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酒菜上來後,韓遠與王胖子便開始大快朵頤起來,沒多久桌子上的酒菜便被兩人一掃而盡,在休息了一會後,韓遠開口問道:“上次讓你去打聽的事情怎麽樣了?”


    王胖子打了個飽嗝,然後回道:“時間太短了,再加上那人的背景不簡單,目前隻打聽到一些消息。”


    “無妨,你先說說看。”韓遠說道;


    於是王胖子起身坐到了韓遠身旁,小聲說道:“京城百姓大家都知道的,我就不跟大人說了,我就說一個十分隱秘的消息吧!”


    “別磨嘰了,趕緊說。”韓遠催促道;


    “是這樣,這個文世子他不喜歡還未出嫁的女子,隻喜歡已經為人母的婦女,為此還惹出過不少麻煩事呢!都是長寧侯想辦法將消息給壓下去,並且封鎖住了。”


    韓遠無語的看著津津樂道的王胖子,說道:“我要你打聽消息,而不是這種花邊新聞!”


    王胖子尷尬回道:“這...大人您當時也沒跟我說具體要打聽些什麽消息啊!”


    韓遠聞言,不禁斜了他一眼;


    “比如他常去的地方,一般和誰見得多一些,出行的時候會帶幾個侍衛之類的,然後侍衛的實力怎麽樣,你就給我打聽些這種的。”韓遠說道;


    王胖子聽完後,癡呆的看著韓遠;


    “你怎麽這副神情?”韓遠問道;


    王胖子看了眼門口的方向,然後靠近韓遠小聲問道:“大人,您是不是要對這個文盛路下手啊?”


    韓遠不動聲色的看著他,問道:“你為何會這般想?”


    “地點,人數,實力,這不就是刺客考慮的三要素嗎?大人,我是胖,但不傻!”王胖子哀怨的看著韓遠說道;


    韓遠聽著反而是笑了,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問王胖子:“那你覺得該不該對他下手呢?”


    王胖子聽韓遠這麽問,便吃驚的看著他,然後低下頭思考了許久後,說道:“我聽說過白隊長的事情,雖然不知道大人的初衷是不是因為此事,但大人您讓我去打探文盛路的消息必然是信任胖子我;此人作惡多端,我覺得應當受到懲罰,但前提是大人您得有十足的把握不會將自己給暴露,不然京城乃至大夏將不會有大人您的容身之所!”


    這下輪到韓遠吃驚了,他沒想到這王胖子還會關心自己,於是他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說道:“放心吧!逗你玩的,他是侯爺之子,我怎敢對他下手呢!隻不過是想多了解他一些,看能不能從中抓到一些把柄,好在陛下麵前參他一筆!”


    王胖子聞言直直的盯著韓遠,片刻後他回道:“我明白了,我會繼續去打探消息,到時候再給您匯報!”


    韓遠又拍了拍他肩膀叮囑道:“記得隱蔽些,別被人察覺了。”


    王胖子便鄭重的點點頭。


    兩人又在包廂裏聊了一陣後,才下樓結賬離開,出了盼月樓,兩人便一左一右各自分開了。


    皇宮禦書房裏,李慕晴將韓遠匯報的事情告訴了張聖,張聖也是表現的十分震驚,隨即他便說道:“陛下,臣認為現在當務之急,便是要查清這趙山河的真實來曆,從而才能分析出噬氣丹究竟從何而來!”


    李慕晴點點頭說道:“朕也是這麽想的,因此才讓你入宮來,你回去後安排人手,著重調查此事,務必要盡快查明!”


    “臣明白!”張聖說道;


    李慕晴突然又想到了韓遠,便又問道:“韓遠的實力似乎又有所長進了,你可知道?”


    張聖笑了笑,便將韓遠前幾日獨自出城修煉之事告訴了李慕晴,自然連韓遠的好友‘西門吹雪’斬殺了蒙的事情也說了。


    “西門吹雪?想必是哪裏雲遊而來的靈師,之前倒是從未聽過。”李慕晴說道;


    然後她又將自己今日靈魂威壓韓遠的事情說了出來,張聖聽完後也是驚訝道:“僅半個時辰便醒過來了?這還真是讓人出乎意料啊!”


    因為李慕晴是五品巔峰的靈師,而韓遠不過才是一個七品戰者,兩者之間的靈魂力量不知道相差了多少,即便李慕晴當時僅是靠靈魂威壓讓韓遠昏迷了過去,但按照她最初的預計,韓遠至少得昏迷一個時辰才能醒來,因此這才是讓她與張聖感到吃驚的地方。


    這時李慕晴又想到了趙老,因此也就豁然了,若韓遠沒有一些特別之處,怎麽可能讓天機者看中呢!於是李慕晴又交代了幾句後,張聖才告退離開。


    張聖回到諸星樓後立馬叫來了唐明遠;


    “張首有何指示?”唐明遠進來後便詢問道;


    張聖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的看著他,然後將噬氣丹的事情說了出來,同為煉金術士的唐明遠自然知道這丹藥的惡毒之處,於是他問道:“張首是要屬下去調查這丹藥的來曆?”


