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家庭,都是獨生子女,家裏唯一的孩子,那就是掌上明珠。


    就拿號稱鋼城四少的陸嘯天來說,父親是公安局局長,母親是檢察院檢察官,爺爺是退休領導,而且手下門生還一大堆,姥爺則是商會會長,他們家的那權力,那勢力,可以說頂了半邊天。


    他一個小小的金漢王朝迪廳敢動手打人。打的還不是一個人,是四個人。光一個陸嘯天就這麽大的勢力,更不要說九海,凡凱了,那都是後台背景硬到家的人物。


    得罪了這樣的人家還能好,這個金漢王朝在我們出警局的當天,就關門了。


    金漢王朝的老板辰東直,也不知怎麽搞的,當天就從鋼城鞍山消失了。


    有的人說是凡凱的父親,也就是鞍山道哥整的,把人家一根手指剁了,讓他當天離開鋼城。


    這個辰東嚇得是片刻都沒有停留,回家收拾了一些東西,就離開了家裏。


    還有那個打人的保安大隊長,聽馬慶說被挑斷了腳筋,剁了一根手指,最後攆出了鋼城。


    至於那幾個下手狠毒的保安打手,不是被剁手指就是挑斷腳筋,都得到了懲罰。


    等馬慶說完這些,我和上海佬陷入久久的沉思之中。要說權力,他們有,要說黑道,凡凱的父親本身就是黑社會大哥,外號道哥嗎!他們也有。白道,那就更不用提了,陸嘯天的父親就是公安局的。隻是沒想到就是因為他們幾個挨了一頓打,就牽連的倒黴了這麽多人,還給有的人造成了終生的影響。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馬慶舉起了酒杯,對我道:“小弟啊,來我敬你們一杯,那天要不是你們出現,我們鋼城四少就慘了。九海說了,等過完年,我們幾個要擺幾桌謝謝你們呢!”


    “謝就不用了,那是應該的。”我連忙擺擺手道。“那天,還不是你在裏麵嗎,要不是你在裏麵,亦影還能給我打電話。”


    我說著,看了許亦影一眼。“她要不給我打電話,我還還能去。”


    馬慶看了許亦影一眼,道:“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這個電話,我們四人指不定多慘呢!”馬慶說著,忽然抱住了許亦影親了一口,並道:“謝謝你啊,亦影。”


    亦影被馬慶親著,眼睛卻看向我。讓我感到莫名其妙的是許亦影看我的眼神裏麵有一些複雜的感觸。就好像無可奈何卻又坦然處之的的情懷。


    “堂哥,以後那些地方你們少去。”我勸道。“現在的社會,誰知道怎麽搞的,怎麽那麽亂。”


    “嗯。”馬慶點點頭。道:“我答應雪姨和父親了,以後盡量不去ktv了。”


    我說著那就好。那就好。


    我們又推杯換盞的喝了一小時,上海佬不經意間一看時間,已經十點半了,便對我道:“東家,時間不早了,要不我們走吧。”


    我把目光看向馬慶,詢問他的意思。馬慶此時已經喝得爛醉如泥,口裏還含含糊糊的道:“來,小弟,喝喝喝。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我趕緊過去扶住他,說著我們走吧,改天再喝,改天再喝。


    結了賬,我們四人來到外麵,外麵已是燈火輝煌,暮色沉沉。


    放眼看去,在這幹冷的街麵上,行人都極少。就連現在是過年期間,燃放煙花爆竹的人也少得都可憐。可這冷風一吹來,我頓感酒意又上了一層。我心說的話,這他媽還叫過年,過個屁啊。


    馬慶喝多了,一出門就吐的一塌糊塗。我說這怎麽辦?要不你開他的車,把他們送回去。


    上海佬應著好,打開了車門,我和他把馬慶架到車的後座上。關上車門後,我以為許亦影會跟著馬慶走,她卻坐上我的車,我詫異的看著她,我道:“我不去馬慶家。”


    “我也不去馬慶家。”許亦影突然這樣說。我有些尷尬,回頭看向許亦影,道:“我以為你去馬慶家哩。”


    “沒有,我去他們家幹什麽。再說,他家我去的也少。總覺得不習慣。”


    我哦了一聲,說:“我以為你們同居了。”


    “沒有。你胡說什麽呢。”我一麵開著車,一麵我從後視鏡裏麵看到許亦影讓我說的同居兩個字臊得滿臉通紅。


    我雖然說道:“沒有同居,那你去哪裏?”


