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遠一邊盤坐在樹幹上嚐試著禦劍術,一邊則留意著周圍的異動情況;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樹下躁動不安的馬兒也逐漸安靜下來,似乎已經接受了不能逃離這片樹林的命運;


    一直到夜幕降臨,韓遠所處的樹下,除了出現過幾隻小動物外,便再也沒有看到其他凶猛的野獸,這讓韓遠開始有些懷疑自己選的這個位置,是不是不在林中野獸的領地內,所以韓遠決定再等一會,如果依舊沒有什麽異狀發生,他準備牽著馬再往前走走看。


    在樹上的這段時間,韓遠也和三目燼蟒溝通了幾次,因為他一直抓不住禦劍術的關鍵點,即使禦劍術心法已經背的滾瓜爛熟,每個字他都能理解其中的含義,但是卻始終施展不了禦劍術;


    三目燼蟒隻知道心法,也沒有自己修煉過,因此韓遠並沒有從它那裏了解到其中的關鍵點,為此韓遠還捶了一頓三目燼蟒;


    而三目燼蟒也隻能訕訕的回道:“大人,術法即使我告訴了您要點,您若沒有自己感悟到其中的關鍵,也依舊是學不會的。”


    韓遠聽到這裏的時候,也隻能無奈作罷退出了赤閻的內部空間。


    韓遠閉著眼,輕輕撫摸著腿上的赤閻劍,嘴上輕輕念道:“靜心禦靈則風起,源匯神庭則劍行。”


    這兩句便是禦劍術的心法口訣,僅僅兩句,韓遠卻始終領悟不到其中的關鍵含義,他此時有些後悔蕭筱還在的時候沒有去問蕭筱;


    口訣中的“源匯神庭”韓遠知道指的是靈魂力量匯聚神庭穴,但是他嚐試了無數次,始終沒有任何效果。


    “難道我真的沒有源魂?不然怎麽會一直修煉不成?”韓遠不得不懷疑起自己來,畢竟當時他按照了蕭筱的引導,但也沒有查看到自己的源魂,但蕭筱認定了韓遠絕對是有源魂的存在,不然不可能如此快速的吸收靈蘊,想到這裏,韓遠不由得歎了一口氣。


    正在他暗自歎息時,樹下原本安靜的馬兒突然變得異常躁動,它用力的拉扯著韁繩在樹下不停的嘶鳴著;


    韓遠在樹上看著馬兒的這異常狀況,他警惕的觀察著四周,然而他並未察覺到四周有何異樣,但他相信肯定有什麽東西正在靠近,不然馬兒不會如此不安。


    韓遠緩緩站起身,他站在樹幹上看著樹下躁動的馬兒,他看見馬兒一邊躁動著想掙脫韁繩,一邊看著不遠處的地麵,韓遠也跟著看了過去,很快他便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遠處的地麵微微隆起,並且在往馬兒的方向靠近;


    “難怪我察覺不到異樣,原來是在地下。”


    韓遠發現這個情況後,他開始慢慢往下移動,準備在地底那東西露頭時給它來上一劍,因為他不可能由著那東西將馬兒給吃掉。


    很快韓遠便到了大樹下麵,但是他並沒有落地而是雙腳夾住樹幹,他輕輕抽出赤閻,然後左手拉住韁繩,將馬兒往自己這邊拉了過來,地底那東西果然也跟了過來;


    隨著那地底的東西越來越近,馬兒開始用力的蹬踏著地麵,想要將那東西給嚇退;


    然而韓遠發現那東西對於馬兒的舉動,似乎顯得有些興奮,因為他看到那東西的移動速度明顯比之前更快了。


    就在那東西距離馬兒不足兩米時,地麵突然裂開,隻見一隻從頭到尾都布滿了甲片的生物,從地底竄了出來直奔馬兒而來;


    韓遠見那東西撲了過來,毫不猶豫的揮著赤閻劈了過去,而那東西從地底出來後也是發現了韓遠;


    它見韓遠揮劍劈來,頭便微微低下,任由韓遠劈砍在自己的身上。


    當赤閻與它的背部接觸時,韓遠隻聽見如金屬碰撞一樣的聲音響起,並且伴隨著一陣火花閃過;


    “靠,這麽硬?”韓遠驚訝道。


    見沒有一擊殺掉這不知名的生物,韓遠迅速的從樹下落了下來,他打量著不遠處匍匐在地的生物。


    那不知名的生物大約長一米五左右,四肢匍匐在地,全身上下乃至四肢都被堅硬的甲片覆蓋著,就像是一隻巨大的老鼠披著一身盔甲一樣,四顆較長的牙齒上下交錯著裸露在外麵,每隻腳上都長著非常鋒利的爪子;


    韓遠打量著它,而這隻“巨鼠”眼神也凶狠的盯著韓遠,似乎也在打量著韓遠。


    “這片林子裏不懼刀劍的野獸,說的應該就是你吧!”韓遠看著那隻“巨鼠”說道;


    聽到韓遠說話,那隻“巨鼠”發出如狼低吟的嘶吼聲,接著迅速的鑽入了地底;


