東魯發生的事,原來這趙謙就是殺害許正陽的元凶。他強壓心中怒火,又問道:“你繼續說!”


    裘墨海接著道:“我隻是聽從甄家安排與倭寇交易,見倭寇火槍厲害,便私下買了幾支,還請了一個倭寇高手。”


    賈瑀怒不可遏,拍案而起:“你這賣國求榮的賊子,與倭寇勾結,該當何罪!”賈瑀的怒火再也無法抑製,他的臉色鐵青,眼神中充滿了憤怒。


    裘墨海嚇得癱倒在地,連連求饒:“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我也是一時糊塗,被利益衝昏了頭腦。”裘墨海的聲音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賈瑀冷哼一聲:“饒命?你犯下如此重罪,國法難容!待我將證據收集齊全,定將你和甄家一並繩之以法!”賈瑀的聲音冰冷而堅決,不給裘墨海任何希望。


    說完,賈瑀拂袖而去,準備進一步追查此事,誓要將這危害家國的陰謀徹底粉碎。


    何二達前來報告:“大人,這裘墨海手中的這幾把火槍真是好東西啊,比我們軍中使用的火繩槍要好得多,不用點火,直接扣動扳機就可以激發彈丸。”何二達的臉上滿是驚歎和好奇。


    賈瑀一看,原來是燧發槍,賈瑀心想:這倭寇的火器已經這麽厲害了嗎?看來自己隨後得向皇上建議加快火槍研發了。賈瑀的心中充滿了憂慮和思考。


    賈瑀麵色凝重地對何二達說道:“此事非同小可,若倭寇憑借此等利器肆虐,我朝海防堪憂。”賈瑀的語氣沉重,充滿了對國家安危的擔憂。


    何二達點頭應道:“大人所言極是,這火槍威力不容小覷。”


    賈瑀來回踱步,思索片刻後說道:“你先下去吧,密切留意與此相關的一切動向。”


    何二達拱手告退。賈瑀望著那幾把燧發槍,眉頭緊鎖,心中已然在籌劃著如何向皇上進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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