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漓離開議事的房間時,莎倫已經把帶來的牛奶送進了廚房,背著空桶出來。兩人一起離開了莊園,向山腳下村子裏自家院子走去。


    夜晚,莎倫關了院門,端著一盆水走進了李漓的房間,為李漓洗漱。


    房間裏隻有二人,李漓一直盯著莎倫看。


    莎倫扭過頭,“少爺,別這樣盯著我看,好嗎?”


    李漓,“莎倫,你能把麵紗摘下來嗎?”


    莎倫:“啊?少爺,你今天才剛剛大病一場醒過來。這不好吧……”


    李漓:“我昏迷醒來後,不記得你的長相了。再說,給我看看你的臉,和我大病初愈有什麽關係?”


    “那好吧。”莎倫害羞地說,“少爺,先把燈熄滅了吧。”


    “熄燈幹什麽,熄燈還看得見嗎?”李漓反問。


    “好吧。”莎倫摘下了麵紗。


    優化後的描述:


    李漓目不轉睛地注視著莎倫,她擁有一張典型的中東麵孔,古銅色的皮膚閃耀著健康的光澤。她的眼睛大而明亮,如同兩顆熠熠生輝的星星,深邃且充滿神秘感。眼角輕輕上揚,勾勒出迷人的弧度,濃密而修長的眉毛經過精心修剪,使她的臉龐顯得更為立體和精致。高挺的鼻子和微翹的鼻尖賦予了她幾分俏皮之氣,而她那粉嫩豐滿的嘴唇則宛如盛開的玫瑰花瓣。她天生的微笑展露出溫柔與親切,長發柔順而光亮,輕撫著她的肩膀。莎倫的臉龐散發著純真與清新,仿佛一朵剛綻放的花朵,她的美麗不僅僅是外在的,更是內在的溫柔與善良的體現。此刻,莎倫顯得格外害羞,臉頰微微低垂,紅潤如夕陽餘暉,眼簾輕垂,羞怯地與李漓對視。李漓被她的美貌深深吸引,幾乎入了迷,甚至就要流口水了。


    “少爺,快熄燈吧。”莎倫一邊輕聲地說,一邊開始給自己的罩袍鬆開衣帶,露出了胸前的一個玉石吊墜,一麵是一個五角星,李漓盯著這個吊墜看了一下,伸手去把吊墜翻了過來,吊墜的另一麵是一個光芒四射的太陽。


    “少爺,你真壞!”沙倫的臉已經紅得發燙!於是徹底把罩袍脫落在地,直勾勾地看著李漓。


    “喂,你幹嘛呢?你想幹嘛?”李漓感到氛圍異常,立刻叫停了莎倫。雖然自己不是什麽好人,但是作為穿越者,在李漓看來莎倫還是未經人事的少女!


    “少爺,是你要求我為你侍寢的呀……”莎倫說。


    “啊?我隻是讓你給我看看你的臉,你在想什麽了呢。”


    “少爺,你真是太過分了!還是,你真的變成傻子了嗎?!”莎倫不再說話,趕緊拿著麵紗向在李漓房間隔壁的房間走去。


    李漓關上自己的房門,剛躺下,就聽到院子外傳來一陣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混著嘈雜的村民的議論聲,可以猜到來者是一隊塞爾柱人士兵。


    李漓起身,走進院子裏,走向院門,好奇心驅使他去要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李漓走到牲畜棚附近,下午哈迪爾搬來的那幾個草垛子旁邊時,突然發現有一處草垛子之間的縫隙裏夾著一塊黑布的衣角,再仔細望去,那草垛子後麵竟然躲著一個人。瞬間,李漓和那個黑衣人四目相對,一股帶有殺氣的眼神向李漓投射而來。李漓沒有去撥開那堆草垛子,反而不慌不忙地拿起旁邊的幾捆草垛子把這個縫隙遮擋住。


    此刻,門外傳來了帶隊的塞爾柱人的喊聲:“挨家挨戶分頭去找找。”


    士兵們回應:“是”。


    其中一個士兵氣勢洶洶拍打著李漓的院門,“開門!快開門!”


    李漓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故意慢吞吞地走到院門前,打開了門。隻見一個塞爾柱人士兵,手持出鞘的彎刀,氣勢洶洶地對著李漓喊道:“怎麽這麽慢才開門!有沒有看到一個全身穿黑色衣服的奸細。”


    “大人,我家可沒有什麽奸細。”李漓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說道。


    “你家幾口人?”塞爾柱士兵說著,就擠開站在門口的李漓,大步走入院子裏,拿著彎刀,用刀尖隨意對著院子裏的物件東挑西撥。


    “這是我們阿裏維德莊園的繼承人,艾賽德少爺。你這樣闖進來真的很失禮!”聽到動靜,莎倫也穿好衣服戴著麵紗走出房間,走了過來,不卑不亢的對這個塞爾柱人士兵說。


    “你是阿裏維德莊園的繼承人,那你為什麽不住在莊園裏?”聽到莎倫的介紹,士兵的態度顯然好多了,同時也把手中的彎刀收入刀鞘。


    “我家一共有兩個人,除了我,還有一個侍女,就是她。”李漓指了指莎倫,回答,“我覺得村子裏熱鬧,我喜歡熱鬧,所以我住在村子裏。”李漓不著邊際的胡扯。


    交談間,塞爾柱士兵已經遊走到牲畜棚邊,李漓故意站在草垛子前,靠著草垛子,問:“還有事嗎?”


