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韻寒看著渾身是血的葉天,一雙美眸流露出動容。


    她怕這是一場夢,怕夢醒。


    因為那太過於殘酷。


    她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對葉天產生的情感以及依賴,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想要觸碰後者的臉龐,可她又停了下來。


    她不是不想勇敢,她有些恨自己,恨自己為什麽不配被愛。


    葉天見狀,輕輕攥住秋韻寒的玉手。


    秋韻寒眼中凝聚出水霧,她一直嚐試著去讀懂葉天,但還是發現自己對他所知甚少。


    他沒有這個年紀的鋒芒以及浮躁,他的一切神秘而又危險,天知道他的過去究竟經曆了什麽,那果斷的殺伐之氣,淩厲的眼神,還有對生命不屑一顧的態度,此時此刻都宛如一道道枷鎖,緊緊的拴在了秋韻寒的心上。


    她不清楚葉天的過去,但她能想到,這麽多年,這個少年為了走到今天這一步,究竟經曆了多少生死……


    她心疼這個男人,她也明白,為了救自己,葉天的付出大概是她難以想象的。


    她能做的,就是陪在他的身邊,一直陪著。


    “怎麽哭了?”葉天溫柔笑道。


    秋韻寒都不知道自己的眼淚何時落下。


    “我以為你不會回來。”她的嗓音有些沙啞。


    “我一直都在。”葉天,隨後撫摸了下秋韻寒的秀發。


    “你也會的,不是嗎?”


    無邊無際的情感仿佛被壓抑了許久,此刻一下子在秋韻寒的腦中爆發,她愛葉天,不僅僅是因為後者救了她,愛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它從不接受人的指控。


    任憑世界多麽混亂,危險,我隻想看見你的溫柔。


    秋韻寒想過很多,但就是和葉天的未來,她不敢想象,但現在她想把握,想把他緊緊的攥到自己的手裏。


    “我想一直陪在你身邊。”秋韻寒說道。


    “葉天,我好像愛上你了,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秋韻寒聲淚俱下,低著頭淚眼婆娑。


    葉天心頭一暖,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情感,就好像一個流浪許久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家的方向。


    他輕輕扶起秋韻寒的臉,注視著那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笑了笑。


    “傻瓜,愛哪有什麽辦法?”


    隨後在秋韻寒充滿情愫的目光中,他輕輕的吻了上去。


    秋韻寒身體突然一僵,感受著葉天的愛意,她忘了哭泣。


    隨後她再也忍耐不住心如潮水般的情感,眼眶中的水花奪眶而出,猛然伸出雙臂,摟住葉天的脖子。


    她睜著眼睛,裏麵全是葉天的影子。


    愛就是這樣,當我看見你時,我的眼裏隻有你。


    當我想起你時,你是我的全世界。


    這一次她選擇了勇敢,將眼前的男人緊緊貼進自己的身體裏,視若生命。


    遠處山峰上,老羅靜靜的站在那,看著眼前甜蜜的一幕,負手而立。


    他瞥了一眼旁邊的夏震霆,道道的說道:


    “現在你還要找他談談嗎?”


    夏震霆老臉一紅,略顯尷尬。


    “等一會兒吧,現在去有點不合適。”


    老羅點點頭,隨後嘴角罕見的彎曲了下。


    葉天的心境確實發生了很大改變,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


    以前的他,不近女色,也無需情感,他把自己彪炳為一台沒有感情的機器,可隻有心思細膩的老羅能發現,他隻是在躲避,他缺少愛,但也渴望愛,不過很嚴重的是,他怕失去愛,所以他也在一直拒絕著別人的愛。


    這麽多年對葉天產生愛意的人數不勝數,不過他都置之不理。


    他的心境和情況,可以說和秋韻寒十分相似。


    葉天二人相擁許久,隨後他扶著秋韻寒的肩膀,將她臉上的淚滴抹去。


    “下次不許自己出門。”


    “可是你沒來接我。”秋韻寒語氣依舊冰冷,但葉天能聽得出裏麵那有些撒嬌的意味。他還是第一次見秋韻寒這樣,隨後撫摸她的玉背。


    她在悄悄的改變。


    “我以後每天都會接你。”


    “好。”


    秋韻寒笑了,那一瞬間的美麗,仿佛令天地失色。


    夏震霆有些費力的模樣坐了起來,隨後道:“差不多了,我得去和他談談。”


    看著老羅那不屑的目光,好像在說人家小兩口好不容易甜蜜一會兒,你個老不死的還要去打攪。


    夏震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這是例行公事。”


    葉天溫柔的摸了摸秋韻寒的頭,他目光一瞥,不遠處的樹林裏,一位灰衣老人靜靜的站在那裏,吸引了他的視線。


    他隨意一笑。


    “你先在這等一會,我去去就回。”葉天對秋韻寒說道。


    “嗯。”秋韻寒淡淡點頭。


    葉天慢慢走著,接近夏震霆。


    “戰鬥經驗豐富,防禦力驚人,武藝爐火純青,老夫自歎不如。”夏震霆笑著道。


    “言重了。”葉天客氣道。


    “夏震霆見過審判之主。”夏震霆對著葉天微微行禮。


    這便是世界的法則,隻有強大,才能獲得別人的尊重。


    葉天擺了擺手,示意他不用在意過多的繁枝細節。


    “戰無極派你來的?”葉天直接說道。


    夏震霆聞言一愣,隨後摸了摸胡須,道:“審判之主還認識戰無極大人?”


