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民十字軍的營地裏,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故,所有人都還沉浸在慌亂的情緒之中。突然,一個洪亮而充滿威嚴的聲音打破了混亂:“你們大可不必去關心那幾隻落荒而逃的老鼠!自有貓去追捕老鼠!”


    人們循聲望去,隻見李漓騎著烏騅,手握閃耀的聖劍,在素海爾和他率領的虎賁營戰士們的簇擁下,進入了營地。李漓的身影在晨光中顯得格外威武,他的到來仿佛一劑強心針,瞬間讓混亂的人群安靜下來。


    眾人驚訝地看著李漓和素海爾以及他們後的虎賁營戰士們,心中既有疑慮也有敬畏。他們驚歎於這支軍隊的迅速反應和強大實力,心中逐漸燃起了希望和信任的火花。李漓繼續說道:“從現在開始,這裏的一切將由我們接管。任何人若有異議,必將嚴懲不貸!”


    素海爾的戰士們迅速行動起來,他們有條不紊地接管了營地的控製權,開始整頓秩序。李漓的威嚴和冷靜,讓原本混亂的局勢逐漸穩定下來。營地裏的士兵們開始相信,這位年輕的指揮官和他的軍隊,能夠帶領他們走出困境,迎來新的希望。


    們大多數人曾是商人、農民、工匠,或者原來就是戰士,甚至還有強盜土匪!你們都是在教會的鼓動下,為了追求天國而來到這裏的。我現在就明確地告訴你們,耶路撒冷隻是一塊綠洲,在人間根本就沒有教士們嘴裏的天國!掠奪並不能讓你們進入天堂。”


    話音剛落,眾人聞言嘩然,但迫於威懾不敢反駁。營地裏一片低聲騷動,人們的表情充滿了困惑和不安。


    “你到底想和我們說什麽?我們家鄉的洪水、嚴寒、饑餓,我們還不夠淒慘,還不夠迷茫嗎?”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從人群中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一位年邁的平民十字軍士兵,麵容疲憊卻堅定,站在隊伍前列。


    李漓的眼神變得更加犀利,聲音中帶著冷靜的怒火:“確實,正如你們所說的那樣,當你們出征時都變賣或典當了財產吧?那我就告訴你們:你們都徹底上了教會和領主們的當了!”他的聲音在空曠的營地中回蕩,每一個字都如同鐵錘般敲擊著眾人的心。


    台下的人們開始焦慮不安,這種精神上的崩潰帶來的衝擊是毀滅性的。有人忍不住大聲問道:“那你們又為什麽去東征?”


    李漓的聲音更加響亮,他直視著那人:“告訴你們,我們根本不是去東征的十字軍。我們東進的真正目的是要趁著十字教社會和天方教社會發生大規模衝突的混亂過程中,建立一個屬於自己的領地,讓我們的追隨者安身立命。”


    李漓的目光掃過眾人,繼續說道:“你們現在可以作出自由選擇,返回歐洲,或者跟我走,去打出一片屬於自己的地盤來!”


    在場的所有人被這離經叛道卻又合情合理的理由震驚了,整個營地瞬間陷入了沉寂。每個人都在內心深處思索著李漓的話,仿佛在一瞬間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你們的家園,財富,尊嚴,甚至生命,都被那些虛偽的教士和貪婪的領主們奪走了。”李漓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但是現在,你們有機會重新掌握自己的命運,建立一個真正屬於自己的家園。”


    “我願意跟你走!”終於有一人站出來,對李漓大聲喊道。


    李漓注視著他,問道:“你叫什麽名字,以前是做什麽的?”


    那人挺直腰杆,聲音堅定:“貝爾納爾,曾經是一個教士!”


    李漓點點頭,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貝爾納爾深吸一口氣,眼中閃爍著複雜的情感:“大概你說的是真的,神不會安排我們來這裏送死。應該是教會騙了我們!”他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格外沉重。


    周圍的人們開始竊竊私語,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有震驚,有疑惑,還有一絲解脫的希望。


    李漓看著貝爾納爾,語氣堅定地說:“貝爾納爾,感謝你的勇氣。你們所有人都需要知道,我們不再是被動的受害者,而是主動的開拓者。我們要建立自己的未來,一個屬於我們自己的地方。”


    貝爾納爾的站出來,似乎點燃了其他人的勇氣。更多的人開始站出來,表示願意跟隨李漓,加入他的隊伍。營地裏逐漸充滿了新的希望和鬥誌,仿佛一股新的力量正在其中悄然滋長。


    “我也願意跟隨您,男爵!”一個個年輕的戰士大聲喊著同樣的話,緊接著,更多的聲音加入了進來。


    李漓微笑著看著這些人,心中感到了一絲欣慰和驕傲。他知道,這隻是一個開始,但這個開始將會帶來更大的希望和改變。他高舉手中的聖劍,向所有人宣布:“我鄭重宣布:從現在開始,你們正式成為我們的同伴了!”