    韓遠以為它要跑便準備追過去,但隨後他就發現他錯了,因為那“巨鼠”鑽入地底後速度極快的朝著韓遠過來了,不到一秒便鑽到了韓遠的腳底下,並且竄了出來。


    韓遠沒想到這“巨鼠”的速度竟然有這麽快,直接被竄出的“巨鼠”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竄出的“巨鼠”朝著韓遠揮動著自己利爪,由於速度太快,韓遠根本來不及完全閃躲開,因此他的大腿被“巨鼠”的利爪給劃開了三道口子,鮮血瞬間就染紅了他的褲腿。


    韓遠見此再一次被震驚了,他沒料到這“巨鼠”的爪子這麽的鋒利,而且力量如此之大,如果不是他剛才往後退了一點,他的大腿估計就直接抓斷了。


    看到這一幕,韓遠不敢再大意了,這“巨鼠”的能力已經有些超出他的猜想了,他開始以為這隻“巨鼠”就是外麵的甲片堅硬,防禦極高,沒有什麽殺傷力罷了,卻沒想到它不僅防禦高速度快,連爪子都這麽鋒利,破開他的肉身就像切豆腐一樣。


    “巨鼠”落地後,舔了舔爪子上的血漬,隨後眼神貪婪的看著韓遠;


    韓遠看著“巨鼠”,看著它眼神中露出的貪婪之色,不禁心裏一緊;


    “靠,這是盯上我了?”


    韓遠心裏暗自叫苦,接著他緩緩的往後移了一步,“巨鼠”見狀立馬衝了過來,韓遠則揮著赤閻對著它砍了過去。


    然而“巨鼠”麵對韓遠的攻擊,絲毫沒有畏懼,甚至都不願閃躲,它雙爪衝著韓遠的胸前撲去;


    韓遠這次沒有自大了,直接運轉了鐵壁往後迅速閃躲著,鐵壁也沒有讓韓遠失望,成功抵擋住了“巨鼠”的雙爪攻擊;


    見沒有撕開韓遠的胸口,“巨鼠”突然變的異常的狂躁,撲向韓遠的速度也更加快了;


    韓遠見“巨鼠”破不開鐵壁的防禦,赤閻也對它造成不了傷害,便不再選擇揮砍“巨鼠”,他運轉霸拳一拳便將它擊退,然後收起赤閻準備與“巨鼠”肉搏。


    韓遠收起赤閻的舉動似乎激怒了“巨鼠”,隻見它低沉的嘶吼了一聲,然後迅速的鑽入地下;


    韓遠見狀,全神貫注的盯著地麵,但這一次“巨鼠”似乎潛入的更深了,韓遠並不能從地麵發現“巨鼠”的行蹤,因此韓遠隻能運轉鐵壁防護著全身。


    隨著破土聲響起,韓遠迅速轉身對著身後就是一拳,這一拳恰好擊中了“巨鼠”的頭部,但僅僅是擊退了“巨鼠”;


    “巨鼠”落地後馬上又衝向韓遠,這一次它沒有用利爪抓韓遠,而是張著那長著四顆獠牙的尖嘴對著韓遠的小腿咬去;


    韓遠迅速的騰空躍起避開了這一次攻擊,雖然有著鐵壁的防護,但是他不知道這“巨鼠”的牙齒有多鋒利,是不是能破開自己的鐵壁;畢竟剛才的自大讓他的腿現在還在流血,因此韓遠現在不敢再自持戰者的肉身,硬抗“巨鼠”的攻擊,哪怕是有鐵壁防護著,他也得能避開就避開。


    “巨鼠”見撲了個空,在韓遠還沒有落地時,又竄出衝向了空中的韓遠;


    韓遠右手食指對著“巨鼠”就是一記脈指射出,脈指射出的亮光讓“巨鼠”不自覺的閉上了眼,然後它在空中將身子蜷縮成了一個球狀,脈指擊中“巨鼠”時,猶如擊中一個鐵球般,將它擊飛了數十米遠。


    韓遠落地後沒有追上去,他隻是看著在地上滾動的“巨鼠”;


    “巨鼠”落地後撐開身子,爪子則扣住地麵,讓自己不再往後滾去。


    幾次的攻擊落空讓它越發的燥怒,它前爪不斷的刨著地麵,像是要衝鋒一樣,忽然它眼睛看向樹下的馬兒,於是它又鑽入地底消失不見。


    韓遠見它再一次鑽入地底消失,因此十分警惕的打量著周圍,片刻後他聽見破土的聲音,心裏不禁大罵“臥槽!”


    韓遠回過頭,隻見“巨鼠”從馬兒的身下竄出,然後穿過了馬兒的身體,馬兒淒慘的嘶鳴一聲後倒了下去。


    “巨鼠”落地後,嘴上叼著一個碩大的心髒,然後挑釁的看著韓遠,一口將心髒給吞了下去;


    韓遠恨恨的罵道:“你給老子等著,看老子不想辦法弄死你!”


    韓遠氣憤的看著“巨鼠”,他沒想到這“巨鼠”會突然對馬兒下手,他對著正在咀嚼的“巨鼠”就是一記脈指;


    “巨鼠”見狀又是蜷縮成一個大球,韓遠猜到了“巨鼠”會蜷縮成大球,所以在脈指射出後,他也迅速的衝向了“巨鼠”;


    “老子就不信你這甲片打不爛!”


    衝向“巨鼠”的韓遠憤憤的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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