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懷德點頭道:“能理解,老婆子最難搞,對了我交代你的事兒你打聽的怎麽樣?”


    許大茂趕緊點頭道:“都查的差不多了,街道辦確實不知道從哪搞到一批計劃外物資,街道困難戶和烈屬也都足額發放補貼,不過街道辦的人嘴都很嚴,我並沒有打探到什麽有用的消息。”


    李懷德見許大茂說的和自己猜的差不多,心裏有些失望。


    見李懷德皺眉知道他對自己調查結果不滿意,許大茂趕緊道:“李廠長,雖然我沒打聽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但還是得到一個消息,那就是區長曾經來找過王主任,具體說些什麽我就不得而知了。”


    李懷德聞言笑笑道:“辛苦你了大茂。”


    許大茂離開後,李懷德將秘書叫進來道:“你去打聽一下城東區最近是不是不缺糧食。”


    秘書應了一聲,轉身離開辦公室。


    中午,派出所門口。


    林清雅剛一出來,不遠處韓清雪揮手道:“清雅姐,這裏。”


    林清雅笑笑向韓清雪走去,來到近前道:“咱們在附近找個花園坐坐,那裏也安靜一些。”


    韓清雪自然是無有不應的。


    小花園。


    兩人坐在長椅上,林清雅看向韓清雪問道:“你怎麽就相信許大茂說的是真的?”


    韓清雪聞言苦笑道:“隻要有一線希望我都得試試,我媽拉扯我們姐弟長大不容易,要不是為了我們姐弟我媽也不會得這個病,所以哪怕有一線希望我也不會放棄,為此我願意付出一切。”


    林清雅聞言嘴角微翹道:“就像是嫁給傻柱那樣?”


    韓清雪俏臉一紅道:“要是他能救我媽,我嫁他又何妨,隻是可惜我媽的病醫院治不了。”


    說完韓清雪眼神黯淡下去。


    林清雅拍拍韓清雪肩膀道:“我不知道你媽得的什麽病,也不知道我平子哥能不能救,但是我隻有一個條件,你要是答應我就讓平子哥出手,你知道治療這種絕症,總會付出一些代價的。”


    韓清雪聞言像抓住最後一顆救命稻草,激動道:“我答應,什麽條件我都答應。”


    林清雅雖然不願逼迫韓清雪,可是為了自己幸福生活,也隻能這麽做,不然自己懷玉這段時間姐姐那還不得被折騰死,況且在她看來平子哥這麽有本事,跟著平子哥也是韓清雪的福氣,因此看向韓清雪道:“我要讓你用報答傻柱的方式報答平子哥。”


    韓清雪聞言腦子這會兒有點轉悠不過來,結巴道:“你是說讓我嫁給林平你姐夫?這怎麽可能,林平已經結婚了,我怎麽可能嫁給他,況且林清顏可是你親姐姐。”


    林清雅搖搖頭道:“你不必管這些,你要是答應我就讓平子哥出手幫你,你要是不答應就當今天沒來過。”


    韓清雪張張嘴巴苦澀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給林平當小?可是現在社會明令禁止這些,你這不是讓我犯錯誤麽?”


    林清雅暗道果然是個聰明的,不過林清雅繼續道:“你也別用這些搪塞我,現在雖然不允許,但是暗地裏這樣的關係多了去了,隻要別被抓住把柄就成,當然既然跟了我林家,那你這輩子是別想嫁人了。”


    韓清雪聞言心裏一片苦澀,想想母親和幼弟,這幾天家裏都快斷糧了,別說給母親補身子,就是活著都費勁兒,思來想去一咬銀牙道:“清雅姐,我可以答應你並且終身不嫁,但是我也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必須接濟我娘家,不能讓我母親和弟弟餓死。”


    韓清雪之所以這樣說,也是無奈之舉,不然別說治病,就是一家子活下去都費勁兒。


    林清雅見韓清雪答應,笑道:“好,你以後就知道,你這個選擇多麽明智,你先回家等消息,我會盡快勸說平子哥出手。”


    看著韓清雪離去的背影,林清雅笑道:“是個聰明的姑娘。”


    自從韓清雪來找,一上午時間林清雅就將韓清雪家庭背景調查個清清楚楚,她之所以直接和韓清雪挑明說,也是相信韓清雪會做出最明智的選擇。


    下午,軋鋼廠李懷德辦公室。


    秘書正向李懷德匯報調查結果,李懷德聽完就知道南鑼鼓巷街道辦一定有自己的糧食渠道,可他和街道辦並不相熟,都不知道從哪裏下手。


    秘書一見領導犯愁,笑道:“廠長,我表嫂就在南鑼鼓巷街道辦工作,不如晚上我去問問?”


    李懷德聞言一喜道:“好,放下手頭所有事兒,趕緊去問問你表嫂。”


    秘書笑道:“廠長,我不方便去街道辦,還是等下班去家裏問吧。”


    李懷德一拍腦門兒笑道:“對,對,晚上去家裏問這樣說話也方便一些。”


    說完從兜裏掏出一疊票道:“這些票你拿著,總要買點什麽東西才行。”


    秘書接過票心裏就是一喜,這可是什麽票都有,這回可賺大了,於是笑道:“謝謝廠長。”


    李懷德對屬下還是很不錯的,聞言笑笑道:“行了,你也趕緊回去準備吧,記住想辦法將情況弄清楚。”


    秘書點頭道:“廠長放心,我一定盡全力弄清楚糧食來源。”


    晚上,西跨院。


    林清顏兩姐妹躺在東廂房炕上竊竊私語,隻聽林清顏道:“這事兒你打算怎麽和平子哥說?再說那個韓清雪靠譜麽,萬一出事可了不得。”


    林清雅笑道:“放心,我都打聽清楚了,韓清雪是個孝女,隻要答應就不會反悔,再說這也對她家也有好處,就像平子哥說的什麽雙贏。”


    翌日清晨。


    秘書一臉沮喪來到李懷德辦公室,無奈道:“廠長,我表嫂什麽都不說,她說要是從她這泄露出去,那她以後沒法在街道幹了,現在這事兒在街道沒人敢說,所以廠長事情我沒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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