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金箍仙臨時培訓,加上以前觀察烏雲仙和楊任布陣,利用神眼給整個院落外圍布下禁製和顛倒陣法,用青竹牌給孟義和郭旭發了地址。


    上到地上五層,破開保險庫,所有錢鈔黃金珠寶和文件都收進白玉無事牌中。


    回到地下三層,拎出八棱錘,推開監控室大門,一錘一個,全部砸成肉泥,兩箱子監控錄像全部扔空間裏。


    沿途守衛來不及發出聲響,二十四顆五光石環繞身側,打爆一個腦袋就飛回來,八十多個守衛全部死光。


    下到地下五層,一錘砸開半米厚的合金大門,整棟大樓傳出巨大的撞擊聲,無數人嚇得跳起來。


    紛紛問著服務人員怎麽回事?


    還有人喊著:“李進在哪兒,搞什麽東西,嚇人一跳,簡直是亂彈琴。”


    周六安清理五層的十個守衛,踹開一個個房間,每個房間都有一股惡臭。


    兩三歲到七八歲的孩子像狗一樣,脖子上拴著鏈子。


    還有目光呆滯,看到周六安進來,下意識開始脫衣服的女孩。


    少了一隻眼球的男人,背部一條疤痕被割掉腎的。


    一個女人沒有腿在地上爬,對周六安磕頭,“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我的腿已經給你了。”


    周六安看不下去,出現在大廳裏,直接扔出渾元錘,十立方的八棱錘把整個大廳砸了一遍。


    死傷一大半,剩下被嚇破了膽,有兩個已經被嚇瘋。


    周六安吐了一口濃痰,“一群垃圾蛀蟲。”


    走到院子裏,五光石滿天飛舞,所有守衛和狼狗被獵殺,汽車全部打爛。


    一錘砸爛院子西北角的小房子,逃生通道被砸塌。


    唯一的出口,大門前站著周六安。


    踢起幾具守衛屍體摞起來,周六安以這群雜碎當凳子坐。


    這棟樓每個守衛身上都縈繞著血氣和黑氣,下麵被綁架拐賣的不幸者,基本都是他們和李進的手筆。


    全部殺了,沒有一個是冤枉的。


    對著大樓又是五錘,整棟樓搖搖欲墜,裏麵的人哭天搶地跑出來,沒頭蒼蠅一般在院中空地上亂竄。


    看到守衛的屍體驚聲尖叫,再看不到那種高貴矜持的虛假模樣。


    李進帶著十幾個人看到西北角被砸爛的小房子,臉色鐵青。


    正帶著這群人在二樓享受,樓下就發生暴亂,實在可恨。


    看來今天這個人有備而來,是誰的人?


    瞄了幾眼身後這群人人,心中生出許多底氣,這就是他的護身符。


    權貴和世家子弟俱在,能奈他何?


    “來了恐怖分子,我喊人過來幫忙。”


    “妖族來了也不怕,我的保鏢可是六級大神通者。”


    李進咳嗽兩聲,“如果是妖族就是無差別攻擊,我猜是有人過來搗亂的。”


    眾人看著一地的屍體,還有砸的破破爛爛的樓,都特麽的死人了,你管這叫搗亂?


    大神通者匯報,四周下了禁製陣法,他們不擅長破陣,沒辦法突破出去。


    “好你個李進,今天我們要是被曝光或者受傷,你在平州再無立足之地。”


    “你要保護不好我們,以後我們也不會給你提供保護。”


    李進聽後心中惱火,這群肚滿腸肥的廢物,出了事就慌亂成這樣,帶著大神通者還想著鑽地道逃跑,一點擔當都沒有。


    沒心思安撫眾人,他要看看是哪路人馬斷他的財路。


    這地方死過人不能再用了,而且是他組織的,以後也失去東山再起的機會。


    先活下去,手裏有這群人的證據,敢抓他,他就什麽都交代,大不了魚死網破。


    “逃生通道已經沒了,有什麽事兒都需要大家麵對,跑不了我也跑不了你們。諸位,亮出你們的背景和本事,先度過這場難關再說別的。”


