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阿吉諾被整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那副麵容猙獰,雙眼無神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心生憐憫。


    人就是這個樣子,如果是知道是什麽原因引起的,反倒是不會害怕了。


    而現在的阿吉諾,根本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無緣無故的一次一次的跳海,那種迷茫無助,和對未知力量的懼怕,讓他失去了鬥誌,心底裏徹底的對李大文感到唯命是從的地步。


    黃瑞高少年心性,對於阿吉諾是造成自己父親意外離世重要原因的恨意,在看到阿吉諾本人從原來的硬氣的模樣,到後麵被折磨到心裏崩潰, 無助的抽泣的可憐樣後,也漸漸消散了。


    他忍不住對李大文說道:“小文哥,阿吉諾已經這樣個樣子了,應該不會有害人之心了,就放過他吧!”


    李大文看了一眼阿吉諾,又轉頭看向黃瑞高,眼神中帶著一絲深意。


    “我知道你心地善良,但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想的那麽簡單。阿吉諾雖然看起來很慘,但誰能保證他不會再次害人呢?”


    黃瑞高沉默了片刻,然後輕聲說:“小文哥,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我還是覺得我們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過去而一直懲罰他。


    也許給他一個機會,他會改變的。”


    李大文微微一笑,拍了拍黃瑞高的肩膀。


    可見,阿吉諾被折磨得很慘,肉體的痛苦尚可忍受,但精神層麵的打擊卻更具摧毀性。


    李大文望著那無力地躺在甲板上、低聲啜泣的阿吉諾,心中暗喜道:“這小子看起來還挺得住嘛,再扔他下海幾次估計也沒問題,我還沒玩夠呢!”


    一旁的侯耀祖則麵露不忍之色,輕聲勸道:“小文哥,我覺得阿吉諾已經真心悔過了,他應該不會再有任何報複之心了。”


    看著眼前這個堂堂男子漢竟像個孩子般哭泣,盡管他一直將自己視為下人,但畢竟也是一同成長的夥伴,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憐憫之情。


    李大文得意地笑了起來:“哦?真的嗎?可他既不向我求饒,又不請求我放過他,豈不是讓我很沒麵子?”


    看到對方終於鬆口,侯耀祖立刻走到阿吉諾身旁,蹲下身子輕輕推了推他。此刻的阿吉諾完全沉浸在恐懼的情緒裏,身體不停地顫抖著,抽泣聲不斷。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他似乎都毫無察覺。


    侯耀祖輕聲對阿吉諾說:“阿吉諾,小文哥已經決定放你一馬,就等著你求饒呢。”聽到這句話,阿吉諾如夢初醒,緩緩抬起頭看著侯耀祖,聲音顫抖地問:“真的嗎?隻要我求饒,你們真的不會逼我跳海了?”


    然而,當阿吉諾抬起頭時,卻將侯耀祖嚇得不輕。


    眼前的阿吉諾麵色蒼白如紙,仿佛失去了生命力般,整個人顯得蒼老了許多。


    就連李大文、馬銘和黃瑞高也被嚇了一跳,他們不禁疑惑道:這個人真的還是之前那個囂張跋扈的阿吉諾嗎?怎麽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


    既然連最熟悉阿吉諾的侯耀祖都說出這樣的話,那麽可以確定阿吉諾已經徹底崩潰了。繼續逼迫他跳海已無意義,現在是時候扮演好人角色了。


    想要讓一個人從心底裏聽話,就要讓對方極度的恐懼,心裏防線崩潰後,才給顆甜棗吃。


    李大文不耐煩地揮揮手,“好了,好了,侯耀祖,你先帶阿吉諾到船艙裏麵,整理一下他這亂七八糟的地方,然後帶他回駕駛室裏找我們。”


    接著轉頭對黃瑞高說道:“走吧,去駕駛室,離開這裏。”


    說完,李大文就率先轉身離開了甲板,往駕駛室走去。


    馬銘和黃瑞高兩人對視一眼,皆是一頭霧水,但還是乖乖地跟在李大文身後。


    侯耀祖則是扶著阿吉諾,緩緩地向船艙走去。他們兩個人的個人生活用品,已經全部從他們原來的大船上轉移到了這艘小船上,這都是李大文的要求。


    看來,李大文一開始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將所有可能出現的情況都考慮在內了。


    駕駛室裏,李大文坐在主位上,眼神專注地盯著前方的海麵,心中充滿了自信和決心。


    馬銘則坐在駕駛座位上,熟練地操縱著船隻,確保它穩定前行。


    而黃瑞高則坐在副位置上,好奇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


    馬銘一邊操作著方向盤,一邊轉頭看向李大文,臉上露出欽佩的神情。\"小文哥,這下子,阿吉諾對你可是徹底服氣了!現在隻要你說向東,他絕對不敢向西。\" 他笑著說道。


    黃瑞高聽到這話,不禁好奇地問道:\"舅舅,為什麽阿吉諾會變得這麽聽話呢?我覺得很奇怪啊。\"


