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跟著尼瑪來到一個酒吧,其實老四是不喝酒的。他們這個年齡的人,法律上也不允許賣給他們高度酒。所以,他們喝酒也就是在節日或者patient上,偶爾喝一些紅酒和香餅。


    但是今天的艾瑪卻一反常態,進了酒吧就要威士忌。服務員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雖然打扮的比較新潮,但是年齡卻讓她和服裝格格不入。


    聽到尼瑪點威士忌,服務員直接搖搖頭:“不,孩子們,威士忌不適合你們,如果有高興事,你們可以要一點紅酒或者香檳。”


    尼瑪沒好氣的問道:“失戀是不是高興事?你覺得我該喝點啥合適?”


    服務員看她一眼,到是一點也沒有猶豫:“那就喝點咖啡吧,不加糖。”


    “no,我要喝酒!快給我拿威士忌。”尼瑪情緒突然有些狂躁,喊了一句。


    服務員卻不為所動,一本正經的回答:“你要再這樣我隻能請你們出去了。”


    老四製止住艾瑪,對服務員笑笑:“那就來兩瓶啤酒吧,我朋友目前需要一點酒精。”


    服務員點點頭,沒一會兒就拿來了兩瓶啤酒,然後就離開了。


    老四剛把艾瑪的杯子倒滿,她就端起杯子一飲而盡。等老四再倒,她又要拿杯子,被老四一把奪了過來。


    “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不然你一滴酒都不能再喝了。”


    “受不了他了,窮成那樣自尊心還挺強。每次說他兩句就跟我吵,我都不知道為什麽貧窮為什麽會讓自尊心膨脹?”


    艾瑪情緒有些失控,顯然還在氣惱當中。


    老四默然,雖然艾瑪沒有說具體事情,但是情侶間哪有為一件事情就會分手的?肯定是矛盾積累多了,最後爆發。


    根據艾瑪這口氣,老四也明白肯定是因為錢了。對於這方麵他也不能多說什麽,隻是囑咐一句:


    “你跟他是為了愛情在一起的,那就不要摻雜其他東西。”


    艾瑪搖著腦袋:“不,雨傑。我後悔了,我不應該離開你。我曾經以為有愛情就足夠了,到現在才明白我錯了。”


    老四有些同情的看著這個發小,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他的年齡也不過十五歲,雖然事業方麵做出了一些成就,但他也終歸隻有十五歲啊。


    尼瑪端起酒杯又一飲而盡,然後抓起老四的手:“我錯了雨傑,我們還能回到過去嗎?”


    看著這張熟悉的臉上掛滿淚珠,老四有些心疼,他可是一次都沒有舍得讓她流過淚。


    不過事情終歸是過去了,如今的這張臉已經讓他感到有些陌生,多了一些讓他喜歡不起來的東西。


    沉默了一會兒,老四終於搖搖頭:“回不去了,好好跟他相處吧,遇見不容易,不要輕言放棄。”


    尼瑪眼睛瞬間睜的跟雞蛋一樣,她不相信老四竟然會拒絕她,這個小男人從小到大可是從來沒有拒絕過她的任何要求的。


    “你不愛我了是嗎?你怎麽能這樣?”艾瑪心中刹那間湧起了一股怒火。


    她的憤怒不是因為事情的對錯,而是因為老四的拒絕,在她心中,這個男人這輩子都不應該拒絕自己。


    老四目光複雜的看了一會兒艾瑪,喊了一聲結賬,把錢付完之後就離開了,沒有和艾瑪在說什麽?這個女人已經讓他陌生了。


    走在大街上,老四突然也想喝點酒,盡管剛才的啤酒他一滴都沒有沾。這輩子,他還從來沒有想喝過酒呢。


    去超市買了兩罐啤酒,老四坐車來到了海灘上,傍晚的海邊最舒服,涼風習習吹來,讓一天的燥熱瞬間散去。


    大海是個好地方,無論你鬱結了多少心事。當你坐在礁石上,看著無邊無際的大海時,煩悶就會被海風一股腦的吹走了。


    老四打開一罐啤酒,學著剛才艾瑪的樣子喝了一大口。冰涼的液體順著喉嚨流下去,讓整個人都精神起來。


    “一個人喝酒不好,我來陪你吧。”身後一個聲音傳來,老四回頭一看,原來珍妮不知道什麽時候爬上礁石站在他的身後。


    “你怎麽了來了?”老四有些好奇,波士頓的海灘很長的,兩個人能爬上同一塊礁石,真的很神奇。


    珍妮指了指下麵:“我在沙灘上散步,看著上麵坐著的就像你,於是爬上來看看。結果發現你自己在這裏喝酒,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讓我開心一下?”


    珍妮是個聰明的女孩子,雖然老四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傷感,但是一個人坐在這裏喝酒,顯然不是因為開心。


    兩個人雖然接觸的時間並不長,但是老四對這個女孩兒印象很好。並不是因為她漂亮,而是因為她的善解人意。


    從和傑克遜打擂台開始,珍妮就默默的做了很多。不然投票時候可能就不會是那個結果。


    還有募捐期間,兩人去的每一個店裏,珍妮都不會如同大員巡查一般背著手挑什麽毛病,而是進店就開始忙碌,動作幹淨利索。


    一般來說,漂亮的女孩子都不怎麽會做事情的,因為臉蛋就是一種資本。走到哪裏都會被人寵的。


    珍妮現在在學校,不管任何事,隻需她動動嘴,就會有無數騷年鞍前馬後的伺候。但是她好像從沒有過被人伺候的自覺性,反而什麽事做的比別人都好。


    這讓老四非常欣賞,其實他除了做飯,在別的方麵能力挺差的。如果老媽不在身邊,估計連件幹淨衣服都穿不上。


    “我不知道算不算失戀,分手已經好幾個月了。但是她今天來找我複合,我卻有了失戀的感覺。”


    老四實話實說,珍妮卻聽的有些懵逼,難道有錢人說話都這麽高深嗎?


    等到老四把事情的經過整個說了一遍,珍妮打開啤酒也灌了一大口然後才總結道:


    “你這不是失戀,而是失望。對尼瑪這個人的失望甚至超過失戀。”


    老四搖搖頭,表示不懂。


    “在你的前十五年人生裏,尼瑪是你真正接觸的第一個女孩兒。她的一切在你的心中都是最美好的,是不是?”


    老四想了一下點點頭,這點他還真的讚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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