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美女不信石頭能漲,沈毅也不著急。笑問一句:“怎麽?怕輸了?莫非你名字說不出口,不敢跟我賭了?”


    美女嘴角微微上揚,反問一句:“我不怕輸。隻是若我贏了,又該如何?”


    沈毅笑道:“你贏了,我告訴你我的名字。”


    美女道:“好,一言為定。”


    隨後美女緩緩起身,還把一隻手給沈毅扶著,一舉一動,頗有些富家小姐做派。


    沈毅卻覺得,這美女絕不是什麽富家女。此人身上有一股江湖氣,就算真是富家小姐,也不是什麽小白兔,卻是一條老狐狸。


    兩人來到賭場裏屋,這裏是專門切翡翠原石的工房。


    工房四周都加裝了隔音,門一關,聲音傳不到外麵,不會影響了客人。沈毅進去時,正趕上前一輪拍賣的石頭切好,石頭主人十分懊惱,顯然是垮了。


    美女便悄聲道:“瞧見那人了麽?記得他花了八千美金,雖不知輸了多少錢,但隻輸了這麽一點就如此丟人,可不是我喜歡的。”


    沈毅笑道:“小姐傾國傾城,要入你的眼,著實不易。隻是咱們並非偷情,說話可以大大方方的。”


    美女一愣,嬌嗔一句:“呸,油嘴滑舌的,待會叫我瞧瞧你尊姓大名莫不是泥鰍。”


    沈毅聽後哈哈大笑,卻始終留一個心眼,思索這女人的來路。


    隻見。


    沈毅的原石送上機器。一位師傅,瞧著確實華人,但給南洋佬做事,態度也算客氣,問沈毅想怎麽切。


    沈毅故作不懂,便讓師傅隨意。實則石頭不管怎麽切,都切不垮,也切不出花。


    果然師傅一刀對半切開,石頭裏的翠肉鮮嫩欲滴,顏色雖淺,卻十分亮眼。


    石頭一出來,工房裏其餘賭客紛紛驚歎:“哇!老弟你這石頭不錯啊!花了不少錢吧?”


    聽說沈毅才花了八百五美金,一眾賭客更驚歎了,卻有些人表情扭曲,嫉妒起來了。


    一人喊:“不可能!”


    另一人道:“八百五撿漏了?小子別吹牛了。”


    沈毅懶得搭理他們,隻問那師傅石頭怎麽賣錢。師傅有些無精打采,看了一眼一旁的南洋人,也是剛才帶沈毅進來的手下。


    此人告訴沈毅,賭場也回收翡翠,就在另一個屋子。沈毅便問:“那我這塊翡翠,你拿去回收了吧,多少錢你們給個數,我都行。”


    這話一出口,眾人更是驚訝不已。均想:這小子平平無奇,想不到這麽大氣,真不怕人家給你壓低價錢?


    殊不知,這就是沈毅的目的。


    沈毅提前一天來新加坡,各種高調做事,卻隱藏身份,就是要探底。


    這地下賭場的運行模式如何,怎麽盈利,坑人還是不坑人,有沒有漏洞可撿,能不能利用它來賺錢,沈毅打算用一塊石頭都試出來。


    隻見。


    工作人員拿走了翡翠,並請沈毅稍等。


    沈毅也不急,說要回賭場吧台喝一杯,慶祝一下。於是沈毅和美女離開工房,回到賭場吧台處。


    沈毅要了兩杯酒,跟美女碰了碰杯。


    美女道:“看來是我輸了,這杯酒慶祝的是你的勝利。”


    沈毅笑道:“錯了,這杯酒慶祝的是我們認識。”


    美女微微一笑,又問:“但你不怕他們黑你的錢?”


    沈毅道:“隻要別低於八百五,害我不能知道姑娘的名字,那就無妨。”


    美女輕歎一聲,喝了一口酒,而後說自己姓柳,叫柳淺,華夏人,但從小跟父母來了新加坡。


    沈毅點點頭,然後道:“我叫沈毅,也是華夏人,來新加坡是為求財。”


    柳淺一愣,似乎沒想到沈毅會自報家門。


    而沈毅出了這一奇招後,也是留神觀察。


    原來沈毅早就懷疑,柳淺是蓄意接近。


    隻怕她是龍哥的人,也就是這賭場的主人,新加坡廟街一派勢力的幕後大佬。


    現在見她這個反應,顯然心裏有鬼,沈毅也就印證了猜測。嘴上卻道:“是不是想問我明明贏了,卻告訴了你名字?”


    柳淺借機掩飾,說:“正是如此。”


    沈毅微微一笑,卻不說話了。


    這時工作人員返回。他帶回來厚厚一遝鈔票,竟都是人民幣,目測有十萬。


    並道:“聽說先生是華夏人,我們特別換成了人民幣,如果需要美金,也可另行兌換。”


    沈毅問:“用人民幣也能賭石麽?”


    工作人員指向一旁,說:“那裏有兩個台子,可用人民幣結算。”


    沈毅遠遠望了一眼,見其中一個台子正搬來一塊新原石,蓋布掀開,也是塊蒙皮料。


    沈毅就道:“那好,你替我去那個台子賭,不管別人出價多少,你都幫我壓一頭,十萬不夠,就再來找我要。事成之後,拿五百小費,再送去切了,切漲,你再拿一千。”


    工作人員又驚又喜,急忙跑去替沈毅賭石了。


    柳淺卻十分疑惑,問沈毅:“先生這是何意?”


    沈毅反問:“什麽何意?”


    柳淺道:“那台子這樣遠,都看不清翡翠原石,你就敢下盲注,是真不怕輸錢,還是寧願輸錢,也要在我麵前裝逼。”


    沈毅笑了,道:“我原以為你這種姑娘,不會說這種髒話,如今聽來,倒很順耳。”


    柳淺眉頭微皺,讓沈毅別貧嘴,還是趁早把錢收回來,贏了十萬不好麽,幹嘛白賠回去。


    沈毅卻不語,隻顧喝酒,一杯喝完再叫兩杯。別說,這賭場裏的酒味道真不錯,價錢還不貴。


    想必這也是經營之道,便宜美味的酒就和美女荷官,還有頂級的服務、富麗堂皇的裝修等等一樣,都是為了讓賭客舒服。


    賭客舒服了,就會常來。


    而一旦常來,就沒有一直贏錢的。


    自古以來的賭場都是這個道理。


    沈毅一邊喝酒一邊觀察,見這賭場裏果然有輸有贏。


    輸贏連環套,輸了的見有機會回本,贏了的下一輪又都輸了,心有不甘,因此賭了一局又一局。


    沈毅心道:這生意確實有模有樣,幕後老板絕不是普通人,至少賭石技術了得,不然鑒定不了原石,又何談操縱輸贏。


    若是如此,這裏的門道就深了。


    沈毅細細思索,心裏一連串的生意經,計劃漸漸清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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