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李漓和他的隊伍準備離開,緊張的氛圍似乎開始緩和。然而,在中間的人群中,那個曾試圖向李漓兜售阿伊謝的肥胖女人顯得異常焦慮。她的眼神在掃視著四周,意識到自己可能麵臨的不妙處境,便開始了她的苦苦哀求。她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和哀求:“這位紳士,我沒有向您索取一文錢就讓您帶走了阿伊謝,您欠我一個人情。求您,也帶我一起走吧!”她的臉上露出了一種恬不知恥的表情,似乎試圖利用這個機會逃脫懲罰。然後她又轉向阿伊謝,用幾乎是乞求的語氣說:“阿伊謝,請你求求你的新主人,幫幫我!”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


    紮芙蒂亞聽到這番話,臉上露出了一絲滿意的笑容,仿佛找到了證明李漓清白的關鍵證據:“艾賽德,看來你確實沒有參與販賣人口!”


    李漓聽到紮芙蒂亞的話,臉上浮現出一抹無奈的苦笑:“我從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沒有參與販賣人口,可你始終不願相信。”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抱怨,同時也有著一種釋然。


    肥胖女人看到李漓和阿伊謝對她毫不理睬,心中的恐懼和絕望迅速升級。她眼見自己的命運懸於一線,不得不采取更加絕望的舉措。她轉向紮芙蒂亞,聲音尖銳且急切,充滿了惡意和恐慌:“那個女人不是被拐賣的,她是烏古爾的同夥!他們倆來自同一個庫曼部落!”她的話語中透露出想要以揭發阿伊謝的罪行來改變自己命運的企圖。


    李漓聽到這種無端的指控,心中一陣緊張,但他很快就恢複了鎮定。他輕鬆地轉向紮芙蒂亞,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說道:“紮芙蒂亞,你不會真的相信這種荒唐的鬼話吧?哈哈哈!”


    紮芙蒂亞的表情依舊保持著一貫的冷靜,她的眼神在李漓和阿伊謝身上掃過,似乎已經對他們的情況有了自己的判斷。她對李漓說道:“你們快走吧,記得在前麵的村子裏等我。”她的語氣中沒有波瀾,仿佛在處理一件平常的事務。


    李漓帶領著阿伊謝和他的隊伍,迅速穿過了黑市的喧囂和混亂,前往叢林外圍的村子。他們的步伐快而堅定,仿佛急於離開那個充滿危險和不確定的地方。走到足夠遠的地方後,李漓和阿伊謝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李漓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同情,他轉向阿伊謝,語氣中帶著深入探究的意味:“阿伊謝,你能告訴我,烏古爾到底迫使你做了些什麽?”他的問題直截了當,試圖揭開她過去的神秘麵紗。


    阿伊謝的眼中顯露出深刻的痛苦和掙紮,她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回憶那段難以啟齒的過去。終於,她深吸一口氣,開始緩慢而堅定地訴說自己的經曆:“烏古爾和我一樣都是庫曼人。是他用謊言將我從草原誘騙到這裏。在這地獄般的黑市,我被迫成為了他們陰險計策的一部分——‘放飛鴿’。他們將我賣給那些貪戀美色的富人,而我在逃跑過程中留下線索,以便烏古爾能將我‘救出’,同時搶奪那些富人的錢財。這種詭計,不隻是在這黑市,還在其他城市的暗角重複上演,欺騙了無數人。更糟糕的是,在這過程中,有時候他們甚至不惜殺人。”阿伊謝的聲音低沉而充滿悲傷,透露出對自己過去的深深悔恨和無助。


    李漓再次問道:“如果你不配合烏古爾,會發生什麽?”


    “我曾嚐試過逃跑,結果被烏古爾毒打,他還威脅說如果我再逃,他就會親手結束我的生命。”阿伊謝的話中滿是對過去的無奈和恐懼。


    阿伊寫繼續說道:“經曆了這麽多之後,我的清白早已蕩然無存。”她的眼睛直視李漓,透露出一種深切的坦誠,“我不想對你隱瞞任何事,因為是你救了我。”


    “那你今天為什麽決定反抗?”李漓深入追問。


    阿伊謝的臉上露出一絲堅決之色,她回答道:“我已經受夠了這樣的生活。最近一次執行‘放飛鴿’任務時,我被一個老色胚折磨到幾乎失去生存的意誌!”她的聲音中透露出深深的絕望和厭倦,她繼續說:“而且,今天我看到你們能輕而易舉地擊敗麻皮那夥人,我意識到跟隨你們或許是我逃離這種悲慘境遇,重新獲得自由的唯一機會。”阿伊謝的眼中閃爍著一絲希望和決心。


    盧切紮爾聽到這些後,眉頭緊鎖,她對李漓警告道:“男爵,我們不能輕易相信她。她的過去太複雜,帶著她同行對我們可能是個巨大的風險!並且,我們無法確定她說的是否全是真話。”盧切紮爾的話語中透露出擔憂和警惕。


    蓓赫納茲,緊跟在他們身後,不禁開口質疑:“艾賽德,你真的認為紮芙蒂亞這麽容易被欺騙嗎?”她的聲音中透露出對剛才情況的不信任,“我覺得她是故意放過阿伊謝的。”


    盧切紮爾的語氣帶著一絲不以為然:“我也這麽認為,毒寡婦怎麽可能這麽容易上當!”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對紮芙蒂亞的不滿,“我不想和她相處,至於那個所謂的同盟,那是我哥哥和她弟弟之間的事。男爵,如果你真的決定要跟著毒寡婦回家的話,那我現在就先回營地去了。”她的話語中透露出決絕和堅定。


    李漓聽了盧切紮爾的話,忍不住笑了:“什麽叫做我要跟著毒寡婦回家!”


