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見客,為什麽不見客了?”上海佬語氣驚異的問。


    “族長他老人家如今年歲大了,還老糊塗,時常瘋瘋癲癲的。現在我們避他還來不及,怎麽可能去找他。要是五六年前,倒還可以,如今,不行了。你們要去,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


    “這樣吧,你帶我們去吧,不管他見客不見客,我們都要試一試。”


    “好吧。”藏人司機無奈的搖搖頭,隻好開著車去門巴族的老祠堂。嘴裏嘟囔著找他,弄不好是白找。


    車開的很快,我想起了剛才遇見水鬼的事,就問上海佬:“你說那地方不幹淨,剛才我遇見水鬼了?”


    “有錯嗎?”上海佬吸著煙,給我們一人遞了一根。“你眼看著就要被水鬼勾引到雅魯藏布江裏麵斃命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一巴掌打醒了你,你現在就是閻王爺的座上客了。”


    “有那麽邪乎?”我眨著眼睛。


    小甘肅嘿嘿抿笑著:“我說東家,您老人家剛才看見什麽了?為什麽我們怎麽呼喚你,你都是不理睬我們?”


    我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剛才其實也沒看到什麽,我燒著紙給白慧,朦朧中就看見白慧出現在我的眼前,她向我笑著,一個勁的招手,叫我快來。我就追了過去,追著,追著,結果就被你一巴掌打醒了。”


    “不打醒,不打醒你現在你都不知道屍體被水衝到哪裏去了。”


    小甘肅問道:“那地方以前淹死過人嗎?”


    “不知道,這地方這般荒野,誰來啊。就我們本地人都很少來。”司機開著車說著。


    上海佬沒有吱聲,我問,是不是水鬼的怨氣化成白慧的模樣過來勾引我了?


    上海佬:“應該是吧。”


    “要是白慧,他當然不會害你了。”


    我說,我的天呢,好玄啊,差點我就交代了。


    “誰說不是呢?”


    車繼續往鎮子裏開著,沿途的門巴族男女們都穿藏式的赭色氌氆長袍,束腰帶。戴褐色小圓帽,帽邊鑲桔黃色,前邊留一個精巧、醒目的小缺口,具有本族的特色。腳上則穿筒靴,靴筒用紅、黑兩色氌氆縫製,靴底為牛皮軟底。婦女還在袍外加係白色圓筒圍裙,背披小牛皮或山羊皮。


    有的婦女還佩戴嵌有珊瑚、綠鬆石等寶石的銀手鐲、耳環、戒指、項鏈等,這樣的裝束,再加上外麵房屋多半是木頂、竹頂或草頂的兩三層小樓,這些小樓多以石塊、木板或竹籬築牆,屋頂為人字形,上層他們住人,下層關圈牲畜。讓人看上去,別有一番走在異國他鄉的感覺。


    車在鎮子上慢慢的走著,也不敢開快,因為這鎮子的道路實在是不好走,地麵全是坑坑窪窪的水溝和來回過往的羊群或是牛群。


    “他們這是放牧去嗎?”


    “當然。有的人家喜歡把牛羊趕在山坡上,讓牛羊們自己尋找食物,放牧的人隻管看著不讓個別牛羊走丟就可以了。你們沿海有嗎?”


    我說,沒有見過。現在離老祠堂還有多遠?


    “不遠了,這條路我們走到盡頭,就能看到老祠堂了。”


    話是這麽說,等我們真的走到這條路的盡頭,一看,也傻了眼,前麵已沒有像樣的路了,放眼看去,對麵好像是一個石拱門,在石拱門上麵用藏語寫著祠堂兩個字。然而連接兩端的卻是一條顫顫悠悠的吊橋,讓人乍看去,頓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那對麵就是了。你們過去吧,我要回去了。”


    我摩挲的說完好的,付了打車錢,看著這司機遠遠地離去,心裏才莫名生出一種恐懼感。這種恐懼感源於心靈深處的膽小,更則是因為眼前那老祠堂的破敗、黯淡、幽冷、蕭條的氣氛使人陡然生出來的。


    “東家,我們進去唄?”


    “好的。”我抬起的腳步又落下了,我真的不知道走上這鐵鏈橋後晃晃悠悠的還會有別的什麽詭異事情發生不。


    我正這樣想著,上海佬一馬當先,已是踏上了那鐵鏈橋,沒走幾步,就聽他在前麵大叫一聲:


    “東家,快來啊,你看前麵那是什麽?


    我心裏一驚,究竟是何物,能讓他如此的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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