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當李父起床後,便看到了在院子中修煉的李元。


    他忙跑回去,“他媽,孩子沒事了,正在練功”。


    李母撩起窗簾一角,看到了正認真修煉的兒子,心中寬慰,轉而冒出一句話,“就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說完,倒頭蓋上被子,不再說話。


    李父笑著搖搖頭,起身走出了房間,沒有打擾兒子,徑直走向旱廁。


    現在的李元已經穩定了修為。


    自從上次被劉閻王用槍指著,氣機牽引下,突破第二層,這個階段無論他是否修煉,功法都會自動運轉,不斷汲取身周零散的能量。


    現在他已經開始了第三層玄關訣的修煉。


    前文書已經提到了丹田,這裏不再重新描述。


    玄關訣最為艱難,一旦突破,後續便一馬平川,隻需能量足夠,不斷積累,就能輕易完成築基。


    直到現在,他每天修煉的能量都會匯入丹田,但是那僅僅是一種感覺,還沒有形成可以積蓄內息的具象化丹田。


    更為難以接受的是,匯入丹田的能量不知道被什麽吸收,他一直無法感知。


    這一點,和功法描述不符,隻能他自己慢慢摸索。


    他一邊修煉第一層功架,一邊意守丹田。


    長時間的修煉,第一層功架已經成為本能,所以,他可以把大部分精力集中在丹田處。


    慢慢感受著丹田的變化,觀想在丹田中心點存在一顆七彩種子,使用精氣神慢慢灌注。


    不知為何,他觀想的那顆種子,就落在了宇宙能量消失的那個節點上。


    受神秘節點的影響,他很難完全集中精力觀想,種子的影子時有時無,更談不上精氣神的灌注。


    他沒有氣餒,深信熟能生巧和量變產生質變的原理,一直在堅持。


    直到通竅訣所有動作完成,他的身子不丁不八,如清風扶柳,隨意晃動。


    很快大量的神秘能量開始反哺。


    讓他驚奇的是,這次的反哺發生了奇怪的變化。


    大部分神秘能量湧入剛才還虛幻的七彩種子中,隻有小部分逸散在經脈中。


    他沒有害怕,反而興奮地“注視”著那顆種子。


    很快,他便發現,他的精神在快速消耗,想停止觀想也是不能。


    這種無力改變的情況每天都要發生,他早已習慣。


    沒有擅自幹預,而是順其自然,等待這種狀態的結束。


    好在這個過程非常短暫,等那個節點不再反哺能量,這種狀態便消失不見。


    意念再次集中在丹田處,剛才還虛幻的種子變得真實少許,它的表麵七彩氤氳,神秘異常。


    當他再次感覺到精神疲憊時,退出意念。


    李元不知道的是,此時,丹田處的那顆種子如同本就不存在,突然消失。


    今天的早飯,一家人吃的異常的安靜,沒有了母親的嘮叨,李元突然感覺家裏的早飯不香了。


    暗罵一句賤胚子,快速扒拉完稀飯,嘴裏叼著半拉饅頭,說聲上班了,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你說這孩子,也不說說證書的事情,把老娘都要急死了”。


    “哎,孩子有自己的想法,我們就不要去掀他的傷疤了。


    等會我也要去鎮裏,一並把這件事情也打聽一下”。


    “哎,這個世道,好不容易看到一點希望,就突然給你一個下馬威”。


    “這很正常,短時間內,蛋糕就那麽大,你分的多了,其他人就少了,起糾紛本就是情理中的事。


    是我考慮欠妥,不過,也不晚。畢竟剛剛起步,現在遇到,總比尾大不掉時好,你說是吧”。


    “你們這些男人,就不能好好發展,非得爭來鬥去。這個世界要是沒有男人,就不會有這麽多戰爭了”。


    “你說的在理,不過,你還得給我去拿錢,我還的和這些臭男人溝通感情去,嘿嘿。。。”


    “呸!”,李母放下碗筷,下地去取昨天準備好的錢。


    一路上,李元如同無事人一般,和遇到的村民打著招呼。


    快要接近師父家門時,遇到了抱著小孩的秦巧兒。


    她意味深長地看著他,把他笑的一愣一愣的。


    秦巧兒把懷中小孩對著李元,“叫大大”。


    小家夥脆生生地喊了一聲“大”。


    這句稱呼,讓李元汗毛倒豎,眼角也在抽搐。


    “大大”是西北的一種稱呼,是“大伯”的意思。


    但是如果稱呼“大”,那味道就變了,在這裏“大”可就是“爸”的意思。


    再說,按照年齡,他應該稱呼李元為“叔叔”,著稱呼“大”,意欲何為。


    李元趕忙糾正,“孩子,別聽你媽的,叫叔叔”。


    見李元有些不知所措,秦巧兒咯咯一笑,“小寶,和大大再見”。


    “大,再見”。


    李元以手扶額,真正明白了什麽是“寡婦門前是非多”。


    他暗暗腹誹,“看來以後要繞道走!”


    直到進入師父家門,他都沒有想明白,以秦巧兒最近的表現,好像認定了,他將來一定要當接盤俠。


    “這真是莫名其妙!”,他隻能暗自感歎。


    一進門,就看到師父和老宋頭坐在一起有說有笑。


    見到進門的李元,二老都收起了笑容,全都嚴肅地盯視著他。


    看到老宋頭,李元眼角一抽。


    “哎呀,宋叔,您可是稀客啊!”


    老宋頭冷笑著盯著他,沒有說話。


    最後還是師父第一個開口,“昨天晚上你幹什麽去了?”


    “哪裏也沒有去!”,李元一臉的詫異。


    “我希望你說實話,有些事情你太年輕不曉得厲害,說出來,我們幫你參謀參謀,看看如何善後”,老宋頭明顯不信。


    李元已經打定主意,堅決不說。


    “師父,宋叔,我昨天看完成績,心情不好,回家又遇到家中變故,心中苦悶,卻又無能為力,隻好選擇睡覺”。


    “昨天晚上,劉公安摔了一跤,不僅摔斷的尾巴骨,還身敗名裂。


    鎮裏著名的企業家,雷福,昨天疑似得了馬上風,現在昏迷不醒。


    聽說,昨天你和他們有過衝突,你敢說,這些和你無關”,宋老頭咄咄逼人。


    “真是老天有眼啊!”,李元露出了狂喜的神色。


    “小子,不要在我麵前演戲了,從邏輯上講,你的嫌疑最大。


    今天一大早過來找你,而且是當著你的師父麵找你,就是希望你以後做事時考慮全麵一點。


    不要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沒有留下什麽證據,就覺得平安無事。


    隻要大人物認定是你做的,他能有100種方法,讓你受到法律的嚴懲”。


    “這不是官官相護嘛!”,李元像是被踩中尾巴的貓,一下子從炕上跳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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