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導致他臉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青紅紫交加,原本俊朗的容顏現在可以用“醜”字來形容了。


    許生生一覺睡到自然醒,起來的時候發現家裏幾個雄性都在,唯獨少了一個身影,她便問道,


    “白逐呢?”


    見她醒過來,家裏幾個雄性分別動起來,端熱水、遞獸皮、擺早餐……


    聽到她的問話,墨隨口回了一句,


    “在外麵。”


    想著昨天白逐說要鞣製獸皮,她也沒多想,坐下邊吃早餐邊問,


    “早上出什麽事了,那麽吵?”


    “吵到你了?”


    墨聽了眉頭微動,神色有些不好,早知道會吵醒她,他就不該那麽輕易揭過。


    “吵醒了,害我都沒睡好。”


    聽到墨這麽問,許生生嬌氣又委屈,半是撒嬌的抱怨道。


    家裏的雄性哪能受得了她這樣的語氣,一時間幾個雄性心裏都有些異動,眼神微暗,壓下心頭的想法:


    回頭就去把那幾個吵醒她的獸人教訓一頓。


    “以後不會讓他們吵到你了。”


    許生生也隻是跟伴侶抱怨一句,聽到白辰一本正經的保證, 她笑起來,調侃道,


    “難道人家從門口經過你們也要管?”


    “也不是不行,打到他們繞著門口走,不就解決了。”


    夜笑著回道,語氣中透露著幾分不以為意。


    像是他能幹出來的事,許生生啞口無言,放下手中的碗,道,


    “吃飽了,我出去看看白逐。”


    走出冰屋就見到白逐正在外麵用雪鞣製獸皮,她邁步朝那邊走過去。


    聽到她的動靜白逐下意識想回頭,卻忽然想起自己臉上的傷,僵硬的止住動作,把頭埋低。


    感受到她的氣息越來越近,他手下的動作也越慌亂,怎麽辦,他現在這副樣子會不會嚇到生生?不想讓她看見…


    “白逐?”


    看著悄悄側身拿獸皮努力遮擋自己的獸人,許生生察覺到不對,走過去揪住他的耳朵把他強行轉過來。


    “生生~”


    白逐的聲音悶悶的帶著幾分委屈還有慌亂。


    “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


    怎麽不見好反而更嚴重了,那青紫一片看得讓她心驚,許生生伸手摸上去邊給他治療邊問他,


    “你是不是又打架了,這次是誰,還是他們?”


    “嗯。”


    見她沒有被自己的臉嚇到,白逐鬆了一口氣,聽到伴侶關心他,他持續了一早上的糟糕心情瞬間被治愈。


    他揚起嘴角想給她一個大大的笑容,卻因扯到臉頰上的淤腫而告終,隨即耷拉下狗狗眼,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許生生收回手蓋住他的眼,


    “別撒嬌,我還沒問你,你和昨天找過來的那個雌性到底怎麽回事?


    她為什麽要讓她的伴侶打你,一次不夠今天還要來?”


    白逐抓住她的手放在臉頰上蹭了蹭,說到這個他也覺得滿腔無處申訴的憋屈,他憤憤道,


    “那個雌性之前想讓我做她的第十二個雄性,我不同意,她就給我下藥想讓我妥協!”


    知曉他的性子,許生生沒有盲目共情,而是問道,


    “然後呢,你怎麽做的?”


    聽到她的問題,白逐抓著她手把玩的動作頓了頓,移開眼神喃喃道,


    “我把她丟進了發情的野獸群。”


    哪怕他聲音小,離得近的許生生也聽見了,她手一抖,一時間不知該作何評價。


    發情期的野獸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到這一步真的很難說清誰對誰錯了。


    可不要覺得那個雌性先下藥的就是她的錯,落得什麽下場都是她活該。


    這可是獸世,雌性稀少、雌性珍貴、傷害雌性會淪為惡獸人,這都說明了這是個以雌為尊的世界!


    是,她們脆弱,她們需要雄性供養,但那是供養不是圈養,她們為主,那些雄性隻能為次。


    哪怕雄性等級再高也不過是加重了被雌性選擇的籌碼而已。


    那個雌性選中你給你下藥,那叫屈尊降貴。


    白逐的做法一個弄不好就是傷害雌性,淪為惡獸人,沒幾年好活。


    “生生,我是不是做錯了?”


    見她不說話,白逐有些慌,怕她因此討厭自己,軟著語氣小心翼翼的試探她的態度。


    許生生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而是拉起他說道,


    “走吧,我們去找那個雌性聊聊。”


    她的認知與這個世界發生了衝突,她需要緩一緩。


    “生生?”


    她越是平靜白逐就越是心慌,拉著她的手都不由的緊了緊。


    “去喊上他們,我們一起去。”


    許生生衝他安撫性的笑了笑,抽回手說道。


    白逐聽話的往回走,一步三回頭,就見她站在原地麵無表情不知道在想什麽。


    他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越想越恐慌,快步走回屋,朝他們道,


    “生生叫你們。”


    “聽到了。”


    墨聲音沒什麽情緒起伏的說道,就是聽到他們在說話,所以他們才沒有出去打擾。


    和他們一起往外走,白逐隨意抓住旁邊的獸人問,


    “我、我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


    他感覺生生聽完他的話整個人都不對了。


    說完才發現他問的是夜,白逐默默收回手,是他隻會更過分。


    見他們都出來了,許生生笑了笑,招呼他們道,


    “走吧。”


    墨走過來抱起她,問道,


    “不開心?”


    許生生順勢摟住他的脖頸,輕歎一聲,


    “有點,不過現在好了。”


    她隻管過她自己的生活,可以融入這個世界,但不必同化自己。


    想清楚後許生生覺得整個世界都明朗了,她素手一指白逐,指揮道,


    “你去問問那個雌性住哪,我們找上門去!”


    那架勢雄赳赳、氣昂昂,就差沒把幹架掛臉上了。


    見她情緒恢複過來,白逐也放鬆下來,揚起笑臉,也不管臉上疼不疼了,樂嗬嗬的應聲道,


    “我這就去。”


    墨抱著她跟在白逐身後往外走,家裏的幾個雄性也都在身後跟著,就連狼崽也不意外。


    嗯?狼崽?


    許生生反應過來叫停他,


    “崽崽你回去等著,阿母和阿父們出去辦點事,一會就回來。”


    “哦,好吧。”


    狼崽聽話的應聲,乖乖的折返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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