    “她不是讓在這裏等她嗎!我覺得她想帶你回她家!”盧切紮爾不著邊際的說道。


    “你可真能想象!”李漓的笑聲中帶著一絲戲謔和無奈,“話說,你自己也沒那麽簡單吧,盧切紮爾!”他反駁著盧切紮爾的偏見,同時也帶著一絲調侃。他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調侃,“你也說說吧,跟隨你的那些人究竟是博揚的追隨者還是你的手下?你們去君士坦丁堡到底是為了什麽?”


    盧切紮爾回答得坦率而誠懇:“他們既是博揚的追隨者,也是我的手下。”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深沉的情感,“雖然博揚不是我親爺爺,但在我的心中,他就是我的爺爺。我要去君士坦丁堡,確實是為了搶回他的遺體。我之前和你說的話,除了我的名字,這也是真實的。不,我根本就沒說幾句假話!”


    “少爺,安全起見,還是讓盧切紮爾把阿伊謝先帶回營地吧!”哈迪爾提議。


    “好吧,盧切紮爾你們帶著阿伊謝先回營地去吧!”李漓對盧切紮爾說道。


    “主人,我不相信她!”阿伊謝猶豫不決的看著李漓。


    李漓沉思片刻後,說道:“我覺得,如果紮芙蒂亞要懲罰阿伊謝,剛才就不會讓她離開。所以跟在我身邊,問題也不大!”


    就在他們交談的過程中,突然從黑市入口方向的叢林深處傳來了一陣陣慘烈的哀嚎聲,打破了原本的平靜。聲音悲慘而撕心裂肺,讓人不禁感到一絲寒意。


    蓓赫納茲立刻反應過來,她的聲音緊張而堅定:“我去看看!”話音未落,她已經迅速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飛奔而去,身影在短時間內消失在茂密的叢林之中。


    不久後,蓓赫納茲的回歸打破了一時的寂靜,她的腳步急促,臉上寫滿了緊張和不安。她的表情很不自然,仿佛剛剛見證了某種難以言說的場景。神色間透露出深深的震驚和不安,她急切地向大家報告剛才所見。


    “紮芙蒂亞剛剛下了狠手!”蓓赫納茲的聲音中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那些持有長期通行牌的三十多人,她命令全部處死了!”她停頓了一下,仿佛在回味那恐怖的場麵,“至於那些帶有臨時出入牌的一百多人,紮芙蒂亞沒收了他們隨身攜帶的所有金錢,並且還命令士兵砍掉了他們的一根手指。”她的聲音顫抖,眼中閃爍著未褪去的驚恐。


    蓓赫納茲的聲音略帶顫抖,她深吸一口氣,試圖平複自己的情緒,然後繼續補充道:“紮芙蒂亞還對那些被砍了手指的人嚴厲警告說,‘拉什卡大公國禁止人口買賣不是空口說白話,誰若再敢來這裏將我們斯拉夫人當成牲口買走,我保證他們來了就回不去了!’”在重述紮芙蒂亞的話時,蓓赫納茲的語氣中透露出對她冷酷無情手段的震撼,“她的手段…實在太狠了!”


    盧切紮爾聽到蓓赫納茲的描述後,她的麵部表情變得更加堅硬和冷淡。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種冷靜的分析:“果然,這正是紮芙蒂亞一貫的行事風格。”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對紮芙蒂亞行為的深度理解,“這不僅展示了她作為領主家族成員的嚴厲和果斷,還反映出她對本國民眾的保護意識,以及對於違法者毫不留情的態度。”


    哈迪爾的眉毛緊皺,眼中閃爍著擔憂和嚴肅的光芒。他轉過身,以一種充滿憂慮的語調對李漓說:“少爺,您真的決定要在這裏繼續等待紮芙蒂亞嗎?我認為我們應當盡快回到營地,以免陷入不必要的麻煩。”


    李漓輕輕搖了搖頭:“哈迪爾大叔,我認為紮芙蒂亞不會對我們怎麽樣的。畢竟,我們沒有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阿伊謝的眼神中流露出擔憂和猶豫,她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一絲不安:“那個肥胖的女人……她現在怎麽樣了?”


