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兵的一出現,本身就把我們的目光都吸引過去了。現在火魔白小泰和日吉納一動手,我們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這場決定性的戰鬥中。


    陰兵的彪悍無情、生死無懼、前仆後繼的精神確實讓我們這些人震撼不已。更加讓我們畏懼的是他們的那種死而複生的陰體,實是駭人之極。


    日吉納手持玄冰鼎,被這些陰兵團團包圍在中間。陰兵們的兵器好像層出不落的浪花,一層層向著日吉納刺去。顯得有序且有章法。


    從日吉納玄冰鼎裏麵發出數百道冰箭,冰箭以極快的速度飛到空中之後,向著陰兵刺去。陰兵的陰體不等做出反應,隻在瞬間就被冰箭刺透。刺穿的陰兵看上去好像倒在地上死了,可在一眨眼之後,那些原本倒在地上的陰兵,卻在我們的不可思議之下重新站立起來。


    “不死之身。”日吉納震撼的嘴角說。


    “不錯。”火魔冷傲說道:“你以為我這麽多年隻是被你困著啊。我在修煉的同時,格外培訓了一批亡靈死屍。”


    “就是他們。”


    火魔:“不錯。”


    “可他們穿著地府陰兵的鎧甲啊。”


    “他們本身就是陰兵。在被我培訓之後,已然擁有不死之身的變成亡靈死屍了。”


    “亡靈死屍。你被封印在這裏,怎麽可能出去?”日吉納看上去悍然至極。


    “我是出不去。”火魔說道:“可是你不要忘記了,我原本就是開紀元時代的凶獸,我的神識異於尋常仙家。你的這些封印隻能困住我的肉身,卻困不住我的神識。”


    日吉納驀然的點點頭。說著,原來如此。


    火魔:“倒是你,這麽多年過去了,你還是這般模樣,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


    “是嗎!”日吉納幽幽笑道。在她笑的同時,隻見從玄冰鼎裏麵飄出來一股子極其霸道的寒氣。寒氣的一出現,就使得我們情不自禁的感到周身直打冷顫。


    寒氣降臨的一瞬間,那些陰兵卻是不受火魔控製的紛紛朝著石橋欄杆跑去。他們跑到欄杆跟前後,一躍而下。隻在片刻的時間裏,已有數十個陰兵葬身在石橋下麵咆哮的岩漿裏麵了。


    看到這一幕,火魔驚得說不出話來。他急忙手結法印,念著咒語。隻在瞬間,這些陰兵們就好像被定住了的一樣。看到陰兵不動了,他才長長出口氣。道:“看來我小看你了。”


    “你何止是小看我。”日吉納道:“這些陰兵若是跟著你,恐怕這輩子隻能壞事做絕,不如我替你收了怎麽樣?”


    日吉納說罷,從兜裏掏出來一物。這物卻是一個口袋,口袋上麵繡有太極八卦陣的圖案。她把口袋對著陰兵就要打開。


    火魔看到這口袋,大驚失色:“八卦魂袋。”


    “不錯。你還認得。”日吉納說完,不等火魔有行動,口袋打開著已是念著咒語。咒語隻有一句。在她念完後,從八卦魂袋裏麵冒出來一股子強力的大風來。風一出現,就把地上那些陰兵吸到口袋裏麵。


    “我的心血啊。”火魔猙獰的喊道。可她麵對強大的大風,卻是毫無辦法。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培訓的亡靈死屍被八卦魂袋收走。


    火魔大怒。咆哮一聲,整個人形已是全無,片刻間出現一個腦袋猙獰,雙目炯炯赫然有神,鼻梁凸出;首部有一雙彎曲的獸角或足,其彎曲的方向似無定製,或內勾似羊角,或外曲似牛角;巨嘴大張,利齒如鋸,嘴略彎曲內勾,或嘴巴緊鎖。則作正麵盤踞狀,身軀拱起,頭著地或水雲氣,兩邊有一對利爪,象狗爪或虎爪。兩側有一對肉翅,形如耳朵。


    他變形了,變成他本來的麵目。他的這一變身,我對日吉納就擔憂上了。火魔變成凶獸樣子後的厲害我剛才是領教過。強大到令人無法想象的地步。可又一想,我自己是不是多此一舉呢!


    以前日吉納可以憑借玄冰鼎封印火魔,現在就算火魔道行變強了,我想日吉納也應該不會弱到哪裏去吧。


    火魔變身之後,咆哮著在洞穴上方盤旋。它怒目而視著日吉納。日吉納絲毫不畏懼它的直視它的目光。


    “曾幾何時,這個鏡頭我們是多麽熟悉是吧。”日吉納故意揭短的刺激著火魔。


    火魔神情驟然發怒。猙獰一聲後道:“那是以前,能和現在一樣嗎?”


