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非天


    地非地


    陰陽非陰陽


    諸佛留戀應笑我


    隻歎紅塵 隨風去


    多情應笑我


    情義幾多愁


    原本是在解開封印時出現的句子,現在卻出現在遠離人間煙火的高海拔高原上麵。難道這是巧合或者還是有別的外因,我就不得而知了。


    如果要是巧合,那就說明我們沒有走錯路線,如果要是不是巧合呢,或者是人為的,那極有可能是陷阱了。可這種概率完全不切合實際啊!你想想,玉馬的封印加持力那麽強大,誰能破解了那麽高深的封印之力。況且這玉馬就是我們從骷髏大殿帶出來一直都沒有人拿走過,它裏麵的秘密怎麽會泄露呢!


    事情的巧合就在於我們麵前出現的死人穀拱門上麵卻再次出現了解開玉馬封印時出現的內容!


    麵對這樣的事情,除了我震驚之外,旁人更是驚憾。這冥冥之中可能就是一種天意。是這種天意把我們帶到了這裏。


    我們朝著死人穀裏麵走著。行動也不是很快,不快的原因我想可能跟德仁上師說的雪魅有關係。可這雪魅究竟是一種什麽東西呢,我們沒有見過。既然德仁上師說是一種會吃人的雪,我想應該和雪有關係吧!


    周圍的雪山被太陽的照射下,刺眼的緊。一陣陣高原上麵的勁風吹來,凍得我們直哆嗦。我們想要走快,想要盡快的找到一個落腳處休息,可又不敢。一則是因為雪魅的存在,一則是在拱門口出現的那些死屍,雖然那些死屍是被人一刀斃命殺死的,可他們的死,多少也讓我們有所忌憚和害怕。


    走了能有半小時左右,雪魅倒是沒有發現,眼下的雪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種變化促使我們停留下來,不敢前進,眼汪汪的看著麵前的一切,處在驚歎和莫名其妙的恐懼中。


    原本我和上海佬是打頭走的,我們倆人的目的是一麵探路,一麵探索性的前進,就怕有雪魅和危險出現,結果走了那麽長的時間,什麽事都沒有,直到我們在這個峽穀裏麵過了一個拐彎後,眼前的景象使我們目瞪口呆的驚住了。就見在這個轉彎的後麵,太陽的照射下,漫山遍野的燦若彤雲的紅雪出現,這種紅雪像玫瑰一樣豔麗,又像血染的紅綢,一片片,一大片一大片的布滿了山坡和我們的腳下。麵對這紅雪的出現,我們怔住了,上海佬說:“我的天呢,這得死多少人才能把雪染成這樣。這趕上南京大屠殺時流血的慘狀了。”


    “可能嗎?”我看了上海佬一眼,對他說:“你啊,真是沒文化真可怕!”


    “你不信。這怎麽能不是死人血染紅的呢?”上海佬說著,摘掉手套,雙手捧起雪,利用手心的溫度盡力使雪融化著。


    “東家,難道這不是死人血染紅的?”小甘肅從後麵走到前麵,向我問起。我一時也有些懵圈了,畢竟長這麽大從來沒有見到過。


    德仁上師此時從中間的位置來到我麵前,蹲在地上仔細的看了紅雪後對我道:“你說這和雪魅有沒有關係?”他眼巴巴看著我。


    他的這一問,我徹底的崩潰了。這些雪的確是紅色的,可這些雪聞起來沒有人血的腥味。你要是向德仁上師所說,這雪和雪魅有沒有關係,這讓我徹底回答不上來,怎麽說雪魅我們也沒有見過,雪魅這個詞我們也是到了這死人穀才知道的,可這有沒有關係,誰能知道呢?


    我睜著詫異的目光回答著德仁上師,說:“上師啊,這死人穀裏麵到底有沒有雪魅,誰能證明,說不好拱門上麵所寫的內容隻是一個唬人的噱頭。”


    “噱頭。”德仁上師搖搖頭,“怎麽可能?要真是噱頭的話,那你說為什麽封印顯示的內容卻一字不差呢?”


