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樂珺給首都這邊的事收完尾後便馬不停蹄地去了k市,一落地徑直往未來城影視基地去。


    她到的時候剛好拍有甘棠的戲,是她安排給甘棠的小助理來接地她。


    甫一進攝影棚,迎麵就走來一個長相精美的男beta,個子約莫170出頭,身材纖瘦,是時下很流行的奶油小生。


    那男演員手裏端著一杯咖啡,在離區樂珺一米的距離時,腳下一絆,往前撲了過來。


    區樂珺眼睛看著遠處的拍攝,麵無表情地往右邊一移,男演員重重摔倒地上。


    她保持著身體靜止,眼珠子向左下角一睨,眸光又冷又無情,她看了一眼那個男演員,又看了看衣服上濺到的咖啡,拿了一塊絲巾擦了擦,旋即扔到地上,不做停留繼續往前走。


    “區小姐大概還不知道吧。”男演員在後頭急忙說道,“這段時間歐先生經常來劇組探甘小姐的班呢,往劇組送了好多東西,大家都知道。”


    區樂珺腳下沒有一絲一毫停頓,依舊不疾不徐地往前走,卻對小助理吩咐道:“這部電影結束後,我不想在任何場合見到這個人。”


    這句話無疑宣判了一個演員生涯的終結,小助理唯唯諾諾地點頭稱是。


    歐以屾最近在劇組的事她早就知道了,她雖然人在首都,但甘棠身邊的助理和保鏢都是她親自挑選的,歐以屾一出現,便已經有人給她通風報信了。


    甘棠正在拍一場在劇場演出的戲,她站在舞台上一眼就看到了站到攝像機後麵的區樂珺,衝區樂珺彎了彎眼睛。


    “卡——”導演提示道:“糖糖注意表情,這場戲你的臉上不能有任何的表情。”


    邊上的副導演輕咳一聲,插話道:“導演,人家家裏人過來了。”


    導演這才發現站在他邊上的區樂珺,隻見區樂珺微笑著頷首,他便後知後覺地一個勁點頭,隨後才反應過來,“第23場的拍攝先到這裏,休息二十分鍾,回來我們接著拍。”


    區樂珺對這位導演的識趣很滿意,開口道:“是法爾紮克導演對吧?我很喜歡您的作品,聽說您下一部電影打算拍藝術片,我對此很感興趣,希望能有機會參與這個項目,而且,我想我旗下的艾娃也很希望能和您有合作。”


    法爾紮克並不是一個擅長拍藝術片的人,所以他下一個項目的招商一直很艱難,而艾娃作為擁有三座金獎的影後是他一直想合作的對象,可以說那部藝術片的靈感就是來自於艾娃,現在區樂珺主動拋出橄欖枝,他自然知道有拜托他照顧甘棠的意味。


    “區小姐能給我這個機會,實在是我的榮幸。”法爾紮克很識趣道:“今天沒有甘小姐的戲份了,你可以把她帶走了。”說著他半開著玩笑又道:“不過明天中午前可得把我們的公主送回來,不然我們可就趕不上進度了。”


    區樂珺笑著點頭,等她再抬眼時,甘棠已經提著裙子小跑過來了,她往前走了幾步,張開雙臂,甘棠會意地撲了進去,她雙臂一環,將人圈了起來。


    “你來了也沒提前告訴我。”甘棠先聲奪人道。


    區樂珺回道:“驚喜要是提前說了就不是驚喜了。”


    “好吧。”甘棠拍了拍區樂珺的後腰,示意她放開自己,“我去跟導演請個假。”


    “不用。”區樂珺低下頭,用額頭輕輕撞了一下甘棠的額頭,“我已經幫你請好假了。”不過說完她還是放開了甘棠,繼而牽起了她的手。


    法爾紮克目送著兩人離開,轉頭同執行導演吩咐道:“關於甘小姐在片場裏發生的任何事情,我不希望從狗仔嘴巴裏聽到一個字,傳下去,要是狗仔得到任何風聲,那麽,這個劇組的所有人我都不會再合作了。”


    執行導演意識到事項的重要性,忙下去傳達導演的意思。


    “好了,甘小姐的戲往明天排,把明天要拍的戲提上來。”法爾紮克催促著副導演,“快點,讓相關人員準備一下,製片方那邊要求我們在這個月內把片子拍完,下個月末要剪出成品提交,我們時間緊任務重,快動起來,不要耽擱。”


