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後,張聖收到了藍洲城的來信,當看完信中內容後,便急忙趕入了宮中將消息稟報給了李慕晴。


    而李慕晴看完後,心中有所驚訝,但又覺得理所當然,她覺得雙修的韓遠若是連這些人都對付不了,那還不如一頭撞死得了。


    “陛下,此事您怎麽看?是不是有人在暗中保護韓遠?”張聖問道。


    李慕晴佯裝思索狀,接著點點頭說道:“應該有前輩在暗中保護他,否則以他的實力怎麽可能一下子便殺掉這麽多人。”


    “會不會是雲洲城那位乞丐老頭?”張聖說道。


    “雲洲城的乞丐老頭?興許吧!韓遠那邊暫時不用管了,他經過此事後應該不會再暴露自己了;上次送來的那封密信,裏麵的消息有安排人去驗查真偽嗎?”李慕晴問道。


    張聖回道:“已經安排人去了,不過那裏是屬於妖族的地盤,恐怕得需要費一番功夫才能打探清楚。”


    “無妨,隻要確認消息屬實,便開始著手準備吧!”李慕晴說道。


    “是,陛下!”張聖回道。


    翎安城,韓遠利用天象術將自己易容成一個小白臉的樣貌進入了城內,赤閻也被他用碎布條給纏繞了起來,目的就是擔心有人見過赤閻,從而識破自己的身份。


    翎安城位於大夏西部領土跟南部領土的交界處,因此有許多過往的商隊選擇在此處歇腳;城中商鋪裏的貨物更是琳琅滿目,還有許多商隊會選擇在此。齊一些貨物,準備帶到其他地方去售賣的;


    韓遠在城中閑逛了許久,隨後來到一處客人較多的茶樓,隨便找了一個空位點了壺茶一些瓜果,便一人坐在那裏細聽著周圍人的交談;


    很快小二便將茶跟瓜果給送了過來,韓遠給自己倒上一杯,開始細品起來。


    “也不知道城門司跟城衙衛是幹什麽吃的,那麽多人竟然還抓不住一人,居然讓他逃出城了,這下再想抓住可就難了。”


    這時一人的說話聲傳入了韓遠的耳中,雖然此人是壓著聲音說的,但還是被韓遠給聽見了;


    韓遠轉過頭去,看了眼剛才說話的那人,與他同桌的一同有兩人,一胖一瘦,而剛才說話那人則是光頭,看穿著與樣貌以及身上的氣味,韓遠猜測此人應是城中的屠夫,身上的血腥味太重了。


    這時與屠夫同桌的胖子壓低聲音說道:“你是說前些日子殺了魯家少爺的那位吧?”


    瘦子聞言,便插嘴道:“除了那位,最近還有其他大事發生驚動了城衙衛跟城門司嗎?”


    屠夫聞言點點頭。


    “嘿!我聽城衙衛的朋友說,那人殺了魯家少爺後,第一時間並不是要逃走,而是要去王家殺了王家那小少爺呐!”胖子又說道。


    屠夫聽到胖子的話,瞬間來了興趣,也不再責怪城衙衛與城門司,而是開口詢問道:“為何?”


    瘦子這時又插嘴道:“你前些日子不在城裏,這些事情其實早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據說是魯家跟王家小子玷汙了那人的相好,那人一氣之下便衝到魯家殺了魯家小子,殺完後又準備去王家,但途中遇上了城門司巡衛,最後在城門司與城衙衛的聯合抓捕下,拚死逃出了城。”


    屠夫一聽,詫異的看著瘦子,接著立馬詢問道:“那此人為何不報官?為何要自己報仇?”


    胖子嗤鼻道:“嘁!他一人的供詞能抵過幾十人的供詞嗎?再說了,城衙衛的薑大人與魯家是何關係?你難道還不清楚嗎?”


    屠夫這才恍然,他細聲道:“原來是這樣,難怪我看大家對此事都閉口不談,原來是怕被魯家跟城衙衛給知道了。”


    “也是因為我們關係好才會跟你說這些,否則誰願意在背後嚼魯家的舌根!被人知道了,那不是嫌自己活的太久了嗎?”瘦子小聲道。


    “好了好了,那我們也不聊這個了,萬一被誰聽見了,告到魯家那邊去,我們三人可有得受了。”屠夫急忙說道。


    之後三人便沒有再談起此事,韓遠便沒有再細聽他們的談話;周圍也沒有其他人說起此事,韓遠便隻得繼續品起茶來。


    “看來這魯家跟這城衙衛的薑首關係非同尋常啊!得想辦法好好了解一下了。”韓遠心裏想道。


    於是韓遠喝完這壺茶後,結完賬便離開了茶樓;臨街沒多遠,便是一座大客棧,韓遠在外觀察了一下,入住此處的大多都是路過的商隊,於是他也走了進去。


    韓遠要了一間上等客房,付完銀子,小二便領著韓遠到了房間;