    我被問的啞口無言。可在我的潛意識裏麵,我總覺得這紅雪既非和雪魅有關,也非和上海佬說的死人有關係。既然都沒有關係,這種神秘現象究竟該怎麽解釋呢?怎麽說我也是知識淵博的大學生畢業啊,可眼前的這些·····,哎,真傷腦筋。


    上海佬把手裏的雪捂化後把雪水給我看,並道:“東家,你看,是不是血色。”


    “是血色不假,你怎麽就能認定非是人血染紅的不可,迂腐。再說你也不看看,這漫山遍野的紅雪要都是人血染紅的,那的死多少人啊?”


    “它就是人血染紅的,這和我在南京大屠殺裏麵看到的一樣。”上海佬狡辯著。我沒有好氣的道:“南京大屠殺你看到過嗎?再說南京大屠殺時下雪了嗎?”


    上海佬憨笑著,道:“我是看的相片,可這雪和我在相片上麵看到的一模一樣啊?”


    “你要是認為它是人血染紅的,那好,你聞一聞,有沒有人血的腥味。”


    上海佬聞了後,不出聲了,眼睛看著我。道:“那你說這是怎麽回事?”


    我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我想這隻是西藏特有的一種神秘現象罷了。


    “就神秘現象,你就給我們這樣解釋了不成?”上海佬看著我,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我在他的威勢下,一時半會想不出來那麽多。可我就覺得和這紅雪有關的事情在大學時好像聽一位搞科研的老教授給我們講過,可他講過的內容,因為時間長了的關係,我有些忘記了。


    倉央納木這時說話了,他對我道:“東家,既然這些是一種自然現象,我們也沒有必要非要討論個明明白白,我看我們還是快走吧。眼看著天快要黑了,我們還沒有落腳處呢?”


    倉央納木這樣一說,我繃緊的腦袋頓時放鬆下來,我說,是啊,沒有必要討論那麽多,我們走吧。


    話說完,我帶頭走了幾步,卻發現他們都在原地沒有動。我把目光看向他們。


    德仁上師說話了,他說:“會不會和雪魅有關係?”


    他這樣一說,我明白了,他們是害怕這雪有危險,會和所謂的雪魅有關係,不敢走。如此看來的話,那麽眼前的這紅雪之謎看來是非要搞清楚不可了。我慢慢的閉上眼睛,努力回想著以前關於紅雪的教授講義。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目不轉睛的看著我,我也因為精神的放鬆而那些關於紅雪的講義內容慢慢的出現在我的腦海裏。


    “我想起來了。”我興奮的叫道:“其實這些紅雪是由雪衣藻、溪水綠球藻和雪生纖維藻等藻類組成的。藻類是低等植物,它們具有色素,能進行光合作用。在永久性冰雪中,高原藻類分布廣,耐寒性強,零下36度也不至於死亡。因其含有血色色素,故呈紅色。這就是關於紅雪的來曆。你們聽懂了嗎?”


    “是嗎?”上海佬懷疑性的說。


    我道:“至於紅雪之謎的發現,則要感謝我國的科考隊員。有一年,他們在喜馬拉雅山考察。當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他們從一座5000多米的山峰上下來,抬頭一望,發現喜馬拉雅山的主峰變成了火一樣的色彩,往日的白雪全披上了紅色的外衣。從此,紅雪之謎便傳了開來。隻是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在喜馬拉雅山脈發現過,我們在這南迦巴瓦峰的山腰間也發現了,這可真是不可思議。你們應該感謝大自然的恩賜,這種恩賜恐怕我們一輩子也就遇到這麽一回。”


    這些話,我說完,在地上親切的打起滾來。他們見我如此,原本警惕的心也默默地放鬆下來。


    在這紅雪上麵,我們親切的又是拍照,又是嬉鬧的小小休憩了一會,隨著日暮的慢慢降臨,我們的行程再次展開了。我知道,前麵的路還很艱辛,弄不好還會見到雪魅。因此,也可謂是危險重重,我們得步步為營也差不多,絲毫大意不得。所以,這回還是我和上海佬打頭陣,小甘肅墊後的我們整理好行包,焦急而小心翼翼的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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