    李漓目光如炬,掃視著眾多新加入的士兵們,隨即他的注意力轉向剛從營地外返回的利奧波德,利奧波德顯得有些疲憊但依然精神煥發。利奧波德剛一下馬,就向李漓匯報了最新的情況:“男爵,喬弗利已帶著他的核心成員逃往尼科米底亞,他們利用了狻猊營未設防的一條小道。”他的聲音足夠大,顯然也是為了讓周圍的人聽到。


    李漓微微點頭,麵無表情地回應:“利奧波德,隨他們去吧。”他的聲音冷靜,然後迅速轉變話題,把焦點放在眼前的重要任務上:“我有一個新任務要交給你。從這些平民十字軍中挑選合適的士兵補充到各支部隊中。剩餘的人中,你選出一半來組建一支新的隊伍,模仿虎賁營的風格,這新隊伍名為獅鷲營,你將擔任指揮官。”


    “是,男爵!”利奧波德立刻答應,他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興奮和決心。


    李漓接著轉向澤維爾,眼神銳利:“澤維爾,剩下的人由你組建另一支隊伍,叫獵豹營。”


    澤維爾顯然被突如其來的重任驚訝了一下,他愣了一瞬,隨即問道:“我?男爵,您說的是我?”


    “沒錯,就是你。”李漓肯定地回答,語氣回顯著無可置疑的信任。


    澤維爾深吸一口氣,他的表情從震驚轉為堅定:“男爵,我一定不負您的期望!”


    李漓目光掃過周圍緊張忙碌的營地,然後冷靜地指名道姓:“加帕斯,你過來。”聲音中的權威讓四周的喧囂瞬間降低了幾分。


    加帕斯迅速跑到李漓麵前,敬禮說道:“到!”他的眼神中閃爍著期待和敬仰。


    李漓點了點頭,直接切入正題:“隨著隊伍的不斷壯大,我們需要更嚴格的紀律管理。我決定將督戰隊獨立出來,仍由你負責。你的任務是從各支隊伍中挑選出背景多樣但絕對可靠的二百人,組成新的督戰隊,專責維護內部紀律。”


    加帕斯的臉上露出了決心的表情,“是,男爵!”他激動地回應,明白了自己肩上的重任。


    李漓的聲音略帶柔和,添加了一句個人關懷:“戰事告一段落後,不要忘了多關心你的姐姐洛伊莎。”


    轉向素海爾,李漓繼續下達命令:“素海爾,從虎賁營選幾名精幹的人手去支援他們。”他的目光掃過營地,又回到素海爾身上,“而你那裏減少的兵力,就從這些新加入的人中補充。”


    素海爾立刻回應:“是!”他頓了頓,有事需要報告,“男爵,哈迪爾要求我為他指派一個副指揮官。我考慮讓波巴卡去。”


    李漓點頭表示同意:“好,波巴卡是個不錯的選擇。還有,虎賁營的騎兵隊長位置,你有合適的人選了嗎?”


    素海爾迅速回答:“我推薦貝托特,雷金琳特的弟弟。他不僅騎術精湛,而且戰鬥經驗豐富。”


    “那就他了。”李漓滿意地說,隨後目光再次掃視整個營地,這裏正在迅速地按照他的意誌進行著改變。


    “男爵,隨著隊伍的不斷擴大,軍需和後勤管理已成為我們的瓶頸。”素海爾正色提議。


    李漓沉思片刻,問道:“你有合適的人選嗎?”


    “我推薦昂利克和朱利安。”素海爾回答,“他們不僅精於計算,而且在虎賁營的表現一直可靠。”


    “你說的是布蘭卡的那兩個堂哥?”李漓確認道,“他們的近期表現如何?”


    “自從加入我們,他們的表現一直穩定。”素海爾補充道,“而且他們與李概有親戚關係,忠誠度毋庸置疑。我認為可以讓他們負責這一塊。”


    李漓點頭:“好,成立一支獨立的輜重隊,人數暫定八百。昂利克負責輜重隊的整體管理,朱利安擔任軍需官。”他的聲音在營地中回蕩,“立即下達命令,所有部隊再休整兩天。等杜卡斯家族護院隊伍歸來,我們便啟程。我要在兩天內看到所有隊伍完成整編!”


