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葉芝芝也已經梳完妝起來。她的臉更嬌嫩了,滿是吃飽喝足後的餮足。


    她走出來,看到驚訝好奇的眾人,又看了看婢女所指的方向,知道她和沈月竹的第二個計劃成了。


    她抹抹嘴,服侍沈修白穿好衣服,柔弱道:“修白,姐姐那邊怎麽能有髒東西?別是遭賊了吧?咱去看看?”


    沈修白想起來裴綰綰,眉眼間有些不悅:“管她幹什麽!”


    他摸摸葉芝芝的小臉:“我心中永遠隻有你。”


    葉芝芝嬌羞地拍了拍沈修白的胸膛:“畢竟是你的正妻嘛,出什麽差錯總歸是不好的。而且今天我還要給她敬茶呢,我們不如去看看?


    沈修白咂摸咂摸嘴:“好吧。走,我們去看看那個女人。”


    他站起身,握著葉芝芝的手,往屋外走去。


    此時,柴房處已經聚集了不少人。男女歡好的腥味十分濃重。


    葉芝芝看了看周圍,沒有看見裴綰綰,暗笑一聲。


    “哎呀,”葉芝芝大聲道,“昨日是修白的新婚夜呢,是誰按捺不住了,也想跟著湊湊熱鬧啊。如果是哪個丫鬟或小廝,修白你不如成全了他們?”


    “還是你溫柔體貼。”沈修白讚許道,“不過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光天化日行這種事,該罰的還是得罰。”


    說罷,他一揮手:“開門!”


    立時就有家仆上前拍門。


    “開門!開門!”


    裏麵沒有聲音。


    沈修白隱隱察覺到不對勁。他看向周圍,沒看到裴綰綰,又想起那日將裴綰綰送回家的男子,心裏頓時打了個晴天霹靂。


    怒火很快燃燒起來。他繞著院子走了一圈,尋到一根棍子,大踏步走到門前,大喊道:“開門!”


    見他如此惱怒,不少下人已經隱隱有了猜測,都默不作聲退到一邊。


    沈老夫人也回過味來:“裴綰綰呢?”


    “哎呀,”葉芝芝陰陽怪氣道,“怕是昨夜太操勞了,此時還沒醒呢。”


    三言兩語下,沈修白的怒火燃燒的更盛。


    他走過去拍門:“裴綰綰!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老子滾出來!”


    沈修白橫起棍子,哐哐砸門。


    還是沒有動靜。


    沈修白盛怒:“裴綰綰!”


    他還沒喊完,背後突然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夫君喊我做什麽?”


    眾人回頭一看,發現裴綰綰衣衫完整,正站在自己院中門口。


    她看了看周圍,又看了看柴房,佯作不知:“怎麽了?”


    沈修白一怔:“裏麵的不是你?”


    裴綰綰一笑:“夫君好生奇怪。我不是站在你麵前嗎?”


    眾人又看向柴房。


    那裏麵的……該不會真是什麽丫鬟和小廝吧!


    想罷,沈修白鬆了口氣,把棍子丟給旁邊的小廝:“把門砸開吧,我倒要看看,光天化日之下,究竟是那兩個不檢點的行這種醃臢事!”


    他站到一邊。


    兩個小廝立時去砸門,砸了兩下,終於把門砸開。


    一黑一白兩個光裸的軀體赫然出現在眾人視野裏。


    “啊!!”所有女眷紛紛捂住眼睛。


    饒是沈老太太活到這把歲數,此時看見,也禁不住一驚。


    “月、月竹?!”


    鬧騰到現在,沈月竹和魏老四終於醒了。沈月竹看清狀況,忙驚叫出聲,狠狠甩了魏老四兩個嘴巴子。


    魏老四的那根東西還在沈月竹身體裏。


    沈修白第一個反應過來。他嗬退眾人,怒道:“關上門!都滾!都滾!誰敢把今天發生的事說出去,我砍掉誰的腦袋!”


    沈月竹還未出嫁,這種事宣揚出去,她還怎麽嫁人?


    眾人紛紛離開。裴綰綰冷著眸子,走過去。


    “裴綰綰,不會又是你搞的鬼吧?”等裏麵人穿衣服的空隙,沈修白猜忌道。


    裴綰綰抬起眼皮看向他:“我?魏老四可是妹妹房裏的人,我就算想算計,魏老四也不聽我的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沈老夫人拚命跺拐。


    眾人默不作聲。


    一片沉默後,葉芝芝先出聲:“要不,先等裏麵的人出來?”


    沈修白怒道:“我一定要閹割了那個有眼無珠的東西!”


    過了幾息,魏老四先出來,跪倒在地,哐哐給沈修白磕了幾個響頭。


    “老爺,俺知道俺對不住你!要殺要剮你隨便!但是姑娘已經失身,這輩子恐怕隻能嫁給我了……”


    “你放心!我肯定對姑娘好的!”魏老四發誓道。


    “你還妄圖娶我妹妹?!”沈修白大怒,一腳踹到魏老四胸口,把後者踢飛出去,“我殺了你都不足惜!”


    此時,沈月竹哭哭啼啼地出來。她雙腿發顫,走到沈老夫人旁邊。


    “娘……”


    “做出這等醜事,你還好意思喊我娘?!”沈老夫人甩開她。


    “明明不應該是這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沈月竹哭紅了眼睛。她餘光瞥見裴綰綰,目光驟然變得凶狠。


    “賤女人,都怪你!”她往裴綰綰撲來。


    裴綰綰輕易躲開。沈月竹本就站不穩,被她一躲,就“撲通”一聲撲到地上。


    裴綰綰看也不看她,走進柴房裏,從地上撿起來那包催情藥的牛皮紙。


    “大慶每家藥房都用的不同的牛皮紙。這張雖然刮去的名字,但仍可隱約看出來是個名字帶‘梅’的藥房。”


    裴綰綰頓了頓,看向沈修白。


    “全京城,帶‘梅’的藥房隻有三家。你找人,去看看最近有誰在這三家藥房裏買過催情藥,不就知曉凶手是誰了?”


    “你!不是這樣的!”沈月竹急眼了。她撲到沈修白旁邊,“就是裴綰綰搞的鬼!”


    裴綰綰一笑:“妹妹這話好生欺負人。你是說,我灌醉了你房裏的小廝,還把你打暈,然後把你們二人一同抬到柴房裏?我看起來是很健壯嗎?”


    “你!”沈月竹哽住。


    沈修白抬手:“都別吵了,去查查最近誰去買過催情藥,結果自然揭曉。”


    沈月竹:“大哥不許!”


    沈修白納罕道:“事關於你清譽,為何不許。”


    沈月竹有口難言:“反正就是不許。”


    沈修白長歎一聲。他目光一凜:“來人,把魏老四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狗,給我關起來狠狠打,打到說出來實情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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