    “我們在追捕一群危險分子,那夥人很可能會出沒在附近。阿裏維德家的少爺,你自己注意安全。”塞爾柱士兵徑自走出了李漓的院子。


    “謝謝您的提醒。您慢走。”李漓說罷,指示莎倫關上了院門,各自回了房間。


    又過一會兒,院子外傳來一陣漸行漸遠的馬蹄聲。


    李漓再次回到牲畜棚邊,操起一把整理草料用的耙子,撥開那些草垛子。隻見,那人全身穿著黑色勁裝,蒙著麵隻露出一雙眼睛,眼神還是那麽犀利,手持一把彎刀直指著李漓。李漓對著躲在後麵的人說:“你打算什麽時候離開。”


    此刻莎倫聽到聲響走了出來,已經站在了李漓身邊,看到黑衣人之後,被嚇得一動不敢動。


    黑衣人不說話,剛起身卻一腳踩空似地滑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地上,幾乎不能動彈,手中握著的那把彎刀掉落在一邊。李漓一直盯著黑衣人看,黑衣人的眼神充滿了警惕和戒備。再看去,發現黑衣人右腿的小腿肚上還有半截射入在那裏的箭。然而,李漓能感受到黑衣人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助和痛苦。李漓慢慢地走近黑衣人,試圖傳達出他們的善意和幫助之意。李漓和黑衣人四目相對,經過一番微妙的眼神交流後,最終,黑衣人用行動表示同意接受他們為自己治療。李漓蹲在倒地的黑衣人身邊,伸手觸碰黑衣人的額頭,好燙!


    “少爺,現在怎麽辦?”莎倫問。


    “得想辦法先幫她把箭頭取出來,再包紮一下吧。”李漓說,“莎倫,過來幫我先把這個人抬進你房間去。”


    “他可能就是那些士兵在抓捕的人!”莎倫提醒李漓。


    “先救人吧。”李漓不再解釋,二人一起把此時已經昏迷的黑衣人抬進了房間。李漓感到奇怪,這個人並不重呀。


    此刻,又傳來有人對院門的敲門聲音。


    “莎倫,你去看看是誰。但還是盡量別讓人進來。”李漓說。


    “誰?”莎倫來到院門邊。


    “是我,哈迪爾。”


    莎倫馬上打開門,卻猶豫不定地堵在門口,並沒有讓哈迪爾進門的意思。


    “莎倫,少爺睡了嗎?剛才有人去莊園裏向老爺報告,村子裏來了一隊塞爾柱人士兵。老爺讓我來村子裏看看情況,現在這些塞爾柱人士兵走了,我順道來你們這裏看看。”


    “剛剛,確實有塞爾柱士兵來過了,不過,他們並沒給我們製造麻煩。對了,阿迦老爺知道那些塞爾柱士兵在搜捕什麽人嗎?”莎倫問。


    “聽老爺說,據說有刺客襲擊了頭爾托薩的謝赫。好像是阿薩辛的人,塞爾柱士兵就是在抓這些人吧。阿薩辛就是前些年刺殺首相尼紮姆.穆勒克的那夥亡命之徒。”哈迪爾又說,“老爺說今晚亂哄哄的,問你們要不住到莊園裏去?”


    “哈迪爾,你從前也是跟隨我父親去跑商的吧?”李漓走了出來,對著哈迪爾說。


    “是的。”哈迪爾聽到這話,臉上流露了詫異的表情,“怎麽了,少爺?”


    “那你們如果遇到過土匪、山賊這些人,需要戰鬥吧?”李漓又問,“你受過傷嗎,會處理傷口嗎?”


    “駝隊在外行走,當然難免會遇到山賊馬匪,一般都是花點錢買個平安,遇到難纏的,也隻能拚死一戰。處理傷口自然也會一些,這些是外出跑商的基本求生技能。”哈迪爾,“少爺,你這是怎麽關心起這些了,以前你不是最討厭戰鬥這些話題的嗎!”


    “哈迪爾大叔,快進屋,幫我個忙。”說罷,李漓拉著哈迪爾的手臂就往房間裏走。


    當哈迪爾看到黑衣人的時候,臉上一陣驚恐,“這個人,應該就是塞爾柱人士兵要抓的那夥人當中的一個吧。他可是我們塞爾柱王朝的敵人呀!少爺,你這是要做什麽?”


    “先救人吧!”李漓又說,“盡管我們現在依附著塞爾柱人,但我們又不是塞爾柱人。再說,你難道不覺得那些塞爾柱人橫征暴斂,已經把這裏搞得民不聊生了嗎?”


