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二伯和蘇運錫父親蘇老三是同一年生的,隻不過兩人母親不是一母所出,他們母親分別是蘇老爹鬥的死去活來的兩位愛妾,所以他們自小也不對付,都想超過對方一頭。


    之前蘇老三被賭迷了心智,他可是狠狠踩在蘇老三頭上揚眉吐氣了一把,現在蘇運錫有此機緣他怎麽能不嫉妒,怎麽能甘心。


    “哼!怎麽?你是在質疑太子殿下嗎!”蘇琮冷哼,一臉不善的看著蘇二伯,身上的殺伐氣息也顯露出來。


    “不敢不敢!”蘇二伯被嚇的有些腿抖,質疑太子這個名頭他可擔不起。


    “混賬!”蘇大伯打了蘇二伯一巴掌,然後使眼色讓蘇四叔把蘇二伯拉了下去。


    “琮將軍,我這二弟聽到這個消息高興過頭了,所以才發此一問,若有冒犯煩請琮將軍多多包涵。”蘇大伯討好笑道。


    “哼。”蘇琮冷哼一聲,也不再搭理蘇大伯幾人,而是轉頭笑著對蘇運錫說:“好弟弟,過兩日我就來接你一起上京,你好好處理完事務,我這兩日還有別的任務要幹。”


    蘇運錫聞言也笑道:“多謝琮哥來告訴我這一好消息,待到時弟弟請哥哥喝酒!”


    “哈哈哈哈!好!好小子!那哥哥我就先走一步。”蘇琮說著又轉頭看向蘇大伯幾人道:“若是有人欺負你,盡管來找哥哥我!有我在,我看誰敢!”


    話是對著蘇運錫說的,但是眼神全在蘇大伯幾人身上。


    蘇二伯幾人低著頭不敢與蘇琮犀利的目光對視,蘇大伯汕笑道:“哪裏敢勞煩將軍,有我們蘇家在,有我在呢,我定不會讓人欺負錫兒的。”


    “哼!最好是!”蘇琮冷聲道,“好弟弟,哥哥就先走啦!”


    “我送一送哥哥。”蘇運錫把蘇琮送出門外便又返回正廳。


    “哼!那蘇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不過就是一個家奴而已!居然也敢對我們頤指氣使!”還沒走進去就聽見蘇二伯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閉嘴!你這個蠢貨!”蘇大伯怒喝。


    待蘇運錫走進去,蘇大伯惱怒的神情也變得慈祥起來,他笑著問:“琮將軍走了?”


    “嗯。”蘇運錫淡淡的點了點頭。


    “哼!長輩給你說話,你就是這個態度?”蘇二伯又開始陰陽怪氣起來。


    “你再不閉嘴就給我滾!”還沒等蘇運錫開口,蘇大伯便喝道。


    蘇二伯隻得不甘心的閉上了嘴巴。


    庶出的就是庶出的!小妾生的就是上不得台麵,如此喜怒於形色,簡直愚不可及!蘇大伯忍不住在心裏罵道。


    “錫兒,你莫要和你二伯計較,他就是個沒腦子的東西,他也隻是一時高興壞了,才會如此說。”蘇大伯對著蘇運錫和顏悅色的解釋道。


    蘇二伯又想反駁卻被蘇四叔給拉了出去,下人們也跟著退了出去,屋子裏隻剩下蘇運錫和他母親以及蘇大伯三人。


    蘇運錫又不是三歲小兒,自然不會相信蘇大伯的話,但是他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以前他逢年過節去蘇大伯幾人府上送年禮的時候得到的都是冷嘲熱諷或者不假辭色,他也沒想著求他們什麽,隻是盡一個小輩該有的禮節,免得又被指著罵不敬長輩。


    人是群居動物,就算想一個人生活不問世事也是極其困難的。


    在這個地方族群抱團取暖,宗族觀念強盛的時代,一個人是走不遠的,參天大樹都是由密密麻麻的根部盤根錯節組成的。


    人情社會,沒有人情,寸步難行。


    縱然蘇運錫再怎麽討厭人情世故,但是他也不得不去學著做這些。


    人情都是相互往來的,無用之人給不了別人任何幫助,別人自然也不會願意幫助他,哪怕是血脈相連的族親也不例外。


    如今他陰差陽錯得到如此機緣,對蘇大伯來說他如今是個有用之人,能給他們提供幫助,說不得他們山西這一分支的富貴還要靠他來維係。


    “唉!”蘇大伯長歎一聲,麵露哀傷的道:“運錫,三弟妹,你們是否還在怪當年我們的心狠?”


    蘇運錫知道,這是開始重新拉攏挽回他們了,果然蘇大伯和蘇二伯那個隻知道眼前利益勾心鬥角沒有大局的人不一樣。


    蘇大伯目光長遠,也老謀深算,看的是長遠發展,想的是家族整體利益,也正是這份功利導向他此時才會厚著臉皮重新拉攏蘇運錫的心。


    “妾身不敢。”


    “侄兒不敢。”


    蘇運錫和蘇母對視一眼,皆道。


    “唉,我知道你們心裏肯定是怨我的,怨我為何不肯幫助你們孤兒寡母,怨我這些年來為何對你們不聞不問。”蘇大伯歎息。


    “三弟雖和我不是一母同胞,但我們血濃於水,我也並不想如此,隻是作為一家之主,作為我們這分家的家主,我不能因個人感情而做事情。


    三弟一次又一次的欠下賭債,非是我不願意還,若是不願我一開始就不會為三弟還了,隻是三弟越欠越多,如同無底洞一般,老二和老四他們也會有意見。


    縱然他們沒有意見,縱然還是兄弟情深,可是都是成了家的人了,有了自己的小家,他們的妻子自然也會心裏不平衡。


    這也是實屬無奈啊!”蘇大伯麵露悲戚的歎道。


    蘇母默然不語,似是蘇大伯的話勾起了她傷心的回憶。


    “我和母親並沒有因此事怨過大伯。”蘇運錫道。


    是沒有因為不還賭債一事怨恨過,但是不代表他曾經沒有因為他們孤兒寡母艱難度日卻得不到一點宗族幫助而怨恨。


    但是他和蘇大伯都心照不宣的沒有提起這件事。


    蘇大伯不提是因為這事蘇大伯的確理虧,他也解釋不好,因為宗族有照顧沒有父親的孤兒的義務。


    而蘇運錫不提,是因為他將要去京城了,母親還是需要有人看顧,而且他若是真的得太子看重調去其他地方,母親無人看顧他自然不放心。


    若是他一人便罷,但是他還有家人,所以宗族的幫助他還是需要的。


    更何況,提這種容易撕破臉皮心知肚明的事情又何必呢,一切他和母親都挺過來了。


    接下來就是他和宗族相互利用,利益交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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