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覺出那小子不對勁,可今天之前他死活不漏個風聲,要不是聽說章知青想找對象了,估計他還想瞞著!”


    馮秀梅見著喬卿卿,三下五除二就吐露了來意。


    “建斌一說,我立馬找老周商量,馬不停蹄請了媒人去登章家的門,探探章家的口風,媒人回來轉述章家的意思,這事兒得看章知青自己的想法,所以我又趕著上了你這兒,想請你給建斌說說親。”


    說到這裏,馮秀梅一臉焦急,顯然擔心極了。


    喬卿卿見狀,隻得說:“好,明天我就找苗苗聊聊,看她是什麽想法。”


    既然不涉及到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這兩人的事兒便講究個你情我願,她也沒法打包票。


    馮秀梅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章知青她們都很信任你,你肯幫忙,至少建斌的事兒有了希望,太謝謝你了,不然我也隻能厚著臉皮,親自去章知青麵前推銷我兒子了。”


    喬卿卿啞然失笑,“若他們二人能成好事,自然皆大歡喜。”


    馮秀梅也不由得有了點笑意,“誰說不是,建斌這孩子都二十好幾了,正常人早該當爸了,就他挑來挑去,挑成個大齡光棍。”


    有了喬卿卿答應幫忙,馮秀梅安心多了,坐在堂屋和她聊起天來。


    “你托的那事兒啊,老周去給你打聽了,你也知道,現在買什麽都要票,所以這漁船你得保密,到時候就說是人家送的,別說是買的。至於價格,老周也和三叔商量好了,就按這個數。”馮秀梅比劃了一個手勢。


    價格方麵之前也聊過,喬卿卿此時當然不會有異議:“沒問題,這事兒多虧大隊長在中間牽橋搭線,否則憑我自己,怎麽可能讓三爺鬆口。”


    馮秀梅露出笑來,她之所以欣賞喬知青,就是因為這位女同誌很上道,很多事情心裏門兒清,不像有的人,得了便宜還賣乖。


    “你這艘漁船不算大,所以估計半年能完工,這你就得等了。”馮秀梅有些惋惜地說道,現做漁船肯定花時間,這樣一來,喬知青起碼半年不能出海捕魚,那就賺不到錢了。


    對此,喬卿卿同樣歎息:“沒辦法,再久也隻能等了。”


    這半年裏,她隻能去黑市。


    讓她浪費半年光陰苦等,她是絕不願意的。


    送走了馮秀梅,喬卿卿躺在床上兩眼放空望著房梁。


    要怎麽忽悠陸珩?


    他隻是偶爾看起來傻,但不代表他是真傻。


    而陸珩為人雖好,至今沒有給她帶來任何惡感,可如今的她連自己都不敢完全信任,更別說其他人了。


    空間的存在,不能有第二個人知曉,至少目前絕對不能。


    “卿卿,你有心事?”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喬卿卿沒意識到自己換了一個又一個姿勢,驚動了身旁的陸珩。


    其實陸珩從她的呼吸,就能判斷出她睡著沒有。


    如果不是她翻身太頻繁,一看就有些煩躁,他也不會出聲打擾。


    喬卿卿背對著他,聞言思考半晌,問道:“陸珩,你們部隊每天吃的食物是哪裏來的?”


    陸珩雖然不解她為何突然問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部隊的炊事班每天會派人到海上捕魚,也會在海島上種糧食、種蔬菜,再偶爾去外麵采買。”


    話音落下,喬卿卿倏地轉過身來,動作幅度之大,差點撞到他懷裏。


    喬卿卿沒在意,昏暗的夜裏一雙眼睛熠熠生輝。


    “那他們捕魚的技術怎麽樣?每天收獲如何?如果有人願意免費幫部隊打漁,條件是分一點點的收獲,部隊領導會答應嗎?”