    “我家。麻煩你送我一程吧!現在打車也不好打。”


    我哦了一聲,許亦影告訴我她住在解放路,在陽光豪庭裏麵租的房子,讓我把她送到那裏去。


    進了陽光豪庭,車停在樓下後許亦影忽然開口說話了,“我看你酒也沒有少喝,要不上去喝杯茶,醒醒酒吧。”


    我心裏猶豫著要不要去,口卻答應道:“好吧。”


    許亦影家裏收拾的整潔而又溫馨,桌子地板擦得都能映出人影來。房間裏麵彌漫著淡淡的橘子檸檬混合的香味,這香味讓我一聞,酒頓時醒了一些。


    “你先喝,我去洗手間。”許亦影給我端來一杯茶水,說完話,轉身離開了,我一麵喝著茶水,一麵欣賞著她家的擺設。


    家裏的擺設雖說不上豪華,但也不失奢侈。在這種奢侈之中,透露出一種簡樸溫馨的氣息。


    轉了一圈,我來到書房,書房裏麵擺滿了各種書籍。書籍有文學的,也有不少哲學,社會學的,最讓我吃驚的她還有曆史的,我記得在大學那陣,許亦影最討厭的就是曆史。現在,我不明白她怎麽會看上曆史書籍了?在這些書籍的最前麵,擺著一排相片。我看了一下相片,這些相片都是她從小學到大學各個階段的。看著她的大學畢業照,我就停下目光不動了。因為這相片上麵還有我的身影。在我的身影上麵,無緣無故的出現一個小點。


    看著這個小點,我就納悶了,許亦影她點這毫不起眼的小點幹什麽?難道是特意標注不成?如果真是特意標注的話,她這個丫頭片子標注我幹什麽?


    真搞不懂,現在的女孩都是怎麽想的。


    看了這個畢業照,我隨意拿起一本書來看,這本書一看就是她經常看的,因為許亦影她把這本書放在所有書的最前麵。


    書一打開,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從裏麵掉出來一張紙來,這張紙我拿起來一看,發現上麵竟然有幾首詩,其中有幾首是這樣的:


    no1


    勇敢的直視


    不要用躲閃的目光


    來掩飾你的感情


    我知道


    在你的心中


    也有一團愛欲的烈火


    是這烈火使得你


    一直回避我這


    no 2


    我不去想


    我不去想


    世間對我有多殘忍


    也不去想


    人沒了愛情之後


    又是如何如何的荒費


    青春是什麽


    誰能說個明白


    我不知道


    我隻知道在我掙紮了多年以後


    夢想是個迷、愛情是個零


    我苦悶、憂傷、彷徨


    心好似死了一般


    在空隙惶惶的天空


    四處漫遊、漫遊


    我想擁有愛情


    我想擁有感情的托福


    可久久


    久久


    了無音信


    no3


    思影


    心裏空蕩蕩地


    什麽也不想做


    伸手去抓


    憑空卻也抓不住


    思是一道苦味


    念是一道藥引


    思念連在一起


    心裏的你 怎能揮去


    今生的


    已然注定


    明生的


    卻還不知


    我情願有那道術


    轉手念咒間


    化出你的人形


    讓你於我左右


    我更情願是那紂王


    與你魚肉酒林


    日夜手手相牽


    可是


    我不是


    我什麽都不是


    哪怕我有錢也行


    可我


    沒有


    沒有


    我看了這些詩,不由得愣住了。這些詩,都是我在大學時候寫的,那時候,我還是一個文學青年,喜歡寫詩。


    有的時候,那些喜歡詩的女同學都愛找我給她們寫詩,現在一想,大學期間我可能也寫了不下兩三千首吧。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間這麽多年過去了,現在已是物是人非了。


    我手裏的這幾首詩就是我在大學期間給許亦影寫的。後麵還有我的簽名,上麵寫西北狼敗筆。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都這麽多年過去了,她把這幾首詩還保留著。


    她保留著詩幹什麽嗎?


    我不由得盤算上了。還有我剛才在我們的畢業相片上麵,看到她在我的頭像上點了一個點,她吃飽了撐的沒事幹啊,在我的頭像上點點幹什麽?


    等一會她出來,我非要問清楚不成。我心裏是這樣想的。


    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我這不問還好,一問,卻發生大麻煩了。


    這麻煩迫使的我體驗了一次久旱遇淋露,潤土澆肥田的人生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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