    十幾個人互相使了眼色,剛才他們就是要給李進壓力,所有的事需要李進一個人扛下來。


    他們還要臉麵和名聲,需要維護好人設,保住仕途和家族裏的位置,所以必須有一個替死鬼,李進要認下所有的錯。


    等大家過了關,找機會再弄死他,對公眾也需要一個交代。


    十幾個人走到大門前,看到坐在四具屍體堆疊一起的周六安。


    真是個狠人,殺人不眨眼。


    再看到周六安胸口的青竹牌,心裏咯噔一下,完了!


    清妖司的人。


    清妖除魔兩司,蠻橫不講理,大家都說這兩個單位就是古代的東西廠,專門審查殘害同僚的,屠刀舉起,砍的人頭滾滾。


    李進走前一步,理直氣壯質問周六安。


    “這位走馬,可是有什麽誤會?我舉行宴會你來殺人砸樓,這事兒到清妖司總部說道說道我也有理。”


    周六安扯下瓜皮帽和魔術巾,扔到地上,點上煙看著李進。


    聲音不疾不徐,低沉有力,“李進,我喬裝打扮來調查你,到這兒以後發現我錯了。行凶作惡的光明正大,我這維護正義的卻小心翼翼,人類啊,真可悲。”


    “一個小小的走馬,孟觀察也不敢殺這麽多人,你完蛋了,現在磕頭認錯還來得……”


    一個青年被五光石打斷脖子,在地上抽搐幾下死去,旁邊大神通者吼了幾聲,剛衝到一半被渾元錘砸成一灘爛泥。


    李進後退兩步,和其他人站在一起,似乎這樣才安全點。


    這人是個瘋子吧,別人說句威脅的話就被打死。


    大麻煩,這種人油鹽不進,很難溝通,難道今日就要命喪於此?


    周六安伸手撤去陣法和禁製,大門被一劍破開,郭旭孟義闖進來。


    “周六安,大妖在哪?”孟義迫不及待發問。


    “孟大人,郭大人,你這位下屬在這裏屠殺我的貴客,還砸塌我的樓,你要替我做主。”


    “孟大哥,這小子把劉家老九打死了。”


    “郭大人,你來了太好啦,這個走馬就是個屠夫,一院子人被他殺了一半,快把他抓起來。”


    周六安站起來,走到誌得意滿的李進麵前,兩嘴巴打掉他所有牙齒,顴骨和下頜骨也被打塌。


    拖死狗一樣,拎著走出大門。


    “周走馬,怎麽回事這是?”


    作為直屬上司,郭旭必須問個明白。雖然這群人死了也不會動搖周六安的地位,畢竟影響不好。


    神通者對凡人動手,性質惡劣,內調組會出麵。


    周六安伸出食指點了點快要倒塌的樓,“地下三層到五層,就是李進和這群雜碎綁架拐賣人口的證據,他們摘取活體器官,吃人,殘害婦女兒童,該不該殺。”


    “該不該殺!”周六安一聲怒吼,想說話的孟義臉色一白。


    他明白周六安已經處於爆發的邊緣,他再多說一句,周六安會把他的本命法器和人一起掰斷。


    得,兩害相權取其輕,收拾院裏這群人可比得罪周六安容易。


    都是什麽啊,沒有一個跟自己平級,地位高的也沒自己家族地位高,都是邊緣子弟。


    就是劉老九的死有點麻煩,管他呢,扔出十幾根黑繩,在場所有人都被捆綁起來。


    周六安拎著李進走到無人處,“今晚的月亮真圓啊,利無鋒,你多活十九年,讓一個女孩為你痛苦十九年,可曾記得被你折磨致死的母親?”


    利無鋒嘴裏嗚嗚說不出話。


    十九錘,從腳砸到脖子,保證最後一錘砸斷脖子。


    看著皎皎明月,想起那個努力生活,溫柔裏藏著恨的女人,吐出一個眼圈。


    “你在他鄉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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