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單獨留下的張傑看著消失的二人,仍然沒有反應過來。


    這不是說張傑腦子不好使,而是即使李元親口告訴他,火車上的那個人就是他,張傑也不會相信。


    畢竟李元真正開始學習中醫才一年多,勉強能拿到執業醫師證,也是燒了高香。


    讓他相信李元能夠治療心肌梗死,除非是他瘋了。


    因為劉海濤故意忽略李元的年齡,讓人民醫院從上到下都認為李元是一名花甲老人。


    雖然,剛才老父親和這個便宜小師弟表現的神神秘秘,他也沒有向那個方向想。


    因為這對於一個自認為非常了解李元的他,怎麽會相信那些,那簡直是天方夜譚。


    張老夫婦的臥室,足有12平米,靠近窗戶一張簡易木質大床。


    正對著門口是一排書櫃,還有一張複古書桌。兩個圈椅放在書桌的兩側。


    兩個衣櫃靠東牆而立,整個屋子顯得有點擁擠。


    窗台上放著五六盆花卉,看著熟悉,但是叫不出一個名字。


    從整體風格上看,過去應該是張傑的書房,張老夫婦過來前進行了簡單改造。


    “那個人是不是你?”,張老剛坐下,就抓著李元的胳膊問道。


    因為激動,抓著的手不斷顫動。


    李元沒有隱瞞,輕輕點頭。


    “真的是你!”


    “但是這怎麽可能,你剛剛築基,怎麽能夠有如此功力?”


    “再說,你的精神力也不能支持你如此消耗!”


    “你不要告訴我,你已經產生了神識?”


    不等李元說話,張老就開始快速推導起來。


    說到這裏,他猛地睜大眼睛,一字一句問道:“你難道不是築基,而是進入了第六境:煉氣?”


    李元看著潮紅著雙頰的老人,雙手用力抓住對方的雙手。


    一絲真氣順著對方的勞宮穴渡入,等對方稍稍平複心情,李元才開口道:


    “師父,您太厲害了,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境界”。


    聽到李元的證實,此時的張老反而沒有剛才的激動,而是緩緩閉上了雙眼。


    李元沒有打擾,而是靜靜握著老人的雙手,看著對方兩行清淚滾落臉頰。


    他沒有出言安慰,讓老人靜一會兒,這需要他自我調整。


    幾分鍾後,老人長出一口氣,睜開雙目,眼裏不僅沒有悲傷,隻有激動。


    李元放開雙手,老人直接用衣袖擦拭了幾下臉頰。


    當著徒弟的麵,也不覺得丟人。


    “好啊,好啊,終於可以告慰先人了”。


    他起身來到書櫃前,從腰上拿下一把鑰匙,打開中間一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個20多公分長的木盒。


    看盒子上的包漿,應該年代久遠。


    “李元,既然你築基成功,我便把羅浮山道醫一脈的信物傳給你,希望你能夠把羅浮山道醫一脈傳承下去”。


    張老在木盒上撫摸許久,好似下定了某種決心,輕輕推給了李元。


    “師父,我還年輕,還承擔不了這麽重的擔子”。


    看著張老割舍不下的表情,李元主動推辭。


    “行了,也不是什麽貴重之物,這麽多年流傳下來,早已不複過去的神奇。


    師父早年還抱有希望,可惜隻能把他當做一塊手把件把玩。


    以後你要用真氣長慢慢蘊養,據說有朝一日可以收入丹田。


    是不是聽起來有點玄幻,我也是這麽覺得”。


    張老把手收回,表情反而變得輕鬆。


    “你得天之幸,身體特異,那便是福源深厚之人,也是大氣運之人,希望你將來能找到傳承下去的方法”。


    看著師父熱切的眼神,李元堅定的點點頭,“放心吧,師父,我一定會努力修煉,努力尋找”。


    張老得到李元肯定的答複,欣慰地點點頭。


    “行了,你打開看看吧,是個非常有意思的東西”,張老笑的灑脫。


    李元早已心生好奇,得到允許,赧然一笑,雙手互搓。


    小心翼翼地抓住蓋子,輕輕打開。


    帶著好奇,李元探頭觀望,隻見裏麵靜靜躺著一柄黑黝黝的劍形物件。


    詫異地抬頭看向張老,“這難道是我們門派的飛劍?”


    “哈哈哈,你小子,什麽門派,當初就是一個道場,我們道醫隻是其中一脈。


    近2000年的傳承,大家隻知道羅浮山道場,我們這一支更是經曆太多磨難,飄零在西北。


    至於你說的飛劍,為師聞所未聞”。


    李元嘿嘿一樂,伸手拿起巴掌大的“短劍”,入手略沉,比黃花梨相對要重上少許。


    短劍表麵光滑鑒人,可見被長時間把玩。


    “師父,這真的給我了?”


    “是傳給你,不是給你,需要你繼續傳承下去”。


    此時門被敲響,接著門被推開,“小李,老頭子,吃飯了”。


    “好的,師母”,李元起身就要出去。


    “拿著東西”,張老關上盒蓋,遞給了李元。


    見到這一幕,師母張張嘴,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


    李元不加掩飾地露出了喜悅,伸手接過。


    此時其他人都已落座,主位和客位空著。


    張老走到主位坐下,拍了拍身旁的圓凳,“小李你坐”。


    “我一個小輩,可不敢坐那裏”。


    李元走上前,扶著張傑的胳膊,“傑哥,您上坐”。


    張傑本想推讓,但是被一股柔和之力托舉,身不由己地離開座位,然後被“放到”了張老身邊。


    張傑驚訝地盯著李元,“你使得什麽妖法?”


    他直到現在都難以置信,剛才他的身子完全不受控製,被柔和之力包裹,輕易就轉移了座位。


    他倒是沒有被冒犯的念頭,隻是奇怪李元手上的力道。


    其他人根本就沒有看出什麽,隻以為師兄弟在開玩笑。


    李元莞爾一笑,“無他,唯力大爾”。


    張傑被李元不倫不類的回話逗樂,隻當是多年修煉功法的後果。


    從小,張老就給他灌輸《玄真金丹訣》的神奇,可惜直到上了高中,沒有練出任何名堂。


    至於異於他人的記憶力、睡眠質量和卓越的體質,隻當是天生。


    “你倒是個癡迷的種子”,張傑回了一句,便不再在意,開始張羅酒杯。


    晚餐非常豐富,有菜,有蛋,有兔肉,有山雞,還有西北常見的大燴菜。


    一頓飯大家吃的非常愉快,尤其是兩個小孩,大快朵頤,滿嘴流油。


    飯後,又聊了一會,張老打了一個哈欠。


    “浩宇,你今晚和爺爺奶奶睡,彤彤和你爸媽睡,你們的房間先讓給你們的小師叔”。


    二小目光馬上看向自己的媽媽。


    寧子靜挑挑眉毛,擠出一絲笑容,“好的,我等會把屋子收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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