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寒珠子朝周六安眉心打去,這一擊就是奔著要他命去的。


    周六安生死存亡之際,耳旁傳來一聲:“慢著。”


    一隻白玉鐲子套中珠子,寒氣光芒都被白玉鐲禁錮。


    男人見到鐲子,不由得失聲道出來曆,“白玉金剛鐲。”


    請神殿空地上出現一個光圈,郭旭從裏麵走出來,招手收了鐲子和珠子。語氣帶著些埋怨,“周六安,讓你探查三號線妖族吃人事件,怎麽搞得這般狼狽?”


    說罷從懷裏拿出小盒子,手指挖了兩塊藥膏,給周六安雙眼塗抹上。周六安眼珠感覺到一股清涼,被強光凍壞的視網膜正在慢慢修複。


    那邊的男人也掏出兩個盒子,妻兒一人一顆丹藥,剩下的藥膏塗抹傷處。婦女跟男人講著今天的遭遇,眼神裏是隱藏不住的恨意。


    周六安輕輕揉著眼睛,恢複的時候眼睛很癢,搞得他一直流眼淚。


    好像在跟郭旭哭訴,從跟蹤牛妖,發現三尾狐妖,跟著狐妖到了請神殿被婦人阻攔,以及後麵發生的戰鬥。


    同時轉過身給郭旭看自己後背破掉的衣服,手裏拿著白雲簪子給他看。


    至於請神殿昏迷後痊愈,周六安表示醒來時被打爛的肉身已經恢複如初,他也解釋不了為何有這種效果。


    郭旭拿過白雲簪子向前一步,目視一家三口,“宮雁南,你夫人豢養三尾妖狐,阻攔我清妖司周走馬辦案,而且用此法器差點打死他,你可知罪?”


    “郭觀察,這是一場誤會,這位走馬也不說清楚是辦案,上來就打,我夫人反擊也沒有什麽錯吧。”


    宮雁南聽了夫人的哭訴,以他夫妻相處多年的了解,一定是夫人嘴上不饒人,跟這小子吵起來。


    最後雙方鬥起來,夫人身上法器不少,尤以那根白玉簪最為厲害,可以一下讓五級大神通者當場喪命。


    這個周走馬竟也有保命的丹藥,在請神殿修複身體出來打死勇伯,打傷妻兒。


    “勾結妖狐,阻攔襲殺清妖司辦案人員,輕飄飄一句誤會就想遮掩過去,原來大仙家族待遇這麽好。我周六安在此發誓,將來一定建立更強大的家族,為所欲為,隨心所欲殺人。”


    郭旭咳嗽一聲,“周走馬,不得胡說。清妖司不會畏懼任何家族,誰敢阻攔辦案一查到底。”


    周六安不依不饒,“我剛才被法器打得生命垂危這事兒就不提了唄,走馬就可以被宮家當牛馬屠殺?”


    “你不是沒事嘛,拋開前麵的不談,是你先動手的吧,你對一個女人下死手,你不配做男人。”婦人也被激怒,牙尖嘴利罵起來。


    周六安也被婦人的話搞得暴躁,直接開罵,“我後背被你打爛,心髒都露出來,大難不死還不能報仇。前麵不談,談你瑪個蛋,你抱著狐狸讓我跪下給你賠罪,好一個宮家,真是拿清妖司不當回事。”


    轉頭看著郭旭,“這事郭觀察是不是不敢管?你若是不敢管,今日我便忍下這口氣。”


    話說到這個份上,郭旭把冰寒珠子拋給周六安,朝著宮家三人走去。


    周六安剛才的一番話把他架在火上烤,句句不離清妖司,他能怎麽辦?


