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倉央納木,倉央納木,你在哪裏,你快出來,快出來啊!”來到金阜燒烤店的外麵,我一看,剛才還路過大榕樹旁邊的人卻沒了,我四下裏尋找著,希望能找到她。


    我不想就這樣看不到她了,不想就這樣失去她了。可是我看了半天,也尋找了半天,連她的人影都沒有看到。


    難道是幻覺?我自己問著自己。


    不可能啊,我明明就看見的啊,怎麽會在我一轉眼間消失了?


    難道還是說我眼花了。我有些傷神,從衣兜裏麵掏出來黃山抽著。


    這時候一直在遠處看著我的上海佬走過來,他說道:“東家,走吧,我們進去。我看你一定是看錯人了。”


    上海佬這樣說著,目光深邃的看著遠處匆匆忙忙趕回家的行人。道:“她要是真的存在沒有死,怎麽可能到這裏來?”


    上海佬說著眼圈有些濕潤,和我回到座位上之後,吃著烤豆角:“再說了東家,我們這裏可是東北啊,從西藏到這的多遠,她一個女孩子家都沒有坐過火車,怎麽可能到這裏了?更不要說具體的地址她怎麽會知道了。”


    “你的意思是我看錯人了?”


    “有這個可能。你是不是老想著她?夢裏也是,所以你隻要看到是西藏人,都極有可能給當成倉央納木了。”


    “胡扯。”我這樣說了上海佬一句。其實,我的心裏比誰都清楚。


    上海佬被我說的不出聲了,悶頭喝起二鍋頭來。這一喝他就多了,腦袋暈乎乎的,連走路都直打晃。好不容易回到了家,我喝得已有些醉意,上海佬更是醉得一塌糊塗,我們便悶頭睡就覺起來。


    這一覺我睡的稀裏糊塗,一會夢見骷髏王和我的對話,一會夢見倉央納木和我告別時說的話,一會夢見母親在向我訴苦,她說她過得好苦的,老天怎麽能如此對她。


    我急問,母親,你在哪裏?可母親不出聲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一看是鞍山陌生號碼,就不打算接聽。可這個打電話的人好像硬是和我作對一樣,就是不掛。我想關機,可手條件性的還是嗯了接聽鍵。


    “喂!你他媽的找誰?敢給我打騷擾電話,找死是不是?”我極其憤慨的這樣吼著。


    電話裏麵卻傳來溫柔而急迫的聲音:“喂!是不是曹誌?”


    這聲音我聽後愣住了,好像是許亦影的。電話裏急迫的問道:“喂!是不是曹誌,我是許亦影啊。”


    聽了這聲音,我確定是她,就道:“是啊,亦影你找我什麽事,這大半夜的。”我一看電話,都十一點了。


    “不好了,你堂哥馬慶和一些人打起架來,你快過來吧。”


    “什麽?又打起來了,在哪裏啊?”


    “金漢王朝。”許亦影積極道。


    在聽筒裏,我就聽見迪吧裏麵嘈雜的音樂,人聲鼎沸的打打打聲音。我一看這樣,那還能了事,還能坐事不管。急忙叫醒了上海佬,車開的飛快,就到了金漢王朝ktv迪吧。


    由於我事先報警了,心裏有了底氣,一進大廳門,看場子的服務生可能知道裏麵打架了,攔著我們不讓進,說:“先生,營業時間到了,我們已經打烊了。”


    “沒事,我不消費,我有些內急,上個廁所方便吧!再說了,這裏我又不是沒有來過,忽悠誰打烊了?”我眼睛直視了和我撒謊的服務員一眼。


    “哎!哎!先生。打烊了,您不能進。”服務生叫喊著,我這回是沒有嘞他,聲音都沒有回的直接往裏麵闖。


    我這一闖,身後的三四名看場子服務生直接從我後麵追來。我一看他們追來,還有剛才不讓我進的勢頭,我就知道不妙了,他們這迪吧是要打算關門打狗啊。堂哥的這一架搞不好就是和他們起摩擦了。


    我喊著上海佬快,他們這些人都是道上混的,可別把我的堂哥打個好歹,那可就麻煩了。


    “哎!”上海佬答應著。緊跟著我跑過大廳,我們到蹦迪的舞池裏一看,這裏在電音之王嗨曲的鼓噪下已經亂成一片。隻見裏麵有打架的,有在t字台上麵蹦迪的,有在一麵看熱鬧,一麵盡快離開打鬥場麵的,也有打算掏出電話報警的。


    我知道,在這種過年期間,人們都回家團聚去了,就算你報警,派出所也來不了幾個人。再說了,派出所到這還得一段距離,等他們來了,我估計黃花菜都涼了。


    來到舞池中央,中央的t型台上蹦迪的人陸陸續續看見打架後都遠離著打架人群。而這個主持人坐在大屏幕的下麵,戴著耳麥,搖頭晃腦的說著他慣用的台詞。顯然,他並不知道外麵打架的事情。


    我眼睛環視了一圈,尋找著馬慶,最終在t型台一個人多的包間裏看見他的人影。他被五六個壯漢圍攻著,和他在一起的還有三個人,隻是這三個人我不認識。


    這是一夥打鬥的人,他們是被金漢王朝的服務員圍攻的。在他們的不遠處,還有五六個二十左右歲的年輕人,這些年輕人也被金漢王朝的服務員圍攻著,看樣子他們也很慘,被打的隻有招架自保的份,連還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金漢王朝裏的服務員個個身體魁梧,樣貌堂堂不說,他們還兼職著別的職務,那就是看場子的打手。相信你們去過迪吧舞廳的都應該見識過這種人。


    上海佬看見我朝馬慶走去,一馬當先的走在前麵,在快到馬慶近前時,馬慶叫了出來,“快救我。”


    我叫道:“堂哥,你怎麽樣還好吧!”