    小二正要離開時,韓遠喊住了他。


    “客官,不知還有何吩咐?”小二躬身詢問道。


    韓遠掏出一粒碎銀丟給了他,小二接住後連忙向韓遠道謝。


    “我想在城裏開店賣些東西,但我是個外地人,所以想找個本地有實力的家族合作,這樣能保證我在此的生意不會受到官府的幹擾,你也知道,如今開店不容易,錢還沒有賺到,就要先送出去一筆;你了解的多些,可否告訴我,我應該找誰合作好一點呢?”韓遠詢問道。


    “客官您的意思是擔心官府的人前來挑刺?”小二問道;


    韓遠點點頭;


    “若是客官您擔心這一點,那小的建議您找魯家;魯家的生意五花八門,基本上什麽行業都有魯家的身影,最重要的是,城衙衛與魯家關係不錯,客官若是與魯家合作,想必不會有官府的人前來打擾。”小二回道。


    “哦?魯家?他們與城門司的關係很要好?”韓遠又問道。


    小二點點頭,但卻並未說話,韓遠見狀,便又拿出一粒碎銀拋給了小二;


    小二接過後又是一陣感激,接著便說道:“城衙衛的薑大人年幼時便被父母拋棄,是魯家老爺將他養大成人,所以薑大人可以說是魯家的人;也是薑大人執掌了城衙衛之後,魯家的生意越發的紅火了起來。”


    “原來如此,多謝了,我知道該怎麽做了,你先去忙吧!”韓遠對小二說道。


    小二點點頭,再次謝過韓遠後,便開門出去了。


    韓遠住在這裏主要是想了解這薑大人跟魯家的淵源,再就是自己也需要有個落腳處;


    白天韓遠就出去找家茶樓,一坐便是一天,在這裏聽到的一些消息,比他親自去城中轉悠來的更快一些;


    晚上韓遠便又回到客棧休息,每次回去時,那個小二總會偷偷的詢問韓遠與魯家合作之事可有談攏;


    韓遠則總是微笑的告訴他還在商談之中。


    就這樣過去了五日,第六日白天韓遠來到茶樓時,周圍的人都在討論一件事情,那就是昨夜王家遭遇了刺客,正是之前殺了魯家少爺的蘇烈虎又潛入城來行刺了;


    不過很可惜的是這次蘇烈虎並未得手,因為王家也一直在等著蘇烈虎來,包括魯家也在王家安排了不少的侍衛把守,目的就是等著甕中捉鱉。


    “聽說人已經被關押進城衙衛大牢了,我估計魯家的人一時半會不會殺了他,肯定會在要他命之前折磨他一番!”這時有人說道。


    與他同桌的一名滿臉雀斑的人點頭附和道:“這還用說嗎?魯家何時對跟他們作對的人仁慈過?我聽說城西的那個張屠夫,前幾日剛從外地回來,不過就是與人在茶樓跟朋友聊了一些魯家的事情,這不被魯家的人知道了,城衙衛第二日便找到了張屠夫,以私自屠宰為由將其抓走了,據說到現在還沒有放出來呢!”


    “是嗎?那咱們也趕緊別說了,喝完這壺茶便散了吧,免得惹禍上身。”


    於是兩人急忙喝完桌上剩餘的茶水,付完賬便像逃命一般的離開了。


    韓遠見此,無奈的搖搖頭;


    “這城衙衛都已經成了魯家的私人部門了,隻是翎安城城主跟城門司司首難道就不知道這情況嗎?還是說都是一丘之貉?”韓遠心中困惑的想著。


    隨後韓遠付完賬,打聽到城衙衛的位置,便晃悠悠的朝著那裏去了。


    許久後,韓遠站在城衙衛的大門前,還沒等他上前一步,便被門口的守衛給嗬止住了;


    “你是做什麽的?知不知道這是城衙衛?”左邊那名守衛嗬斥道;


    韓遠剛要邁出去的步子又收了回來,他微笑的看著此人回道:“是什麽讓你覺得我是瞎子?”


    “你什麽意思?”左邊守衛又厲聲道。


    “什麽意思?我還想問問你什麽意思!城衙衛不是城門司,是為百姓解決問題的地方,你有何權利阻止我進去?”韓遠收回笑臉問道。


    “我們這裏雖不是城門司,但也不是你想進就進的地方;想上報冤屈或是有意見投訴,可以先將問題告訴我,再由我轉述給裏麵的大人們;他們都非常忙,這會可沒有空聽你訴苦!”左邊的守衛冷笑道。


    “哦?原來是這樣,看來你們還真是聰明,竟然能想到如此便捷的辦法;隻不過我要說的事情,可能以你們兩人的身份還不夠格聽!你們確定要聽嗎?”韓遠也學著守衛冷笑的說道。


    “鏘!”


    兩名守衛聞言,同時拔出刀來,右邊一直未說話的守衛這時開口道:“我看你是來找麻煩的!若是再不離開,可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韓遠左手握著赤閻劍鞘,大拇指輕輕往上一彈,赤閻“嗖”的便飛了出來;


    兩名守衛看著韓遠肩旁懸空漂浮的赤閻,驚的出了一身冷汗,他們心裏都震驚道:“靈...靈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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