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陪著韓遠的女子緊接著也坐到了韓遠身邊,摟住了韓遠的手臂,似乎是不甘落後一般,韓遠內心則是毫無波瀾;


    女子媚笑道:“公子,閣主大人似乎有些害羞呢!”


    此話一出鐵河的臉色更加窘迫了;


    韓遠淡然一笑說道:“閣主,大家都是男人,沒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來,我敬趙老與您一杯,感謝二位的幫助!”說著韓遠拿起酒杯;


    於是豐滿女子拿起酒壺,將鐵河的酒杯倒滿;


    韓遠站起身,繼續說道:“趙老,鐵閣主,一直未有機會感謝二位,今日韓遠借此杯酒,感謝兩位往日為韓遠提供的幫助,謝謝!”說完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趙老與鐵河見狀,也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肚後,鐵河也沒有之前那般的不自在,他自己拿起酒壺將趙老酒杯倒滿,隨後又給自己倒滿,他雙手端著酒杯朝著趙老躬身說道:“前輩,許久不見,晚輩敬您一杯。”說完便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趙老看著他點點頭,緊隨著也將杯中酒喝完。


    兩杯酒下肚,房間的氣氛漸緩起來,三人在各自女子的服侍下話題也逐漸打開;鐵河最開始的那種拘謹以及排斥已全然不見,反倒現在三人中就數他的話最多,大多都是表達自己如何敬佩趙老,以及上次分別後多麽期待能與趙老再次相見等等言語,韓遠樂得自然的在旁坐著陪襯著。


    “公子,您說您叫韓遠?”韓遠身旁的女子一邊給韓遠斟酒,一邊細聲問道;


    韓遠點點頭;


    “有什麽問題嗎?”韓遠問道;


    女子斟滿酒後將酒壺重新放在桌上,然後拿起剛倒滿的酒喂韓遠喝下,隨後女子又說道:“前兩日老是聽樓裏的酒客們說起這個名字,後來才知道,原來韓公子在兩國比試中獲得了勝利,陛下還親賜了韓公子百戶一職,韓公子,是不是就是公子您?”說完眼神有些期待的看著韓遠;


    其餘兩女在聽完後眼神也看向韓遠,都在等著韓遠的回答;


    韓遠微微一笑說道:“都看我幹嘛?我旁邊這位可是將滿閣的鐵閣主,韓遠不值得一提,給鐵閣主滿上,你們一起敬鐵閣主一杯!”


    三女也是一愣,將滿閣她們怎麽會不知道,這京中大大小小的多少武官可都是從將滿閣裏出來的。


    那豐滿女子反應最為之快,她連忙將自己酒杯中的酒倒滿後,一手拿起酒杯,一手摟住鐵河胳膊,不斷用山峰擠壓著鐵河;


    “哎呀!鐵大人,奴家愚笨,居然沒有想到大人就是將滿閣的閣主,這杯酒就當奴家給大人賠罪啦!”豐滿女子嬌滴滴的說道;


    其餘兩名女子也拿起酒杯說道“鐵大人,奴家敬您一杯。”


    說完三女一同將杯中酒飲盡。


    鐵河板著臉看著韓遠說道:“韓遠,我才發現你小子原來是憋著一肚子的壞水。”


    韓遠一臉無辜道:“鐵閣主這話是何意?”


    “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算盤,韓遠,不對,以後還是稱你為韓百戶更好,你的那些小心思我還是看的明白的。”鐵河冷哼道,說完拿起酒杯喝了口酒。


    “原來公子真是韓公子呀!奴家真是失敬了,奴家敬公子一杯!”


    韓遠身旁女子聽到鐵河稱呼韓遠為韓百戶之後自然明白了,於是拿起酒杯就要敬韓遠,韓遠無奈的拿起酒杯與其碰了一杯。


    韓遠不想自己來貴月樓的事情被人知道,就算被劉進他們看到了,也不會如青樓女子一樣會與其他人說起;他原打算留的一身好名聲在這片大陸,所以剛才女子問他時,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把她們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鐵河身上;最主要他擔心這些青樓女子會添油加醋的傳出去,到時候韓遠哪怕僅是喝酒聽曲,傳到最後,估計就變成了韓百戶與貴月樓女子,曾夜戰三百回合未分勝負。


    鐵河見韓遠一臉無奈樣,嘴角微微上揚,“哼,你小子想讓我替你擋刀,現在一塊出名吧!看你到時候怎麽跟蕭筱解釋。”鐵河在心裏冷笑著。


    “咚,咚,咚”


    門外突然響起三聲鑼鼓聲,韓遠與鐵河兩人有些皺眉,因為這聲音屬實有些大了,趙老反倒是像沒聽見一樣繼續喝著酒;


    “這是怎麽回事?”韓遠問道;


    豐滿女子摟著鐵河胳膊解釋道:“這三聲鑼響啊!代表芙霜花魁今晚準備接客了,提醒那些為芙霜而來的客人可以做好準備了!”


    韓遠聽完依舊有些不解的問道:“你說做準備?要做什麽準備?”


