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翎,我好像,好像不行了…”


    抓著她的大鳥猛地提速,本就呼吸困難的許生生被風灌了一臉,那口氣憋著沒喘上來,猛然間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唳!”


    伴侶出事,金翎心裏一悸,隻聽金雕淒厲又憤恨的長鳴一聲,周身獸能狂暴,不管不顧的朝著前麵衝撞過去。


    “嘖。”


    爪下提著的小雌性無聲無息的軟了下去,兀鷲可惜的輕咂一聲。


    他還沒玩過這麽弱嬌嬌的雌性呢,沒想到這雌性這麽沒用,飛快點都能死,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浪費他的時間了。


    鷹爪一鬆,任由她的身體從空中墜落,兀鷲旋身衝向攻擊過來的金雕。


    這隻金雕天賦不錯,正好吃了他提升能力,免得白跑一趟。


    獸能躁動下不顧一切衝過來的金雕讓兀鷲險些沒能攔住。


    欲衝過去接住那下墜的身影的金翎被這可惡的兀鷲攔下,他長啼一聲,


    “唳!”


    不管不顧打在身上的風刃,獸身仿若化作一把利劍,猛然間又衝過去。


    兀鷲本就是盯上了他,又怎麽會讓他跑掉。


    幾次三番,金雕身上掛滿了血痕,他似悲戚的長鳴一聲,眼下流出血淚。


    “生生!”


    接不住了,他接不住了……


    忽的,


    金雕血色彌漫的獸瞳陰翳的盯上想上來撕扯他血肉的兀鷲,猛然間化作金鳥朝他衝過去。


    巨大的獸能從他身上迸發,隱有血氣混入其中。


    解決掉這個東西,如果生生出事,他就隨著她去見獸神。


    掉下來的許生生完全不知道金雕要給她殉葬的想法。


    實際上她的身體好了不少,可能是之前暈倒的時候太多了,她的身體已經適應了這種感覺。


    所以昏迷不過一瞬間,鷹爪鬆開的那一刻她就醒了。


    可惜沒用,她看到想要來接她的金翎被那隻惡獸人攔住了,她現在隻能想想如何自救。


    下麵是一片密林,獸世的樹木生長的異常茂盛,枝葉繁多,葉子又大,不知道能不能用它們減緩下落的力道?


    極速流動的風挾裹著雌性濃鬱的發情氣息從上方傳來。


    剛結束一場戰鬥正臥著緩息的黑狼抬頭就見一道身影從上空極速墜落。


    眼見著就要摔到樹上,青風平地而起,穩穩的托住她的身體。


    許生生鼓足勇氣正準備控製身體試圖用巨樹寬大繁茂的枝葉來減緩速度。


    突然就被一股溫順的氣流托住,怔愣的功夫,她人已經安然無恙的坐到了地上。


    抬頭間,見到那頭熟悉的黑狼,淚珠止不住的滾落下來。


    “墨!”


    她忽的起身幾步撲到黑狼身上,抱著他的狼頭委屈的哭起來。


    她想問他去哪了,想說她被一隻大鳥抓走,然後又被它從天上丟了下來,想說她害怕,她以為自己要死了……


    卻是鼻頭一酸,什麽話也說不出來,隻能抱著他委屈的大哭。


    “我以為,我要死了。”


    她泣不成聲地哭訴著。


    黑狼還沒來得及問什麽,突然就被那股濃鬱的甜香氣息包裹。


    衝的他心神一晃,因為剛才的戰鬥還沒來得及平複的氣血就又被衝散了。


    黑狼猝不及防間站起來變成人形,原本抱著狼頸的許生生就這麽被吊起來,


    “呀!”


    她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抬腿想攀住他的腰身,卻被身上裹的嚴實的獸皮阻礙住動作。


    “抱、抱…”


    手臂下滑,她驚慌開口。


    那嬌嬌軟軟的請求並沒有被無視,堅硬的手臂繞到她的臀下把她滑下去的身體重新抱了起來。


    “嗚嗚,壞狼…”


    許生生依賴的抱著他的脖子,埋首在他臂膀抽泣,還小聲控訴他一句。


    肩膀沒一會兒就被她的眼淚濡濕,又聽到她綿軟的指控,他嗬笑一聲,他壞?


    “別哭了,抬頭看我。”


    說著,帶著些微涼意的手指捏住她的後頸把她從身上提起來,被迫對上他的視線。


    哭得有些泛紅的眼角帶著欲落不落的淚光,看得讓人無端升起一股破壞欲。


    他鎏金色的眼瞳中劃過一道暗光,對上她那雙帶著迷茫和問詢的眼眸,語氣似有玩味的問她,


    “我是誰?”


    “墨?”


    這話問的許生生有些迷惑,臉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就是那張臉上的神色有些怪。


    他的臉上帶著異色,顯然是對她的回答不滿意。


    她反複打量確認,又看了看他鎖骨下方的七顆銀白色星星,是墨沒錯啊?


    他問這話什麽意思?


    她回答了他還不滿意。


    許生生絞盡腦汁的想了半天,也沒明白他的意思,難道是,


    “伴侶?獸夫?”


    她試探性的喚道,她沒記錯的話,獸世是這樣稱呼的吧。


    嬌小的雌性掛在他身上,揚著那張嬌美的小臉,聲音綿軟帶著撒嬌的意味稱呼他為伴侶和獸夫。


    他的心尖一燙,身體的反應激烈到讓他無法忽視。


    他要拒絕嗎?


    不,他沒理由拒絕。


    “這個稱呼不錯,再說一遍,我是誰?”


    他饒有興致地摩挲著掌下她細白滑膩的脖頸,低沉的聲音中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


    “我的伴侶、獸夫,好了,不要鬧我了。”


    那隻手的動作讓她無端羞紅了臉,掙了掙,沒掙脫,她似討饒的開口央求著。


    “再說一遍,再說一遍就放開你。”


    說著,他的行為更加惡劣,指尖逗弄似的撥了撥她小巧的耳垂。


    “別,”


    她顫了顫,下意識的拒絕道,她的情緒被撩撥的慌亂,半點沒有發現眼前人的心思。


    更別提其它了。


    許生生隻覺得結侶後這隻狼越來越壞了。


    “老公~”


    她不爭氣的抱著他撒嬌討饒,軟綿綿的喚他,半點兒沒發覺什麽異常。


    反正墨這頭狼也知道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叫的沒有半分顧忌。


    他猛地傾身壓過來叼住她的下唇、色氣的舔了舔。


    “以後就這麽叫。”


    低沉的聲音貼在她耳邊,沙啞中帶著欲氣,壞笑的要求道。


    雖然不知道她的稱呼是哪裏的叫法,但這小東西喊的他差點石更起來,他喜歡。


    管她是不是認錯,她現在稱呼伴侶和獸夫的都是他,就算認錯了又怎麽樣。


    他滿不在乎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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