    陸珩:……


    第一次見到有人把主意打到部隊漁船上麵的。


    他委婉地表示:“這恐怕很難,部隊的所有物資包括後勤物資,都是在嚴格管理之下的,別說是部隊外麵的人,即便是部隊裏的人,不屬於自己的物資便絕不可使用,後勤部不會去碰我們的武器,我們也不能去動用後勤部的用具。”


    部隊規矩森嚴,管理嚴格,這點喬卿卿是知道的。


    但她也知道,如果有什麽技術大拿,那麽也是有幾率讓領導破例的。


    喬卿卿不用加入部隊,她隻需要充當後勤部的一個外聘人員,這樣的事情從前不是沒發生過。


    因此她並沒有放棄。


    “陸珩,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陸珩見她說得鄭重,神色也認真起來:“你說。”


    喬卿卿便將自己的打算告訴他。


    說完之後,陸珩雖然感到很詫異,但仔細一想,這也符合他媳婦兒的性格。


    於是點頭應下。


    次日天一亮,喬卿卿便帶上一籃子曬得半幹的海產品去知青點。


    她到的時候,知青們正在有說有笑地吃飯。


    其中多了三張新麵孔,正是那和喬卿卿鬧過矛盾的新知青。


    不過這三人之前也是聽了熊銳的唆使,而喬卿卿的矛盾一向都是對準了時旺,並沒有和他們鬧得不可開交過。


    因而此時,三個新知青就裝作若無其事,還厚著臉皮跟著其他人喊“卿卿姐”。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這三人都如此上道了,喬卿卿自然也不能不給麵子,對他們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隨後,就把籃子遞給周蘭芳。


    “蘭芳,這些魚還需要曬一曬才徹底幹透,你們如果近期吃不完的話,就每天放在太陽底下曬。”


    “好的卿卿姐。”


    周蘭芳拎著籃子出去找笸籮了。


    而姚小曼親親熱熱地拉著喬卿卿到自己的座位旁。


    章苗苗則是去搬凳子。


    “卿卿姐,今天不用陪姐夫啊?怎麽有空來看我們了。”


    之前都是她們去找卿卿姐的。


    不過,兩人心裏多少有點數,她們剛拜托卿卿姐為自己介紹對象,今天卿卿姐就來了,這效率也太高了吧!


    “有點事找苗苗,你們先吃飯,吃完再說。”


    喬卿卿本不想打擾她們吃飯的,誰知章苗苗一聽立馬站起來。


    “我吃飽了!喬姐姐,有什麽事我們進屋說吧!”


    她拉起喬卿卿,迫不及待地離開。


    姚小曼見狀,也趕緊扒光碗裏的飯,放下碗筷就匆匆跟了上去。


    “王誌文你們洗碗啊!昨天是我們洗的!”


    姚小曼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王誌文負責收拾。


    一進房間,章苗苗就連忙問道:“卿卿姐,是不是那件事情有眉目了?”


    喬卿卿:……


    這小姑娘還挺急的。


    她輕聲說:“苗苗,我有件事想跟你說,就是……”


    當喬卿卿說了來龍去脈,章苗苗的臉紅成了蘋果,坐立不安地扭來扭去。


    姚小曼卻是激動地嚷嚷起來:“我就說吧!我就說周會計一定對你有意思吧,你還不相信!”


    喬卿卿詫異地看向姚小曼,“你早就猜到了?”


    姚小曼得意地昂起頭:“那是當然了,周會計最近老是往我們這兒跑,而且每次都要找借口和苗苗說話,還幫苗苗挑水,這麽明顯隻要不是傻子都看得出,偏偏苗苗不相信。”


    喬卿卿若有所思。


    “苗苗你對周會計是什麽想法?”


    章苗苗的臉紅了,其實這就能看出一些東西,至少她絕對不排斥周建斌。


    不過也是,周建斌本身長得並不差,人也會來事兒。


    章苗苗低著頭絞手指,嘴裏吞吞吐吐,半天說不好一句話。


    “卿卿姐,這都不用問,你看苗苗的樣子就知道了。”姚小曼笑嘻嘻地說。


    喬卿卿點點頭,“行,那我就先去回了秀梅嬸。”


    章苗苗一聽,這才趕緊抬頭,嘟囔道:“他怎麽不自己來說啊?”