    張聖點點頭說道:“淩雲他們那邊事情還沒有處理完,暫時還不能回來幫你,你找一些信得過的人去調查,以免事情泄露出去。”


    “屬下明白!”唐明遠沉聲道。


    韓遠與王胖子分開後,閑著無事便在街上走走看看到處溜達,自從他將家當都放進了赤閻內後,他在街上見著一些新奇好玩之物便會買下來放進去;


    他走著走著便發現街道遠處有不少人聚集著,像是在看熱鬧,於是他也準備過去看看熱鬧,然後再將人群驅散開;


    可等他離近後不禁眉頭微皺,因為他發現被圍觀的人是鄭飛揚與張開河二人,兩人正在與一位語氣囂張跋扈的公子哥理論著,韓遠見此撥開人群擠了進去。


    “怎麽回事?”韓遠來到兩人身旁後問道;


    “啊!大人!”兩人驚呼道;


    那公子哥見鄭飛揚兩人叫韓遠大人,於是開口道:“想必你就是韓遠吧!”


    然而韓遠像是沒有聽見他說話一樣,繼續問著鄭飛揚兩人:“到底怎麽回事?”


    見韓遠無視自己,那公子哥惱怒道:“韓遠你好大膽,本世子與你說話你竟是這般態度?”


    韓遠聞言,不禁目光看向那公子哥,隨即他便把手放在耳朵上,並且大聲說道:“你說什麽?大點聲,我有選擇性失聰症,聽不見!”


    “我說你好大的膽子!竟敢無視本世子!”公子哥又大聲說道;


    但韓遠還是那模樣大聲說道:“沒聽見,你再說一遍!”


    “我說......”


    公子哥剛開口,他身旁的侍衛便打斷了他,說道:“少爺,他是故意裝的。”


    公子哥聞言,轉過頭怒氣衝衝的看著韓遠,而韓遠隻是微笑的看著他;


    “你竟敢耍我!”公子哥惱怒道。


    “大人,此人便是長寧侯次子文盛路。”鄭飛揚在韓遠耳邊悄聲說道;


    “已經猜到了。”韓遠笑著說道;


    接著鄭飛揚便將事情的緣由告訴了韓遠,原本他們兩人正在這裏巡視,突然就遇見了文盛路一行人,因為還在當值,因此兩人隻是簡單的對著文盛路作了一揖,卻沒想到文盛路竟然說他們兩人輕視他,不將他這個世子放在眼裏,並命令手下要將兩人給拿下,因此兩人便與其辯解,再後來便是韓遠出現了。


    韓遠聽完後微笑的看著文盛路,說道:“原來是文世子,久仰久仰!”


    文盛路聞言,依舊怒氣衝衝的看著他,然後憤怒道:“你現在又能聽見了?”


    他本以為韓遠會為之前戲弄自己的行為道歉,然後再給個理由解釋一番;


    但卻見韓遠又將手放在耳朵上,並且大聲說道:“世子,我不是說了我有選擇性失聰症嗎?你大聲點,我聽不見!”


    “好膽,給我拿下他。”文盛路大怒道;


    於是他身旁的四名侍衛便朝著韓遠走過來了。


    “警告你們,動手的話可得考慮清楚後果哦!”韓遠淡淡道;


    然而這幾名侍衛想必經常與文盛路作惡多端,絲毫沒有把韓遠的警告放在心上;


    “準備迎敵。”韓遠這句話顯然是對張開河與鄭飛揚說的;


    張開河聞言顯得十分激動,“唰”的一聲便將佩刀給拔了出來,隨時準備動手;


    而鄭飛揚則猶豫了片刻後才將刀拔出,圍觀的人見狀紛紛跑的遠遠的看著這邊。


    “他們必然不敢對我們下死手,但是我們不同,待會對著致命處進攻!要以最快速度讓他們喪失戰鬥能力。”韓遠叮囑兩人說道;


    聲音不大不小,侍衛們自然都能聽見,他們也被韓遠這句話弄得有些錯愕,因此他們停下腳步猶豫不決的看著韓遠三人;


    因為韓遠剛才話說的沒毛病,他們確實不敢對韓遠三人下死手,至少是不敢在這大街上當眾殺死城門司的巡衛。


    見到他們不敢上前,韓遠繼續說道:“世子,你這些侍衛不行啊!怎麽一個個這麽慫!”


    文盛路被韓遠激怒的有些失理智了,他聲嘶力竭道:“給我弄死他!”


    侍衛們聞言,便直接衝了過來。


    “中間兩個交給我,你們一人一個!”韓遠急忙說道;


    說完後,他腳步生風速度極快的迎了上去,這讓衝過來的侍衛們吃了一驚;


    而在韓遠衝出去後,鄭飛揚他們也朝著自己選定的目標衝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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