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宏超見此眉頭皺起,連續朝著韓遠揮砍數十次,但韓遠不是用拳頭回擊就是用手臂格擋;


    袁宏超見此便停下了攻勢往後撤去,他冷冷的看著韓遠,待他感知到韓遠整個人被經脈之力包裹後,他冷笑著說道:“你倒是讓我也沒想到,你竟然還會這等功法!但我想知道你的經脈之力能撐多久呢?”


    袁宏超之所以說這話,因為他感知出來韓遠這個防禦功法是以氣脈之力外放形成盔甲,從而包覆整個身體;這種功法對使用者的經脈之力消耗極大,而袁宏超自信自己體內的經脈之力遠遠強於韓遠,所以他堅信韓遠撐不了多久。


    但袁宏超哪裏會知道韓遠體內的經脈之力哪是他能比的,哪怕袁宏超體內經脈之力耗盡韓遠也不會耗盡。


    “那你繼續來試試看!看你那小刀能不能破開我的防禦,小垃圾!”韓遠嘲諷道;


    “啊!”


    袁宏超並未多說什麽,隻是大喊著衝著韓遠過來了;


    韓遠見此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


    “急了就好,我還以為破不了你防呢!”韓遠在心裏冷笑著。


    麵對著袁宏超的攻擊,雖然韓遠一直不斷的在後退,但是遭受到的攻擊卻對他並未造成多大的傷勢,隻有震震餘力穿過鐵壁震蕩著他的身體,讓他有些發麻罷了。


    韓遠在不斷的閃躲與格擋中努力的找尋著袁宏超的破綻,所以他一邊與袁宏超交手嘴上也沒有停過,一直說著各種嘲諷之話;


    “小垃圾!”


    “你連我防禦都破不開自己認輸吧!”


    “還是回你大靖國去欺負小朋友吧”


    諸如此類的言語不斷刺激著袁宏超,台下的百姓看著韓遠一邊躲閃著,一邊嘴裏叫囂個不停也是大感佩服,他們對於這個未曾聽聞與見曾過的戰者更為好奇起來。


    袁宏超在他的這些語言攻擊中心神逐漸開始煩躁起來,雖然他一直壓著韓遠打,但是並沒有對韓遠造成多大的傷害,他也知道時間越拖對他越有利,但是如果拖的時間越久,以後這件事情傳回大靖國,自己在師傅那裏以及大靖國的戰者心裏會變成什麽樣?自己堂堂六品對戰一名七品竟要對方經脈之力枯竭才能取勝,這傳回去豈不是要讓整個大靖國看他笑話?


    由於心神分散,袁宏超的一記劈砍落空,韓遠抓住機會,立即一記上擺拳擊中袁宏超的下巴將他給擊飛了出去,瞬間場下雷鳴般的掌聲與呼喊聲。


    韓遠在擊中袁宏超瞬間身體又向前彈出,在袁宏超還未落地時韓遠又是一肘擊頂在袁宏超腹部將他擊落在地,接著便是狂風暴雨般的拳頭招呼著袁宏超;


    但六品終究是六品,袁宏超在地上受了韓遠數十拳後,他尋找到一空隙,隨即便是一記手刀直接刺向了韓遠的胸口;


    雖然韓遠有鐵壁護身,但袁宏超手刀的力量依然是透過了鐵壁震在了韓遠的胸口,這一擊讓韓遠的攻擊略微遲緩了一絲;然而僅是這一絲的遲緩,袁宏超便一手抓住了韓遠的手臂,隨即便將韓遠給扔了出去。


    袁宏超迅速的站起身來,他的臉上已是狼狽不堪,身上的外袍也破開了好幾處口子;他不經意摸了摸嘴角,吃驚的發現竟然有一絲血跡;袁宏超那稚嫩的臉瞬間就陰沉了下來,他嘴唇緊抿死死的盯著韓遠,眼神中的殺意漸漸浮現。


    “你是我入六品後第一個讓我流血的人,你做的很好,不過你現在可以安心去了!”袁宏超看著韓遠一字一句道。


    韓遠不知道他要幹嘛,但是心裏卻浮現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突然袁宏超的眼白漸漸開始充斥著血一般的紅色,等到這血紅充斥了他的整個眼球,他的整個身體也粗壯了一圈。


    “這難道是?”韓遠心裏突然大感不妙;


    這時圍觀的人中有人突然驚聲道“袁宏超狂暴了!”