    姚小曼壞笑著幫腔:“就是,想追求苗苗,周會計除了行動上的表示,嘴上也該有所表示啊,不然誰知道他是什麽意思,萬一人家誤解了,讓苗苗一個女同誌多不好意思啊。”


    章苗苗聽出她的調侃,羞惱地轉身和她打鬧起來:“叫你笑話我,下次你找對象了我也要笑你,哼!”


    瞧著兩人嘻嘻哈哈鬧作一團,喬卿卿也不由得彎了唇。


    之後,她找到周家,轉達了章苗苗的意思。


    周家一時間喜氣洋洋,開始了緊急籌備。


    而周建斌也緊張又期待地去見章苗苗。


    自己的任務圓滿完成,喬卿卿告辭後離開了大隊長家。


    ……


    不知不覺,周泓俊行刑的日子到了。


    盡管馮桂英和周愛軍已經離婚,但兒子是自己生的,這一天她還是去了現場。


    和馮桂英同行的,還有另外幾個死刑犯的母親。


    是的,隻有母親。


    孩子是母親十月懷胎,從自己身體掉出來的一塊肉。在這個時候,其他家人都以死刑犯為恥,或者是擔心與此事牽連上後,會影響自己的前程,因此根本不敢到現場。


    唯有這幾位母親,強忍悲痛來給兒子喂了最後一頓熱飯。


    直到此刻,她們的心裏終於有了悔意。


    一個人絕不是突然變壞的,自小所處的環境、父母的教育、家人的引導,都與這息息相關。


    就拿周泓俊來說,小時候一旦犯錯,周愛國這個大伯還會想管教一下,可是馮桂英卻一味寵溺兒子,反過來指責對方多管閑事。


    周家二老偏心小兒子,連帶著愛屋及烏重視二房的長孫,默默支持二兒媳的教子方式。


    最終,養成了周泓俊這無法無天、睚眥必報的性格。


    喬卿卿清楚這一點,所以重生後在見到周泓俊的第一麵,她就已經想到了該如何讓周泓俊自己走上絕路。


    站在周泓俊的角度,他無緣無故被一個陌生女人打了,並且當眾羞辱,這個仇是非報不可的,否則不符合他一貫的行事作風。


    之後,每一次周泓俊有所顧慮時,喬卿卿總能將他心裏的火拱得更旺。


    在時旺的推波助瀾下,這才有了夜晚埋伏一事。


    喬卿卿意外得知後,將計就計,原也沒想到能直接讓他被判死刑的,即便如此她也賺大了,因為周泓俊廢了!


    可誰知,這些家屬目無王法,咄咄逼人!


    大多數人在付出慘痛代價後,都能吸取教訓,可也有一些例外。


    親眼看到兒子死亡,對馮桂英的衝擊力之強,光靠語言無法形容。


    她的心理本就扭曲,至此更是無法逆轉。


    行刑完畢後,那幾人的家屬果然遭受了巨大的輿論壓力。


    沒人會同情他們,在知道他們做了什麽後,無比的唾棄他們。


    連帶著他們的家屬也受到唾棄。


    有的人不惜走了幾裏路,跑到和漁村找到那幾戶人家,往他們家門上、牆上潑糞。


    原本周愛國要讓他們搬離和漁村,他們還不樂意,但現在他們恨不得能早點搬走。


    而這些人的行為也破壞了周愛軍剛說的親事,讓他的美夢泡湯了。


    在這之後不久,喬卿卿聽說周愛軍和馮桂英又攪和在一塊兒,他們把本村的房子賣了,和另外幾戶人家搬去了鄰鎮。


    “大隊長,之前不是說把他們安排到紅日大隊嗎?”