    “好什麽好,我快要頂不住了。”馬慶的聲音疲憊,近乎哀求的說出這話。


    “不要怕,我這就來救你。”這話說完,我上前就推著圍住馬慶的那些服務員打手。盡管我和這些服務員不在一個檔次,可我也絲毫不遜色的和他們一麵打一麵向堂哥馬慶靠攏。


    我前麵的上海佬那就更不用說了,人家畢竟是當兵的出身,掄開胳膊就打趴下好幾個,他毫不費力的護著我終於到了馬慶跟前。


    “你怎麽樣?還好吧。”我見馬慶渾身都是血,手裏顫抖的緊握著兩個啤酒瓶。“哪裏受傷了?”


    馬慶一指頭,我這才發現,在他的腦袋頂上麵,還有血色在向外麵冒。我趕緊拿出兜裏的麵巾紙,撕開給他捂住。


    護住了馬慶,我才去看上海佬,上海佬就在我和馬慶前麵,他和那些打手們對弈著。他把我們這五人緊緊的護在我們所在的這個包間裏。而我們所在的這個包間,已是被十五六個金漢王朝的打手們團團圍住。


    “這可怎麽辦?”馬慶驚叫著。然後他把目光看向我:“小弟啊,你報警沒有?”


    “報了。你們這是怎麽整的?和他們打上了。”我怨憤的目光看向馬慶。


    “是他們惹的我。”馬慶憤慨的目光看向那幫被打的人。


    “和他們?”我很是不解的問。


    馬慶點點頭。然後他報複性的吼道:“你們都他媽給我等著,等老子出去,把你們這裏非鏟平不可。”


    馬慶這話說完,就聽和他一起的一個戴眼鏡的小夥打電話了。“喂,爸啊,你快來救我,我被他們打了。”


    “誰!誰這麽大膽敢動你?”


    “金漢王朝的這幫雜種。”


    “你不是和馬慶喝酒去了嗎?怎麽會和他們打起來?”


    “我們喝完酒,唱歌來了。”


    “好了,你等著,我這就過來。”


    戴眼鏡的一打電話,其餘那兩位一看上海佬護住門口,他們不可能進來的這也才得出空閑,打上了電話。


    電話一通,父母們都往這麵趕來了。我這才問堂哥:“許亦影呢,她人哪兒去了?要不是她,我還能知道你打架了。”


    “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是他,我還能挨打。”


    “因為她?”我吃驚非小看著馬慶。


    “嗯。”馬慶點點頭:“先不說了,你這防損員挺厲害啊。”


    我沒有理他,走到上海佬近前,對那些人說道:“我說哥們,有事好商量,幹嘛把人打成這樣?”


    “你他媽是誰?這裏有你什麽事?快給我滾開。跑到這護犢子來了,是不是不想活了。”其中一個人好像是隊長,這般口氣對我說話。


    我本來也不是什麽大人物,聽他這樣一說,火氣頓時就上來。拿起桌子上麵的啤酒瓶子,我對著那個隊長就狠狠的丟去,結果這個隊長一閃,我沒有打中他,卻把迪吧裏麵正在播放dj曲的大屏幕打碎了。


    屏幕一碎,dj音樂也不響了,整個夜場裏麵立刻安靜下來,人們的目光齊刷刷看著我。


    我一瞬間懵了,這是我沒有想到的事情。打碎屏幕,這意味著什麽?


    那個隊長虎背熊腰的圓睜二目,大聲吼道:“你們今天是不是來砸場子啊!”


    我剛想說沒有,屏幕不是有意打碎的。那隊長叫開了:“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敢到這裏鬧事,我看你們是活膩了。夥計們,抄家夥,廢了他們。”


    我一聽這話,就知道自己捅簍子了。他們的這黑話意思就是要打殘我們,殺人的話,他們還是不敢。果然,在不短的時間裏,金漢王朝的這些服務員皆打手們手裏紛紛握著帶尖的鋼管、扳手的重新把我們這六人圍住。


    我一看,都這樣了,這場架是不打不行了,猛的,我抓起地上的啤酒,對著門框敲碎後啤酒撒一地的我把酒瓶尖對著他們喊道:“我操,你爺爺我還真怕事。可現在有事了,爺爺我還就不怕事。來吧,哪個不怕死的先過來。”


    我的這句話一說,再加上我這一套的動作,你別說,還真管用。那些人立刻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著。


    隊長在那頭坐不住了,喊著:“怕他幹什麽,上,上。”


    打手們聽了隊長的話,手持武器,躍躍欲試的想要打我。


    我的嘴角忽然撲哧一笑道:“來啊!爺爺我今天就告訴你們:隻要錢能擺平的事,那都不是事。你們今天想要怎麽地?哪個活夠了就過來?爺爺我陪你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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