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管事自然是看出了中年人有些害怕自己,隨後便是伸出自己的玉手。


    做了一個剪刀的手勢,隨後說道。


    耶!


    隨後繼續說道。


    那個大叔,其實我沒有那麽壞。


    在這裏的生存之道就是這樣。


    如果你一個當官的不去欺壓這些豬仔,他們就會找各種理由把你給弄下來。


    反倒是你一直去欺壓這些豬仔,他們就沒有任何反抗的念頭,知道你不是好人。


    也就不會去找你的茬,我們在這裏是上等人。


    他們這些豬仔,頂多也就三等公民。


    就是讓我們給剝削的,要怪,也隻能怪他們活該。


    誰叫他們的出身不好呢,你說對吧大叔?


    中年人原本還有些擔驚受怕的情緒,在女管事這麽一番教導下,便是變得有些道心不穩。


    隨後便是思緒翩翩,仔細的想了一會。


    這個女人,該不會是在騙我吧?


    那些不是人嗎?為什麽叫豬仔?


    還有就是之前那個警官,也是這樣稱呼我。


    那個女人又說有了官職,就可以隨意欺壓這些豬仔。


    我記得我以前就是這麽被欺負的,現在想想真的不是滋味。


    當時不也沒有人製止,不就是默許了嗎?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這樣做?


    女管事是見中年人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便是再次開口循循善誘道。


    你現在可是一個小組長,也勉強算個小官吧。


    要不感受一下自身的權利帶來的滋味。


    現在那些人正還在休息呢,我是沒有說他們。


    但你就不同了,你是那個大哥帶過來的人,肯定有這個資格。


    挑一個豬仔拎出來,然後殺雞敬猴,打死了也沒有關係哦。


    你之前不就是這樣嗎?你看周圍人管你了嗎?幫過你嗎?


    隻是覺得你是一個廢柴,社會的渣子而已。


    但現在不同了,你現在可是有了一個官職。


    去吧,去做你想幹的事,出了事我擔著。


    女管事說完,便是邪笑了一聲


    哈哈!


    這道笑聲也是被下麵,正在偷懶的工人給聽見了。


    一個長相黝黑,並且一臉絡腮胡的男子,便是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對旁邊一同休息的工人說道。


    兄弟,你聽說了嗎?


    那個中年老頭是之前那個長相凶神惡煞的大爺給送過來的。


    等一下我們倆就去欺負他,讓他給我們充足的時間休息。


    涼他也不敢說什麽,而且一看就是老實人。


    這種人最好欺負,而且還不會說什麽。


    搞死他,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旁邊的工人此刻也在偷懶,聽著旁邊兄弟說的話。


    內心有些不安,實在是被這些年的重擔子給壓垮了。


    頭再也抬不起來,隻能這樣彎著勤勤懇懇的做事。


    內心一直遵守一個原則,能多做事,就少說話。


    畢竟那個女魔頭的眼力,可不是蓋的。


    這個已經幹了兩年的工人,深知這個道理。


    便是忍不住心裏回憶著之前發生過的事情,隨後露出一絲不安之色,朝著旁邊的兄弟說道。


    那個兄弟,你是不是新來的?不知道那個女管事的作風。


    你信不信?隻要你現在敢發出聲音,她就會找過來把你的胳膊給卸掉。


    到時候,如果不跪在地上求饒,並且喊幾聲娘娘。


    估計是吃不了,兜著走。


    要是被賣到後山,把裏麵的內髒和器官挖出來。


    這還算好的了,就怕她一直在你上刑。


    到時候可是你求著說死,而不是她要你死了。


    臉上長著絡腮胡的男人,聽著旁邊工人的勸誡,內心也是不以為然。


    隨後用急促的語氣說道。


    你說的那些,我當然知道,我也好歹幹了半年了。


    我是想說,等那個女管事休息的時候。


    天黑了,我們兩個便是一同將那個中年老頭給抓過來,讓他長長教訓。


    在順機敲詐一筆,不就有了錢。


    去找那些安保人員,換一些吃的東西。


    這樣也不用每天挨餓了,就隻有那麽一個硬的饅頭,還要堅持一天。


    雖然說扛得住,但這種一直寄人籬下的感覺,簡直是豬狗不如。


    我真的是受不了了,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旁邊正在休息的工人聽到,這位兄弟如此說話。


    也是搖了搖頭,隨後說道。


    你要怎麽做,我不管你,但別扯到我頭上。


    你還是太年輕了,不適合在這裏生存。


    臉上有著絡腮胡的男人,聽到旁邊的工人這麽說自己。


    便是氣勢洶洶的,伸出手臂,隨後一把抓住工人的衣領子。


    用力的扯著,一邊湊到工人的耳旁低語道。


    你不幹也得幹,要不然我現在就弄死你。


    還有就是你剛才說話是咒我死嗎?那我也要拿個墊背的。


    長期的精神壓迫,使得這位男人有些不堪重負,便是精神失常的吼了出來。


    我去,你到底聽不聽我說的話?


    你聽不聽?


    旁邊正在偷懶的工人,煙就被臉上長滿絡腮胡的男人給嚇了一跳。


    強大的力量,使其有些重心不穩,便是一個側倒在了地上。


    工人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對此事也是屢見不鮮,隨即淡淡的開口道。


    又瘋了一個。


    兄弟,我勸你好自為之。


    工人在說完之後,臉色便是有些冷漠。


    內心則是早就麻木了。


    對那些在這裏的管理者,雖然說恨到了骨子裏,不過那又有什麽用?


    隻能言聽計從,任他們像豬狗一樣使喚。


    之前的一樁樁慘案給工人的心裏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再也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念頭。


    臉上長滿絡腮胡的男人,見這個工人還敢回懟自己。


    隨後便是放下手中的鐵鎬,掄起自己左手的花臂。


    用力一拳打在工人的鼻梁上,便是把這個長期勞累的工人的鼻梁給打斷了。


    此刻被這個男人抓在手裏的工人,也是沒有反抗。


    內心早就對自己是死是活,沒有了半點感覺。


    工人見這個男人對自己下手也是忍住疼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內心則是在想著。


    就這樣被打死,也好。


    也算解脫了。


    臉上長滿絡腮胡的男人,見被自己手掌抓住的工人沒有反抗。


    也是感到一陣爽快。


    臉上便是露出一絲陶醉之色,隨後狂妄的說道。


    掌握他人的生死大權,原來是這種滋味。


    實在是令我有些愛不釋手。


    臉上長滿了絡腮胡的男人在完狂話之後,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哈哈!哈!


    緊接著自己的內心便是被怒火填滿,猶如一個惡魔一樣。


    一把鬆開扯住工人衣領子的手掌,隨即便是兩隻花臂,雙管齊下。


    用力的抽打,在工人的臉上。


    臉上長滿絡腮胡的男子,隻感覺自己在用全力的擊打著一個沙包袋。


    發出噠噠的聲音。


    臉上長滿腮胡的男子先是用一記直拳,緊接著便是擺拳。


    使出渾身的解數,盡全力轟擊在工人的臉龐上。


    一拳又一拳的猛烈攻勢下,工人的臉龐變得血肉模糊,眼珠子便是被打掉了一個。


    露出裏麵凹陷下去,且空洞的內壁。


    流著一攤粘稠的液體,原本黝黑的臉龐便是夾雜了一些紅色的鮮血。


    隨後便是慢慢地染紅了整個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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