    眾人說起這件事的時候,正好是在大隊部——喬卿卿已經知道知青是無法回城的,所以借機說動幾個老知青,來把那幾人的房子買下。


    等風波過去,也不會再有人找上門來鬧事,即便再有人來,隻要說明現在住這裏的不是那家人,別人也不會閑得來第二次。


    而把房子買下來後,就不用和大家擠在知青點——要知道,後續幾年會有越來越多知青被迫下鄉,到時候知青點就要被擠爆了,住起來肯定不如現在舒心。


    何況後麵下鄉的知青裏,還有騙財騙色的人渣。


    男知青們搬不搬無所謂,周蘭芳和姚小曼是必須要搬離知青點的。


    好在,因為見到喬卿卿自己建了房子後,日子過得十分舒心,所以姚小曼和周蘭芳也早就想要一個自己的房子。


    這次毫不猶豫就答應了出錢買房,畢竟就算目前手頭的錢不夠,喬卿卿也能借她們。


    是以今天喬卿卿陪著她倆,還有許文勝、趙勇這兩個最早下鄉的男知青,一同來買房。


    剛好搬走的人家有四戶,將將夠他們分。


    四個房子最貴的一百元,最便宜的六十元。


    四位知青根據自己的需求和經濟實力來購買。


    許文勝和趙勇無疑是最窮的,他們下鄉太久了,家裏接濟了他們好幾年,現在基本幾個月才給他們寄一次信,開口要錢還不一定能給。


    不像新下鄉的知青,至今每個月都有一封家書,需要錢了寫封信回去,家裏基本都能寄錢過來。


    所以兩人買了最便宜的兩個房子,而且也是找喬卿卿借的錢,兩人打了欠條,每人借了二十元。


    如此一來,他們算是掏空家底,但從此也在這個村子有了一個房子。


    對於這兩人買房的選擇,大多數人都是不解的。


    大隊長也是如此,但也沒多問。


    他一邊往四人買房的文書上蓋章,一邊回答喬知青的問題:“紅日大隊不願意接收這些人,最後他們是找了馮桂英的娘家親戚,才讓隔壁公社安排他們去了鄰鎮。”


    這倒是讓人十分意外。


    知青們表情吃驚,周蘭芳擔憂地望了眼喬卿卿,隨後才問大隊長:“馮桂英娘家還有這樣大能量的親戚?那他們會不會來報複卿卿姐?”


    周愛國安慰地說:“放心,馮桂英那個堂哥是在鄰鎮的公社,又不是在我們公社,他的手伸不了那麽長。”


    喬卿卿卻是很淡定。


    馮桂英娘家就出了那麽一個有出息的人,他叫馮征,為人還算正直。


    所以喬卿卿並不擔心對方會找自己麻煩。


    正直的人心裏有一套做人標杆,就算找麻煩也不會不擇手段。不正直的人隻會用下三濫手段,這種人更不用怕,隻要抓到他的小辮子,就能讓他死無葬身之地,甚至不需要自己動手——就像對付周泓俊那樣。


    房子到手了,兩個男知青再次向喬卿卿鄭重道了謝,並且保證一有錢就還她。


    喬卿卿點點頭,隨後看著大隊長說:“大隊長,關於紅升大隊的副業,我有點事想和你說。”


    周愛國也不介意這裏還有人,“你說。”


    喬卿卿皺著眉頭:“我了解過,凡是有副業的大隊,都是執行公平分配原則,這也符合集體利益的要求,但這和我們大隊目前的副業經營模式有些出入。”


    說白了,現在和漁村的副業,就是打著集體利益的名義,去找供銷社進行個人交易,更談不上公平分配,這無疑是和當前的政策相悖的。


    一開始沒人留意和舉報,短時間內的確會沒事,但長此以往下去,肯定是要遭殃的。


    說不定會被打上個人主義、投機倒把之類的惡劣名目。


    到時候,紅升大隊的幾個領頭人都要完蛋。


    本以為這件事自己隻需要牽頭,後續的事情會有大隊的人去安排,誰知人家直接把自己拉拔成領頭人了。


    沒辦法,喬卿卿隻能自己上了。


    這一通分析下來,周愛國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他眉頭緊皺,“你要不說,一時半會兒真沒人注意到。”