    蓓赫納茲停頓了一下,神情間帶著複雜的情緒,她輕輕地聳了聳肩,聲音中透露出一種不情願的無奈:“據我所知,她應該已經被紮芙蒂亞的士兵處決了。”蓓赫納茲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悲哀,盡管她嚐試保持冷靜。


    阿伊謝的反應是深刻而直接的。聽到肥胖女人的命運,她的內心明顯受到了衝擊。她的眼中閃過一絲深切的悔恨,嘴角輕輕顫抖著:“如果早知道會這樣,剛才或許我應該嚐試救救她。”她的聲音低沉,透露出對那位女人的同情,“她雖然有時行事粗魯,但她也是被逼無奈,她並不是一個壞人。”


    李漓輕輕地摸了摸阿伊謝的肩膀,試圖安慰她:“阿伊謝,不要自責。即使我去求情,你認為紮芙蒂亞會放過她嗎?”


    阿伊謝默默地點了點頭,眼中的哀傷和無力感更加明顯。


    阿伊謝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擔憂,她再次提出了一個充滿同情的問題:“那些被販賣的人現在怎麽樣了?”


    蓓赫納茲對此給出了詳細的回答:“紮芙蒂亞已經釋放了那些被販賣的人。但隻有本地人和那些來自附近地區的人選擇離開。其他許多人似乎無處可去,或者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麽辦,他們大部分選擇留了下來,繼續跟隨紮芙蒂亞。”


    李漓聽後,沉思片刻,緩緩地說道:“這證明,紮芙蒂亞並非完全冷血無情,她隻是對違法犯罪的人殺伐果斷罷了。”


    就在他們討論的過程中,紮芙蒂亞悄然帶著五名衛兵和四十多名被解救的人從叢林中走了出來,漸漸走到了李漓等人的麵前。她的到來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李漓看到紮芙蒂亞的到來,微微一愣,然後問道:“紮芙蒂亞,你的軍隊呢?”


    紮芙蒂亞回答得既平靜又堅定:“那是拉什卡大公國的軍隊,實際上是我弟弟烏坎的軍隊。現在他們正在處理現場,清理那些罪犯的屍體。一旦這裏的事情處理完畢,領隊的軍官會帶領他們返回拉什卡城。”


    李漓略顯意外地追問:“那你不打算回拉什卡城了嗎?”他的語氣中透露出對紮芙蒂亞下一步計劃的好奇。


    “我現在為什麽要去拉什卡城?”紮芙蒂亞反問,她的語氣中帶著堅定和決斷,“我需要做的事情已經完成了,現在我該繼續前往君士坦丁堡。”她的眼神堅定,顯露出一種不可動搖的意誌。


    李漓和他的同伴們相互對視,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困惑,顯然對紮芙蒂亞的行為感到難以理解。


    紮芙蒂亞沒有停頓,繼續解釋著自己的行動:“就在之前我離開營地的那個晚上,我們發現了幾個人販子正悄悄經過我們營地附近的路。我立即命令我的衛兵將他們抓獲。”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嚴厲,“從其中一個人販子那裏,我們得知今天這裏將會有一個人口販賣的黑市。因此,我連夜趕回拉什卡城,做好了相應的準備。在我們拉什卡大公國的領地上,我絕不允許那些惡人拐賣我的人民,將他們賣作奴隸!”


    李漓對紮芙蒂亞的身份產生了好奇,便繼續追問:“但是,你是怎麽成為威尼斯的外交官的呢?”


    紮芙蒂亞回答得既明確又自信:“雖然我是拉什卡大公的姐姐,但這和我成為威尼斯的外交官並不矛盾。實際上,我為威尼斯工作,另一個目的則是為了加強拉什卡大公國與西方國家以及教廷之間的聯係。”她的聲音中透露出她的使命感和責任心,“艾賽德,你的隊伍目前在哪裏了?我的營地和行李,你們幫我收拾好了嗎?”


    李漓以一種輕鬆的語氣回答紮芙蒂亞:“我的隊伍一直留在原地,並沒有移動,你的東西被我們收了起來。”他微笑著補充道,“我剛才一直在向你強調,我們這幾天一直在尋找你。”


    紮芙蒂亞聽了,帶著半開玩笑的調子回應:“艾賽德,真沒想到你這麽在意我。不過你可要小心,我的兩任丈夫都不幸去世了。第一個是狩獵時不慎墜馬摔死的,第二個則死於流行病!”


    盧切紮爾插話道,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嗬嗬,男爵隻是出於善良而已!”她看向紮芙蒂亞,眼神中透露出一種不以為然,“你都快三十歲了,可是男爵和我年紀差不多,你就別自以為是了。”


    紮芙蒂亞回應盧切紮爾,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冷漠:“你怎麽還在這裏?你不說話也沒人會當你是啞巴。”


    李漓打斷了他們的爭論,“好了,我們一起回營地去吧。”他又轉向紮芙蒂亞,“那麽,被你解救的這些人,你打算怎麽安置?”


    紮芙蒂亞笑著回答:“這些人就交給你來安頓吧。”她眨了眨眼,“你和你夫人向威尼斯共和國訛詐了這麽多糧食和錢,你們就吐出一些來做善事吧!”


    李漓聽了,隻能無奈地搖搖頭說道:“為什麽你做好事,卻要由我來掏腰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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