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晨源很久沒有聞到這樣的味道,他住校之前有一段童年時光,雖然那個時候換了大房子,但是廖晨源還是喜歡最角落的那個屋子。最角落的那個屋子窗外有一棵樹,下雨的時候雨打樹葉啪嗒作響,窗戶和樹一起譜寫樂章,有些潮濕帶著泥土帶著草木的味道會在那個時候穿過窗戶。


    這個時候是需要把窗戶緊緊關閉的,因為書桌離窗戶很近,很容易打濕作業本。但是廖晨源每次都會偷偷留一個小小的縫隙,讓風帶著雨鑽進來。


    晚上睡覺的時候會把桌麵收拾幹淨,父親也會一次一次確定自己的窗戶關緊,伴著雨聲和潮濕的空氣入眠,會做一場在雨林的夢。


    廖晨源蜷起身子,他嗅到一點炭火的味道,夢中的他好像在森林小屋點起了壁爐。


    明鶩屏息凝神,調整著呼吸,他感覺如果自己深吸一口氣,廖晨源此時的信息素就會讓他失智。可這樣乖順蜷縮在自己懷裏的人,明鶩實在是不忍心放開。


    明鶩咽了咽口中分泌的唾液,努力讓自己釋放出一些安撫的信息素。


    暖熱逐漸漫上廖晨源的身體,他睡得恍惚迷茫眨了下眼,視線中是一人的鎖骨,廖晨源隻感覺大腦嗡的一聲炸開了。他甚至還沒來得及反應,身體已經先做出了動作,他把擁著自己的人踹到了地上。


    “明鶩……你這是幹什麽!”發熱期前期情緒還不穩定的omega聲音不複往日的平緩穩定,帶著尖銳的抵禦和質問。


    明鶩被床頭櫃隔了一下,雖然不疼但是心裏麵也跟著委屈上了。


    “沒,我隻是見你在外麵,怕你著涼……”明鶩揉著手臂抬起頭,清楚的看到原本躺在床上的人此時已經縮到了角落,臉上帶著警惕。


    明鶩瞬間什麽話也說不出來,他慢慢往後退了一步“乖……別怕,我先出去了。”


    明鶩關上了門廖晨源才平複呼吸,剛才那麽貼近曖昧的姿勢他沒有任何溫情,那一瞬間他腦子隻有恐懼,廖晨源低下頭揉了揉自己眉心,一次情事的恐懼,讓他到現在都難以釋懷,他們結婚兩年,除了第一次的意外,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可廖晨源覺得明鶩應該不會清楚,那樣的疼是讓他怎樣的恐懼。


    可明鶩是真的一無所知嗎?至少現在緩慢關上門,癱坐在門前的明鶩應該是清楚的。


    明鶩伸手捂住了臉,他知道omega在發熱期的情緒不穩定,心態比較脆弱,而廖晨源眼底除了警惕還帶著害怕和恐懼,而明鶩知道,這份害怕的來源是自己。


    明鶩用力搓了搓臉,兩年前,他被算計,易感期被藥物誘導,他自己在失去意識隻會尋求身體的刺激,是真正變成了一隻野獸,他一向唾棄被信息素控製的人,可最終自己也變成了那副樣子。


    所以那一段時間他極其厭惡廖晨源,可是那份厭惡說白了是不想承認,是對於自己的厭惡,是對於廖晨源看到那樣自己這個事實的逃避。


    明鶩還記得當時的他還沒重新清醒,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是廖晨源,他的聲音有些遠,輕飄飄傳到耳邊,但是擲地有聲。


    “您有這個閑心管別人家事,不如先好好看管好自己家。”


    明明聲音還有些啞,可卻維護了他,就像明梟說的,如果不是廖晨源甘心情願為自己打掩護,那明鶩很可能身敗名裂。


    明鶩不敢去想,他當時的動作是怎麽樣的暴力,在廖晨源喊疼自己無法控製的時候身下的那人是多麽的恐懼和無助。


    明鶩深吸一口氣走向廚房,他不該去回想那麽多,至少現在,他應該好好照顧廖晨源才對。


    屋內


    廖晨源長出一口氣,他感受到身邊有明鶩的信息素,此時此刻他才終於意識到這裏並不是自己的房間,但他很是熟悉,牆頭的防撞墊,還有被處理過的尖角。


    廖晨源呼出一口氣,倒在了枕頭上,他現在大腦可以重新思考,他發現在自己即將發熱期信息素的誘導下,明鶩並沒有做出什麽出格舉動,想到這些廖晨源埋進了被子裏。


    明鶩敲了敲門,聲音響起“晨源,我做了點湯,你再睡會兒,什麽時候想吃再出來吧。”


    廖晨源露出一雙眼睛盯著那扇門,過了好一會兒,他都不知道門外的人有沒有離開,輕輕吐出一個字“好。”


    門外傳來回應“行,那你好好休息,有事兒隨時叫我。”


    廖晨源沒想到明鶩會一直等在門口,一時間空白了幾秒,回複依舊簡單“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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