    畢竟個人向供銷社出售農副產品、海鮮,這幾年來一直是民不舉官不究的狀態。


    從未搞過副業的和漁村,自然會有所疏漏。


    “我觀察過其他大隊副業的經營方式,所以結合我們大隊的特質,我想了幾條製度,大隊長你聽聽看。”


    喬卿卿拿出自己近幾日精心思考出的方案。


    “第一、正式給我們的副業取名為‘紅升海產’,屬於紅升大隊的集體產業。第二、所有村民都要參與到‘紅升海產’的經營中來,有漁船的提供漁船,沒漁船的提供人力,否則就無權參與集體利益的分配。第三、紅升大隊組建兩支以上‘捕撈隊’,每隊十二艘船以上,無論什麽時間,每天都要保證有一個捕撈隊能夠出海捕魚。第四、‘捕撈隊’的隊員隻要出海了,同樣記錄工分,否則就要製定獎賞製度,每個月對表現優秀的捕撈隊予以獎勵。第五……”


    因為要秉承著公平分配的原則,這對於出力多的人並不公平,所以喬卿卿必須確保捕撈隊的基本權益,畢竟出海是一件很辛苦,也充滿著危險的事情。


    為此,她後續還製定了幾條關於捕撈隊成員出意外後,該如何賠償、補償其本人或者家屬的規定。


    林林總總下來有二十條製度。


    喬卿卿念完後,就把本子遞給大隊長,他哪裏認得了這麽多字,轉手就把本子給了兒子周建斌。


    等周建斌看完,抬頭認真地看著他爸說:“我覺得喬知青這些製度很合理,可以開個集體會議,把這些製度和大家說說,針對大家不明白的地方做出解答,如果沒有異議就照這個執行。”


    喬卿卿好歹也管理過一個強大的公司,製定這些管理製度自然輕而易舉,隻不過有些思想太超前,現在的人未必能夠理解和接受。


    但喬卿卿對自己有信心,隻要有人提出疑問,她就能把道理掰開來講給對方聽。


    當然,她的思想畢竟是趨向於按勞分配原則的,這二十條製度可以說是勤勞人聽了會高興,懶惰人聽了會反對的內容。


    喬卿卿隻盼著紅升大隊沒有太多想占便宜的人。


    周愛國定下開會的時間:明天晚飯後。


    接下來的事喬卿卿就不管了,她隻需要在明晚出席會議,為大家解答條款。


    幾個知青一直留在大隊部,聽著喬卿卿和大隊幾個領導商量事情,這會兒見喬卿卿要走了,便跟著她一起離開。


    出了大隊部,趙勇和許文勝剛想問他們能不能加入捕撈隊,就聽見喬卿卿開口:“等紅升海產步入正軌,一定會需要很多人手,到時候你們就有機會加入了。”


    下鄉知青不大可能參與到當地村民集體利益的分配,但他們四個都買了房子,這在村民的心裏,其實就相當於四人加入了和漁村,成為了大隊中的一員。


    正因如此,喬卿卿才會極力說服兩個女同誌買下房子。


    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此時,知青們似乎也理解到了喬卿卿的良苦用心,都對喬卿卿投去了感激的眼神。


    回到知青點,買了房子的四個知青立刻向其他人展示自己的購房證明。


    “你們一下子都有了自己的房子,這也太舒服了吧!”


    王誌文羨慕得都要流口水了。


    不過,他也隻是羨慕對方以後能獨自住一個大房子,過著隨心所欲的生活,不用像在知青點這樣。


    但真讓他拿錢去買這裏的房子,他肯定是不願意的,那不是冤大頭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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