    為了清妖司的臉麵,他必須出手,還得給下屬撐腰。清妖司的傳統,不管何方勢力膽敢殘害同僚,全司幫他報仇。


    宮雁南見情形不對,抱拳而出深施一禮,“我替我夫人向這位走馬賠禮道歉,都是一場誤會,我宮家願補償。”


    郭旭回頭看向周六安,意思你接受不接受。


    周六安指著婦人,“勾結妖族,跪下磕頭我饒你不死。”


    “看來今天必須戰一場,不然誰都敢騎我宮家頭上逞凶。”宮雁南一甩拂塵,不再提賠罪的事兒。


    郭旭笑了一下,“是啊,不戰一場揚我清妖司的威名,日後我的屬下豈不是隨便就能被人打殺。”


    兩人都是八級以上大靈尊者,破開空間進入其中鬥法,走之前,郭旭對著周六安輕輕搖搖頭。


    周六安蹲下摸勇伯的屍,竟然摸到一個帶花紋的腰帶,想起老頭手裏憑空出現的八棱鐧,這也是一個空間裝備。


    身上和腰帶裏雜七雜八有不少金幣和神通幣,還有一小堆法器材料。踩碎手機,拎著鐵棍朝著婦人和少年走去。


    “你幹什麽?你不要亂來。”婦人緊張起來。


    她除了這身道袍再無法器,一個操持後宅的四級大神通者,平日無需戰鬥,除了法器不會任何戰鬥的神通。


    “夫人,我就照著剛才你打我那下報複回來,反正你先生身上有丹藥,你也死不了,咱倆的仇就平了。”


    少年恢複傷勢,也恢複了底氣,指著周六安張嘴就罵,“大膽,小小走馬竟敢找我母親報仇。速速跪下道歉,不然我讓你全家死無全屍。”


    周六安哈哈一笑,一棍砸向少年,“小兔崽子,我先弄死你。”


    少年拿出雙股劍迎向鐵棍,直接被一棍砸跪在地,待要舉棍打破他的腦袋,婦人張開雙臂,跪於少年前麵。


    “求求你,不要殺我兒子。”


    周六安‘啪啪’兩下打斷少年手腕,挑起雙股劍扔進空間裏。用鐵棍戳著少年的臉,又敲打婦人的頭,極盡羞辱。


    “我是孤兒啊,周家就是我一根獨苗,你殺我全家能殺什麽呢?打不過我還放狠話,你們這些家族子弟又惡毒又愚蠢。磕頭,求饒。”


    少年鼓著腮幫子,眼睛冒出的火能焚盡五湖四海,周六安考慮要不要一棒子敲死他,這可是死仇。


    要是他剛出請神殿那時,確實心裏憋著恨要打死這三個人。


    想起郭觀察略有些為難的表情,還有讓他手下留情的搖頭。這特麽都什麽事,穿越過來殺妖除魔還要講人情世故。


    人類這麽不爭氣,就是因為這種無聊的講究,才被妖魔占據城外的土地。


    婦人開始磕頭,“周大人,請你原諒我無知婦人的愚蠢,原諒我兒口不擇言,我錯了。”


    “媽,不要磕頭,大不了讓他打死我。”


    ‘啪’一個耳光打在少年臉上,婦人眼中全是失望,抱著兒子貼耳邊低聲說:“宮保華,活下去,隻有活下去你才能報仇。死了,我和你父親不僅失去兒子,還要被人擠掉位置,淪落到宮保樹父母那樣,去戰場送死。兒子,媽求你了,活下去,磕頭認錯。”


    宮保華黃豆大的眼淚打濕母親的脖子,他恨自己無能,被人拿來要挾父母,還要磕頭認錯。


    正要內心發誓,一棍戳進他嘴裏,棍頭攪爛他的嘴巴,舌頭被攪爛,牙齒掉一地,不小心還吞了幾顆。


    周六安居高臨下看著母子倆,“別演戲了,不就是日後要報複我,安知我日後不會報複你們。今天觀察大人架下梁子,我要給他麵子,但是,咱們之間的事兒沒完。”


    用腳底踩著婦人磕頭的後腦勺,“我今天差一點就死了,差一點,這個仇把你剝皮抽筋我都不解恨。”


    用腳踩斷宮保華兩腿膝蓋,“我特麽恨自己等級低,如果我是十級仙人,誰敢這般踐踏我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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