    隨即又有人擔憂說道“狂暴?這下可糟了!原本就相差一個品階,現在實力相差更大了!”


    於是台下更多的人都開始擔憂起韓遠來。


    韓遠突然有些後悔剛才那般羞辱袁宏超了,他萬萬沒想到袁宏超對戰自己竟然會狂暴,估計鐵河也是沒有料到的。


    但韓遠沒有表現的很慌張,反而異常冷靜的看著袁宏超,他這是第一次見人施展狂暴,因此也不清楚狂暴究竟能讓袁宏超的實力提升到何種地步。


    鐵河見此先是在心裏冷哼道:“哼!玩脫了吧!這下你如何收場?”


    但接著鐵河便開口提醒道:“他現在的實力十分接近五品,但是還未到五品,狂暴的實力提升並不能突破品級的界限;他現在的速度與力量應該是之前的好幾倍,你最好不要與他正麵硬抗;記住狂暴狀態是有時間限製的,這個時間一過他便會陷入虛弱期;我能說的隻有這麽多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韓遠這才明白過來,鐵河之前為何說戰者比試一般很少狂暴,以及剛才的兩場比試雙方為何都沒有狂暴,原來還有虛弱期這一說法,這一點之前張聖倒未跟他說起過。


    韓遠在心裏懷疑的想著:“拖時間?我怕是會拖死自己啊!”


    韓遠異常凝重的盯著袁宏超,此時袁宏超開口對著韓遠說道:“不用那麽緊張,我不會殺了你,我隻是想把你廢了!”


    話音剛落,袁宏超便朝著韓遠衝了過去。


    韓遠見袁宏超如猛獸般朝自己襲來不敢有絲毫大意,在袁宏超拳頭即將落在韓遠身上時,韓遠的迷步運轉到極致,他極快的避開了這一拳;而當他貼著袁宏超的拳頭閃避時,他能感覺到那拳上所蘊含的狂暴力量,在不知袁宏超力量究竟提升到何等地步前,他不敢再與袁宏超硬碰硬。


    此時袁宏超的追擊速度更快了,韓遠隻能一直躲閃想著解決辦法,袁宏超的狂暴是韓遠沒有想到的,不僅他沒想到,這在場的所有人都未曾想到;


    因此短時間韓遠也未曾想到有何解決辦法,雖然已經知道狂暴是有時間限製的,自己隻需要一直拖下去即可;但是想法是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這個辦法如果自己一旦失誤,那就是被袁宏超碾在地上打了。


    正當韓遠還在想著怎麽辦時,正在攻擊他的袁宏超抬起左腳作勢要踹韓遠,韓遠見狀立馬往左側閃避,誰知袁宏超此時右拳直接揮出,韓遠來不及躲閃隻能抬起左臂做格擋;


    當袁宏超的拳頭與他左臂接觸到時,那股恐怖的力量直接擊穿了鐵壁的防禦並將韓遠的左手砸斷,他整個人也因此倒飛了出去。


    這是韓遠沒有想到的,他在看到袁宏超狂暴後,他也將鐵壁的防禦強度提升了一大截,隻是仍舊低估了袁宏超此時的實力。


    在韓遠被擊飛後,他在空中便右手撐地往後翻躍,隻是還未等他站穩身形,袁宏超已經到了他的麵前又是一拳擊中他的腹部;


    韓遠一口鮮血噴出整個人向被炮彈擊中一般蜷縮著向後飛去,緊接著他便落在地上並滑了幾米才停了下來。


    韓遠在地上止住身形後鮮血不停的從口鼻中流出,袁宏超此時並沒有追上前來,而是站在原地冷笑著看著韓遠說道:“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後悔沒有接受我最開始的提議!”