    馬銘微微一笑,解釋道:\"這都是小文哥的功勞啊!如果是我們親自動手,一次又一次地讓阿吉諾跳海,雖然能讓他感到痛苦,但卻不一定能讓他真正崩潰。


    因為他清楚地知道是什麽原因導致他跳海,所以並不會產生太大的恐懼。


    但小文哥讓小福寶神不知鬼不覺地控製他的身體,讓他自己主動跳海,這種來自未知力量的恐懼才是最可怕的。\"


    李大文點了點頭,表示認同。\"你舅舅說得對,正是利用了人們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心理,才能讓阿吉諾乖乖就範。\"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絲得意。


    馬銘接著說:\"是的,小文哥的計劃真是太巧妙了。通過製造這種恐怖的氛圍,讓阿吉諾感受到一種無法抗拒的壓力,從而使他徹底屈服於小文哥的威嚴之下。\"


    李大文微笑著,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這次經曆也給了阿吉諾一個深刻的教訓,讓他明白與我們作對的後果。以後,他應該會更加聽話吧。\"


    黃瑞高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小文哥的策略如此精妙。他看著窗外波瀾壯闊的大海,心中湧起一股敬佩之情。


    馬銘笑著說道:“其實也不用這麽大費周折,如果阿吉諾知道小文哥有如此的超自然力量異能,像他這樣欺軟怕硬的人,貪生怕死的很,直接就真的慫包了。”


    確實如馬銘說的一樣,阿吉諾這種人,麵對絕對的強權,就是個慫包樣。


    李大文一臉戲謔地笑道:“如果這樣的話,我怎麽好意思下手,讓他受點罪呢!”


    如果一開始,阿吉諾就認慫,對自己唯命是從,還真的不好下手教訓他,找不到理由啊。


    畢竟,華夏人做事情,講究的就是師出有名,打得對方不死也殘,自己也心安理得。


    就在這時,換了衣服的阿吉諾,跟在侯耀祖後麵,也來到了駕駛室。


    一見到李大文,就直接給跪下了:“小文哥,我阿吉諾從今天起,就是你的一條狗,你讓我蹲著,我不會站著……”


    李大文眉頭微皺,心中有些無奈。他並不喜歡這種動不動就下跪的行為,尤其是在麵對一個男人時,這讓他感到十分不自在。於是,他語氣嚴厲地說道:“阿吉諾,你再這樣動不動對我跪下,我就讓你自己跳海裏!找個地方坐著,我有話要問你!”


    聽到這話,阿吉諾連忙起身,不敢再有絲毫怠慢,然後和侯耀祖一同坐到了旁邊。


    李大文看著阿吉諾,語氣嚴肅地說:“阿吉諾,既然你叫我一聲小文哥,那從現在開始,咱們就是一家人了。


    以後你不要再把侯耀祖當成下人看待,而是要將他視為兄弟。


    等你回到菲呂檳國內,一定要想辦法讓他擔任你的副手,與你共同掌控你們佩德羅家族。你能做到嗎?


    我知道你是家族重點培養的人才,將來必定會承擔重任,甚至有可能成為菲呂檳國的總統。


    所以,你必須要有擔當,明白嗎?”


    阿吉諾聽了李大文的話,立刻點頭表示同意,並承諾一定會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他深知李大文的實力和影響力,如果能夠得到他的支持,對於他未來的發展將會有極大的幫助。


    同時,他也明白,作為一名領導者,需要有寬廣的胸懷和智慧,才能帶領團隊走向成功。


    因此,他決定放下過去的偏見和傲慢,以全新的姿態迎接未來的挑戰。


    阿吉諾立刻表示同意,並強調自己一直將侯耀祖視為重要的幫手,有意將其培養成為得力助手。


    然而,李大文卻明確指出,今後侯耀祖不再是下人或跟班,而是屬於他自己的人。這意味著侯耀祖的地位將得到顯著提升。


    麵對李大文的要求,阿吉諾毫不猶豫地回應,表示完全理解其中的含義。


    他承諾,如果未來佩德羅家族由他掌控,侯耀祖將與他享有同等的權力和地位。聽到這句話,李大文滿意地點頭。


    侯耀祖對於李大文的安排感到無比感激,心中充滿了感動之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激動得無法言語。


    最後,他哽咽著向李大文表達了自己的決心,表示願意為他赴湯蹈火,在所不惜。而阿吉諾也在一旁附和,表示願意為李大文竭盡全力。


    黃瑞高皺起眉頭,嚴肅地看著阿吉諾說道:“阿吉諾,你可別忘記了今天說過的話,別一回到菲呂檳國,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阿吉諾連忙搖頭擺手道:“黃瑞高小兄弟,你別誤會,我絕對沒有任何欺騙或不忠的意圖!我可以向您和小文哥保證,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實的。


    如果我說了半句假話或者對小文哥有絲毫不忠,就讓我的主懲罰我下地獄吧!”說完,阿吉諾鄭重其事地舉起右手,對著天空做了個祈禱的手勢。


    對於阿吉諾這樣虔誠的西方教徒來說,這樣的誓言是非常嚴肅且莊重的,表示他的真誠和決心。


    李大文觀察著侯耀祖的表情變化,從他驚訝的神色中可以看出,阿吉諾的誓言是發自內心的。


    畢竟,對於西方人來說,用宗教信仰來發誓,其效力與華夏人用祖先、父母來發誓相當,具有強大的說服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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