    因為拍攝進度的調整,很多演員需要重新化妝和調整情緒,整個劇組忙得像一鍋冒著泡的粥,不少人抱怨著,但又因為收到了執行導演的提醒,不敢多言。


    甘棠和區樂珺離開了片場,她給區樂珺和自己各戴了一副墨鏡,“我最近對這裏可熟了,我帶你去吃好吃的,我知道有家餐廳非常對你的胃口。”


    “哦?是嗎?那我有點期待了。”區樂珺任由甘棠領著她往前走,環視著四周,問道:“那家餐廳叫什麽?”


    “精品私房菜。”甘棠把一個樸實無華的店名說了出來,旋即停下了腳步,左右張望了一番,最後轉過頭,厚顏無恥道:“找不到了。”


    區樂珺無可奈何地問道:“那要不要去我推薦的餐廳呢?”


    甘棠想了想,眼睛一轉,“不,我們回去,我做給你吃。”


    區樂珺挑了挑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把甘棠瞧得渾身不自在,開始上下檢查起來。


    “好呀。”區樂珺笑眯眯地回答著。


    區樂珺讓秘書把食材送到甘棠的住所,和甘棠在當地觀光區轉了一圈便回去了。


    這頓飯甘棠執意要自己做,不假她人之手,區樂珺倚著廚房的玻璃門看了一會兒她忙碌的背影,嗅出了一絲鴻門宴的味道。


    不過她倒無所謂,轉而去布置餐廳去了。


    等到甘棠端著做好的食物出來時,餐桌上鋪好了全新的蕾絲桌布,上麵擺好了餐具和燭台。


    區樂珺正在點蠟燭,見甘棠出來,站起身接過她手裏的餐盤。


    區樂珺往自己的杯子裏倒了葡萄酒,又給甘棠的杯子裏倒了氣泡水,兩人在開動前先碰了個杯。


    甘棠喝了口水,放下杯子,催促道:“你快嚐嚐我的手藝。”


    區樂珺聽話地叉了一塊品嚐,很捧場地誇了句好吃。


    甘棠緊緊捏住杯子,聽到區樂珺的評價,這才鬆了口氣,一邊開始用餐一邊道:“好吃就好,好吃就好。”


    區樂珺將食物咽下,放下餐具,拿起酒杯,看著甘棠,品著酒,眼見甘棠把盤子裏的東西吃得差不多後,將杯子當回了桌上,胳膊支著,雙手交叉著撐在下巴底下。


    “姐姐,你今天怎麽突然想為我洗手作羹湯了?”區樂珺好整以暇地笑問道。


    甘棠訕笑著說道:“甘羅的事,我肯定得謝謝你,因為我讓你卷進大麻煩裏,所以...”


    甘棠還沒說完,區樂珺便歪了歪頭,接過話來,“是呀,真是個大麻煩,所以我打算把這個麻煩丟給姐姐你了。”


    “誒?”甘棠一愣,一時間沒明白區樂珺的意思。


    “我名下艾斯技術的股份,以及tdp持有的部分,將作為我們新婚的禮物送給你。”區樂珺露出了一個傲嬌的表情,“這麽麻煩的事我可不想摻和了,以後姐姐是大股東了,我就指著姐姐養我了。”


    甘棠在向甘羅承諾後,想過不下十種可能發生的場景,隻是她沒有預料到,最後會是以這麽輕鬆的方式解決,這個結果她連一丁點的想法都不曾起過,實在是簡單的不可思議。


    “小珺,我,你”甘棠結巴了一下,一時語噎。


    區樂珺聳了聳肩,認命道:“我入局前就知道這是個麻煩,自然也知道阿羅遲早要找你大吐苦水,而姐姐你一定會心軟幫他,所以我先舉雙手投降。”說著她將雙手高高舉起。


    區樂珺太了解甘家姐弟了,甘棠是個對自己人十分護犢子的人,而甘羅又是個極致的機會主義者,她也很了解自己,甘羅拿她的軟肋來陰她一把,她隻能乖乖就範。


    被區樂珺拆穿了小心思,甘棠訥訥道:“原來你都知道啊。”


    “是呀,從入局前就可以預見了。”區樂珺說罷轉而換上了一副委屈的小媳婦模樣,“我是不想姐姐為難,但阿羅不能每次都來這一招,次次打在我七寸上,真的很過分。”


