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燒水。”


    見白逐抱著伴侶上了二層,一旁的金翎說著走進廚房。


    小雌性愛幹淨,燒些水給她擦一擦,也能讓她睡的更舒服。


    “你?”


    墨看向隨意找個地方趴下瞌上眸子的黑狼,清冷的眸中帶起一絲波動。


    “死不了,別告訴她。”


    夜疲懶的回了一句,閉上眼睛窩在那裏一動也不想動,任由身體慢慢恢複。


    他就算死也要弄死那隻躲在陰暗處妄圖傷害她的“毒蟲”,這些不安定的因素就該盡早拔除,免生後患。


    隻是沒想到她會那麽擔心他,她是喜歡他的,不是因為墨,也不是他在強求,真好。


    “嗯。”


    墨清冷的應了一聲,他不好說什麽,換做是他也會這麽做。


    拚著自己受傷也要把敢傷害她的東西解決掉,隻不過他知道她會擔心,所以他會更加謹慎,盡量避免自己受傷。


    半夜,躺在床上的小身影突然害怕的顫抖起來。


    許生生身處夢中,腳下是不斷向她蠕動靠近的鮮血,天上有東西掉落,砸在她的頭上,她抖著手摸去,竟是一坨新鮮的碎肉。


    碎肉砸進地上的血泊中突然變成怪物朝她撲過來,她轉身不停的跑啊跑,眼前忽然出現一隻眼熟的黑狼,她連忙朝他跑過去,卻見黑狼在她眼前猛地炸開,血肉模糊…


    “夜!”


    “生生?乖,不怕不怕。”


    察覺到伴侶的動靜,抱著她淺眠的白逐第一時間醒了過來,拍著她單薄的背輕哄。


    “夜,別死……”


    “夜,我怕…夜…”


    她的眼睛緊閉,眼角有淚珠滑落,嘴裏不停的囈語,卻沒有醒過來的跡象,顯然是被夢魘住了。


    “生生,生生別擔心,夜沒事,你擔心他對不對,我讓他來陪著你怎麽樣,生生?”


    白逐心焦的喚了她好幾聲也不見她醒過來,眼淚反而越流越多,他怎麽也擦不完,他焦灼的放下她腳步匆匆的跑出去找夜。


    夜沒在房間,白逐正要下去找,就見他從石階上走上來。


    “我聽到了,你去睡吧,我來陪她。”


    這種時候白逐也沒和他爭辯的心情,但讓他就這麽回屋,他也睡不著,於是跟在夜身後一起進了房間。


    看著跟在他身後進來的白逐,夜也沒計較,快步走到一直哭喊著他名字的伴侶身邊,躺下去把她緊緊摟在懷裏。


    “別哭,我沒事。”


    可能是聽到了他的聲音,也可能是他抱的太緊喘不過氣,許生生迷迷糊糊的睜開眼。


    “夜?”


    “是我。”


    得到他的回應,被夢裏的場景驚嚇到脆弱無助的她又往他懷裏拱了拱,細白的手臂抱住他的脖頸,朝他哭訴,


    “我夢到你死了。”


    “放心,死不了,就算真死了我也會纏著你。”


    耳邊傳來他一貫玩笑的語氣,許生生反倒安心了不少。


    見她紅著眼角嬌氣又乖巧的縮在他懷裏,夜心裏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那根自和她強行結契後就始終懸著的弦,終於在此刻落到了實處,他隻覺得他的心裏是從未有過的充實和滿足。


    他把懷裏的人往上提了提,四目相對,夜忽然輕笑出聲,


    “來,親一下,親一下你就不會多想了。”


    顧及到她肚子裏的崽,夜隻有上半身朝她壓了過去。


    許生生沒有反對,手臂勾住他的脖頸,小手穿過他的頭發把他壓向自己的同時主動送上自己的朱唇。


    兩唇相貼、呼吸交融間是從未體驗過的快感,他的吻沒有之前的凶狠掠奪,勾·纏之間帶著安撫還帶著撩撥,給她留了換氣的時間卻沒給她清醒的機會。


    看著糾纏在一起的兩道身影,白逐滿腹怨念的磨了磨牙,退出了房間,省的看的鬧心。


    床上還在纏·綿的兩人誰都沒注意到他,不,應該說是意識迷離的許生生沒注意到,夜是注意到了的,隻是他沒在意。


    是懷裏的小雌性不香嗎,他要去注意一個吃醋的雄性?


    察覺到自己的衝動,夜在理智失控前堪堪止住了動作。


    不行,她懷崽了,會傷到她。


    “夜?”


    他是及時止住了,可他撩撥的她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許生生那雙桃花眼本就勾人,現在又神態迷離,那似睜非睜的水潤眼眸落在他身上,被吻到微微紅腫的唇嘟起,神色不滿的勾著他的脖子,朝他湊近。


    夜本意是想著以此來轉移她的注意力,還能給自己謀些福利,如今反倒是有種報應反噬到身上的感覺。


    “不行,乖,別鬧,傷到你就不好了。”


    他推拒著她的肩,又不敢太過用力,頗有種“欲拒還迎”的感覺。


    夜憋屈的很,縱使心裏有萬般想法,也得忍著不敢真的在她身上實踐。


    “可是,我好難受…”


    許生生哼哼唧唧的望著他,眼裏是她自己察覺不到的穀欠。


    都怪他們,她從來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麽…,心裏是羞恥的,可是身體的反應強烈到她怎麽也壓不下去,氣的她眼眶都濕潤了。


    大手在她腰·間劃過,夜俯身堵上她的唇,防止她再說出什麽誘·惑人的話勾的他失控。


    半晌,他離開,濕潤的唇·瓣貼上她的耳垂,呢喃聲從耳邊直接傳入腦海。


    許生生紅著臉頰輕輕應聲。


    (車就到這了,剩下的自己慢慢意會-無情抬筆-走人-)


    篝火宴本就舉行在雨季來臨之前,第二天,氣溫開始下降,出門時能明顯的感覺到空氣中的濕度。


    繼熱季存水之後,家裏的幾個雄性開始忙活著存幹柴。


    雨季的雨連續不斷,會一直持續到寒季的到來,隻是那時候的木柴都已經濕透沒辦法再用。


    所以他們要趕在雨季的雨到來之前,儲存夠足夠兩個季節用的幹柴。


    夜留下來陪著她,剩下的三個雄性一刻不停的忙碌了兩天,把石屋空餘的地方都整齊的碼放了木柴才得以空閑下來。


    經過一整個熱季,山林裏燒焦的、枯死的樹木是獸人們的第一目標,這麽一翻整理下來,山林禿了不少,但等到下一個暖季來臨山林就又會恢複到原來欣欣向榮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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