    他來此處,並非得到戰無極的授意,而是華夏高層要他去蘇省調查另一件事,他隻是聽翔龍衛的幾個小娃娃說這裏大概率會有王級強者出現,這才過來看看,沒想到卻發現了葉天一行人。


    雖然華夏有東方劍聖和金剛武神兩個皇道級別的強者,但他們不問世事,一個深居昆侖,另一個則在燕京深巷之中,除非麵臨滅頂之災,否則憑借他們的性格,根本就不會出動。


    所以對於異能者、雇傭兵等超脫常人理解範疇的問題,也一直是戰無極等人在關注。


    葉天也不隱瞞,直接道:“聖戰之後,我曾在昆侖山隱居療傷一年半,恰逢戰無極來訪東方劍聖,我與他論過幾天道。”


    夏震霆這才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


    “這麽說,審判之主入我境內,戰無極大人是早就知道的了?”夏震霆問道。


    “是。”


    夏震霆思索了下,隨後歎氣道:“我想知道你來華夏的目的。”


    葉天眼皮突然抬了抬,有些不高興。


    “你要注意你的措辭。”葉天沒回答夏震霆的問題,反而是冷眼盯著他。


    “我本是華夏人,我這是回家,並非是帶有目的性得來。”


    “可據我所知,你沒有家。”夏震霆道。


    “我在尋找。”


    夏震霆聞言有些驚愕的看向葉天,怎麽流落在外的古武者現在思鄉情結這麽嚴重嗎?剛剛羅天風說落葉歸根,眼下審判之主又說在尋找家世?


    “我很擔心你會做出一些越界的行為。”夏震霆緩緩開口道。


    葉天搖搖頭,說道:“我不會的。”


    他想了一會兒,隨後道:“就算是會,你們也攔不住。”


    葉天瞥了一眼夏震霆苦澀又有些不服氣的表情,知道他肯定是心中不服,轉眼一笑,拱手道“你放心,我的宗旨,既來之則安之,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還有就是,戰無極既然沒來,就說明他都默認了這件事,玉王,你多慮了。”


    夏震霆一驚,他怎麽認出自己的身份?


    葉天笑著指了指他的手臂,如同碧玉一般透亮。


    夏震霆修煉的功法強大,但就有一個弊端,運轉內力時,兩臂如同碧玉,骨骼脈絡清晰可見,這也是他玉王名號的由來。


    夏震霆慚愧的笑了笑,雖然葉天失去了內力,但曾經也是個實打實的皇級強者,防人之心不可無,和這麽危險而又強大的人會麵,他總要提防一二,所以從一開始他體內的內力便運轉了起來。


    “虛名而已,和審判之主相比,所差甚遠。”他倒不是吹捧,曾經的審判之主,確實冠絕天下,威風八麵。


    葉天笑笑,沒有回應。


    “假如戰無極大人親自前來,審判之主會如何呢?”夏震霆兩眼一亮,問道。


    葉天負手而立,看向夜空,漫不經心的說道:“他不會來的,就算他來,我依舊是我,不會有什麽改變。”


    言外之意就是說,就算戰無極來了,也管不了他。


    葉天轉頭看向他,隨後道“我不會濫殺無辜,也不會做非分之舉,前提是別惹我。”


    隨後也不理會夏震霆,緩步向秋韻寒的方向走去。


    看著葉天離去的背影,夏震霆搖頭歎道“潛龍在淵,不知會掀起什麽樣的風雨。”


    不過就連戰無極都沒說什麽,他就更管不了了。


    對於葉天,他很佩服,也很嫉妒。


    年紀輕輕便踏入了皇級強者的級別,他的修煉天賦,可謂是恐怖!


    有的人從出生就被冠以天才的名號,但終其一生,連王級境界的門檻都摸不到,這但不是說他們天賦弱,而是王者境界實在是太難觸摸,常人難以望其項背。更何況是傳說中的皇級強者。


    無數個天才折手在了王級之下,甚至是先天大圓滿之下,原因與它,隻是修煉一途,太過艱難,成氣候者少之又少。


    唯有一人,修煉之路異常平穩。


    想到那人,就連八十多歲的夏震霆,眼中都浮現一抹羨慕之色。


    15歲突破王級,20歲臻至王級圓滿,天生金剛體魄,傳說他是那個家族百年信仰的匯聚,最後也不負眾望,在十年後突破到皇級領域,成為了華夏兩大支柱之一,那便是金剛武神。


    “怎麽姓葉的都這麽命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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