    韓遠此時腹部如刀絞一般呼吸都變得不怎麽順暢,他聽見袁宏超的話艱難的笑道:“就這?你爹我受過的傷比這可痛太多了!”他剛說完又是一口血隨著他最後一個字一同噴出。


    袁宏超看著此時的韓遠,聽著他此時的嘲諷卻並不放在心上,隻是像看著一隻螞蟻一般的看著韓遠;


    韓遠慢慢的站了起來,不知道是因為受傷的原因,還是因為感受到袁宏超那恐怖的力量而恐懼,韓遠的雙腳似乎有些顫栗;


    袁宏超對於韓遠的這一情況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他不禁笑道:“哈哈!我該怎麽說你呢?明明已經撐不住了嘴還那的硬,真是讓我笑死了。”說完他還捂著肚子大笑了起來。


    台下圍觀的百姓看著韓遠站在台上顫顫巍巍的模樣有些於心不忍,於是有位老人開口說道:“小夥子可以了,你做的很好了,下來吧,輸給他不丟人!沒有人會怪你的!”


    於是不少人也附和著讓韓遠下來算了,但也有些人則在罵道:“媽的,我就知道,七品怎麽可能是六品的對手,老子壓的幾十兩銀子打水漂了!”


    韓遠則全然不顧台下人的言語,他看著袁宏超有些虛弱說道:“你不是問我究竟是誰嗎?你現在還想知道嗎?”


    袁宏超聞言,不禁好奇的看著韓遠,他不知道韓遠此時又準備搞什麽花樣;


    台下百姓的嘈雜聲也逐漸變的小起來,他們也想知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誰。


    袁宏超戲謔的看著韓遠說道:“哦?現在願意說了?那我不介意你在台上多待一會!”


    韓遠看著自己的右臂低聲說道:“其實我是你失散多年的爹,乖兒子快來爹這裏,讓爹好好抱抱你!”說完他微笑的抬頭看著陰沉著臉的袁宏超。


    台下一片愕然,對於這種一心挑釁的言語,他們隻覺得台上的年輕人完全是在找死。


    “我改變主意了,我現在不想廢了你,我現在要看看你死了之後嘴巴是不是還是這麽硬!”袁宏超眼神充滿著殺意說道。


    鐵河在台下眉頭緊鎖,他搞不懂都這種情況下了,韓遠為何還要一而再的刺激袁宏超,雖然規則是盡量不要鬧出人命,但是切磋難免有失手的時候;而且這是兩個國家之間的戰者比試,他這種時候也不方便插手。


    蕭筱則是站起身緊張的看著台上的韓遠,她時刻觀察著袁宏超的動作,如果感覺韓遠一旦有生命危險她將隨時衝上去護住韓遠。


    “去死吧!”


    袁宏超說著便對著韓遠衝了過去,他現在隻想一拳捶死麵前這個嘴賤的人。


    當袁宏超一拳轟出時,他卻看見原本虛弱的韓遠竟然也揮出右拳,看樣子是準備與自己對轟;他心裏冷笑一聲:“垂死掙紮!”


    可當兩隻拳頭碰撞到一起時,袁宏超卻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對勁,因為韓遠那一拳蘊含的力量遠遠超過了自己所想;等到他察覺到這異樣的時候已來不及了,他隻感覺自己體內的經脈受到了極大的衝擊,然後一寸寸的爆裂開來,經脈的爆裂帶來的疼痛讓他直接暈死了過去。


    而台下眾人隻見原本都快站不穩的年輕人麵對著袁宏超的一拳竟然還敢出拳與他對轟,一些於心不忍的人看見這幕都轉過頭或捂住眼不願看見這年輕人慘死在台上;


    台上發出一聲驚天巨響,並伴隨著氣浪瞬間席卷了周圍,擂台上也因此揚起漫天灰塵,而離擂台較近的圍觀百姓皆被衝倒在地。


    待眾人站起身,擂台上的灰塵也已散去,他們震驚的發現台上竟然沒有一人站著,或者說擂台上隻躺著那位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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