    區樂珺邊說邊鼓起了兩腮,同甘棠撒著嬌。


    甘棠忙從椅子上站起來,小跑到區樂珺邊上,抱著她,直言道:“我知道,我都知道的,所以我都和阿羅說清楚了,我要和你長長久久的在一起,叫他別再讓我為難。”


    甘棠對甘羅的了解不僅僅是來這裏三十年的接觸,還有從小說窺探到的內心碎片,她當然清楚甘羅是在上演苦肉計,她不可能每一次都願意自投羅網,隻是這一次,他成為了眾多虎口中的獵物,她不能不幫他,她和甘羅是這座名為首都的精美牢籠中的至親依靠,他也是她在這裏立足的底氣之一,幫他也同時是在幫她。


    區樂珺環住甘棠的腰,抬起頭,下巴剛好點在甘棠的小腹上,仰視著甘棠,“過幾天我就讓tdp那邊簽署股權轉讓書,姐姐,我的就是你的,我有的,你可以隨意支配,我沒有的,我想辦法給你找來,你不用和我繞這些彎子,我無可奈何的,你就算做了一桌滿漢全席,我也依舊無能為力。”


    “謝謝你,小珺。”甘棠彎下腰,抱住了區樂珺的脖子,“我知道婚姻是和另一個人組建新的小家庭,人進入小家庭後重心會偏移,也應該偏移,你是未來和我一起同舟共濟,共同抵禦風險的人,我以後會以我們的小家為前提的基礎上維係和甘羅的感情,不會讓你為難。”


    區樂珺輕輕拍著甘棠的背,側過頭繾綣地吻了吻她的耳朵,良久,涼聲道:“姐姐,就隻有幹巴巴的謝謝嗎?”


    鑒於我也不知道現在是宋明清哪個時代的標準,就不詳寫了,略...


    甘棠看了一眼餐桌掃落後的狼藉,雙手捂了臉,哀嚎道:“等等要是助理或者保潔進來打掃,會不會在背後蛐蛐我倆玩得太瘋了?”


    區樂珺悶聲笑著,身子抖了幾下。甘棠被她抱著也跟著抖了抖,伸手輕輕掐了掐她的腰。區樂珺這才止住笑,轉而捏了捏甘棠的耳朵,“別擔心,我把家裏的機器人一起帶過來了。”


    區樂珺在空中比劃了一下,“甜酒曲,把屋子打掃一下。”


    話音剛落,屋子裏就響起了機器啟動的嗡嗡聲,元件模組不知從哪個地方鑽了出來,一個個拚接著組合出了甘棠熟悉的機器人模樣。


    在機器人埋頭打掃衛生的時候,甘棠突然提議道:“我們早點完成婚禮吧,這個月怎麽樣?”


    “太早了吧?”區樂珺不是很讚同,“我們的禮服還沒全部製作完成,邀請函也還沒有準備完,太趕了,不行,我們的私人婚禮不能那麽簡陋。”


    甘棠退而求其次道:“那我們先辦公開的那場,私人婚禮按原計劃來。”


    “這更不行了。”區樂珺老大不樂意,據理力爭道:“我們的第一場婚禮怎麽能那麽寒酸,還是得先辦私人再辦公開。”


    甘棠對區樂珺某些事上的堅持無可奈何,隻好作罷,喪著氣重新枕回區樂珺的肩上。


    “怎麽?”區樂珺見狀問道,“突然要把婚禮提前?”


    甘棠悶聲道:“就是這段時間以屾他突然開始想吃回頭草了,所以我想你快點先吃了。”


    區樂珺有過這方麵的猜測,但當甘棠說出原因時,她還是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他可真是陰魂不散。”


    甘棠用手指煩悶地在區樂珺身上畫著圈,隨後手一頓,抬起頭看向區樂珺,問道:“你知道甘羅和以屾之間發生了什麽嗎?最近發生一係列的事都快把我看糊塗了,你知道原因嗎?”


    區樂珺想了想,“大概能猜到個八九分吧。”


    “是什麽?”甘棠追問道。


    區樂珺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用手在自己的臉頰上點了點,甘棠會意地親了上去,區樂珺這才心滿意足地說道:“這件事有點複雜,我得和你一樁樁一件件的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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