    然後他繼續笑道:“難不成這芙霜是以拋繡球方式來決定晚上的客人嗎?”


    正在給趙老捏肩的女子聞言嗤嗤一笑,隨即她嬌笑道:“公子莫要打趣了,芙霜花魁可不是那般膚淺之人,她自幼飽讀詩書,對詩詞更是喜不自勝,因此當晚哪位公子做的詩詞最為出眾,她便挑選其入她的小院,為其煮酒撫琴起舞!”


    韓遠這才明白過來;


    “原來如此,這芙霜姑娘倒是別有一番雅興,看來為芙霜而來的都是些文人才子吧!”韓遠淡淡笑道;


    “倒也不全是。”韓遠身旁的女子回道;


    韓遠聞言便看向她,等著她的下文;


    她繼續說道:“還有極個別的為了一睹芙霜芳容,會重金求得一些詩詞,希望能取得芙霜當晚的親睞。”


    “還有這操作?”


    韓遠脫口而出道,但隨後一想也就理解了,那些有錢的,做不出好的詩詞,但又想睡花魁,肯定願意花大價錢請人作詩;


    但隨後身邊女子的話,就讓韓遠覺得這些花錢買詩的人,腦子應該是被門擠了;


    隻聽女子說道:“但這種情況比較少,因為芙霜隻賣藝不賣身,那些買詩詞的人,往往是好奇芙霜的模樣與舞姿,才出此下策。”


    韓遠聽完,瞬間覺得這芙霜跟盼月樓那什麽珠珠姑娘有的一比,他起初以為芙霜還能陪睡,這搞半天就僅是喝喝酒聊聊天啊!要是這樣韓遠寧願去盼月樓,那至少每天晚上都能看那珠珠姑娘,同樣是喝酒聽曲能有什麽不同之處。


    “無趣!”


    韓遠不由得搖頭說了這麽一句;


    豐滿女子聞言嫵媚說道:“難道公子就不好奇芙霜的模樣與舞姿嗎?我可以悄悄告訴你哦,芙霜生的沉魚落雁,膚如凝脂,尤其是她翩翩起舞時,那婀娜多姿的舞姿,不知道勾走了多少男人的魂兒。”


    韓遠有些懷疑的看著她,他不信這世上還有人的相貌能與蕭筱媲美,於是他質疑道:“有那麽誇張嗎?”


    其餘兩名女子見韓遠不信,紛紛點頭示意是真的;


    “就算是真的又怎麽樣,隻能看不能吃沒意思,咱們繼續喝酒,來趙老,不要老是一個人喝,我敬您一杯!”


    韓遠說著拿起酒杯敬了趙老一杯;


    “奴家今晚可以伺候公子共赴巫山哦!”韓遠身旁女子嬌羞說道;


    韓遠剛喝進去的酒,聽到她這麽一說差點噴了出來;他之前說的話本意是表明自己對於芙霜並無興趣,然後順帶調侃了那麽一句,但女子以為韓遠是在暗示她。


    韓遠剛想對她說今晚主角是趙老,讓她們一起伺候好趙老即可;


    趙老微眯著眼看著手中的酒杯說道:“老頭子我也見過不少花魁,但這芙霜倒是特別,聽你們這麽一說我倒是真想見見。”


    聞言,韓遠有些無語的看著趙老這名資深嫖客;


    “不是趙老您好奇心咋這麽重呢?那花魁有什麽好的?能像您身邊這位一樣?又能為您捏腳按摩?又能隨您肆意揉捏?”韓遠看著趙老心想著。


    鐵河則是誠懇說道:“前輩若是真想見,我現在就去禮部侍郎府上借詩一首獻給前輩!”


    鐵河說完韓遠都驚住了,他此刻覺得那些花錢買詩的人腦子是被門擠了,而鐵河不同,他是被門擠了暈倒在地上,剛好有馬車經過,又從他頭上攆了過去;


    找禮部侍郎借詩就為了看一眼花魁,這是什麽腦子能想出這種方法來的,禮部侍郎要是知道了,會不會讓人將你亂棍打死,臨走前還要吐你一臉口水。


    三名女子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語出驚人的鐵河,隨後又看著趙老,她們對於這名老頭的身份越來越感到好奇,隻因這老頭想見一見花魁,這將滿閣閣主便打算去找禮部侍郎讓其賦詩一首;能讓將滿閣閣主做到如此地步,那這老頭的身份是何其恐怖。


    趙老擺擺手說道:“不用那麽麻煩,老頭子我隻是有些好奇罷了,也不是非見不可,就當沒這回事,我們繼續喝我們的。”


    鐵河有些麵色為難,他又說道:“可前輩難得來一次京城,連這點小事晚輩都不能為您辦到,心中有愧啊!”


    趙老指指酒杯,示意身旁女子為他倒酒,女子也急忙端起酒壺為趙老續上。


    “不是什麽大事,不用放在心上,有這份心就夠了,再說老頭子我什麽樣的絕色女子沒見過,不差這一個。”趙老毫不在意的說道;


    韓遠此時不禁歎了一口氣,隨即與身旁女子說道:“去拿筆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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