    “是!”眾人齊聲應命,他們的聲音在早晨的空氣中交織成堅定的誓言。


    伊斯梅爾匆匆趕來,氣喘籲籲地說道:“男爵,我昨晚說的那件事,那個……”


    李漓麵色凝重,神情嚴肅,沉聲道:“伊斯梅爾,你和十三太保現在最緊急的任務是去追尋那支返回波斯呼羅珊的商隊的動向。至於其他事你自己著手去做就是了。”


    “是!”伊斯梅爾聽出了李漓的不悅,神情肅穆,恭敬地回答。


    在通往尼科米底亞的山穀小徑上,喬弗利和他的死黨們正騎著馬狂奔著,他們麵色蒼白,神色惶恐,一邊策馬飛馳,一邊回頭張望,仿佛後麵有什麽恐怖的東西追上來一樣。


    喬弗利緊緊握著韁繩,身體前傾伏在馬背上,眼神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他的死黨們也同樣如此,每個人都拚命驅趕著自己的馬匹,試圖盡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突然,喬弗利意識到了什麽,他猛地勒住馬匹,馬匹揚起前蹄嘶鳴起來。他沒有任何猶豫,毫不猶豫地跳下馬來,然後瘋狂地向小路一側的山間樹林裏奔跑。喬弗利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迅速鑽進了茂密的樹林之中。他的步伐慌亂而急促,仿佛背後有無數雙眼睛盯著他,讓他不敢停留片刻。


    喬弗利的舉動讓他的追隨者們一時愣住了,他們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有些人甚至懷疑喬弗利是不是瘋了,竟然在這種時候放棄騎馬逃跑,選擇徒步進入山林。然而,由於對喬弗利的畏懼,他們一時不知所措,一個個都變得無所適從。隻有四個人,反應靈敏地也下了馬,並緊跟喬弗利身後,鑽入茂密的樹林。


    就在這時,小徑盡頭的山穀出口處,一隊杜卡斯家族護院隊伍突然出現。他們手持鋒利的刀劍和盾牌,身著華麗的盔甲,顯得威風凜凜。這支隊伍由經驗豐富的戰士組成,他們訓練有素、紀律嚴明,戰鬥力十分強大。


    隨著一聲令下,這隊護院隊伍迅速向被喬弗利遺棄的死黨們發動了猛烈衝鋒。他們緊密地排列在一起,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一步步逼近那些驚恐失措的敵人。


    麵對突如其來的攻擊,被喬弗利遺棄的死黨們陷入了混亂之中。有些人試圖拿起武器抵抗,但在杜卡斯家族護院隊伍的強大壓力下,他們的努力顯得蒼白無力。


    然而,其中有幾個人仍然試圖反抗。他們揮舞著手中的長劍或短劍,企圖突破杜卡斯家族護院隊伍的陣線。但這隻是徒勞無功,因為那些護院隊員早已準備好了應對這種情況。


    隻見那幾個仍在揮舞武器的人瞬間就被列陣的長矛兵紮成了馬蜂窩,倒在了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麵,周圍彌漫著濃烈的血腥味。這些死黨們的生命就這樣輕易地結束了,他們的勇氣也隨之消散,此刻,在他們心中,被塞爾柱人軍隊圍剿的心理陰影再度浮現,麵對如此強大的正規軍,他們甚至連逃命的勇氣都沒有了。他們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懊悔。他們意識到自己無法與杜卡斯家族護院隊伍抗衡,於是紛紛選擇跪地投降。很快,他們就被杜卡斯家族的士兵們綁了起來。


    這場戰鬥結束得如此之快,讓人不禁感歎杜卡斯家族護院隊伍的強大實力。而被喬弗利遺棄的死黨們則成為了這場戰爭中的犧牲品,他們的命運注定悲慘。杜卡斯家族的護院隊伍將這些俘虜迅速押送回營地,途中毫不鬆懈,確保他們沒有任何逃脫的可能。護送隊伍行進在蜿蜒的小徑上,周圍的樹木掩映下,一片寂靜,隻能聽見俘虜們沉重的腳步聲和隱約的低語聲。


    喬弗利和四個死黨匆忙爬上陡峭的山岡,隱身於濃密的樹叢之中。喬弗利從隱蔽的位置窺視著自己剛剛遺棄的夥伴們,看著他們雙手被綁,像珍珠串一樣連在一條長繩上被迫前行。這些人正在被押送往李漓的營地,一路上步履蹣跚。喬弗利的心情複雜至極,先是為自己對李漓的背叛行為以及自己的不自量力而感到無限懊悔,覺得這些人是自己的犧牲品;然而,當他意識到自己暫時脫險,便不禁心生慶幸,暗自感歎神的眷顧。他蹲在樹叢中,心中掠過一絲後悔與釋然,感覺自己仿佛重新得到了一次生存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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