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在不久前的一次鬥法中,他輸給了另外一位降頭大師,自己的地盤也全被對方吞並了。


    他處心積慮想要靠上邪月教這艘大船,無非是想要借助邪月教的力量一雪前恥。


    如今的阿南達心急如焚,哪裏還有心思在這裏小住。


    阿南達心裏自然明白,玉滄溟的話無非是特意說給他聽。


    想要借助別人的力量,自然要納投名狀才行。


    “敢問玉教主,究竟為何事憂心,說不定我可以為幫得上忙。”


    玉滄溟麵色微微一沉,朝著阿南達望去。


    “其實倒也不是什麽大事,自我聖教創建之日起,便有一群自稱為名門正道的家夥與我們作對。


    其中以麻衣門最為可惡,幾次三番壞我聖教之事。


    尤其是一個叫做林十三的麻衣傳人最為可惡,一直以來都是我聖教的心腹大患。


    近日靈幻界有傳聞,林十三道身受損,已經淪為廢人。


    我擔心這其中有詐,一直想派人去探查一下情況。


    隻是最近教務繁忙,諸位尊老也是各司其職,分身乏術。


    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選……”


    阿南達眉頭輕挑,他常年避居於南洋孤島之上,對於外界之事知之甚少。


    “不知這林十三修為道行如何?”


    玉滄溟一臉隨意的攤了攤手。


    “二十歲出頭,初入悟道之境,不過現在十有八九人已經廢了。


    我也隻是心裏有些懷疑而已。”


    當得到玉滄溟的確切答案後,阿南達忍不住嘴角微微上揚。


    “一個二十歲的悟道天師,倒是有些天賦異稟,不過對於我而言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


    玉教主,是不是我將此事辦成了,貴教便能立刻答應我的請求。”


    玉滄溟微微一笑,一臉篤定的點了點頭。


    “若是阿南達大師肯辛苦一趟的話,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根據我得到的最新消息,如今這林十三正在雲州老街養傷。


    阿南達大師此行隻需要探查虛實,確認這林十三是不是真廢就好。


    事成之後,我定會讓阿南達大師得償所願。”


    阿南達的雙眸中閃過一抹陰鷙之色,冷笑的晃了晃手指。


    “不用這麽麻煩,一個受傷的毛頭小子而已,在我眼裏他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


    如果他真成了廢人,我就直接帶他的屍首回來。


    倘若他是耍詐的,那我就先把他打成廢人,然後再帶他的屍首回來。”


    說著阿南達徑直轉過身,朝著石室之外快步而去。


    “三日之內,我必帶著他的屍首回來。”


    玉滄溟眼神中閃過一抹寒光,朝著阿南達拱了拱手。


    “那我便等大師勝利凱旋的好消息了。”


    在確定阿南達已經離開後,玉滄溟的目光隨即冰冷下來,冷冷的啐了一口。


    “傻碧。”


    一旁站著的幽骨都給整懵了,一臉不解的朝著玉滄溟拱了拱手。


    “教主,為何要讓阿南達前去試探林十三啊,難道你真認為林十三是在耍詐?


    可根據情報來看,當日他引天雷入體鎮殺飛僵,道身已經嚴重受損。


    此等傷勢別說是他,就算是神禦強者也斷無恢複的可能。”


    玉滄溟則是一臉雲淡風輕的擺了擺手。


    “小心駛得萬年船,林十三此人決不能以常理度之,還是試探一下為妙。


    原本我還糾結著派哪位尊老去試探一下,如今這阿南達倒是正好派上用場。


    他此行前去剛好可以試探一下,林十三是否還有其他隱藏的後手。


    當然若是林十三隻是欲蓋彌彰,那隻能算他倒黴了。


    反正無論結果如何,對於我聖教而言都沒有絲毫的損失。”


    幽骨老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隻是眼神中多少有些惋惜。


    “可惜了,這阿南達實力不俗,一身道行堪比半步神禦強者。


    若是能夠為我聖教所用的話……”


    玉滄溟卻是絲毫不以為然,朝著幽骨尊老搖了搖頭。


    “大尊老不必惋惜,正所謂非我族人,其心必異。


    這阿南達此番前來投靠我聖教,本身就是形勢所迫而並非出自真心。


    若是真讓他打著我聖教的旗號在南洋開辟分舵,到時候搞不好養虎為患。


    倘若此番他能活著回來,便留他在教中任個護法之職。


    算了,他回不來……”


    玉滄溟話說到一半,卻是忽然搖了搖頭,似乎壓根就沒想著阿南達能活著回來。


    與此同時,陰陽濟世堂的閣樓之中。


    我端坐於蒲團之上,周身道韻彌散,眉心之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雖說如今憑借著金色海膽的神奇功效我的身體已經恢複,但畢竟與尋常人的經脈相比發生了質的改變。


    我對於這金色海膽的了解還是太少,尚需要深入研究一下才行。


    在我的意識世界之中,金色海膽能夠不斷裂變,運轉軌跡千變萬化。


    相比於之前我體內能夠承載靈氣的極限增強了百倍,可同樣因為複雜的變化。


    如今我想要將道元在體內運行一個周天,足足需要以前數十倍的時間。


    當然從效果上來看,同樣是不可同日而語。


    再將道元運行了幾個周天後,我的意念不斷在體內密密麻麻的金色根須掃視而過。


    這些根須能夠不斷的裂變,即便被斬斷之後,依舊能夠很快滋生出新的根須。


    生長的方向變幻莫測和道元運行的路線完全不可控,而且還能夠自行移動位置。


    可以說我隻需要掌控體內的那枚金色海膽,它相當於一個總閘門,可以控製靈氣的存儲和釋放。


    至於靈氣在經脈中的運行路線,每次都各不相同,就連我自己也無法預測。


    若是放在以前,在遭遇強敵之時,若是對方一掌將我的心脈擊碎。


    那我基本上等於必死無疑。


    可現在不同了,密密麻麻的金色根須將我的五髒六腑包裹的嚴嚴實實。


    我的心脈未必就一定在心口,它可能今天在後脊骨,明天就跑到了咯吱窩了。


    這要是有個心髒病啥的,醫生搭橋都不一定知道該接哪一根。


    相當於我擁有了一身可移動,且擁有自愈能力的超級經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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