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什麽?廖晨源一時間被他的話說的有些茫然,他抬起頭,疑惑的眸子停留在明鶩的身上,明鶩看到曾經的年輕的伴侶的樣子,他試著伸手勾住了廖晨源的尾指。


    能感覺得到,被自己捏住的指節抖了一下,似乎要抽離,明鶩泄了力氣“就是……算了,沒事。”


    廖晨源不明所以,但也沒有追問,他們的關係還沒好到那種程度,哪怕明鶩在這次易感期表現出來依賴,廖晨源提醒自己保持清醒,明鶩這樣是因為易感期情緒不定。


    廖晨源看著明鶩收好了抑製劑,然後他起身走進了廚房,廖晨源的父親喜歡體驗生活,他總是說藝術來自生活,沒有真正經曆生活的人是做不出好的藝術的,所以父親喜歡事事躬親,導致廖晨源也從小耳濡目染的。


    廖晨源總是能把很普通的菜搭配的很勾人饞蟲,至少明鶩是這麽覺得的。廖晨源轉身取東西,卻看到明鶩拄著拐從廚房門口探出個腦袋。


    “額……怎麽了?”他灼熱的目光實在是無法忽視,廖晨源放下了手裏洗菜的活轉身開口。


    明鶩一瞬間臉上熱了熱,他輕咳一聲“我來幫忙。”麵對這個答案,廖晨源下意識是說不用,但是卻在開口前看到明鶩的眼睛。


    “你要是腳不那麽疼,就來……就來洗一下菜吧。”廖晨源這麽開口,卻也沒抱希望,畢竟明鶩從小也算得上被當少爺養,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明鶩聞言笑彎了眼睛“好”


    他變成靈魂飄的那幾天,看到廚房忙碌的廖晨源,總是心裏麵覺得溫暖,還看到林柯陪廖晨源做的那頓飯,他其實心裏是羨慕的,甚至一度幻想如果站在那裏當然是自己,廖晨源會不會笑得那麽開心。


    當明鶩意識到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下意識會去思索廖晨源,會去考慮廖晨源的笑和哭,明鶩踮著腳走到水池旁,挽起了睡衣袖子“怎麽整,你得教我。”這麽說著,廖晨源和明鶩都聽到了清清楚楚的肚子叫,廖晨源的目光落在了明鶩的肚子上,明鶩臉上爆紅“我,我中午睡覺了。”


    他看到廖晨源低下了頭,嘴角抿著一點笑,卻轉瞬即逝被掩飾掉,明鶩眨了下眼睛張了張嘴,如果自己多說一點呢?明鶩這樣想的,他總是怕輸了麵子,可是他和廖晨源之間其實談不上輸贏,無非是自己alpha自顧自的擰巴自尊在作祟。


    “我晚上,可以多吃一碗飯嗎?”


    廖晨源也是沒想到明鶩會開口,他啊了一聲點了點頭,心裏計算著要多放半杯米。


    “要做什麽菜?”開了口,似乎也沒什麽難的,放下心裏那道牆,明鶩口若懸河,自己曾經總是照顧自己口中的自尊,覺得沒話找話其實尷尬的不得了,可是自己這麽說出來其實也還好,和人生活本來就是沒話找話沒活找活,磕磕絆絆才能有些出彩。


    “你有想吃的嗎?”廖晨源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做飯一向安靜沉默,忽然有人在廚房跟他一起還有些不適應。


    明鶩去開了冰箱“有肉和蝦誒,可以做嗎?”廖晨源點了下頭又搖了搖頭“你有傷口,還是忌口吧。”


    明鶩又聽到了自己肚子在悲鳴,他這次臉都沒紅,伸手從冰箱裏拿出了塊蛋糕,在廖晨源說涼的聲音下幾口吞下了肚子。


    “我先墊墊,但你放心,我還是能晚上多吃碗飯。”


    明鶩嘴角還沾了點碎渣,廖晨源想出言提醒,就看到明鶩舌尖一掃,廖晨源低下了頭,讓注意力回到菜板子上。


    明鶩洗完了菜,沒有等到下一步指示,雖然他會簡單的菜品,但現在他是當助手來著,於是明鶩就靠著台子看著廖晨源,廖晨源此時在打雞蛋,速度很快,一手端碗,一手挑起蛋液,清脆的噠噠聲響在屋子裏,明鶩盯著那雙手看了一會兒。


    戒指呢?


    明鶩心中警鈴大作,雖然那枚戒指隻是當時應急讓助理根據尺寸去挑的,但是那也代表了他們的感情狀態啊,明鶩想開口,卻看到了自己的手,好叭,他沒有資格去問,因為自己的戒指也不在手上。


    明鶩仔細思考,好像自己要出席什麽宴會場合的時候,廖晨源總會把戒指放在玄關,然後提醒他,久而久之明鶩也習慣了,他總是會摘了戒指亂放,不知道放在哪兒,最後直接是找不到了,廖晨源沒有提醒,他也幹脆沒帶。


    那時候廖晨源是怎麽想的呢?他是不是希望自己能主動說一下,問一下,可是自己沒有,明鶩有些悔意,那或許是廖晨源在小心的試探他們破敗不堪的婚姻,但是自己無視了。


    明鶩吸了口氣,在腦子裏把定製新的合適的戒指這條迫切等級提高。


    明鶩換了個姿勢站著,看到廖晨源脖子後貼的抑製貼,他伸手摸了摸自己,自己因為貼的不舒服早就摘了,出門確實有規定要求,但是都在家了,還貼著,那多拘束多難受啊。


    明鶩伸手碰上了廖晨源的後脖頸。


    廖晨源差點跳起來,刀都險些扔出去,他躲了一下滿臉驚訝的看向明鶩,隨後伸手摸了摸貼的平整的抑製貼才開口“怎麽了嗎?”


    “怎麽在家還貼著,多不舒服,我幫你摘了吧”明鶩舉起手,滿臉無害。


    “不,不用了。”廖晨源稍微側了側身體躲開了明鶩的手指,這個算得上是他的一個自我保護,那種把自己封閉起來最後的一個屏障。


    “好,咱們不摘,不摘。”明鶩抿了抿嘴巴收回了手,他有些無措,他能感受到廖晨源隨時繃著一根弦,他真的擔心繃得太緊猛的折斷。


    明鶩眯起了眼睛,腦子裏是林柯當時說的不讓廖晨源自己去醫院,他篤定當時是出了事情,可是一時間也想不起來到底是什麽事情,明鶩舔了舔嘴唇,把檢查身體也提高了緊迫度。


    明鶩仔細思考,婚後好像廖晨源的腺體就斷斷續續出問題,但是當時的他一度覺得是廖晨源矯情,現在想來,自己才是那個無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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