    於是,李漓幫黑衣人解開了受傷一側小腿上的綁帶,扯開了那個褲腿;哈迪爾沉著地把黑衣人小腿肚裏那半截箭頭拔了出來,丟在一邊。黑衣人痛得睜開眼睛,瞪著李漓,神情複雜,身體微微顫動,接著再度緊閉雙眼,安靜地躺著。李漓管自己埋頭繼續給黑衣人清洗著傷口,並未注意到黑衣人的表情。


    “你這裏沒有草藥吧。”哈迪爾說,“我去莊園裏拿。”


    黑衣人再次微微睜開眼,目光對向李漓,用手指向自己的腰間。隨即,李漓在黑衣人身上發現了一個小包裹,裏麵是一些奇怪的幹草和紙包裹著的粉末。


    “哈迪爾大叔,你看看,這是什麽?”李漓把在黑衣人腰間掛袋裏找到的小包裹遞給哈迪爾。


    “這些應該是草藥。”哈迪爾接過包裹,把其中的一包粉狀物灑向黑衣人的傷口,再用紗布把傷口包住。


    “接下來,能不能挺過去,隻能靠他自己了。”哈迪爾擦了擦自己的手。


    “哈迪爾大叔,這事不要和任何人說。”李漓。


    “少爺,你得趕緊把他弄走,他留在這裏總是個麻煩事。”說罷,哈迪爾起身離開。


    “他燒得很熱,莎倫,去拿塊布來,用涼水打濕,給他額頭敷上。”


    當李漓揭開黑衣人的頭巾時,一縷長發意外地從中滑落,披散開來。出乎意料的是,這名黑衣人竟是一名女性,看似年輕,大約十八九歲。李漓站在一旁,目光呆滯地凝視著這位陌生女子,被她的波斯美貌深深吸引。她擁有雙大而明亮的眼睛,如同深邃湖泊,閃爍著智慧與溫柔。她的眉毛修長優雅,微挑的弧度透露出自信和尊貴。高挺精致的鼻梁,仿佛展現著她的自信與獨特性。她的嘴唇飽滿而紅潤,微翹的弧度散發著迷人光彩。下巴線條修長勻稱,為她的臉龐增添一份優雅嬌美。她的皮膚如雪般白皙,光滑細膩,似乎經過精心嗬護。她的麵龐無瑕,散發著青春健康的光澤,臉頰微紅,宛如輕觸陽光的溫柔。烏黑亮麗的頭發順滑如絲,梳理得整齊有序,閃爍著自然光澤。她獨特的魅力令人難以抗拒,她的美貌與冷血刺客的形象形成鮮明對比。


    當黑衣人睜開眼睛,她與李漓對視,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感。


    莎倫端來了水。看見眼前的一幕,責問李漓:“少爺,你怎麽能隨便解開別人的頭巾呢?”


    “我又不知道她是個女的。”李漓說,“再說,她在發燒,這麽悶著會悶壞的。”


    莎倫拿著一塊打濕的布,給黑衣人敷上,又在李漓的指示下給黑衣人喂了一碗熱的羊肉薑湯。


    “你叫什麽名字?”李漓,“我叫李漓,也可以叫我艾賽德。”


    黑衣人並未回答,隻是轉過臉,又閉上了眼,安靜地躺著,一動不動。


    “你真的是阿薩辛的人?”李漓又問,可對方並不回應。


    “你不會以為我們要抓你去領賞吧。認為如果直接讓塞爾柱士兵抓了你,我們就沒有賞金,所以才不把你當場交給塞爾柱士兵。如果是這樣,剛才就不救你了,趁你暈倒的時候把你捆起來,豈不是更方便嗎?”李漓也覺得自己提問的這個問題確實不合適,似乎在審問對方,於是做出解釋。“你不必太擔心,我不是塞爾柱人,我們都不是。”


    黑衣人依然沒有理睬李漓。


    “我們在隔壁睡。你安心休息吧,等你傷好一點了,你再離開。”李漓說罷,示意莎倫和自己一起離開。隨後莎倫跟著李漓走了出來,因為自己的房間被這個陌生人占了,隻能卷著一個地毯跟去了李漓的房間。李漓直接一把接過莎倫手裏的地毯,鋪在地上,自己躺了下去。


    “少爺,怎麽能讓你睡地上呢?你身體才剛剛好起來。”莎倫焦急地說。


    “就這樣,我病好了,而且身體好得很我睡地上,你睡床上。就這樣!”李漓不再解釋,已經躺在了地板上,抱頭睡去。


    莎倫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以前,隻要自己做錯一點小事,這個主人就又打又罵的,今天他怎麽了,難道真的變傻了嗎。而李漓卻在想,該去搞點青黴素出來,可是,什麽青黴素之類的,滾!說起來容易,真要搞起來也是束手無策啊!我想在這個世界幹出點什麽來,不可能靠這些所謂的超前科技;作為穿越者,對自己有利的隻有自己知道曆史軌跡,可是這裏是海外呀,還是不為人熟悉的黎凡特。李漓想著明天去問問埃爾雅金關於這個時代這個地方的各種信息吧,想著想著便睡著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流浪在中世紀做奴隸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uu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囡才居士熊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囡才居士熊並收藏流浪在中世紀做奴隸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