    “在我看來。昨日和今日沒有什麽區別。”


    “是嗎,我看你現在就是找死。既如此,那就怪不得我了。”火魔巨嘴張開後,一團火從他的嘴裏噴出來。火直接燒向日吉納。


    日吉納不急不慌。把手裏的玄冰鼎高高舉起,隻看到從玄冰鼎裏麵出現一層厚厚的冰層,冰層向上麵升去的直壓火魔。


    火魔的火舌受到冰層的製約,呈現出縮短的跡象。見此情景,火魔身形縮小,卻在冰層的邊緣處逃下來。


    它一落到石橋上麵,再次吐出火舌來。這回的火舌來勢顯然比剛才要快。片刻間已是燒到日吉納的跟前。日吉納看到火舌襲來,身形一閃也和火魔一樣,身形消失的卻出現在火魔的後背上。


    火魔剛剛感受到後背上麵有人,從日吉納手裏的玄冰鼎裏麵飛出來幾把鋒利的冰劍,這些冰劍好像不等日吉納的控製,已然朝著火魔身遭紮去。


    火魔雖然看不到,但以它那數萬年的道行,可以輕輕鬆鬆的感受到。它一感受到,想要做出防禦,可日吉納怎麽會給它這個機會。就看到鋒利的冰劍呲的一聲刺進火魔身體裏麵。


    火魔痛得渾身顫抖,這一抖,日吉納落到石橋上麵。她緩緩對火魔說:“你總以為你在進步,為什麽不想想我還能原地踏步嗎?”


    “是我失算了。”火魔幾近痛苦的說道:“可你的這招也太狠毒了吧!”


    “對你這種魔頭,我已經夠仁慈的了。不然早把你冰凍三尺了。”


    “你現在想用冰劍在我的身體裏麵結成法陣,想把我心髒封印了,然後囚禁起來嗎?”火魔此時已然變成人形的站立在我們的麵前,他嘴角冷然,身體如同承受著蝕骨痛一般。


    “你的修為的確漲進不少,連我這細微的結法印都能感受到。”日吉納道:“誠然,現在你也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隻要你一掙紮,法印結的更快。你的自由就會更少。我隻能說,現在你所想要做的一切都是枉然了。”


    “就算我不能做掙紮,可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了。你給我等著。”火魔說完,整個身子跳下石橋,朝著橋下麵的岩漿墜去。


    “他這是尋死。”上海佬幸災樂禍的說。


    “不好。”我道:“火魔一定是想到了在法印還沒有封印自己心髒之前,如何解開法陣了。”


    “怎麽可能。”了塵乏力的說道:“法陣已然成形,還有什麽可以解開呢?”


    日吉納說道:“火。下麵的岩漿。你們不要忘記了,他是火魔,火是他修煉和賴以生存的地方。”


    “那怎麽辦?”了塵擔憂的看向日吉納。


    “看來馬上就有一場惡戰了。”日吉納說道:“為了你們的安全,我看你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裏。”


    “這怎麽可能?”我道:“把你一個人留在這裏也不行啊。”


    “你們留下,能有什麽用。”日吉納說道:“隻能增加負擔。”


    了塵說,我留下吧,多少還能幫助你一把。


    日吉納看了了塵和大師兄王一凡、吳樣一眼,道:“你們現在連走出這裏的力氣都沒有,怎麽可能幫助我。”


    日吉納說的一點都不錯,我看一眼我們現在的人馬,不是受傷的動不了,就是昏迷不省人事的。我道:“這樣好了,我們都走吧。留下來也是累贅。”


    刀疤臉背起小甘肅,豬尾巴扶著王一凡,吳樣背著了塵,上海佬那半死不拉活的樣子和我互相攙扶著在寇少亭相持下打算就要走。忽然我發現少了倉央納木。我回身問道:“倉央納木呢?怎麽好半天沒有看到她了?”


    “還真是半天沒有看到她了。”了塵說道:“是不是剛才和寇爺的手下走出去了。”


    “不可能吧。”我道:“她要是走,不得和我說一聲啊。”


    “你看這裏也沒有,我們出去看看吧!”上海佬說。


    我見這樣,隻好如此。打算就要向外麵走去。可我沒走幾步,日吉納說道:“你還是留下來吧,讓他們先走。”


    我詫異的看向日吉納,“我。”


    “對。”日吉納堅定的說道。


    “你留下我幹什麽?我又不會法術。”


    “會法術不一定能殺了火魔。”日吉納說道:“我要你留下來殺了火魔。”


    我驚異的看向日吉納,道:“我能殺了他嗎?你都殺不了,何況我?”


    日吉納道:“正是因為我殺不了他,才想要你幫助。你隻要一切都聽我的就可以了。”


    我訕訕的點點頭,隻好答應下來。可我知道,火魔的這番重來,肯定是比剛才還要凶猛。我要是在日吉納的教導下,殺了火魔,也未嚐不是好事!若是殺不了,那就隻有四個字:我命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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